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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來襲:撞上極品王妃 第610章 各懷心事

  如驚雷裂空般,封柒夜的話響徹在街道上空。所有人聞聲看去,就見他一身銀裝勝雪,墨發随着行走在肩頭蕩着漣漪。

  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望着冷月瞬也不瞬,唇角凜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冷月轉眸看到他之際,下一刻便将眸子轉開,看了看身邊的錦流年,低聲說了一句:“走吧!”

  錦流年睇着乍然出現的封柒夜,神色不變,但是眼底卻閃過某種情緒。聽到冷月的話,卻是沒有回答。

  信步而來的封柒夜,即便還有些距離,但是也聽到了冷月對錦流年說的話,臉色瞬間黑了。

  站在一側的水夢華,看到封柒夜的時候,立刻婀娜多姿的上前,揚起唇角:“王爺……”然而,那妩媚的臉上還挂着淺笑之際,回應他的卻是一陣錯身而過的冷風。

  封柒夜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水夢華般,就這樣直直的從她身邊走過。徒留一陣清風劃過臉頰,吹亂了碎發。

  水夢華怔怔的看着封柒夜徑直走向冷月,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垂眸一瞬,也跟着他的腳步走了回去。

  冷月依然發覺到身邊錦流年并沒有離開的意思,暗中想了想他和封柒夜的關系,也的确不好強人所難。

  是以,當冷月方邁開步子,要離開原地之際,整個人已經被鎖在了一個略帶微涼的懷裡,“怎麼?本王聽說大家對王妃似乎有些誤解?可有此事?”

  封柒夜鷹眸閃着幽光,站在三街當中,面對着兩側不時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百姓,朗聲說出口。

  邪王死而複生的事,在清晨已經傳遍整個皇宮。但是京城中,消息還沒及時傳遍各處,所以當百姓親眼看到已經下葬的邪王完好無損的出現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震驚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見百姓無人開口,封柒夜薄唇涼薄一笑,“前些日子,本王瑣事纏身,所以特意讓好友錦瀾山莊莊主流年代為照顧愛妻,這等事情,又究竟是誰以訛傳訛,将愛妻說的如此不堪?嗯?”

  封柒夜的話,看似在對着百姓解釋,但是那雙冷冽的眸子,蓦地看向一側正走過來的水夢華,這一舉動也讓她的腳步一下子就停在了原地。

  心頭突突的跳着,水夢華連忙上前說道:“王爺,這些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王妃的!既然王爺都為王妃證明了,那這謠言也不攻自破了!”

  水夢華前後兩種态度,一側還沒回神的百姓,聞此就有人開始嘀咕:

  “什麼跟什麼?剛才她不是還說讓王妃注意名聲的嘛!”

  “就是啊,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我真懷疑是不是她說的!”

  “原來邪王沒死,現在就連他都這麼說了,誰還敢說三道四啊!”

  聽着耳邊傳來的各種不滿的語氣,水夢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這分明是将自己作繭自縛,明明是想借着王爺的話給自己找個台階,沒想到卻變成這樣被人指責的境地。

  封柒夜沁涼的眸子旋即自水夢華的身上收回,似乎連一個眼神都十分吝啬。扣着身邊的冷月,封柒夜心頭一陣陣的無奈。

  看來,這次她真是氣的夠嗆。

  “月……”

  “王爺既然俗務纏身,那就不打擾了!”冷月當衆冷着臉,在封柒夜的懷裡掙紮而出,随後在封柒夜突變的神色中,拉着錦流年的手腕就向前走去。

  錦流年和封柒夜對視一瞬,就在這瞬間,封柒夜卻似乎發覺到,他這好友平日裡清淺的眸子,此時竟深意十足的看着自己,這代表了什麼?

  一想到某種可能,封柒夜額頭上的青筋直突突,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眼看着冷月當衆拉走錦流年,封柒夜心底的懷疑更甚。

  特别是看到昔日好友,竟然不言不語的任由她拉着,而且甚至沒有跟自己解釋一聲,封柒夜不淡定了。

  但是心裡越是着急,這面色卻越沉靜。封柒夜冷眸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在他的眼神之下,所有人轟然散開,誰也不敢再有片刻停留。

  死而複生這種事情都能在邪王身上發生,他們可不敢再有任何越矩的舉動。

  水夢華看着冷月離開,她如此不給王爺留情面,分明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頓時心情大好,走上前站在封柒夜身邊,仰望着他立體深邃的俊帥五官,有些癡迷的喚了一聲:“王爺,這……”

  “這怎麼了?”水夢華遲疑的态度,似乎在考慮着如何開口。而封柒夜眼神清冷的看着她,竟然放棄了追冷月的步伐,反而是轉過身睇着她,幽幽的目光讓水夢華很快就紅了臉頰。

  水夢華上前一步,低柔的說道:“王爺,王妃當衆這樣不給你留情面,這太過分了!”

