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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逃出東宮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7529 2024-01-31 01:11

  “小少爺這是要打鳥嗎?”二白輕步走過去,脆聲笑道。

  蕭薄元的長子,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蕭岐猛然轉過頭來,問道,“你是誰?”

  “我啊,我隻是府裡的一個小丫鬟!”二白彎唇一笑,桃花眼眯着,面容精緻親和,極是好看。

  “你是府裡的丫鬟,我怎麼沒見過你?”旁邊管家疑惑的問道。

  “我是新來的!”二白淡定的道。

  “放肆,竟然不自稱奴婢,你何時進府的?哪個院子的,誰帶你進府的?”管家看二白穿着不像是丫鬟,連連質問了幾句。

  “别啰嗦!”蕭岐喊了一聲,将管家推到一邊,稚氣的臉仰頭看着二白問道,“你會打鳥嗎?”

  “當然,我根本不用打,鳥自己就會過來!”

  “真的?”蕭岐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你要是給本皇孫捉住一隻鳥,我就賞你十兩銀子!”

  “皇長孫殿下,你别聽這丫頭的!”

  “聽你的,你能給我抓着鳥嗎?”

  蕭薄元的這個兒子還是比較乖巧的,平時用功讀書,很少貪玩,就有一個喜好,就是喜歡鳥。

  在自己的院子裡,捉了各種的鳥養着,還嫌不夠,經常帶着下人來花園裡打鳥。

  “聽我的,我幫你抓!”二白兇有成竹的道。

  “好啊,那這麼抓?”蕭岐滿臉好奇。

  “待我準備點東西!”

  二白指揮管家去拿了一個篩子,一根長繩子,一根木棍。

  管家本不樂意去,見蕭岐對他瞪眼,才不情願的去準備。

  所有東西都拿來後,二白把繩子拴在木棍上,然後用木棍将篩子半支起來,在篩子下面撒了一把谷米。

  兩人把繩子倒的遠遠的,藏在一顆樹後等着。

  蕭岐看着新鮮,“這樣就能抓到鳥嗎?”

  “噓”二白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神秘的挑了挑眉。

  這表情更增加了事情的趣味性,蕭岐激動且期待的看着。

  然而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也不見有鳥進去。

  那管家不屑的冷哼,“這樣能捉到鳥,我偏不信了!”

  二白瞥他一眼,對着蕭岐道,“做什麼事,都講究緣法,比如有的人天生八字就和捉鳥這事不合,殿下想想,是不是自從你帶着身邊的這位奴才,你就沒捉到過鳥?”

  蕭岐一想,果然如此!

  “怪不得本皇孫捉不到,原來都是因為你!”蕭岐怒氣沖沖看着他爹派給他的管家。

  “長孫殿下,你可别聽她胡說!”管家惶恐道。

  “滾,離我遠遠的!”蕭岐繃着小臉喝罵一聲。

  “長孫殿下,是殿下讓奴才跟着您的!”

  “再不滾,我就告訴母親,讓她罰你!”

  “别、别,奴才這就走!”

  管家比較怕大夫人,狠狠的瞪了二白一眼,才往林子外走。

  說來也巧,他走了片刻,就有鳥進篩子底下吃谷米,而且還是兩隻,一隻麻雀,一隻喜鵲。

  二白快速的一拉繩子,木棍被抽出來,篩子猛的扣在地上,将兩隻鳥,全部扣在了底下。

  蕭岐迅速的跑過去,看着篩子下的兩隻鳥樂的快蹦起來,看着二白眼中滿是崇拜,“你太厲害了,我去和父王說,你不用幹活了,你就給我捉鳥吧!”

  二白問道,“你捉這麼多鳥幹什麼啊?”

  蕭岐這時候已經把二白完全當了自己人,對着她招手道,“你跟我來!”

  他帶着二白一路進了大夫人的院子,後院還有一個小花園,裡面搭着一花架,一走近,隻聽“叽叽喳喳”都是鳥叫。

  花架下挂着數十個鳥籠子,黃雀、鹦鹉、畫眉…。基本都是一些常見的鳥。

  蕭岐将剛捉的喜鵲也挂上去,得意的道,“本皇孫的鳥多不多?”

