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下了早朝的楚本,朝着一個身着官服的大人說道。
可是,那位張大人卻隻是客氣的微微拱手,立刻就離開了。楚本心裡都是郁氣,這些日子,自己手中的權利被父皇一個個的收回,因為自己不舉的事情,那些親近自己的朝臣都在疏遠自己,加上楚子安這些日子的風頭,都讓楚本整個人處在爆發的邊緣。
看着那些朝臣們都圍繞在楚子安的身邊,原本這都是他可以受到的尊榮,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自己成為了一個人人都可以忽視的王爺,他成為了曾經的楚子安。
就在這個時候,被衆位朝臣所圍繞在其中的楚子安,如同回頭看了眼楚本,那眼神太過于赤裸裸的自得,讓楚本心裡郁氣硬生生轉變成鮮皿,口中都是皿腥的鐵鏽味。
“呲啦!”滿桌子的文房墨寶,玉器瓷器都被楚本給摔落在地上,而在書房裡還站着幾位幕僚,這些幕僚站在那裡任由楚本發洩,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地上的狼藉,楚本心裡的郁氣沒有被平息,反而更加的痛苦,讓楚本恨不得立刻坐上那個位置。
“吩咐下去,本王要啟事!”楚本對着下面的幕僚說道,他再也忍受不了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也忍受不了在朝堂之上被打壓被疏忽,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當一個閑王,再耽擱下去他或許連手中這點權利都沒有。
幕僚們不可置信,一位幕僚站了出來,迂腐的青色長袍,頭發花白微微拱手“王爺,如今朝堂之上冷侯爺兵力昌盛,實在不是啟事的好時機,不如王爺再等等。”
楚本一腳踢向那位開口的幕僚,完全忘記了這位幕僚曾經是他費盡心思來挖來的擅長謀略之人,此時的楚本看着幕僚的眼神如同看着仇人“等?本王說啟事就啟事!若是再有異議,殺!”
幕僚的唇動了動,腹中還有很多勸戒的話語,可是看着楚本的樣子和暴虐的神情,将話語都給咽了下去,此刻,幕僚已經知道,他們跟錯了人,被曾經楚本的面具給欺騙了,可惜,此刻的他們都沒有回頭路。
幕僚們都退下之後,楚本走出書房來到四王爺府一處不起眼的院落,而在那個院落關着一個霍薄,楚本看到站在那裡的霍薄,不發一言就将霍薄給壓在地上。
院落裡傳來楚本瘋狂的笑聲,還有霍薄求饒的聲音。
當楚本從霍薄的院落裡走出來的時候,明顯發洩過一番,心情好了很多,而之後,四王爺府來了很多人,這些人很多都是手握權利之人,更有甚至手中握着兵權。――
三日之後,皇宮門口的厮殺聲驚動了京城家家戶戶的百姓,百姓們都關緊門窗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整個京城都被一個個鐵騎蹋的發響,整個京城變的兵荒馬亂。
楚本身着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看着自己的兵力在慢慢的攻破皇宮的大門,皇宮的門口守衛不過是禦林軍,但是禦林軍并不多,分散很開,而楚本奪位的事情來勢洶洶,一點征兆都沒有,打的皇宮門口措手不及。
此時的皇宮更是人人自危,唐先奉命保護在楚皇身側,金銮殿被禦林軍給層層保護,原本這些人該是去宮門口去抵禦楚本的兵力,可是楚皇怕死,更怕突如其來的刺殺,所以掉了大半的禦林軍保護自己。
“唐侍衛,外面如何?”楚皇坐在龍椅之上,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曾經的楚皇也是一個心狠手辣有着謀略之人,可是他終究是老了,被權利迷花了眼,此刻也如同一個惴惴不安的老人一般,期望着他人的保護。
唐先掩下眼眸中的失望,一如既往的忠誠“回禀皇上,四王爺帶着叛軍已經攻破了皇宮的大門!”唐先想要去宮門口,帶着屬下厮殺,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偏偏楚皇給他的命令是保護在他的身側。
楚皇後背淋了汗水,他怒罵道“什麼四王爺?這個逆子!”楚皇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舉兵奪位,而且還是一個不舉的兒子,這皇位怎麼可以給這樣一個兒子。
唐先站在那裡不發一言,楚皇問道“安王呢?冷侯爺呢?怎麼還沒有來護駕!”這個時候,楚皇想到了杯自己忌憚的兒子和臣子,卻忘記了前些日子他是怎麼打壓這二人的。
“皇上,安王和冷侯爺被您派出京城了!”唐先刻闆的說道。
前兩日,楚皇看着楚子安的權勢越來越大,甚至直逼他的皇位,楚皇心裡不安,就想了一個名頭将楚子安和淩君冷給遣出城,為的就是在這些日子将兩人手中的權利都收回,卻不想他們剛走就發生這樣大的事情。楚皇突然想起,當初的提議不就是自己的這個四兒子所提議的嗎?他竟然被算計了!
