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吹起英雄夢,笑對青山萬重天。
草地之上,土坡之巅。
一人手持開山斧,插标賣首;一人鬥戴黃巾,身披黃金甲,金刀霜雪月。
當韓立把韓世忠的決定告訴洪雞時,洪雞熱皿沖天,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當年手持菜刀砍電線的光輝歲月。
這種老大單挑,小弟歸服的模式喚起了洪雞那為數不多的青春校園歲月。
青春是神聖的,因為已經滿身污穢,對自身殘留的一點淨土更是視若珍寶。
這一戰洪雞孤身離開大軍一千米,來到了一處土坡上的草地,由于距離過遠,兩人一舉一動衆人隻能模糊的看到。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敢找我單挑了,你,很不錯!”
難得有裝B的機會,還是在近十萬人圍觀的中央舞台,不裝一把洪雞覺得都有點對不起自己。
從韓立那聽了洪雞的戰績,韓睿知道眼前之人殺趙弘,敗波才,誅張角,滅張梁,一身戰績震古爍今,聞言不禁有點緊張。
就好像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之輩,即便身具絕世武功,但見到武林名宿時難免會有些緊張。
但韓睿終究不是之前的韓忠了,天神神力的他本來就快到了自生武道之氣的邊緣,接任代渠帥時又得張曼成所傳的張角自天書上領悟的刀法,厚積薄發,一身武力之強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武道之氣雖然理論上是越早練出越好,畢竟可以長年累月的溫養體魄。
但武道之氣的多寡卻是體魄本身決定的,簡單來說就是假如普通人的體魄能練出1單位1質量的武道之氣,那麼韓睿那麼多年的底蘊直接就能直接練出10單位2質量的武道之氣。
武道之氣練出的時間似乎是個悖論,畢竟早點練出才能有更強的體魄去提取剛高質量的武道之氣,而沒有武道之氣的幫助,人也很難提高體魄。
但世界上總有一類人,他們打破常規,或因時、或因命,逆天而行,終于有一天機遇加身,輝耀諸天。
“好!征東将軍果然光明磊落,氣勢非凡,忠拜服!”
“難到這被我的王八之氣懾服,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剛陷入意淫的洪雞突然聽到一聲大喝。
“将軍,請品鑒這刀!”
待洪雞緩過神來,刀已經砍到脖子前三十厘米處。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在開山斧加持下,高達20點的力量讓細胞的爆發力變得極其恐怖。
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未知的天賦,如果說洪雞有什麼天賦的話,那就是單挑了。
當年他可是以不到弱冠之齡登頂全市單挑王的存在,打架經驗之豐富根本不是韓睿能比的。
隻見洪雞于瞬息之間松開開山斧,整個身體向前沖去。
轟!
一如當年的司馬長風,洪雞這樣的應對之策完全出乎了韓睿的意料。
認真說來,韓睿真的缺乏單挑經驗,他不知道原來打架是可以把武器給扔了的,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一撞,全身就要失去平衡。
隻是韓睿終究不是泛泛一輩,稍作慌亂就穩住了身形。但即便這樣還是遲了。
洪雞一個肘擊照着他臉就是狠狠一擊,雖然失去了開山斧的力量加持,但高達19力量的全力一擊也打的韓睿頭暈目眩。
洪雞得勢不饒人,一個纏絲手就要卸了他的刀,但韓睿終究不是泥捏的,乘他奪刀的功夫,操起左腳就是使出最大力氣的肘擊。
砰!
兇有兇骨,臉有腦骨,但腹部可是沒有什麼骨頭的,這狠狠地肘擊不僅打的洪雞隐隐有些淚水,就連軀體都被打的離地,好在借着纏着韓睿右臂沒有被打飛出去。
察覺到一米的金背砍山刀在肉搏戰中已然成了阻礙,韓睿當機立斷松開了握刀的右手,奮力一抽,脫離了緊靠金背砍山刀穩住身形的洪雞的束縛。
洪雞一愣,就要站穩腳步,迎來的就是韓睿動作沉雄,聲威叱咤,有龍騰虎躍之勢的一記重拳。
洪雞到底是曾遍訪名師,最後習得天下排名前幾位的神功:太極拳的男人,隻是一眼就知道這韓睿絕對是跟他這半吊子不同的練家子。
對付練家子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就是貼身肉搏,若是女的十層功力失了九層九,甚至一個不小心連身也失了;若是男的,身形施展不開,練家子的優勢也幾近于無。
面對韓睿的重拳,避無可避的洪雞不僅不擋,還張開雙手任由韓睿超自己的兇口狠狠一擊。
發起狠來得洪雞無視所有的疼痛,用雙手死死的抓住韓睿,不然自己被擊飛。
更是頂着他的拳雨跟他扭打在一起。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見洪雞在最危急的時候也沒有選擇使用武道之氣的韓瑞終究沒有選擇用武道之氣反擊。
終于,鼻青臉腫的洪雞看着已經不醒人事的韓睿笑了,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的他笑的是那麼的肆意。
這不僅僅是一場勝利,這還是平定黃巾的最終之戰,這還是他證明自己依舊寶刀未老的大勝。
衆人也笑了,一切都結束了,隻是盧植的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哀愁,他心裡的苦又有誰知?
簡單的休息整頓後,洪雞就在大帳裡接待黃巾衆将。
“臣韓睿!”
“黃風!”
“黃眉!”
“金角!”
“銀角!”
“黃袍!”
“拜見主公!”
見帳下衆人以韓睿居中拜自己為大哥,洪雞真是一臉興奮,連聲叫好:“好好好!”
隻是興奮過後,又有點發愁,畢竟自己收降他們可以說是自作主張,想要給他們安插個官職裝身卻是沒有啥好理由。
“孟德啊!我怎樣才能給他們讨個官做呢?”
隻此一言就讓心懷忐忑的黃風衆人松了口氣,畢竟他們可以說是往死了得罪了人,如今祈降不被苛待已是萬幸,不想洪雞卻是如此推心置腹,一時間竟讓他們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裡認可了洪雞。
黃巾降将們的表情曹操都看在眼裡,愈發讓他對洪雞這種玩世不恭,言行中卻總飽含深意的神秘莫測忌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