  二白負手在花架下溜達了一圈,淡聲道,“還行吧!”

  “且,你難道見過更多的鳥?”一看二白淡定的模樣,蕭岐不高興了。

  “我沒見過更多的鳥,但是我見過更好玩的鳥!”

  “什麼好玩的鳥?”蕭岐一聽果然來了興緻。

  “一種會說話的鳥,當然不是簡單的會說幾個吉祥話,人家智商高着呢,認字讀詩,和人鬥嘴,基本都會!”二白一臉驕傲的道。

  她也沒大話,君烨家的那隻高貴飛禽,的确有這本事。

  蕭岐瞪大了眼,“你吹牛吧!”

  二白不屑的瞥他一眼,“你隻是沒見過而已!”

  “那你在哪見過這樣的鳥?”

  “我們家住的胡同裡,一個老先生樣養的,可好玩了!”二白一副狼外婆哄孩子的語氣。

  蕭岐越發的向往,“我也想見見這樣的鳥,你帶我去行不行?”

  二白立刻搖頭,“不行,我現在在府裡做下人,不能随意出府的!”

  “本皇孫帶你出去啊!”

  “那也不行,被人看到,我可是要挨打的!”

  二白說着就往外走。

  蕭岐一想那會背詩會認字,還能和人鬥嘴的鳥就覺的心癢難耐,忙追上去拉着二白的手臂搖晃,“好姐姐了,你就帶我去吧,隻要讓我看到那隻會說話的鳥,我就給你十兩銀子!”

  “不去,給銀子也不去!”二白聲音堅決。

  “五十兩、一百兩!”蕭岐哀求的看着二白,“你隻要帶我去,我就給你一百兩銀子!”

  二白面露猶豫,想了一下,“行吧,看在你這麼心誠的份上,本姑娘帶你去看看,但我幾件事要交代,你必須記着!”

  “嗯嗯,你說!”蕭岐忙點頭。

  “第一條,我是不能出府的,我們要偷偷的出門。所以第二條你要記清楚了,明天巳時末你讓下人,最好是你的心腹下人,趕着車在方才遇到我的牆下等着,不許告訴任何人,到時候我來找你,碰到侍衛問,你就說和你母親出門辦事!第三條,别忘了我的銀子!”

  這幾日她觀察過了,蕭薄元每日早晨出門,午後才回來。

  而且巳時到午時這段時間,胖大嬸忙着在廚房裡做飯,不會去找她們的麻煩。

  所以這個時候出府,是最安全的!

  蕭岐點頭,“行,我記着了,都按你說的辦!”

  “真乖!”二白捏了捏他的臉,“那我先回去了,記住我說的,明天不見不散!”

  “你也别忘了啊!”蕭岐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聲。

  “放心吧!”

  二白回去後,遠遠的就聽到院子裡傳來胖大嬸的喝罵和鞭子抽打的聲音,她神情一凜,順着樹爬上牆頭。

  隻見胖大嬸手裡拿着一馬繩鞭子,嘴裡罵罵咧咧,正圍着果子抽打,果子圍着石缸一邊跑一邊躲。

  “住手!”二白清喝一聲,氣勢凜冽。

  胖大嬸吓了一跳,擡頭看向二白,随即雙手叉腰,罵道,“正好你來了,敢偷懶,看我不打死你們兩個臭丫頭!”

  二白踩着谷米袋緩緩走下去,後背挺直,氣質高貴,讓胖大嬸不由的後退一步,然後舉着鞭子對着二白抽過去。

  二白閃身躲過,将手裡的谷米猛的向她臉上一扔,趁她躲避之際,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鞭子,看了果子一眼,然後狠狠的向着胖女人臉上抽去。

  “哎呦,你敢打我!”胖大嬸重重挨了一下,伸着手上牆想搶奪鞭子。

  二白退後兩步,對着女人連抽兩下,抽的她不斷的往後退,一下撞在石缸上,二白和果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彎腰,一人擡起一條腿,然後将女人仰面裝進石缸裡。

  “哎呦,哎呦!”

