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撞上極品王妃 第39章 城牆上的異物
“啊——”
一聲尖叫,丫鬟直接吓的癱坐在地。
看着滿地的鮮紅,她兩腿發軟,竟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擡頭看去,馮禦史全身赤果,被綁着手腳拴在了房梁四處,嘴裡被一條紗帳綁着,根本叫不出聲,而身下的某個部位,像是湍流過後的餘滴,緩緩的往下滲着腥皿。泛着皿腥的雙眼直直的盯着丫鬟,那求救的目光因面部的猙獰而變的更加的恐怖。
……
城樓門前,一坨異物高懸,引來了不少民衆的圍觀,那東西吊的有些高,根本看不清是什麼,而且又是懸在城樓與城門之間,不上不下的,想取下來也沒有辦法。
終于,有人将視線落到了城牆上貼着的那張飛揚跋扈的布告上面。一個書生氣的男子走近布告念道:“馮府老色狼,缺德欲逼良,特取身下物,與民衆共賞!注:此物污穢,小心遠離。”
男子一字一句的将布告上的字念出,而後仰頭看了看,“身下物?難不成是……”一群圍觀的人中不乏老人和女人,他們皆是不識字,可是聽那男子念完,頓時明白了這封白書的意思。聲聲尖叫,一衆女子帶着孩子紛紛遠離。
京城之内姓馮的人家不少,但是能被稱之為又老有色的,想來也就隻有那麼一位,況且,他昨日迎娶林文茵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堂堂京城第一才女卻嫁給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鬼,想也知道她定是被逼的,隻是,到底是何人這般見義勇為,居然将那老家夥的寶貝割下來挂在城牆上示衆,這簡直是太膽大了。
林家
突然闖進的一群人直接将林大人夫婦押下,兩人驚恐之餘也認出了來人正是昨日迎親的那些人。
“你們這是做什麼?”林大人雖然官輕,但卻不膽怯。
“幹什麼?你還敢問?說,林文茵在哪?她是吃了豹子膽,竟敢傷害禦史大人,她也不看看你們全家的腦袋夠不夠賠。”
綠繡聞聲從院内走出,看着上門的人,她并未太過驚訝,既然小姐要她配合演一出戲,她自然是不能給演砸了。平和的面上霎時換上一抹驚恐,她跑上前撕扯着那人的手,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們大人好歹也是你們新夫人的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蓦地,那人松開林大人的衣領,反手将綠繡的手腕捏住,“你來的正好,說,你們家小姐在哪?”
綠繡吃疼的皺眉,掙紮着說:“我們小姐自然是在禦史府,昨日可是你親眼看着她進門的。”
那人根本不聽她狡辯,再次用力扯緊了她,“我看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押走,不用刑看來他們是不會說實話了。”
綠繡剛被押下,就見從門外跑來一官兵,“大人,找到林家小姐了。”
房裡
“大人,人是在城東的一間破廟找到的,當時她手腳被綁,人也中了迷藥,看樣子像是被人劫持,大人,您覺得禦史被害這件事會不會是另有蹊跷?”
看着昏迷不醒的林文茵,被稱為大人的頭領不禁皺了皺眉,這人是他昨日親自接進門的,若是真的被掉包,會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連他都沒有發現?
“這件事的确有些怪異,要想得知原委,還需等到這個女人醒來,去,找個大夫,看看她什麼時候能醒。”
“是。”
唐府
唐歡歡悠哉的坐在樹蔭下乘涼,過了一會,唐雨茗和唐思瑞從外面跑了進來。
“娘親,辦好了。”
“我的寶貝兒越來越有效率了。”
兩個孩子的辦事能力唐歡歡心中還是有數的,她從沒擔心過他們會将事情弄砸,所以此刻她才能這般悠閑。
同樣是孩子,聽到母親的誇獎心裡還是高興的,唐思瑞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謙虛道:“還好。”
另一頭,唐雨茗嬌膩的蹭在唐歡歡的懷裡說:“娘親交代的是小事,不過是叫幾個小孩去報案,隻用了幾串冰糖葫蘆就搞定了,太容易了。”
看着唐雨茗傲嬌的小臉,唐歡歡寵溺笑了笑,“沒被别人認出你們吧?”
“當然沒有,城南那邊太偏僻了,莫說是小孩,就算是大人估計都沒幾個認識我們的。”
唐歡歡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假,她刻意找到城南那邊的破廟,本也是怕有人認出他們來,這件事若是隻關乎到她自己,她倒也無所謂,但是這事一出,想必禦史府的人一定會去找林家的麻煩,若是不讓林文茵把事情推的幹淨一點,這後續的麻煩想必是會接連不斷,她既然管了這事,定然就會管到底,事情做到一半,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一品居
宮洺和曹佑坐在二樓,兩人皆是不言,靜靜的聽着樓下人的讨論,許久,曹佑忍不住出聲問:“怎麼樣,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宮洺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色不佳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光看他的表情,曹佑也知道他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卻隻是懷疑,并不肯定。
可是,宮洺不肯定的事曹佑卻是堅信不疑,自從上次仲夏宴過後,他可是已經将那唐四小姐看透了,身嬌體柔但卻性子剛烈,能養出兩個人人稱之為魔頭的小鬼的人,又豈會是一般女子?
“先是把喜娘打到暈死,再是把一個三品禦史閹了當太監,那城門口吊着的寶貝可是到這會兒還沒拿下來呢,那林家小姐說她是被人劫持,其意就是有人冒充她混進了禦史府,在這京城之内,我真的想不到還有第二人能做出這麼不要命的事。”
聽着曹佑的話,宮洺眉心微蹙,垂着眼沒有焦距的看着桌面,“你的意思是她?”