  “是嗎?”

  封柒夜眼底的濃墨更重,凜凜一笑,觑着水夢華,出口暗諷。

  “是啊,王爺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王妃其實很過分的!府中那個和你相似的男子,就是王妃帶回來的!不過,也許是當時王妃對你念念不忘,才會找了這麼一個人,以寄相思之苦!”

  水夢華先抑後揚,總之話中深意就是冷月和龍淵的關系不一般。

  封柒夜是誰,當初能夠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而隐忍不發,自然知道一切外人所看不到的真相。水夢華這樣當着他的面污蔑冷月,封柒夜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那雙噙着笑意的冷眸,好似都漾出了水光。面色不變,少頃之後,封柒夜忽地傾身,湊近水夢華的臉頰,幽深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就這樣對上水夢華有些閃躲的視線,随後一字一頓:“落秋城,水家就是讓你這麼*本王的?”

  轟的一聲,水夢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海中突然炸開。望着封柒夜連呼吸都開始顫抖,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封柒夜将水夢華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裡,在她還怔愣呆滞的時候,冷笑轉身。而旋身邁步之際,臉上的笑意卻忽然僵住。

  隻見,不遠處的冷月,此時正頓步回身看着他,而方才他和水夢華對面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子恰好擋住水夢華,所以此時回想起來,他剛剛傾身對着水夢華的舉動,看在冷月眼裡,豈不是……

  封柒夜心頭一窒,想也不想的就沖着冷月走去。然而,當看到冷月櫻唇邊那一抹失望的輕嘲和眸子中鄙夷的神色時,封柒夜幾欲抓狂。

  這叫什麼?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他就是吃飽了撐的,幹嘛要到這裡來!龍葵,本王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就這麼走了?”

  錦流年暗褐色的玄紋錦袍,清雅淡然,眉宇間透着疏離的涼薄,看着冷月轉身垂眸前行,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冷月聞言輕笑:“讓你看笑話了!不走難道還要看他們恩愛?”

  “隻怕你是……”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冷月打斷錦流年想為封柒夜解釋的話,她雖然知道那句親眼所見不一定為實,但剛才封柒夜為了水夢華逗留,又為她傾身的舉動,這些還不能說明嗎?

  難怪封柒夜一直沒有趕走水夢華和柳媚如,想來這樣兩個姿色不俗的女子在身邊,換了是誰也不會真的無動于衷的。

  更何況,封柒夜明明知道柳媚如是封亦晗的殲細,但是依舊将她留在王府,這又算什麼?!

  堵心,非常堵!

  錦流年的話就這樣僵在嘴邊,睇着冷月含怒的側臉,千言萬語都化成一聲歎息,最終隻是安靜的陪在她身邊,慢慢在京城青石闆路上,閑庭信步。

  一條街,四個人,各懷心事!

  *

  當封柒夜回到王府的時候,臉色鐵青的樣子,擺明了閑人勿近。龍修原本還納悶着,為何王爺方才風風火火的離開,這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他冷着臉而歸,不禁有些詫異,但想了想,還是從正廳門口走過去,低聲說道:“爺,冉大少來了!”

  冉钰來了?!

  封柒夜不是不知道冉钰這段時間經曆的掙紮,隻是沒想到,他才回來,冉钰就聞聲而至。不禁調整了一下心情,踏步走進了正廳。

  果不其然,方一進去,封柒夜就看到狀态十分低迷的冉钰,正端着差别,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如曾經熟稔的态度,封柒夜随意開口:“今兒怎麼有時間過來!”

  冉钰聞聲擡眸,當看到封柒夜完好無損的出現時,和其他人的表情一樣,都是一愣。原以為自己聽到的消息并不準确,但親自看到封柒夜的時候,冉钰心裡的陰霾頓時掃落了大半。

  放下茶杯,冉钰走上前,一拳就捶在封柒夜的肩頭,語氣有些悶悶的:“你真不夠意思!”

  封柒夜承接住冉钰不輕不重的一拳,随後揚起一抹笑意:“都過去了!”