  胖大嬸仰面窩在石缸裡,不知是撞了腦袋還是撞了腰,連聲慘叫,掙紮着想起來,然而她肥碩的身體正好卡在缸内,動都動不了,四肢朝上,屁股朝下,身體扭曲的窩在裡面,看着都疼。

  二白擡起半袋米,對着她兜頭撒了下去。

  “大、大膽、你們、咳咳咳咳”

  幾乎被谷米埋起來的女人被谷米中的灰塵一嗆,頓時說不出話來。

  二白冷聲一笑,“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打人,因為你不知哪天就就會栽在别人的手上,還是留一點陰德比較好!”

  “死丫頭,快點拉我起來,否則我饒不了你!”女人仍舊嚣張的叫喊。

  “還輪不到你饒我!”二白将鞭子扔進缸裡,勾唇道,“去找柳文珠告狀吧!”

  說罷,拉着果子的手便往外走。

  “來人啊、救命啊!”

  出了後廚的門,還聽到胖大嬸的嘶喊,院子裡有幾個下人往那邊張望,卻沒有一個人過去。

  看來這女人平時在廚房裡也是不得人心。

  “小姐,你真厲害!”果子笑道。

  二白摸了摸她臉上被抽的一道鞭痕,心疼的問道,“疼嗎?”

  那鞭痕一直從眼角下來,滑過耳根,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

  果子用手摸了一下,搖頭笑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二白深吸了口氣,明天就好了!

  如果順利的話!

  這個蕭岐的出現,簡直是上天開眼!

  二白暗暗想着明天的事,心中忍不住雀躍激動,終于,要逃出去了!

  不知道胖大嬸沒去告狀,還是柳文珠知道來了也不能把她怎樣,反正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沒人過來找她們麻煩。

  柳文珠沒來,到了吃飯的時候,蕭薄元來了。

  掃了一眼果子的臉,什麼也沒問,然後讓下人擺膳。

  “你不是專程過來吃飯的?”二白坐在椅子上,好笑的問道。

  蕭薄元點頭,“就是來吃飯的!”

  “本公主不知道,太子殿下竟然還有喜歡看着人眼色吃飯的愛好!”可能是因為明天就可以逃出去了,二白心裡高興,看蕭薄元也順眼了些,不冷不淡的笑了一聲。

  蕭薄元知道她是嘲笑他,也不惱,隻淡聲問道,“聽說你今天去舂米了?還把廚房的管事給打了?”

  原來柳文珠果真還是去他那裡告狀了!

  二白坦白的點頭,“對,是我打的!”

  蕭薄元一拍桌子,“打的好,這才有太子妃和一府主母的氣勢!”

  二白瞪着他,“……”

  還是吃飯吧,智商頻率不對,果然沒辦法交流。

  依舊是滿滿的一桌子菜,甚至比昨天更豐盛,沒有一個菜都沒和昨晚重複的。

  二白看着,突然想,北楚人銀庫裡的銀子,是不是都用在吃飯上了?

  招呼果子坐下,除去中間人質和綁匪的身份,三個人這一頓飯還是吃的很愉快的。

  飯後,蕭薄元心滿意足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喝完茶,沒說什麼起身離開。

  出門之前,将一瓷瓶遞給二白,“皇室秘藥,對外傷很有效,不會留疤!”

  二白看了一眼果子臉上的傷,接過來淡聲道,“多謝了!”

  蕭薄元眸子微微一亮,心情似是很愉快,負手出了門。

  “小姐,你說北楚太子這是什麼意思?”果子不解的問道。

  讓柳文珠折磨她們兩個人,然後他來了再充好人,到底打的什麼心思?

  如果隻是為了逼迫二白嫁給他,那他也應該變本加厲的折磨她們才對?

