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顧清夜坐下來打坐修煉,時間悄悄過去,夜幕落下,顧清夜才緩緩睜開眼睛,與宮夜相互對視一眼,倆人一起走出洞外。
換上黑衣,戴上黑色的面罩,施展功法,穿梭在樹林裡,每次落在地面,腳尖輕輕一點,再次騰空疾飛,不過片刻的時間便來到了納蘭家族駐地的外面。
納蘭家族明顯比他們考究的多,野外過夜,居然沒有直接入住山洞,他是自己搭起了小帳篷,此刻夜色降臨,帳篷裡面甚至點起了一盞一盞的燭火,燈火通明。
顧清夜和宮夜遠遠的靠近,那邊的談話聲漸漸的傳入耳中,兩個納蘭家族的弟子帶着恐懼的聲音低聲抱怨。
“熱死了,該死的蚊子又這麼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一個人很是不高興的抱怨。
“蚊子算什麼,你最好祈禱今天晚上我們不會再遇見蠍子,不然要是再來一波的話,我們恐怕都得死在這裡。”另外一個人害怕的聲音說,微微顫抖的音調洩露了他的不安。
“也不知道家主他們在做什麼,一路上神經兮兮的,布置那麼多陣法也沒見誰上當。”
“誰知道呢,也許也是以防萬一,不然要是有人跟蹤我們,跟我們搶奪靈石礦脈怎麼辦。”
有陣法陷阱?當初顧清夜和宮夜,都微微一愣,瞬間更緊張了幾分,看來以後要跟蹤他們,還必須更加小心才對,不然萬一中招了可就不好了。
不過――
“納蘭夜熊鬼鬼祟祟的,他知道靈石的具體位置嗎?”
低聲再說這句話,顧清夜心思微沉,“而且那可是靈石礦脈,在這個時候,納蘭家族要得到這麼多靈石礦脈,他們該不是想要用這些靈石來擴充力量,然後和海域一起對付大陸吧?”
顧清夜這話說的随意,可是說完之後,無論是她還是宮夜,都是明顯的一愣。他們之前并沒有刻意的往這方面想,可是這樣一想,所有都解釋通了,想要做那麼多的事,納蘭家族必須要有很多的錢才對,靈石就是修者之間流通的貨币,比普通的晶瑩黃白之物要貴重的多,如果納蘭
家族能夠得到一大批靈石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完全不需要再擔心錢的問題?眸色陡然間沉了下來,宮夜朝顧清夜死了一個眼色,兩人瞬間繼續往前面潛入,黑夜裡的帳篷,如果外面有人,容易被裡面的人看到黑影,不輕易和宮夜都十分小心,避開了可能會看出陰影的方向,從背
面過去,悄悄地來到了他們的帳篷外面。
隻見帳篷裡面,納蘭夜熊,納蘭家族二長老,甚至……
“北冥風!”
顧清液和宮夜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震驚,兩人無聲的用唇語說道。
再次,兩人将視線看向了帳篷裡面,帳篷裡燈火通明,那三人似乎正圍着一張地圖,低聲議論着靈石礦脈所在的具體位置。
“……我覺得在東方,你看着這條山脈,龍頭虎身,極具靈氣,靈石礦脈應該在這裡。”北冥風清越的聲音分析道。。
“嗯,我們明天去看看”納蘭夜熊低沉的聲音說。
眼看他們的讨論就要結束了,顧清夜和宮夜偷偷交換一個眼色,再一次悄悄的後退,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竟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回來之後,兩人的心情卻格外的沉重。“沒想到納蘭家族居然還和海域有聯系。”顧清夜沉着臉說,這一次的發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以為經過之前的事情,納蘭家族和海域是絕對不可能在一次勾結在一起了,然而他們顯然低估了納蘭家族和海域之間的關系,确切的說,他們之間可能誤解了納蘭家族和海域之間的關系,或許納蘭家族的确是跟海域勾結了,但真正與他們勾結的卻不是海皇,不是傑夫清,不是北冥鲲,而是與人類最像的
北冥風,或許也正是因為北冥風與人類極度相似的外貌,所以他以前與納蘭家族的接觸,并沒有讓人引起懷疑。
“這個消息必須盡快傳回去。”宮夜臉思索許久,最後冷聲道。顧清夜點頭,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他們想的是真的的話,那麼無論是海皇亞瑟士,還是北冥鲲,甚至是傑夫清,恐怕都淪為了自己人手中的棋子,是唯一奇怪的是,北冥風算計亞瑟士和傑夫清
可以理解,北冥鲲可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為什麼要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算計?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發生那樣的事,甚至連北冥鲲都已經被他們抓了,北冥風又怎麼會和納蘭家族的人是混在一起?
“算了,别想了,我們還是先休息,至于明天,先跟着他們,看看有什麼異狀再說。”想來想去,想不到結果,宮夜沉着臉說道。
顧清夜沒有辦法,隻能點頭,一切的發展越來越出乎意料,但又好像一切越來越接近真相。
次日,太陽一大早就升了起來,地面被刺目的光亮照的刺眼,一時間還是很早,森林裡卻已經是大亮。
顧清夜從山洞裡走出來,往外面看了一眼,發現納蘭家族那邊的人正在烤肉,想必是在準備早餐。
顧清夜和宮夜也沒有猶豫,立刻讓人趕緊收拾,準備早餐,納蘭家族的人吃過早餐之後,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
而且如同預料中的那樣,納蘭家族今天往東方去了,看來他們是聽從了昨天北冥風的意見,覺得靈石礦脈在那邊。
“你對北冥風那個人有多少的了解?”宮夜扭頭看向顧清夜,他知道之前顧清夜一個人偷偷潛入海域的時候曾與北冥風有一些交流。
顧清夜狠狠的皺着眉頭,似乎想到什麼,心情略微往下沉了沉,“當初我曾在他身上下過毒藥,本是計劃每個月給他一次解藥,是現在看來,他應該已經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納蘭家族?”宮夜猜測。顧清夜略微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确定,或許是,又或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