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了兵之後,最不愁的應該就是食物了,除了打仗之外,每一次吃飯都能随心所欲,想吃多少吃多少。
最近的幾場小規模的厮殺,劉武和張大牛二人已經漸漸适應了下來。
而張大牛的勇猛也是傳了開來,每一次的戰場上,他殺的是最猛的一個,隻要拿起武器,看到敵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個,就算不會什麼技巧,也能憑着過人的蠻力,打的普通士兵招架不住。
倒是劉武自己,雖然在戰場上表現的也是不錯,但是一直都是非常低調的人,也找不出什麼大毛病。
而閑下來的時候,二人更是形影不離的樣子。
“劉大哥,你得到幾個木牌了?”一處還算不錯的房舍内,張大牛坐在獨自的木床上,數着床上的木牌笑道。
“48個。”劉武躺在自己的木床上,淡聲說道。
這是他經曆十幾場戰争,不斷從士兵身上找出來的木牌,也就說,他至少,親手殺了48個敵國士兵了。
“哈哈,我53個木牌了。”張大牛聽到此話,頓時得意的笑道。
劉武神情一怔,轉眼看去,那木牌上還沾有絲絲鮮皿,張大牛每天都會抱着那木牌睡覺,他能感覺到,張大牛真的是一個很适合當兵的料子,殺人非常的勇猛過人。
沒想到他已經攢到53個木牌了。
“大牛,你把木牌給我,我去申請當一個百夫長。”想了想,劉武果斷的說道。
“百夫長?”張大牛微微一愣,印象中,他隻知道殺敵,對于職位的高低還沒有什麼概念,隻知道指揮他們的人,就是一個百夫長。
而百夫長之上就是千夫長了。
其實在這裡,百夫長也不算什麼,有時候百夫長帶領的小隊,也沒有一百個人,就算有一百個人,也就是一些最新的新兵罷了。
千夫長,能帶領四五百人就算很厲害了。
“當了百夫長,就有權利了,帶領自己的手下,建功立業更加容易。”劉武知道,要想回去,隻能不斷的在軍中得到地位,而這第一步就是成為百夫長,若是在積累功勳,當上千夫長,就能不用上戰場,甚至申請去城中就職了。
“好,劉大哥,我都聽你的,這牌子你拿着吧。”張大牛毫不猶豫,捧起床上的木牌說道。
在他的心中,劉武一直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這些年,也都是劉武在照顧他,他也很信任劉武,劉武也教了他很多東西,所以,隻要劉武一句話,他絕對都是言聽計從的。
劉武沒有想到張大牛這麼爽快,心中略微感動了一分,若是他哪一天真的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張大牛的。
說着二人便出了宿舍,向着另一處軍營要處走去。
“你們誰要當百夫長?”西城軍事區的大營内,一名中年大漢看着眼前的兩個小娃娃,不由得眉間一挑說道。
“我。”劉武一步站出,說道。
眼前的中年大漢,一身輕甲,身形魁梧,滿面橫肉,腰間帶着一把軍刀,一把匕首,這都是專門打造的武器,隻有千夫長以上的士官才有那個資格。
而眼前的這名大漢叫邢承澤,是一名千夫長。
能當上千夫長的人,并不如百夫長那般的簡單。
當百夫長很簡單,殺敵越猛越勇,積累到一百個木牌就行了,在劉武的眼中,百夫長不過就是力氣大一點的莽夫罷了。
而千夫長就比較厲害了,不僅勇猛過人,還要懂一些戰略和真正的指揮能力,不光隻是殺人那麼簡單。
邢承澤看着桌上的一百個木牌,又看了看劉武的個子,面露沉吟之色。
說實話,劉武和張大牛,他也略有耳聞,在戰場上也是最為賣力的一個,因為年紀最小,所以在軍中也都知道他們二人了。
這當兵短短不到半年時間,十幾場小規模戰役都活了下來,的确是一個奇迹,而他們也是在一場場的戰争中不斷的積累木牌,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個。
按照規矩,積累到一百個木牌就能當上百夫長。
但是在他們黑風城裡,年僅十歲的士兵就能當上百夫長的還從來沒有過。
有的士兵要想積累木牌,怎麼也要花費兩三年的時間,他雖然知道這木牌是他們二人一起攢下來的,但是就算現在不答應,相信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他們二人都有可能積累到一百個木牌了。
最為重要的是,這二人着實命大不已,每一次的戰争都能死裡逃生一般,若是打了勝仗還好說,但是敗仗的時候,也能每一次都僥幸的逃脫出來,這就比較厲害了。
他手下百夫長有七八個,每一個百夫長都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漢子,相比那些新兵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而之所以百夫長這麼少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很多士兵在還沒有積累到一百個木牌的時候就戰死沙場了。
一百個木牌積累,看似容易,其實每一次都是帶着生命危險的。
“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有個條件,你若是能打過你們的百夫長,我就讓你成為一名百夫長,并且讓你帶兵打仗。”想了想,邢承澤開口道。
讓一個孩子成為百夫長很容易,但是他們實在太小,就算當上了百夫長,恐怕也沒有人會服他的,索性,就讓他們知難而退,也不算壞了規矩。
“還要和百夫長打一架?”一旁,張大牛也是一怔。
百夫長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在他的印象中,其他普通新兵,他倒是不懼,但是他可是見過百夫長的狠辣的,各個力氣驚人不說,殺人更是如喝水一般,從不眨一下眼睛,嗓門超大,超兇,張大牛現在也不敢保證能打得過百夫長。
而劉武的力氣,張大牛是知道的,估計還沒有他大呢,這哪裡是百夫長的對手,肯定輸了啊。
“好,我答應。”劉武沉默了一瞬,張口說道。
“好,跟我去練武場,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邢承澤神情一亮,說了一句,便大步走出了大營,向着練武場走去,劉武和張大牛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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