  二白看着手中的傷藥,搖了搖頭,管他如何想,反正明日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牽扯。

  第二日,柳文珠沒來,派了她的貼身丫鬟紅兒帶二白兩人去後廚院子裡舂米。

  胖大嬸站的遠遠的,咬牙切齒的看着她們,兩隻眼快要瞪出來。

  二白和果子進了舂米的小院,紅兒吩咐了幾聲便走了,之後也沒有人再來管她們。

  二白躺在米袋上閉目假寐,一直到巳時末,就聽到有馬車聲由遠及近的向她身後的牆根下跑來。

  來了!

  二白雙眸倏然一睜,順着米袋爬上牆頭,看着駕車的是個随從,十五六歲的模樣,應該是蕭岐的書童。

  蕭岐讓那書童将馬車停在牆下,一擡眼就看到了二白,對着她招手,“下來啊!”

  “噓,等我一下!”

  二白說着,返身自牆頭上下來。

  “小姐,你和誰說話呢?”果子仰着頭,好奇的問道。

  “等下我們就出府去,什麼都不必問,出去再說!”二白極快的說了一句,然後一邊說,一邊将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二白裡面還穿着一層衣服,果子驚奇的看着,“小姐,你這是穿的誰的衣服啊?”

  “大夫人的!”那天她洗衣服時留下來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走吧!”二白看了看遠處正忙碌的衆人,拉着果子上了牆頭。

  她先順着樹枝爬下去,然後接果子下來,迅速的上了馬車。

  關上車門,蕭岐疑惑的看着她,“你怎麼穿着我母親的衣服?”

  “對啊,以防萬一,若是府門那的侍衛不放行,我還可以裝你娘!”二白一本正經的道。

  蕭岐,“……”

  果子拉了拉二白的衣袖,低聲問道,“小姐,這是誰啊?”

  “别管,跟着我就是!”二白握着她的手。

  蕭岐吩咐書童趕車出門。

  一路很順利,看到是皇孫殿下的車架,沒人敢問,也沒人敢阻攔。

  天氣有些陰沉,霧氣蒙蒙

  很快就到了府門,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誰在車裡?”守衛問道。

  打開一點車門,蕭岐探出頭去,昂頭道,“是本皇孫,母親帶我去拜訪一位儒師,快點讓開!”

  守衛點頭哈腰的道,“是,不過皇孫殿下出府可有劉管家的手牌?”

  “要什麼手牌要去和劉管家要,難道本皇孫在府裡還不如一個管家?”蕭岐繃着臉道。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前幾日太子殿下吩咐過,這段時間不管誰出府,去劉管家那領手牌才放行!”

  “大膽,竟敢拿我父王壓本皇孫,我看你是不活了!”

  守衛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皇孫殿下饒命,小人也是聽命行事!”

  此時車窗那突然伸出一隻手來,一道有些沙啞的女子聲音傳出來,“怎麼了,還不快點走,等下誤了時辰,你父王會責怪你的!”

  “原來夫人也在車裡!”守衛忙恭敬的道。

  蕭岐腦子轉的極快,回頭道,“母親你昨晚染了風寒,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說話了,等下見了儒師之後,兒臣就親自去給你抓藥!”

  “嗯,那趕緊去吧!”裡面又傳來嘶啞的一聲。

  蕭岐看向那守衛,“聽到了嗎?是我父王給我安排的儒師,若是誤了時辰,儒師走了,我讓我父王要了你的小命!”

  在北楚,也許是因為他們自覺不如大燕人有文化,骨子裡的自卑,所以對一些有學識的儒師很尊敬。

  若有儒師入宮觐見,就算是楚皇也要親自出殿迎接。

  守衛聽到這,再也不敢攔,趕緊應聲放行。

  蕭岐關上車門,馬車緩緩出了府門,然後向東而行。

  車裡,果子緊緊的抓着二白的手,手心裡全都是汗。

  待出了府門,才緩緩松開,驚喜的道,“小姐,我們出來了!”

  蕭岐拍了拍兇口,稚嫩的臉上滿是得意,“有本皇孫在,保證你們沒事!”

