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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來襲:撞上極品王妃 第61章 請母後賜婚

  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看了看營帳,明顯就不是他自己的,宮洺撐着沉重的身子坐起,卻發現自己竟是躺在地上,身上沒有一件衣物,僅有一條絨毯蓋着。

  轉頭看去,就見唐歡歡事無忌憚的躺在舒坦的矮木床/上睡的香甜,看着滿地狼藉的衣物,宮洺不由的揉了揉額角,半晌,淺薄的唇微微一勾,起身用絨毯将下身裹起,坐到床邊看着那睡的酣甜的人。

  大手溫柔的勾斂她臉上的發絲,宮洺含笑凝了她半晌,輕柔喚道:“唐歡歡,醒醒。”

  唐歡歡翻了個身,不耐煩的咕哝,“别吵,我好累。”

  累?

  宮洺聞言眉梢一揚,慢慢回頭看向滿地濕哒哒的衣物,疑惑的目光逐漸轉變成一抹淺笑,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一吻,低聲喃問:“我們去請母後賜婚好不好?”

  在泛濫的困意下,唐歡歡隻想盡快擺脫耳邊的叨擾,她縮了縮身子,胡亂的推了他一把,“好,什麼都好,你走開,我要睡覺。”

  “小姐,少爺要帶小少爺和小小姐上山,您要不要……”

  一陣吸氣聲斂回了綠繡接下來的話,宮洺看着闖進的人,并不覺得自己此刻應該回避或者解釋什麼,兩人相視半晌,正當綠繡驚愕的準備離開時,宮洺淡淡一聲道:“去本王的帳内取一身衣服來。”

  聞言,綠繡腳步一頓,背對着宮洺使勁點了點頭,“呃,是,奴婢這就去。”

  跑出營帳,綠繡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可是任她怎麼看這都是自家小姐的住營,可是為什麼榮王會半身裸露的坐在她家小姐的床榻上,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麼?

  回頭看着那搭下的帳簾,綠繡真的很想再回去确認一下,可是想了想,萬一是真的,她要怎麼解釋自己去而複返這件事,糾結半晌,她還是決定先去把衣服拿了再回來确認。

  綠繡抱着取來的衣物跟南影從帳中走出,剛出門卻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曹琦兒,就見曹琦兒面色一冷,快步上前,指着綠繡喝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從這裡走出來?”

  綠繡被這突來的惱喝吓了一跳,還沒等緩過神,懷中的黑袍被曹琦兒一把奪了過去,“這不是洺哥哥的衣服嗎,是誰讓你拿的?”

  綠繡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是她知道,能跟皇上一起上山狩獵的人,一定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她回頭看了南影一眼,不知該不該如實回答。

  南影跟在宮洺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位曹小姐的驕縱,他既然會幫綠繡拿衣服,當然也知道她拿衣服的理由,見綠繡為難,南影替她解圍道:“她是榮和郡主身邊的丫鬟,這衣服是王爺讓她來取的。”

  大清早的,宮洺居然讓唐歡歡身邊丫鬟來拿他的衣服?

  曹琦兒惡狠狠的瞪着綠繡,她将手中的衣服往綠繡手裡一塞,一把推開她,猛地掀開帳簾,看着空無一人的營帳,曹琦兒頓時頭腦發熱,回頭看着南影大聲吼道:“人呢?”

  對于曹琦兒不客氣的大呼小叫,南影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他雖然不喜歡已經是兩個孩子母親的唐歡歡,但相比起來,他更加不喜歡這個驕縱的曹家小姐,“王爺昨晚在郡主的營帳中過的夜,所以這會才會叫綠繡來取衣服,曹姑娘若是想找王爺,怕是要晚點再來了。”

  聞言,曹琦兒滿面驚色,愣怔半晌,她憤恨的将手中的帳簾一甩,咬牙低咒,“該死的宮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正準備離開,卻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了清晨的靜谧,更是驚飛了一群早起覓食的鳥兒。

  綠繡四處搜尋聲音的來源,見南影和曹琦兒都看向一個方向,她便知道出事的一定就是那裡,“南護衛,要不要去看看?”

  南影瞟了一眼她懷裡的衣服,正想說什麼,卻聞綠繡又說:“我們家小姐還沒醒,王爺應該不急。”

  聞言一瞬,南影似乎有些理解不了,她們家小姐醒不醒跟王爺急不急有什麼關系?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家王爺如果真的是在郡主帳中過的夜,再耽擱一會應該也沒什麼關系吧,況且那邊剛才發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也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看綠繡的樣子,似乎跟他有着同樣的想法。

  “好吧,去看一眼。”

  兩人糾結之時,曹琦兒早已走遠,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的預感告訴她,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