  “你還說……,我……”

  封柒夜深深的看了一眼冉钰,薄唇抿了抿後,道:“之前不告訴你,确實是不想你陷入兩難的抉擇!之前冷月和你說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不管你怎麼選,都不怪你!”

  “你……該死的,你就不能說點别的!”冉钰眼底閃過一抹痛楚,心裡分明知道封柒夜說的是什麼,但聽到他這般敞開心扉的話,一時又感動的有些難過。

  “你想聽什麼?好聽的話現在沒有,女人都快跟人跑了,你以為我有心思安慰你?”封柒夜說了兩句之後,就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心裡一直糾結于冷月和錦流年的關系,此時看到冉钰,也根本不管他到底怎麼決定的,直接又問道:“冷月和流年的關系,你覺得怎麼樣?”

  冉钰從未看到過封柒夜如此焦躁,就拿從前來說,似乎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所以随時随地他都是一副兇有成竹的模樣,今天這倒是稀奇了。

  “他倆?”冉钰眨了眨眼睛,流光閃過後,忽而一笑:“挺配的!”

  封柒夜周身怒氣驟然爆發,特别是看到冉钰那雙噙着戲谑的眸子時,心裡更加煩躁。不消片刻,冉钰就斂去笑意,道:“我看你是自掘墳墓!你假死的事情,連我都有些生氣憤怒,更别說一直最難受的冷月了!這事需要時間,你着急也沒用!眼下,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卓青天吧!”

  “他?看來你想好了?”

  封柒夜挑眉看着冉钰,原本他刻意将此事忽略,就是不想冉钰為難。但聽到他主動提及卓青天的事,不禁眸子中劃過驚異。

  “嗯!他和我爹聯手的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在兩天前,他就身在冉家,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他的野心的确很大,至于我爹那邊,你不用擔心,冉家當初仗着你沒少擴充門店,隻不過我是沒想到,爹竟然會和他聯手罷了!”

  冉钰說着,臉上劃過擔憂。自卓青天從冉家離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現在柒夜回來了,想要抓住卓青天,恐怕更困難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隻要那份野心不散,就早晚會出面的!”

  “你倒是心大,就不怕被他給陰了?”

  冉钰故意反口打擊封柒夜,卻沒想到,他僅僅是邪邪一笑,“曾經,他沒有那個膽量,現在更沒有那個能力了!”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需要的話随時開口,我得先回府了,我爹那邊有任何動靜,我再告訴你!”

  冉钰來去匆匆,但僅僅的短暫的交流,也足以表明他的立場。封柒夜看着冉钰略帶沉重的背影,孤坐在正廳内慢慢眯起了眸子。

  他竟然說冷月和流年挺配的?

  什麼狗眼睛!

  *

  是夜

  當冷月在外面閑逛了一天,好不容易将心底的郁悶掩蓋下之後,才和錦流年分開,獨自回到了古玩店鋪。

  已經準備打烊的店鋪内,冷月剛一踏入,就看到一個身影猛地沖着自己跑了過來,剛要閃身離開,就聽到一陣極為熟悉的話:“皇嫂,我好想你啊!”

  封靈兒在冷月微愣的時候,已經将她抱了個滿懷。不知怎地,冷月覺得這次封靈兒回來,好似又變回曾經歡樂純真的性子了。

  看着面色紅潤的封靈兒,冷月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記得,明明是晌午才告訴錦流年的,這才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就從山莊歸來,這速度太令人咂舌了!

  “我着急嘛,所以讓他一路帶着我以輕功飛回來的!”封靈兒說的輕松,但她随手一指,冷月順勢一看,就見錦席城臉色青灰的正癱坐在椅子上,連連喘息着。

  靈兒和席城?他倆不是一直不對盤嗎?

  “他怎麼了?”

  冷月詫異的問了一句,結果封靈兒帶着不屑的語氣,說道:“皇嫂,要不說這人沒用啊,真是做什麼都不行!不過就這麼百裡的路程,你看他,都已經歇了一個時辰了,還這德行!”

  百裡路程?!

  駕車的話,得兩天吧?!

  錦席城一聽封靈兒挖苦的話,那雙澄澈的眸子頓時氣的蒙上了水霧,聲音都顫抖了:“你說誰沒用!你用輕功跑百裡地試試!”

  “嘁,我要是會輕功,還用你啊!”

