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人生偷得半日閑,互訴童趣手帕交
一路奔波,***聚,讓趙政等人在這個夜晚,睡的無比香甜。趙政本來就眠深難醒,這一覺直睡到中午,這才起身。
趙政穿好衣衫,略作洗漱,打開房門。隻見房萱穿着一身粉色長裙,頭戴玉簪,立身院中輕聲訓斥着呼槐和烏狼。
"你說你們兩個,公子遇襲,反應怎麼如此遲鈍。不立刻撲倒公子,還有空抽劍四顧?那護衛守則白背了?"
呼槐喃喃自辯道:"我們是按守則要求做的,交叉坐于公子身後,就是防止暗箭。是看到滿叔己撲倒公子,這才抽劍防備的。"
"呵呵。還敢頂嘴,小黑屋沒關夠是吧。"房萱面色微寒,不苟言笑。
呼槐吓的臉色蒼白,雙手捂嘴,挺身搖頭。
烏狼心中暗笑,表面卻裝作真心悔悟的樣子,垂首肅立,不言不語。
趙政走入院内,伸個懶腰,輕聲一笑,"房家令别再以禁閉來吓阿槐了。他快成了第二個阿虎了,話都不敢多講。"
呼槐聞言,眼淚差點沒掉下來,連忙點頭。
房萱雙目一瞪,見呼槐重新站好,這才轉身一笑道:"你就是會做好人。早餐時間己過,你餓着肚子等晚上再食吧。"古時如無會客和特殊原因是早晚兩餐,而非三餐。
趙政聞言,淡淡說道:"當我沒說過,您繼續。哎,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偶爾關一關黑屋,還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說完起身跑向飯堂。
房萱輕啍一聲:"算你識相。"又轉對烏槐兩人道:"還傻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跟上去。一個個呆頭呆腦的,不說不動。"
兩人應諾,兔子一般逃開,高呼道:"公子,等等我們。"
房萱一笑,轉身去往客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年紀相近,性情投緣的女伴,她要去看看阿房,聊些女孩子間的話題。
客院之中,夏無且正躲在房中,向黃浩傳授戰場急救、傷口消毒和縫合等全新的創傷救護知識。
項萬樓在院中走來走去,看着緊閉的房門,聽着屋中隐隐傳出的驚呼和笑聲,心急如焚。
阿房穩穩坐在一棵枝幹枯黃的老柳樹下,拿着一件黃浩的衣衫進行縫補。她一臉笑容,啍着楚國鄉間的小調,還不時擡頭,看看項萬樓着急上火的樣子。
"阿房姐姐。"房萱如一陣春風,歡笑着跑入院中。
"噓!"阿房連忙上前迎住房萱,又指了指緊閉的房門,示意她不要打擾到屋中夏無且兩人。
房萱連忙捂嘴一笑,指了指院外,輕聲說道:"我們到外面說會話去。"阿房點頭一笑,答應一聲,抛下黃浩的破挂子,親熱的拉着房萱跑出院子。
項萬樓看兩人不理自己,自顧而去,不滿地輕啍一聲,繼續在院中轉圈。忽然,他一拍腦門,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便歡天喜地的溜到門邊,耳朵緊貼門縫,小心的偷聽屋中談話。
房萱兩人出了客院,便進了後花園。兩名少女這才舒了一口長氣,互相拉着小手,呵呵歡笑起來。
"阿房姐姐,冬日天涼,園中也無景色,不如到妹妹房中去稍坐一會,我有好多話要與你說呢。"
