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安可仰?徒此慕盛名!
“呼!……此戰可為我洪雞的成名戰,夠老子吹一輩子牛逼了。”
爽完了的洪雞又困又累,加上左臂骨裂般的疼痛,更覺難熬。
進得大廳内,見桌上擺放着吃食,猶豫了下終究沒有吃。不是他有絕對不能吃别人吃一半東西的潔癖,而是才餓一天,沒逼到那份上。
随便找了個幹淨地,跟大牛說了聲:“你也早點休息”就沉沉睡去。
洪雞粗俗不假,但對兄弟是百分百的信任,哪怕這個兄弟幾十分鐘前還是個山賊。
大牛也是明理之人,見剛認的大哥這麼信任自己,又想起明明大哥饑腸辘辘卻不好意思吃自己僅剩的幹糧更是感動,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背叛洪雞。
翌日,晨風微涼。
一哆嗦,被冷醒的洪雞睜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左手撐地站起身來。
突然他的腦袋猶如閃電劈過,“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
驚疑,奇怪種種複雜的念頭萦繞腦海,隻是片刻肚子的轱辘聲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草,老子不會被活活餓死吧!”
謾罵一聲,他走到昨晚司馬長風吃肉的地方,想看看有什麼能吃的。
走進一看,看那所謂的肉食有點驚疑不定“這肉的形狀怎麼看得這麼眼熟?豬腳?”
想到這他頗有些興奮出了山寨大廳,找個鍋熱熱。
晨曦射入眼中很是溫柔。
入眼處司馬長風的屍體更讓他得意,他頗有興趣的走到屍體旁邊看看昨晚他是怎麼摔倒的。
走進一看,原來山寨内的石子路本就不平,司馬長風昨天腳踩的位置更是有塊突起的****要命的是,他本來的方向緊靠着堅石還有個小坑。
“真是漂亮!”洪雞的語氣頗有些唏噓。
他也不避諱,就搜了搜有什麼戰利品。
結果他看着手裡的2串銅闆有些無語“這狠角色還是個古董愛好者?”
随手放兜裡的洪雞吐槽了一句,繼續找鍋大業。
隻是擡頭一看,他吓的重心不穩坐在地上。
不遠處的一顆巨木旁邊,一個無頭單腳的屍體被挂着樹架上,他的旁邊還有一些曬着的肉條,一個架着大鍋在屍體的正前方靜靜伫立。
暮然間,洪雞覺得自己的左肩被人拍了拍。
本就一身冷汗的洪雞渾身一哆嗦,冷汗直冒的慢慢轉過頭去。
“我草尼馬!大清早的裝神弄鬼吓老子”
見是大牛,洪雞瞬間爆發,一翻拳打腳踢後,那害怕的情緒也漸漸遺忘。
“說,幹嘛去了?”
“大哥,我給你找吃的了”大牛很是委屈。
“啥?”
大牛不言,隻是從懷裡拿出幾個雞蛋。
洪雞這才想起,剛才自己打他的時候他死死護着懷裡的模樣,不由的有些羞愧。
“好啦,好啦,别委屈啦,大哥我錯了,以後有好的馬子,先讓你玩可以了吧!”
這次洪雞沒矯情,直接先生吃了兩個雞蛋,留下兩個想找口鍋煮煮。
隻是剛想到過,他就想起了剛才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大牛,那人是?”他指了指無頭屍體。
“那是司馬長風,搶劫了過路的行人後,抓來吃的肉糧。”
“啊?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
“唉……”大牛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多言。
而一向呆闆的洪雞也有點明白了大牛的歎息,如果有法律,他又怎麼會落草為賊?隻是有一點他想不通“我大中華哪個省這麼落後?”
“對了,看你這麼貧困,給你這個去賣點錢,我們兄弟兩大吃一頓!”随手從兜裡取出那兩串銅闆丢給了大牛。
“大哥,這就是錢啊,怎麼賣錢?”
“你說啥?這B犢子玩意是錢?”
“對啊!”大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玩意能直接買吃的喝的?”
“對啊!”
“這玩意能直接買妹子過夜?”
“對啊!這200錢可以去縣城裡的醉風樓跟花魁過一夜了!”
“啥?你們這邊小姐合法的啊?”
“什麼小姐?”
“就是失足婦女,公交車的那種。”
大牛隻是滿然的搖搖頭。
“我草尼馬,趕緊給我找點米去,我炒蛋飯吃!”
趕走了大牛,洪雞滿腦子都是200錢可以跟縣城的花魁過夜的心思,再沒了半點害怕的情緒。
最終大牛還是在自己的小廚房裡,取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小袋粟米。
見大牛依依不舍的模樣,洪雞沒好氣的罵了幾句,将炒好的蛋飯,分成了兩份,一起吃了。
“大牛,你這邊有啥來錢的活計?”
“這……”
“我草,就是你以後靠什麼養活自己的,支支吾吾個雞ba!”
“搶劫。”
“搶劫?”
“對的,搶劫。”
“怎麼搶?”
“寨子邊上有條路,是縣城與外縣聯通的幾條小道之一,由于路小,人來的少,加上這邊地勢崎岖,官府也就沒派兵剿滅山寨。以前司馬長風就是讓我守點,有行人路過他就拿着開山斧攔于路中央,點子硬就要點好處費,點子軟就擄人越貨。”
洪雞聽的熱心沸騰“你們這邊還能光明正大幹這事?”
“官府都不怎麼管。”
“好好好!你立馬去蹲點,搶他丫的!”
天工作美,午時的時候正好有一隊車馬經過,看到大牛搖動白旗信号的洪雞操着一把在庫房裡找到的鋼刀提前在路邊等待。
……
“将軍,傳聞這獅駝嶺有強人出沒,不知将軍為何選這路去普縣?”
馬車内一绫羅少女不無擔心的問道。
“卑職不過是統領百人的屯将,算不得将軍,隻是這獅駝嶺是我們去普縣最近的路,大老爺危急,能早些趕回興許小姐還能見到大老爺最後一面。”
绫羅少女點頭,放了了馬車窗戶的簾子。
“yu……”
車隊驟然停下,屯将歐陽天大聲喝道:“汝乃何人?”
绫羅少女聞言,拉開車簾好奇看去,隻見路中央一白發男子橫刀立馬,甚是怪異。
“我草尼馬,聽好了,我叫洪雞,雞ba的雞,此山是我開……”
隻是洪雞話還沒說完,歐陽天可不是個罵人不還嘴的主,譏諷道:“兀那伧夫,爾母婢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