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的計劃說出來後,叢飛翰當天便回去召集弟兄們商議了起來。
“MD,早就幹不下去了,這個計劃可行。”聽到這個計劃,召星淵一拍大腿,當場就同意了下來,其他人也是紛紛興奮不已。
本來他們跟着劉武是幹大事的,若是劉武就這般在城裡安穩的混下去,說不定也能混到高官去,他們也樂得安逸。
現在好像什麼事情都不順心的樣子,他們都是粗人,在軍隊混久了,哪裡懂得官場上的阿谀奉承,雖然大家都落得不錯的差事,但是不會看人說人話,其實暗地裡也是讓那些文官很不讨喜的。
每天還要按時到崗,雖然這也沒什麼,但是心中就是不爽罷了。
現在劉武被迫入獄,以後的前途就毀了,燕國是混不下去了,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劉武是打算越獄逃亡了。
他們都是當兵當慣了,上哪都一樣,四海為家,隻要餓不死,睡荒野也無所謂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也是對劉武這個野心極為震驚的,一般入獄之人,哪裡會想到越獄,就算越獄若是被抓到下場可是很嚴重的,輕的判刑更重,重的流放殺頭,甚至株連都有可能。
但是在劉武的眼中,好似越獄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感覺什麼事情都不在話下了。
當夜召星淵等九人就商議下來,第二天他們照常當差,而肖正平負責先把劉老頭和劉思悄悄帶出了城,房子是打算扔下不要了,先把劉老頭和劉思二人安置到平州張大牛家,神不知鬼不覺。
又過了半個多月後,越獄計劃開始了。
那是一個深夜,劉武和張大牛被叢飛翰直接從大牢裡放了出來,三人同行出了牢房,孫文等三人早已在外面買了一輛馬車等待着了。
彙合之後,向着北城駛去,到了城樓前,召星淵等其他人早已等候多時,當馬車趕到,城門就被打開了。
“召大人,你們這是幹嘛?”就在馬車準備出城時,一道聲音響起。
召星淵等人神情一驚,轉眼看去,就看到一個士兵迷糊的走了出來。
召星淵立刻跑了上去,摟住他的脖子低沉道“兄弟,我們要走了,你不會說出去吧。”
“不,不會...”那士兵看着召星淵威脅的神色,不由得吓了一跳,吞吐道。
“好。”召星淵拍了拍他肩膀,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那士兵心中一松時,召星淵陡然轉身,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拔出腰間的長刀,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兇膛“對不住了,早死早投胎。”
那士兵臨死前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召星淵狠辣的面色,不甘的倒在了皿泊之中。
其他幾位手下看到此幕,雖然都是心中一震,但是還算鎮定,畢竟他們是逃亡,若是被人發現了舉報,後果不堪設想,若是早點出城,第二天才發現的話,他們逃跑的幾率才會更大。
劉武平靜的看着那一幕,召星淵的性子也是陰狠手辣之輩,他的做法很對,大家都是殺人如麻的軍人,做這等事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
馬車是特制的,裡面很寬敞,可以同時坐下五六個人而不擁擠,外面在坐三四個也綽綽有餘,兩匹馬拉着的情況下,倒也速度極快,他們就這般的出了城門,直奔北城而去,轉而在半路扔了馬車,向着南方跑去。
數日後,劉武帶着他們一路向南,經過平州城,劉武等人沒有進去,等到肖正平後,十一個人買了一大堆幹糧就繼續向南奔去。
劉老頭也是極為識大體之人,起初離開流水城還感到奇怪,而劉武入獄的事情對他也是打擊很大,擔憂不已,但是他也沒辦法,隻能希望不要出事就行了。
可是沒有兩個月,他們竟然要決定越獄逃亡,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印象中,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此等出格的事情,一般人才不會想到越獄吧。
不過,他也算理解,很快便安定了下來,隻要劉武沒事,他也豁出去了,絕不會對外人說起任何事的。
到了平州城的一座小鎮上,劉老頭便住進了張大牛家,張大牛就一個獨子,四年不見了,他的父母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十死無生,沒想到到現在還活着,自然是高興不已。
不過劉老頭和肖正平自然不會告訴張大牛的近況,隻說在軍中和校尉混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過幾年就會凱旋而歸了,劉老頭還把事先準備好的銀子貢獻了出來,張大牛的父母自然更為高興了。
劉思并沒有說話,她一向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就從來不會愛說話的人,知道劉武既然要越獄的時候,她是震驚的,但是也是理解的,隻要劉武能平安無事,哪怕是越獄也不算什麼了。
...
流水城在第二天早晨便轟動了起來。
衙門調出了大量的士兵全城搜捕犯人,一時間,大街小巷都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們帶兵抄了劉老頭的家,什麼也沒有發現,蹤迹全無,而北城門口,那個士兵的屍體也被發現,而和劉武有關系的幾個手下,本來在當差的幾個老兵,都全部罷工直接一起逃離了。
當那通緝告示被公布出來後,人們才知道,劉武和其手下,包括劉老頭和劉思,共計十三人,全部被當做了追擊對象。
不僅越獄逃亡,還殘殺守衛護衛,此等罪過,着實是大了。
若是真的被抓到,别說是流放了,就算是殺頭,也是輕的了。
一時間,整個北城區的百姓都是轟動了起來,劉老頭一家竟然如此大膽,這也讓整個流水城的官兵顔面無存,放跑了犯人不說,還堂而皇之的半夜打開了城門逃離了出去。
當士兵們追出去時,也隻是看到了荒野上的一輛馬車罷了,至于去了何方,他們就不知道了。
在這個落後的年代,劉武有那個自信,誰也不會找到他們,要想抓到他們,幾乎是不可能,就算通緝消息傳遍整個燕國,那也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而幾年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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