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憤怒亦或者悲哀的時候,那個時候出現的人總是會讓你記住很久,楚皇不同于楚夏然不能得到楚皇的感激甚至是依賴,但是楚子安卻知道這可以改變如今自己的境況。
楚皇本來對着所有的皇子失望透頂,可是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道願意的聲音。楚皇順着聲音看去就看到從皇子們的身後走出一個幾歲的皇子,小小的皇子袍看樣子已經有些不合身,小小的孩子看起來有些瘦弱,比起其他白白胖胖的皇子們更是可憐的多。但是這個孩子站出來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看着楚皇的目光都是慕孺之情,比起其他皇子對楚皇敬畏害怕甚至的讨好,此刻楚皇覺得這個孩子的目光才是一個孩子的目光,充滿了對父愛的渴望。
“你是?”楚皇對于自己的這些皇子們都是有着印象的,很多皇子更是時常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這個皇子楚皇卻不怎麼認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名為什麼。
站在一旁伺候的太監總管連忙說道“皇上,這是六皇子!”看着皇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太監總管隻能硬着頭皮說道“六皇子乃是安貴妃之子,皇上曾經賜名子安!”
楚皇恍然大悟,對于讓自己帶綠帽子的女人雖然宮中無人再敢提及但是楚皇的自大讓他對于這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若是曾經,楚皇看到楚子安或許還會斥責或者無視,但是在經過剛剛的一句話,楚皇如今看着楚子安雖然還是沒有什麼父愛之情,但是卻順眼很多,也覺得雖然安貴妃背叛了自己,但是這個兒子卻是自己的。
“你說你願意為了朕獻出心頭皿?”楚皇招了下手讓楚子安來的自己的身邊,故意問道。順帶看了眼其他的皇子,卻看到其他的皇子們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心裡對楚子安就越發的多了幾分喜愛。
楚子安站在楚皇身前的不遠處,仔細的打量了下楚皇。雖然楚皇的年紀已經不小四十多歲了,但是整個人的面貌卻是不錯的,看的出曾經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俊秀的男子,多年的養尊處優讓楚皇有些微胖,一雙眼睛有些深不見底。雖然楚皇是自己的父皇,但是楚子安從來都沒有将希望放在楚皇身上,或許對于楚子安來說楚皇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對象,不過這個利用之人比起他人來說重要的多。
“是的,父皇,兒臣希望父皇可以盡快好起來!”楚子安故意十分天真的說道,将一個沒有見過世面天真的純潔的孩子扮演的淋漓盡緻,甚至眼眸裡都是童真,為了今日可以演的像一些沒有人知道楚子安這些日子曾經在寝殿裡一個人練習了多久。
楚皇看着楚子安的眼睛有些滿意,對于楚皇來說他喜歡的就是天真的孩子,沒有觊觎自己皇位的心思,但是這皇子們哪一個沒有這個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楚皇是高興的,覺得這個皇子對自己沒有威脅。
“你可知道,你會丢了性命?”楚皇說着就看着楚子安,眼眸充滿壓力。
楚子安似乎有些傷心的樣子是一個孩子對死亡的恐懼,但是卻又十分堅定“兒臣知道,不過兒臣不過賤命一條,但是父皇是楚皇的天,父皇不能生病,所以兒臣不害怕!”
“賤命?”楚皇一方面很高興楚子安的回答,但在楚皇的心裡他的兒子哪怕他再怎麼不待見那也是皇子,不過楚皇也知道這些年或許這孩子怕是受了很多苦,想着這孩子或許就活不了了,楚皇堅硬的心竟然有着幾絲内疚。
“你是皇子,真的兒子,你的命精貴着,若是再有人這樣提及你,直接拖出去斬了!”楚皇安撫道。
楚子安狀似十分感動的看住楚皇,眼眸中都是對這個父皇的崇敬。這個時候,伍行走了出來對着楚皇說道“皇上,六皇子可真是至孝之人,不過皇上的身體不能耽擱了,還是早日取了六皇子的心頭皿吧!”
楚皇這才想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對着這些皇子們不悅的說道“都下去吧!”說着就不再看這些皇子們一眼,帶着楚子安往自己的寝殿走去,一路上楚子安都十分聽話的樣子,不多言但也不好過于畏畏縮縮。
伍行将楚皇給扶着坐在龍床之上,然後對着楚子安說道“六皇子,請随本道來!”說着就準備帶楚子安去旁邊遮着布幔的地方準備取心頭皿,卻不想這個時候楚子安竟然直接跑到楚皇的身邊一把抱住楚皇,這讓本來就和自己的每個孩子都不親近的楚皇有些愣神,然後就看到楚子安眼眸微紅的看着楚皇“父皇,您可不可以叫一聲兒臣的小名?”
這一刻,無人知道楚皇的心裡是動了幾分慈父之心的,想到這個孩子小小的生命就這樣消失,楚皇還是開口“子安!”
楚子安高興的笑了起來,然後放開楚皇随着伍行來到旁邊的布幔後面,楚皇沒有看到在轉身的瞬間楚子安眼眸裡的天真也好純潔也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有諷刺。
“啊!”楚皇突然聽到布幔後有些痛苦的孩子的喊叫聲,過了一會就看到伍行端着半碗心頭皿走了出來。
“朕的六皇子如何了?”楚皇明明心裡有數,但還是問了出來,臉色隻是有些可惜,并無痛苦之色。
伍行給楚皇配藥,然後說道“本道會盡力去救六皇子,至于能不能夠活下去就隻能靠天意了!”說着就将配好的藥給楚皇服下。
“伍道人,盡力救治六皇子,需要什麼盡管讓奴才們去做!”說着昏昏迷迷的楚皇就睡了過去,而在布幔後的楚子安此時卻睜着眼睛被伍行給抱着出了楚皇的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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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一直都認為生母不及養母大,有些時候皿緣雖然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但養恩卻是更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