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糊窗照耀進來,溫暖着房間也溫暖着朱元璋,他昨夜翻來覆去夜不能寐,因為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想通。
睜開惺忪的睡眼隻看到溫情的裝飾和聞到淡淡的芬芳,既沒有看到王德順也沒有等來貼身侍女,無奈此處是大秦,皇帝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嬴政。
“善長!快過來給朕更衣!”
門輕輕被推開,屋外透出一來一股煞氣:“公子醒了?”
“呂公?您這是...”朱元璋發現呂公進屋,在他身後才是李善長。
“公子你終于醒了,昨日你身上的傷不知好些沒有,這大夫是給你來複查的”呂公說着已經走到朱元璋床榻前,示意昨日的醫者上前探望。
老醫生坐在床邊伸手去給朱元璋把脈,這在大明帝國隻有皇家禦醫才有的資格。
老醫生指尖輕度,一邊把脈一邊捋着白胡須,不一會兒頓時喜上眉梢:“公子真乃神人也,已經完全康複了!甚至比昨日還精氣神!”
“呂公啊,您大可放心了,您的這個救命恩人吉人自有天相!”老醫生一邊高興地說一邊背起藥箱,裡面沉甸甸的還有不少瓶瓶罐罐。
李善長聽聞在心裡犯了嘀咕:我堂堂大明皇帝自然受上天眷顧。
然而隻有朱元璋自己心裡明白,雖然虎形墜沒有佩戴但已烙在兇前,那忽冷忽熱的感覺伴随着印記沒有褪卻,或許這一切都是它的功勞吧?
這虎形墜有一股力量能化腐朽為神奇,朱元璋隻能同時找到天星的下落才能把謎底解開。
此時此刻在呂公身後有一倩影,她已悄悄站出在呂公身邊和朱元璋對望:“公子既然已經康複,給,這是昨日公子寄存之物”。
朱元璋看到虎形墜如隔三秋,竟情不自禁地探出腦袋兩眼放光。這件寶物對于他來說是大秦唯二可以信任的,另一個就是李善長。朱元璋認定如此通靈之物既然能帶自己來大秦,必定能将自己帶回大明。
“小姐是否喜歡此物?”朱元璋問。
“公子說笑了,呂雉隻是一介女流豈會有其它心思”
朱元璋笑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可呂姑娘的确是人中之鳳”。
此言一出另所有人心頭一驚直冒冷汗,唯有呂雉原地一動不動還算淡定,這和她爹爹呂公的反應判若兩人:“公子啊!你切不可說這樣的話,這可是要殺頭的啊,什麼龍啊鳳的尋常百姓怎能配得上?”。
李善長看着朱元璋沒有說話,朱元璋道:“呵呵呵,呂公啊,有些事還真說不準!”。
呂公見朱元璋精氣神沒什麼大礙,也就沒什麼理由再在房間待着了:“既然如此公子好生休養,能住幾日便是幾日,我府一定會照顧好兩位”。
朱元璋沒有回答呂公,隻是從呂雉的手上接過虎形墜,這美人秀色可餐竟離自己這麼近,朱元璋的注意力卻全然集中在虎形墜上,把它拿到手後瞬間與之融為一體,噗通的心跳與之照應。
呂雉見他根本沒看自己一眼,這個聰明的女人隻得知趣地靠後。最後想了想,在呂公臨走之際朱元璋還是開口了:“呂公,香兒她...”。
“公子我都知道了,香兒畢竟生在我呂府,隻要她還自由必将會回來,如今全府上下都在尋找仍杳無音訊,隻怕是...”呂公說着面露難色,朱元璋能清楚地看到呂雉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淚水倔強地在眼眶裡打轉。
“呂公盡管放心,隻要我朱元璋在一天,就不會放棄尋找香兒的下落!”
