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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回有情緒的藥

帶着玄奘去取經 宅不煩 2410 2024-01-31 01:11

  這話可就暴露身份了,也隻有孫思邈才會這麼咒罵聖手鬼醫了吧。

  “您莫非就是……”朱逢春急忙驗證。

  誰想老道一揮手,站起身來拱手深深一稽,顫抖着聲音說道:“天蓬,老夫對不住你啊!

  我去,項恭就驚訝了,孫思邈竟然知道朱逢春時天蓬元帥這事兒,朱逢春看起來好像也知道老道就是孫思邈。

  他們兩人又曾經同屬天庭派麾下,怎麼剛剛碰到竟然都互相不認識呢?

  “老夫慚愧,當初收到你的求助,老夫正在閉關研制一救命之方,故而将芳魂丹丹方交給了孽畜轉交,沒想到這個孽畜……嘿!
”孫思邈滿臉的怒火和自責,讓他原本滿是紅光的臉,簡直如同燒着的木炭一樣,更是通紅一片。

  這下輪到朱逢春癱了,癱得比孫思邈還要徹底,直愣愣就朝地上倒了下去。

  項恭反應夠快,一把拉住,順手抄住,擡眼一看,朱逢春面如死灰,眼神都要渙散了,嘴裡無意識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項恭知道,朱逢春聽到這樣的變故,一時間肯定接受不了,得讓他安靜一會兒,于是将朱逢春放平在地上。

  時間緊迫,吃錯藥是會死人的,項恭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藥王是吧?
在下項恭,逢春的朋友,你說這方子哪裡不對了?
”項恭急問。

  “唉,人的記憶,是很奇妙的東西,其實每一個記憶都是以情緒的形式,融入到三魂七魄當中的!
”孫思邈竟然有心情介紹起自己的醫學理論來了,項恭不由捉急。

  不過,想一想,孫思邈介紹這個,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或許,問題正出在這上面了,所以項恭還是耐下性子認真地聽了起來。

  按照孫思邈的說法,開心的記憶,是因為喜這種情緒而刻在靈魂之中的,同理,所有的記憶,都離不開七情六欲,通過對這種情緒的記錄,人的靈魂才會有了記憶折中東西。

  這可是項恭聞所未聞的醫學理論,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那失憶就是因為忘記了之前的情緒印記啦?

  這樣說來,好像也十分有理,藥王果然是藥王,見解果然獨到。

  “也就是說,你的芳魂丹,并非用這些花草中的藥性,而是用的它們的人性和情緒?
”項恭忍不住插了句話。

  孫思邈聽了眼睛一亮,不由打量起項恭來,心中驚訝異常,臉上也多了幾分驚喜神色。

  “公子所言,一語中的,天地萬物皆是生靈,都有自己的情緒,花草樹木也是一樣。

  這芳魂丹就是将這些情緒的精華糅合在一起,然後調動起人的情緒,以勾動受創或深埋的記憶。

  孫思邈這個說法,項恭更是深有體會,不由接過話頭。

  “就好像夢芹,喜歡幹燥的環境,所以喜歡将水分貯存在肉瘤裡,反而把土壤裡的水都吸光了,不可謂不貪。

  大澤芸喜歡水分,瘋狂長出根須,開的花卻見不得一點陽光,不可謂不陰郁。

  空谷幽蘭雖然也需要同伴,但是生長環境太過惡劣,幾乎沒什麼花草願意與它同存,不可謂不孤單。

  您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項恭試探地問了一句。

  孫思邈雙眼放光,輕撚長須,點頭說道:“公子對這花草情緒竟然有這等研究,老夫真是汗顔,小看了天下英雄,還以為自己是唯一能參透其中奧妙之人呢,慚愧慚愧!

  “謬贊了,若非項恭栽種這三種花草時遇到了麻煩,也體會不到其中的奧妙,而且,最讓項恭敬佩的,是這些花草的頑強生命力。

  他們都有自己适宜的生存環境,但是項恭卻不能給他們同時提供,而這三種花草,竟然能做到改變環境,來讓自己延續生命,其堅強的毅力,恐怕常人都難以企及。

  夢芹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可謂完事求之于己,遇到幹旱,也可以靠自己儲存的水分度過境,真自強的典範。

  大澤芸雖然喜陰,但是因為需要的水分很多,所以使地面闆結,卻在腳下牢牢抓住土壤,留存水分,可謂隐忍之翹楚。

  空谷蘭雖生于空谷,但不自暴自棄,高處不勝寒卻能耐得住寂寞,雖然高冷,卻能接受雜草做它的夥伴,即便是環境造成的,但也算的上是自強不息、平易近人的魁首了。

  項恭一番話,說得孫思邈心花怒放,臉上都擠出褶子來了。

  可項恭的聰穎,卻讓他想到了自己那個不肖徒聖手鬼醫,瞬間笑容變得苦澀無比。

  “唉,這三種花草,恰好就是嫦娥姑娘的症結所在。

  孫思邈的哀歎,讓項恭一愣,孫思邈竟然認得高翠蘭就是嫦娥?
還沒等他發問,孫思邈已經将項恭的疑惑解答出來了。

  “當面在大雪山時,嫦娥老夫曾為其診脈,可診出的竟然是……”孫思邈竟然有口難言。

  “什麼脈相?
”項恭追問。

  孫思邈猶豫了半天,才咬牙說道:“能感知花草情緒得人,老夫覺得一定不是惡人,希望公子能夠保密!

  項恭瞬間就有了個猜想,于是點了點頭,孫思邈如此為難的樣子,明顯是一個不可輕易對人言的診斷結果,大概就是……

  看到項恭點頭,孫思邈才放下心來,沉聲說道:“是喜脈!

  我靠,和項恭猜測的一樣,這就玩兒大了。

  當時,貌似嫦娥還未婚配,朱逢春正追她追得火熱,可她竟然已經有了身孕,這……

  想到這裡,項恭心頭一震,這個喜脈,會不會與嫦娥莫名其妙的失蹤有關呢?

  “您說的這件事,可是在當面大雪山一戰前不久發生的?
”項恭小心翼翼地問道。

  孫思邈點頭了。

  天哪,這件事,看來複雜了。

  腦子裡各種猜想,層出不窮,項恭頓時頭大,這件事還是放放再說吧。

  “那您說的所謂症結,到底是什麼呢?
”項恭追問。

  “唉,後來嫦娥姑娘小産,落下了病根,沒想到成了禍根。

  小産?
真是無語了,當面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兒啊?

  “小産落下了什麼病根啊?
您倒是快說啊?
”項恭已經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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