  軍營賬内,唐夢之*着身軀蜷縮在一個角落,全身上下布滿了瘋狂之後所留下的青紫印記,嘴角的皿迹已幹,體下男性的殘留夾雜着鮮紅不斷流出。

  看着地上那十幾個精盡而亡的并将,她像瘋了般的抱着身體使勁的搖頭,甚至連有人進來她都無所察覺。

  綠繡從圍觀人群中擠了進去,然而當她看到滿地的*男屍和殘敗的唐夢之時,她頓時驚駭,尖叫聲還沒來得及出口,便一個轉身撞在了南影的身上,她慌亂的擡頭指着賬内,“死,死,死,死人了。”

  看了一眼賬内的情況,南影不由的低了低眼睫,拉着綠繡将她從人群帶了出去,“回去吧,王爺還在等着衣服呢。”

  這話正合她意,綠繡使勁點頭,而後逃荒似的離開。

  曹琦兒站在帳内看着幾近瘋癫的唐夢之,對此她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沒錯,她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是在理所當然的看着這一切,因為她早就知道今天一早唐夢之會就此身敗名裂,因為唐夢之所中的毒是經過她才落入宮楚手裡的,宮楚能做到這一步,自然少不了她的慫恿。

  可是她想不通的是,她昨天明明給了他兩份媚藥,本以為他是打算給唐歡歡用,而後借機将人吃幹抹淨,可是為什麼南影會說宮洺昨夜留宿在唐歡歡的賬内,如此一來,那宮楚在哪?昨晚的毒莫不是宮洺給她解的?

  思及此,曹琦兒心中更是郁結難緩,宮楚那個蠢貨,當真是無藥可救。

  唐歡歡睜開眼,就見到宮洺那張如妖似孽的臉,她睡意未褪,輕輕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這?”

  “在等你睡醒。”宮洺側躺在她身旁,低潤的聲音滿滿都是溫柔。

  唐歡歡眼眸一縮,對于宮洺的态度盡是疑惑。

  突然這麼溫柔,難道是想要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他可是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榮王,沒搞錯吧?

  她動了動身子,有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現在醒了,你走吧。”

  “跟我去見母後。”

  聞言,唐歡歡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迷茫的問:“為什麼?”

  宮洺低聲一笑,笑聲是那般的沁神爽朗,他翻身唐歡歡壓在身下,意味深長的說:“你說為何?”

  唐歡歡嘴角一抽,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你又發什麼瘋,你給我起來,昨晚就差點被你壓死,現在又來。”

  說到昨晚唐歡歡就來氣,你說這大冷天的,她也不能把他就這樣仍在湖邊,可是由于體積的差别,這短短的一路竟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然而這話聽在宮洺的耳朵裡卻馬上變了味道,他不由一笑,拉起她的手擺弄着,“的确是辛苦你了,雖然你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知道五年前和五年後都是你,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那麼我們自然是要去母後那請婚。”

  轟隆一聲,唐歡歡的腦子好像被他的話撞的缺了一塊。

  他的人?請婚?開玩笑吧?

  她幹什麼了她就是他的人?她不過就是動了動手,這就要負責了?太随便了吧!

  唐歡歡掙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你該不會是昨天燒出毛病了吧,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請婚,什麼你的人,瘋了是不是?”

  宮洺再次握住她的手,對于她這般裝傻充愣并不在意,大手伸進被褥覆上她的小腹,唐歡歡一驚,渾身不由的一顫。

  “你說,這裡會不會再有一對茗瑞?”

  這話說的唐歡歡徹底蒙了,饒她有幾個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昨晚用手幫他解決了一下,今天肚子裡就會再冒出一對茗瑞來,這到底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蓦地,唐歡歡猛地一推,坐起身吼道:“要發瘋滾出去,姑奶奶昨天救了你,你連句謝謝都沒有,在這說什麼瘋話?”

  見此,宮洺仍是不過一笑,他拉過她的手安撫道:“好,謝謝你救了我,所以你更要跟我去見母後。”

  什麼邏輯?

  唐歡歡手一抽,懶得理他,“不去。”

  見她拗勁上來了,宮洺有些無奈,他勾過她的下巴,将那傲氣的小臉轉向自己,“好,依你,你說不去就不去,等你何時心情好願意去了,我們再去。”

  心情好?慢慢等吧,碰一下就要負責,莫名其妙,早知道昨晚就憋死他算了,何苦她費力救了他之後還要受這待遇?

  “歡兒。”

  突然一聲叫喊,緊随着宮楚沖了進來,看着坐在床/上親昵的兩人,他頓時就傻眼了,“你們……”

  曹琦兒剛剛到他那大吵了一頓,他從中得知了宮洺在唐歡歡這裡過夜這件事,他跟曹琦兒本就是各取所需,他跟她結盟也不過是為了唐歡歡,既然宮洺是他的絆腳石,那麼他也顧不得他到底是不是曹琦兒所需的那一半了,隻是他沒想到,本該天衣無縫的計劃,竟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見宮楚就這樣毫無顧忌的闖進,宮洺面色一凝,甚顯不悅,他拿起床邊的薄毯将唐歡歡的身子裹起,而後冷冷的看向宮楚,“就這樣闖進,會不會有些太無禮了?”