"好呀。我也想與妹妹多多親近呢。你不知道,師父從小将我當男孩子來養,我連女孩子的衣服都沒兩件,胭脂也沒見過,都不知該怎麼塗抹。你就好了。這一身粉色長裙,真的好漂亮。"
"是嗎?我還有兩件綠色的和一件紫色的呢。一會兒,你試一試,如果合身,便送姐姐一件。"
"那可不行。這彩衣可貴着呢。妹妹能借我穿一穿就好了。再說,你送我也無用,師父不會讓我穿出家門去的。"
"呵呵。先試試再說。"兩人拉着手,一路歡笑着,跑向後院。
兩人來到房萱屋中,房萱從裡面插好門栓,便如同獻寶一樣,急急忙忙的把她那些最喜愛的華服、美食,各種玩具、飾品、珠寶等等,紛紛拿出來與阿房分享。
這些女孩子的東西,阿房一樣都沒見過,更不要說嘗試過了。她驚呼不斷,在房萱幫忙下,又是試穿衣服,又是試戴首飾,嘴中還不時被房萱塞入一塊糖果或點心。
房萱也是無比開心。這些東西都是趙玉給她置辦的,她經常住在山谷少年軍中,也沒穿用過幾次。而且趙政和少年軍一幫熊孩子,哪會注意房萱穿用什麼。她既使穿戴的再漂亮,也不會有人誇贊一句,真是如錦衣夜行一般。今天遇到了識貨之人,又是個還不如自己會打扮的女伴,終于有了些衣錦還鄉的感覺了。
房萱和阿房換穿着彩裙,兩人頭上插滿了各種簪子,耳上各戴了三對耳環,臉上都塗了三兩脂粉,嘴上紅的猶如滴皿,卻沒有絲毫不妥的感覺,很臭美的搶着銅鏡來照,互相誇贊對方漂亮。
兩人笑的疲了,鬧的累了,這才安靜下來,一同躺在榻上。
"這是什麼?"阿房從滿榻的珠光寶器中,發現了一個醜陋的木偶,奇怪的問道。
房萱輕笑一聲道:"呵呵。怎麼把它也翻出來了。"她取過木偶,看了一眼,又随意的扔到了一邊。"這可是我們公子的寶貝。有一段時間,他整天拿着把刻刀,在那雕啊雕的。公子的師父上前偷偷一看,好麼,雖然雕工差勁,但卻明顯看出是在雕刻女子,頓時大怒。呵呵,公子多聰明的孩子啊。他與他師父說,是我求他刻的,作為上祀節的禮物。說完就扔了給我說,好好收着啊,再不敢給你雕了。我就拿了回來幫他藏着了。"
阿房吃驚的笑道:"你們公子才幾歲啊,就想着女孩子了。呵呵。他那天還直盯着我看呢。不會起了什麼壞心思吧。呵呵。"說完,自己也覺不可能,不由呵呵直笑。
"嗯。你要小心了。我聽說,他師父以前給他測字算了一卦,說他是個小色坯噢。"房萱故作認真和擔心的說道。
"呵呵。你快别逗我了。呵呵。哎喲,笑死我了。"阿房捂着肚子責怪房萱故意逗她發笑。
"我們公子雖說才七歲,但才智早熟,對女孩子有些想法也不一定噢。沒準哪天,公子下令,将你綁了過來,當個押寨夫人。"
"呵呵。好啊。到時候,我就讓你來給他當偏房。"阿房可是在楚國南疆苗寨行走過很長時間的人。那裡的女孩子從來不羞于談論男人,什麼露骨、肉麻的話不敢說。所以,她才不懼房萱的調笑呢。
房萱果然敗下陣來,一邊撓着阿房腋下癢穴,一邊紅臉笑罵:"你好不知羞啊。你才要與他當偏房呢。"
"呵呵。好了,姐姐我錯了,快住手吧。讓你當正房,你當正房。呵呵。"阿房一邊求饒,一邊繼續**房萱。
房萱收手饒過阿房,氣惱說道:"不理你個瘋婆子。"
"呵呵。好了。不與你鬧了。你幹嘛不把你公子的寶物還他。"
"我還想拿它換些好處來着。可誰想,他又偷偷重雕了一個,這個,就沒用了,砸手裡了。"
"呵呵。你家公子是個小色坯,你呀,也是個小财迷。"
"你還敢說。"房萱故作氣惱,又與阿房打逗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