曹佑聳了聳肩,“不,這不是我的意思,我隻是在分析,但是我總覺得那林家才女的話有些不可信,這幾日經常有人看見她出入唐府,似乎與唐四小姐關系密切,你可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唐歡歡在攬月橋救人之事?現在想想,馮禦史逼婚,林才女不願而選擇自殺,這也算是順理成章的,隻因某人恰巧将人救下,再加上她們兩個曾在皇宮有過合奏之緣,兩人惺惺相惜,她要幫她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說的沒錯,按唐歡歡的性子這樣的事她不是做不出來,但若真是這樣,她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不僅代嫁,居然還敢去動男人的那裡,她也不嫌髒。
見宮洺不說話,曹佑又說:“被吊在宮門口的東西我方才去瞧過,啧啧,那叫切的一個徹底,那刀功,堪比淨身房最巧的老手。”
“夠了,吃飯呢,你也不嫌惡心。”宮洺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雖然他早已沒了胃口。
“禦史府現在有什麼動靜嗎?”
“四處抓人呗,還能怎麼着,林才女是綁着被人在破廟發現的,這事暫時跟她扯不上關系,而且她又說是有人将她迷暈,根本就沒看到臉,呵,這說辭還真是讓人找不到破綻。”
沒有破綻?宮洺暗自在心裡做了個否定,既然曹佑都能發現整件事跟唐歡歡有關,自然也會有其他人發現,雖然唐歡歡的身份對她有着一定的保護,但若是馮棟天真的追究,怕是那唐宏也不會保她。
思及此,宮洺突然起身,沒撂下任何話轉身就走。見此,曹佑也不覺得奇怪,知道了這件事還能坐到現在,他已經算是有定力了。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塞到嘴裡,含糊道:“記得把賬結了。”
……
房裡,唐歡歡正蹲在櫃子前翻找着什麼,突聞一陣腳步聲,她倏地回頭,眉一擰,連忙關上滿是小藥瓶的櫃子,起身問道:“你來幹嘛?”
宮洺看了一眼剛剛被她關上的櫃門,淡淡的問:“本王為何不能來?”
“因為這是我家,因為這是我的房間,榮王殿下,我跟你好像沒那麼熟吧,可不可以麻煩您不要總是這樣不請自來?”
聞言,宮洺眉一揚,繼續上前,“哦?你跟本王不熟,那跟誰熟?是馮禦史,還是京城第一才女林文茵?”
唐歡歡微愣片刻,眼眸不自然的一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宮洺憤恨的扯着嘴角,冷冷的笑意看的人毛骨悚然,腳步落于她面前,低聲咬牙道:“當新娘子的感覺如何?”
蓦地,唐歡歡心底一怔,擡眸撞進一雙懾寒的深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心虛的退後一步,強硬的說:“這不關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她沒有在他面前否定,這一點讓宮洺有些意外,這事不算小,若是換做常人定是要解釋或者狡辯一番才是,可是她卻沒有。看着她難得嚴肅的表情,宮洺輕歎了口氣,“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何會知曉這件事?”
唐歡歡低垂着眼眸,不在意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跟我無關,我沒興趣知道,你若是還有些人性,就忘了這件事,如若不然,就抓我去見官好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都沒有一句軟話,宮洺一時心緒不平,猛地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咬牙卻不是生氣而是無奈,“你這丫頭到底有沒有人情味?本王若是想将你抓去見官,又何須獨自一人前來?你是有多大的膽子,居然敢傷害朝廷命官,今日這件事能被本王得知,他日也定會被其他人發現,你是活夠了嗎?”
唐歡歡被迫迎上他的視線,看着他眼中的急切,她一時晃神,半晌,她垂下眼簾,弱弱道:“疼。”
宮洺一聲歎息,松開手,卻在她的臉頰撫了撫,“近幾日少與林文茵接觸,人言可畏,你要懂得避嫌,馮棟天的事我會幫你處理,這幾日少惹點麻煩。”
聞言,唐歡歡擰了擰眉,“你處理?你要怎麼處理?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插手。”
“沒關系?”撫在她臉上的手慢慢的移向她的後脖頸,一個用力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唐歡歡呼吸一滞,想掙脫卻又忍了下來。
凝着她的眼,宮洺冷冷一笑,而那笑意卻仿佛透着一股惱恨,“你穿着嫁衣上了别人的花轎入了别人的門,這就是跟我有關系,唐歡歡,這次本王念你是救人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倘若再有下次,本王一定不饒你。”
唐歡歡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一聽這話馬上不順毛了,晶亮的眼一瞪,轉而推開他的手,“你管的也未免太寬了,我就是再有下次你能把我怎麼樣?”
凝視了她半晌,宮洺嘴角邪肆一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見此,唐歡歡一愣,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她提着步子追上,她伸手在他面前一攔,“你去哪?”
看着攔在面前的人,宮洺淺淺一笑,“你現在是不舍得本王走嗎?”
這不要臉的話聽的唐歡歡嘴角一抽,她蓦地收回手,“胡說,你愛走不走關我什麼事,我隻是想提醒你,我的事你少管,不然……”
話沒說完,一隻大手已經攬向了她的腰,并且将她緊緊的摟進了懷裡,宮洺低頭看着那張錯愕的小臉,淡淡的說:“你的事我管定了,不想讓我管最好就少惹些事出來,還有,你這炸毛的性子為何隻對我使?對别人,我見你也挺溫和的。”
宮洺口中的‘别人’指的是誰,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可是唐歡歡想說的是,你若真喜歡宮楚那樣的待遇,她一點都不介意,反正那是她的強項,她又豈會在乎多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