  說完眼巴巴的看着二白,“現在可以去看那鳥了吧!”

  “嗯,我現在就帶你去,對了,銀子呢?”出了太子府,二白暫時也松了口氣。

  “在這呢!”蕭岐将銀子拿出來遞給二白,有些不舍的道,“這還是上次我入宮,我皇祖母賞給我的呢!”

  “你皇祖母?”二白問道。

  “對啊,我皇祖母可疼我了!”

  二白笑了笑,又拿了五十兩還給他,“看在咱倆這麼投緣的份上,我隻收你一半好了!”

  出了太子東宮,二白回頭看了看漸漸遠去的高牆府院,滿心打算着接下來如何逃出金域,如何躲避蕭薄元的追兵,一路既緊張又興奮。

  然而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蕭薄元今天竟然午時前就回府了。

  幾乎是他們馬車剛離開,蕭薄元的馬車就到了府門前。

  蕭薄元自馬車上下來,看着東行的馬車,問道,“什麼人出府了?”

  守衛忙道,“是大夫人和皇孫殿下,去見儒師。”

  蕭薄元點了點頭,知道蕭岐本來就好學,而大夫人在這方面也很注重,所以也未多想,擡步進了院子。

  蕭薄元為何今日早早回府,因為來找二白吃飯來了!

  從早晨進宮他就開始想着晌午要回來吃飯,隻要一想和二白一起吃飯就覺得特别有胃口。

  二白若是知道蕭薄元是為了這個提前回府的,不知道會不會氣的一頭撞死!

  然而的确是她流年不利,因為蕭薄元剛一進後院,就碰到了大夫人!

  大夫人和最得寵的七夫人比起來已經不年輕了,但因為她生了蕭薄元唯一的兒子,在府中自有她堅固地位。

  也因此,大夫人對蕭岐的極其看中,一心想讓他好好讀書,得蕭薄元喜歡。

  然而北楚人非常在意身份,蕭薄元雖然喜歡蕭岐,但因為是庶子,也很少親近。

  今天大夫人出門本來是要去妹妹院子裡去串門的,在後花園裡碰到蕭薄元,忙臉上挂了笑疾步過來請安。

  “嗯,平身吧!”蕭薄元随意的應了一聲,往寒影院走。

  剛走了兩步,猛然轉身,愣怔的看着大夫人,問道,“你不是和岐兒出門訪儒師去了嗎?”

  大夫人聽到他問也愣了一下,道,“沒有啊,妾身一直在府裡,這兩天都未出過門!”

  “那岐兒去拜訪儒師的事你可知道?”蕭薄元凜聲問道。

  “妾身、不知道!”見蕭薄元語氣不好,大夫人臉色也漸漸凝重。

  蕭薄元目光頓時沉下來,疾步往府門走。

  侍衛見蕭薄元去而複返,神色鐵青,知道出了事,立刻站的筆直。

  “岐兒出府的時候,可看到馬車裡的人?”蕭薄元問道。

  “是,下人看到了,是皇長孫殿下和大夫人!”

  守衛剛說完,就看到了一路跑過來的大夫人,頓時張大了嘴!

  “廢物!”蕭薄元在那守衛身上踹了一腳,對着身後随從怒道,“趕快去查,明鸾公主還在不在府裡?”

  “是!”随從應聲而去。

  蕭薄元幾乎肯定,明鸾就坐在蕭岐的馬車裡,逃出去了。

  好!

  好一個明鸾公主!

  竟敢讓他的兒子幫助她逃跑!

  而且,她是怎麼認識蕭岐的?

  大夫人知道蕭岐惹了禍,慌張道,“殿下息怒,岐兒一定是被那賤人脅迫的!”

  蕭薄元心中本就有氣,一聽大夫人的話,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你才是賤人!”

  大夫人捂着臉,呆傻的看着蕭薄元。

  他不是恨那女人,怎麼還會為了那女人打她?

  蕭薄元也不等去查看的随從回來,召集了上百的府衛就要出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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