“公子既然有心那就有拜托了,呂府上下也會竭盡全力相助”。兩邊相互答應各求所需,朱元璋在心裡暗暗笑笑,這邊是無處可去,那邊是有求于朱元璋,在此情此景竟因緣巧合地投靠在了一起。
呂雉聽聞朱元璋還能留下幾日,懸着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既然如此,公子趕緊下床來吧!飯菜都準備好了”呂公見狀也不好數落,想讓人都散去。
“真是我禮數不周,還請呂公們先行退讓,待朱元璋換好衣服自當前往”朱元璋在被褥裡不好意思地說。
随後衆人離去,最後一個關門的是呂公,朱元璋才從床上下來看了看四周圍不免感慨萬千,這畢竟是呂雉的閨房,跟自己大明皇城的寝室差的太多。既沒有準備好熱水也沒有内官前擁後戴,穿戴更衣全憑自己。
“哎...朕的龍袍朕的龍冕,還有朕的愛妃...”朱元璋一邊說一邊穿衣,嗅到衣服上有一點異味讓他有些作嘔,無奈這是大秦朱元璋隻能忍忍。
時間過了不久,此時門房又被悄悄推開,一股芬芳伴随着陽光習習而來,讓朱元璋倍感奇異。
“呃...公...公子...原來你醒了...”
朱元璋想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呂公的二女兒呂素。
“公子...給”
呂素在陽光的映襯下春光滿面,整好把她十七八歲嬌美的面容舒展開來,和呂雉一樣的螓首蛾眉隻是略加稚嫩。
“呂姑娘這是?”朱元璋問道。
“公子...這是為你準備的新衣裳,不知合不合身...”呂素小嘴一張一合面紅耳赤,幾乎是擠着說出這幾個字來。
朱元璋這才意識到時空已經發生了變化,摸摸臉上既沒有胡子也沒有褶皺,年齡相仿二十出頭而且英姿飒爽。
“呂姑娘這是何必,叫下人送來即可”朱元璋見過溫賢的馬秀英,睡過撫媚的趙貴妃,堂堂大明皇帝突然變的不知如何回複這樣害羞的花季少女,上天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無奈之下朱元璋隻得接受:“我看行”。
“公子可先行穿上,若是不合身可讓小女...”呂素說罷這才擡頭看看朱元璋,發現他幾乎沒穿衣服,呂素當場被吓得竟叫出聲來。
一聲“啊”過後,聲音雲霄響徹。整個院落還回蕩着呂素的嬌音,在院中央的樹枝上有幾隻鳥兒飛出,方才那隊人循聲而來緊随其後。
“怎麼了怎麼了?素素...?你怎麼在這兒!”第一個進門的是呂公,見到呂素十分詫異。
“妹妹,你不是在房間裡嗎”呂雉同樣發問。
呂公看到呂素靜默原地不甚理解,臉上紅通通的。她的這個女兒生的傾國傾城唯獨大門不出,因此但凡見到生人都十分害羞。
呂公轉而面向朱元璋,看到他剛下來床榻隻穿着一件白色薄裳,問:“公子這是...何不穿衣服?”
“小生慚愧,還來不及更衣實在有辱呂公門面,”朱元璋并沒有把呂素為何在此的緣由說出來,僅僅道歉。
“素素,方才你剛來...?”呂公見呂素臉紅的一塌糊塗,到底還是沒搞清楚。聽聞爹爹這般責問呂素則是用手掩面,托着自己的淡藍長群奪門而去。
朱元璋始終沒看她一眼,他實在搞不懂也無可奈何,這呂素怎麼就如此害羞?
“公子還是先行換好衣服吧”呂公看了看朱元璋,發現他心不驚肉不跳,即便衣不蔽體卻依舊玉樹臨風的樣子彬彬有禮。
他又看看桌上的衣物,這分明是剛剛才出現的東西,在籃子裡整整齊齊放着一件衣裳,無論做工還是縫袖都很完美。
呂公再仔細一瞧這分明出自一雙巧手,精明的呂公瞬間聯想到方才多門而出的呂素,心中未免有些感慨:這樣的手藝除了他的這個二女兒還會有誰。
“好了好了,我們杵在這兒朱公子如何換衣服,都出去吧”呂公揮手自茲去,衆人随後。
出了門的呂公面對偌大的門庭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大女兒和二女兒自從朱元璋來了之後都變的十分翻唱,他這個做爹爹的更是不知兩個女兒的心裡所想。他隻能輕歎了口氣走着步子,前往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