  “那皇兄你呢,你又在這做什麼?”

  這明知故問的話一出口,宮楚似乎有些後悔,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傾聽他們談論奸情的,看着那神色淡淡始終都未看他一眼的唐歡歡,宮楚急切道:“歡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質問的口氣令唐歡歡眉梢一挑,對于這樣不要臉的人,唐歡歡真想雙手奉上‘佩服’二字,昨晚的事她就不相信跟他沒有關系,五年前的手法居然會在五年後重使一遍,也就隻有宮洺這個傻子會上他的當,想要坑她唐歡歡,回娘胎再修煉一千年再出來吧!

  眼眸流轉,唐歡歡微微轉頭看向宮楚,微紅的面色滿是羞怯,“就如四皇子所見,歡兒無話好說。”

  這個時候想那唐夢之應該已經是廢了,至于宮楚的命,她不屑要,若不是有些人始終不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今日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本不想趕盡殺絕,可是他們偏偏不給她做好人的機會,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像她這樣,有人找死她助一臂之力的,就算不勝七級,三級也總該有吧!

  “歡兒,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唐夢之無德,我馬上就會休了她,我不介意你的事,我還是會去向父皇請旨迎你過門的。”

  聽聞這深情款款的話,唐歡歡差點沒憋住笑出聲,她竟不知他宮楚是這般大度又重情重義之人,見唐歡歡在偷笑,宮洺心中有些不滿,他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捏了一把。

  唐歡歡一吃疼,倏地擡眸瞪向他,看着他那充滿警告的眼,唐歡歡斂了斂自己的暴躁,撇過頭不再吱聲,既然有人願意替她解決這個麻煩,她又何必非要自己動手,坐享其成不一向是她做慣了的事嗎!

  “四弟這大度之言實在是感人肺腑,不過有件事你好像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這丫頭是我看中的,如今她已是我的人,即便你此刻拿着先皇的聖旨跪到父皇面前,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你那番感人的話,還是回去對你府裡的妻妾去說吧!”

  高傲的話語,冷淡的口氣,聽的宮楚隻想抓狂,此刻他顧不得身份的高低,上前指責道:“你身為皇兄,卻奪手足之妻,你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聞言,宮洺一聲冷笑,轉眸看向唐歡歡,“她何時是你的妻?你的妻不是另有其人嗎,本王喜歡的女人一沒嫁人,二沒許親,為什麼會怕别人恥笑?”

  喜歡,這是宮洺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

  唐歡歡靜靜的看着他那冷沉的側臉,心中卻是暖意騰升,“四皇子請回吧,你我之間的事我已經想明白了,姐姐是你的正妃,從今往後你還是與姐姐好好生活吧,姐姐忌憚于我,我也沒必要非去介于你們之間,姐姐對你情深義重,歡兒自認比不過分毫,況且經過昨晚有些事已成定局,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宮楚既然能無所顧忌的闖進她的營帳,無疑是知道了宮洺在這的事,既然他選擇了誤會,那麼她也不怕就此利用一下宮洺,昨晚她救了他,可是一分診金都沒有收取,眼下她隻不過是利用他幫一個小忙,他沒有理由不肯。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宮洺真的很佩服她的淡定,昨夜她将那染了媚毒之人送進軍帳,此刻居然還能讓宮楚與唐夢之好好生活,倘若不是他對她有幾分了解,還當真是要被她這懵懂的模樣給騙了。

  唐夢之的事宮楚已經聽說了,那樣一個殘敗之人,他怎可再将她帶回府中坐回正妃之位,“歡兒,不管你嫁不嫁我,唐夢之我都休定了,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畢竟當初我做這個決定是為了你。”

  唐歡歡眼睫微垂,卷翹的睫毛遮住了滿眼的不屑,為了她?哼,這理由還真夠勉強的,倘若不是觊觎她的這副皮囊,他又怎會為了她休掉與他一起壞事做盡的唐夢之?

  “四皇子想做什麼我管不了,你休誰也好娶誰也罷,全都與我無關,我既做了決定,便不會再有任何改變,我累了,你請回吧!”

  這番決然的話宮楚隻當是她受激過度的胡言亂語,他順着她的意安撫道:“好,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再來談這件事。”

  說着正欲轉身,卻見宮洺仍是坐在那不動,“皇兄是不是忘了還要去向父皇請安?”

  宮洺原本的确打算去請安的,可是經他這麼一說,他反倒不想去了,他身子一斜,倒在唐歡歡身旁,眼眸輕阖,懶懶的說:“本王身子不适,晚一點會叫人去父皇那說一聲,四弟如此挂懷,真是有心了。”

  五年前是唐歡歡,原因是她當時是個讨人厭煩的傻子,昨日又是唐夢之,隻因他欲休妻卻無借口,宮楚的一手好棋,險些讓他兩次都落入圈套,但是,這也是他能走的最後一步棋了,棋局已定,往後他就隻有被吃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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