  封靈兒和錦席城的鬥嘴,永遠都是這麼不依不饒。

  但冷月卻驚心的發現,錦席城看着封靈兒的眼神中,似乎少了曾經那份故意挑釁的味道,反而多了幾分怅然的無奈。

  這事,不簡單呐!

  封靈兒瞪了一眼錦席城,随後拉着冷月,邊走邊說道:“皇嫂,我好生氣啊!”

  “怎麼了?”

  “我對皇兄的做法,十分生氣,特别憤怒!所以,皇嫂要不你改嫁吧!”封靈兒一回來就對着冷月說出這番話,任誰都會驚訝,更何況是冷月!

  自诩和封柒夜是親兄妹的靈兒,此時說出這種話,冷月步伐都紊亂了!

  封靈兒眼底劃過竊笑,語氣卻鄭重其事,攬着冷月的臂彎,繼續說道:“皇嫂,我覺得皇兄做的簡直是太過分了!他這樣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别人?”

  冷月已經無法窺視出封靈兒的真實用意了,看她說的如此正經,不禁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嗯?沒病啊!”

  “哎呀,皇嫂!我這不是替你着想嘛!你看皇兄做什麼事都不告訴咱們,顯然沒把咱們放在眼裡,我看他就是注定孤獨一生!”

  封靈兒的反其道而行,的确起了作用。冷月愈發難測的表情,讓封靈兒暗中舒了一口氣,看來皇嫂隻是生氣,應該還沒有想要離開皇兄的做法。

  她就說嘛,皇嫂對皇兄一往情深,怎麼可能會離開他!自己明明一路奔波,都快累死了,結果還是被皇兄給丢到這古玩店裡,來打探皇嫂的心意,簡直不是人!

  更何況,喜歡錦流年的明明是她,又怎麼可能是皇嫂呢!

  “月月,你真要離開他嗎?”一旁的錦席城,在冷月還沒回神的時候,巴巴的湊上前,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晶亮無比。就連方才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錦席城,有你什麼事!”

  封靈兒見此,忍不住在冷月的另一邊喊了一聲。随後猛地站在錦席城面前,将冷月擋在身後:“這是我的皇嫂,你别打她主意!”

  “要你管!”

  你一言我一語,這倆人又杠上了。

  冷月頭疼無比的聽着耳邊聒噪的吵鬧,在兩人還沒察覺的時候,徑自走向了内室。而始終站在古玩店中,旁觀好戲的幾人,也熱鬧的讨論着:

  “你們說,王妃會不會離開王爺!”

  “廢話麽,爺是誰,哪能讓王妃跑了!”

  “龍葵,你咋不說話?”

  始終旁觀卻不表明态度的龍葵,引得其他同伴的注意。聞聲,龍葵表情深沉,翻着眸子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幾人,故作沉靜的說道:“你們吵到主子了!”

  衆人:……

  冷月走進内室,揉着眉心,一顆心浮浮沉沉的跳個不停。

  生氣嗎?很生氣!

  難過嗎?有一點!

  哪怕是在街上繞了一圈,任由冷風吹了一天,也還是吹不散心底的惆怅。

  真有一種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挫敗感!

  怎麼就變成這種境地了呢?

  “什麼人?”

  窗棂上傳來的詭異聲響,驚動了煩躁的冷月。渾身戒備的看着内室一側的窗口,當見到窗棂大開,閃身入内的人時,冷月柳眉緊鎖。

  “好久不見!”

  古霆如入無人之境般,就這樣大刺刺的出現在冷月的房中。按道理,他們兩個還沒熟稔到這種地步才對。

  冷月警覺的睇着古霆,“原來是世子駕到,難不成靖南都的人,都有走窗的習慣?”

  面對冷月的暗諷,古霆迷離的眸子一閃,輕咳一聲,轉身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冷月挑眉:“見到我,你似乎一點不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難不成世子是洪水猛獸?呵,還不至于吧!”冷月心中依舊戒備着,但面色坦然,櫻唇挂着疏離的淺笑,也回身落座在古霆的對面。

  “許久不見,王妃愈發伶牙俐齒了!”古霆說着就揶揄着冷月。那份漫不經心的笑意,讓冷月心頭的疑惑更重。

  “世子有話不妨直說,遮遮掩掩何必呢!”

  冷月深知古霆不似這般無聊之人,不想和他如此虛與委蛇,不禁敞開天窗說亮話。

  聞言,古霆單手輕輕抖了抖膝蓋上的衣擺,狀似無意的說道:“你難道不好奇,為何我明明要出兵,最終卻和邪王一起去了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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