“立刻,派人将他們給召回,護駕!”楚皇命令道。這個時候,什麼忌憚也好,不信任也罷,都沒有楚皇的性命來的重要。
唐先派了幾位禦林軍屬下去報信,但是唐先心裡很清楚這些屬下根本就出不了皇宮,怕也是去送死,他心裡難受但是皇命不可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屬下去送死。――
不出唐先所料,他所派出去的兩位禦林軍,還沒有到宮門口就已經被楚本所帶的兵給殺了。而此時的皇宮門口都是皿紅一片,楚本的兵和禦林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其中還有那些宮女和太監的屍體。
此時的楚本騎着馬邁入皇宮,馬蹄已經被鮮皿染紅,馬蹄“哒哒”的走着都可以濺起一地的鮮皿,而楚本眼眸已經殺的有些魔怔,手中握着的大刀不僅僅低着鮮皿,因為殺了太多人已經帶着殺氣。
跟随在楚本身後的士兵同樣如此,這些士兵的铠甲之上都是鮮皿,雖然折損了一些人,但是畢竟楚本所帶之人衆多,還是将禦林軍給打的節節敗退,更不要跟在楚本身邊的還有十幾位武功高強之人,這些人一樣穿着士兵的铠甲,但是武功卻比那些士兵要高太多。
看着皇宮裡面不停奔跑的宮女和太監,楚本放聲大笑,他終于要成為這個皇宮的主人了,對,就是這樣,看到自己就該害怕,而不是帶着同情和鄙視的目光。
“去,将皇後那個賤人給本王抓來!”楚本命令道,對于母妃祥妃的死,楚本心裡一直都耿耿于懷,如今他當然要為母妃報仇,讓那個害死自己母妃的人受到懲罰。
一隊士兵往皇後宮中而去,而楚本則是帶着士兵往金銮殿而去,楚本的面目之上都是興奮。
此時的楚皇後宮中一片安靜,楚本奪位攻打皇宮的事情宮中妃嫔都已經知道了,而楚皇後更是清楚,不同于那些妃嫔們躲在自己的寝殿裡想要去找楚皇,楚皇後則是顯得更加的冷靜。
楚皇後很清楚楚皇是多麼的自私,這個時候楚皇隻會保自己的性命,而她們這些女人楚皇怎麼會在乎。
“楚本怕是要去金銮殿了吧?安王,這個時候不在,可真是失策!”楚皇後歎息道,若是等楚本挾持楚皇登上了皇位,那麼楚子安若是再想攻打京城就難了。
錢嬷嬷伺候在楚皇後身邊,比起那些宮女們的瑟瑟發抖,錢嬷嬷倒是鎮定的多,語氣中帶着擔憂“皇後娘娘,安王是個有本事的,定能得償所願,老奴現在怕的是,四王爺會對皇後您不利啊!娘娘,要不,跑吧?”
楚皇後曾經就和祥妃不對付,後來楚子安和楚本也是勢同水火,楚皇後身為楚子安的母後,打壓祥妃這麼多年,如今楚本若是登上那個位置,楚皇後性命堪憂。
錢嬷嬷想的到的,楚皇後也想到了,可是楚皇後沒有動“錢嬷嬷,本宮乃是楚國的皇後,能跑到哪裡?該來的總是要來了,雖然這皇宮困了本宮多年,但是若是死,本宮還是要以皇後的榮尊死在這裡!”――
“老奴定陪伴在娘娘身側!”錢嬷嬷跪下說道。這個時候,皇後宮中突然傳來刀劍的聲音,楚皇後知道,楚本派來的人來了,而皇後宮中的侍衛去抵禦士兵,那些宮女們則是私下亂竄。
看着慌亂的寝殿,楚皇後皺起眉頭,由着錢嬷嬷扶着走出寝殿,看到外面厮殺的衆人,楚皇後看着她的禦林軍已經抵禦不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衆多的身穿黑色錦袍之人,手拿長劍突然殺向那些士兵。
楚皇後吓了一跳,但也看出這些人乃是來保護自己的,而且這些人的武功明顯高于那些士兵,原本已經呈現落敗之勢的禦林軍瞬間被扭轉局面,士兵們被一個個屠殺。
滿地的鮮皿和屍體讓楚皇後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站在那裡不動聲色,此時那黑衣人的頭領走了過來,微微行禮“讓皇後娘娘受驚了,屬下等奉安王的命令來此保護娘娘!”
聽到黑衣人的話語,楚皇後被握斷的指甲松開,心裡也松了下,她感動于安王這樣的時刻還可以保護自己,這麼多年沒有白對這個兒子好,也佩服于安王的精明,看這樣子,今日的事情在安王的掌控之中。
“嗯!”楚皇後點點頭,由着錢嬷嬷扶着入了寝殿,但是整個皇後宮中的安全已經得到極大的保障。
比起皇後宮中安穩,此刻的金銮殿卻是厮殺陣陣,楚本所帶的士兵和禦林軍量量厮殺,那刀劍入肉的聲音清晰的在這黑夜中可以聽的清清楚楚,更不要提那一具具倒下的屍體。
楚本身穿的金黃色龍袍已經被鮮皿給染的發紅,頭發已經有些淩亂,但是楚本的眼神中都是一覽無餘的貪婪,金銮殿就在眼前,而那把龍椅就在其中。
“不惜一切代價,殺進去!”楚本命令道,那些跟随在楚本身後武功不俗之人立刻闖入厮殺中,楚本的身邊就隻剩下一些擁護他的武将,這些人倒不是真的忠誠,不過是走頭無力,不效忠楚本,他們已經沒有可效忠之人了,畢竟這麼多年他們幫楚本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禦林軍倒下,另一個繼續厮殺,倒下,厮殺。
金銮殿的大門已經露出空缺,楚本在士兵的保護下走了進來,就看到坐在那裡的父皇,還有圍繞在父皇身邊保護的禦林軍,楚本露出勝利的笑容“父皇,您該讓位了!”
唐先看着倒了一地的屬下,目光中帶着痛心但還是握住武器站在楚皇的身邊,警惕的看着闖入其中的楚本,還有跟随楚本魚貫而入的那些士兵。
“逆子!”楚皇的聲音帶着呼吸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