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透視眼之下,空無一物的牆壁後面有着一處不大的小空間,空間裡一個披散着頭發的男子正抱膝坐在地上,震驚的望着蘇柔陽。
不可能,她不可能看到他!
他的雙眼說明着此着的震動與驚訝!
“讓我來!”越和一腳踹過去,将牆面踹出一個破洞,然而裡面除了沙石,什麼也沒有。
蘇柔陽攤攤手:“田豐就在這後面,至于怎麼進去我就不知道了!”
“找機關,肯定就在這屋裡!”
段銘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行動起來,越和首先将田芳與田娟的屍體搬走,然後再一件件的将屋子裡的東西全往外搬,不一會兒,屋子裡的東西大多都搬了出去,隻剩下一張大床。
所有人都盯着大床,看來機關就設在這床上,要不然明明是一張看似普通的木床,又怎麼搬不動呢?
一定是因為它跟門後的機關連在一起。
“段大哥,你們試試這裡!”蘇柔陽在床上看了一圈,最後手指向了床裡面的一根床柱。
這是一根不起眼的灰色床柱,但明明是灰色的木頭卻泛着一絲光亮,仔細一想,分明就是有人經常摸到,所以才會比别處更加光滑。
段銘的手伸了出去,越和抽出腰刀,緊緊的防着四周,生怕田豐會突然從哪裡冒出來。
榮烈也十分緊張,他拽着蘇柔陽的袖子,擠在她身側,隻差沒躲進她懷裡了。
“沒出息!”蘇柔陽小聲的瞪了他一眼。
“……”榮烈嘴巴扯了扯,卻不反駁。
眼前馬上要出來的可是傳說中的殺人狂魔,他在十幾年前便一連殺死三位新娘,昨到到今天又殺死了三人,這三人中,還有他的娘親與妹妹,這樣的人,豈是一般人?
榮烈好奇到了極點,當然,他也害怕,但這種害怕,他裝的成份居多,隻是為了能與蘇柔陽親近,所以才一直裝出來的,他一向嚣張跋扈的貴公子,哪有真那麼膽小的。
“阿銘!”
“小心!他出來了!”
突然,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咔的一聲輕響,小小的木床突然裂開一道小門,一個絕美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隻見他有着一副連女生都為之嫉妒的精緻五官,淡淡的眉,堅挺的鼻,蒼白的嘴唇,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
更主要的是,屬于他的那份美麗卻不帶有一絲陰柔,那雙幽深黑沉的眼眸裡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深情與執着!
“田豐?你你……你是田豐?”
段銘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是與他一起長大的那個田豐,明明與他所認識的田豐是那麼的不同,可那輕淡如雲的聲音卻一模一樣。
“是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認得我……阿銘,你怪我瞞着你嗎?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
田豐一步一步的從下面走出來,看得段銘更加震驚。
他原全不知道要回答田豐的問話,隻緊緊的盯着他的雙腳:“你的腿……你不是不能走路的?你倒底是誰?”
一聲輕歎!
“呵!我就知道會這樣!阿銘,我确實是個殘廢!我要死了,可是我還是想與你在一起……”
他一步步走來,帶着死神般的笑容。
“不要讓他過來!”蘇柔陽突然大喊一聲,就在這時,一道人影一晃,段銘猛的審美觀點人拉走,轟的一聲掉入剛才床上的機關裡,消失不見。
“啊啊啊……他們去哪裡了?快去救段大哥啊。”榮烈被這一幕吓得哇哇大叫,他睜着雙興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到處亂轉,真是好厲害的輕功啊,就一個眨眼間,便将段銘拉走了?
而且還是在越和這麼多護衛的情況下!
原來田豐不僅是個絕世美男,更是一個絕頂的武功高手,難怪他們這麼多我與他交過手,卻全都敗落下來。
“蘇大人,您快救救我家大人!”越和提刀往床上一陣亂斬,但除了飛翻而起的木頭外,剛才的機關卻根本不開。
“先等等,先等等!”
蘇柔陽退後幾步,凝神四下裡望去,隻見,床下的機關之處,被一道厚重的石頭堵住,逃進密室裡的田豐帶着段銘已經再次回到了門後的那處空間裡。
不知為何,段銘此時竟然昏了過去,田豐将他放在一張玉床上,輕輕拂摸着他的臉。
他的嘴巴一直動着,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蘇柔陽猛的一驚,暗道不好,難道田豐是想與段銘一起死?剛才他就是這麼說過的?
“找來重物,将這扇門給折了,折不動就挖,不管從哪裡,一定要将這間屋子挖穿!”
看了一圈,蘇柔陽這才發現原來整間屋子都是機關,看似普通的木屋裡,藏着堅硬的石屋,真不知道田豐是如何做到的?
他明明是一介下人之子,更是一個雙腿殘疾的人,怎麼就會有這麼厲害的機關之術和武功呢?
特别是看到了他的容貌之後,在此的所有人都為之深深的震動,相信這樣絕世的容貌,這世間也沒有幾個。
“來人,給我折了這堵牆!”
越和大喝一聲,有人跑去拿工具,有人直接用腳踹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屋頂都快被震翻,可這面牆壁卻完全無損,隻是破了點表面的皮。
榮烈看得心急,也上前幫着踹了幾腳,可也沒起到作用。
他喘着氣的退回來,拍着身上的灰:“柔陽,這是什麼機關啊?怎麼這麼厲害?”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這田豐是什麼下人啊,分明比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還厲害才對?
“我哪知道?咱們要快些了,要不然段大哥會有危險!”
她看到密室中的田豐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放着兩粒藥丸,田豐拿着藥丸一直在跟段銘說着什麼,可是蘇柔陽一句也聽不到。
但隻憑感覺,那藥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是用來殉情的毒藥。
果然,田豐拿起一粒放進自己嘴裡,看得蘇柔陽心驚膽顫。
“來了來了,用這個破牆!”
就在這時,榮媚帶着幾個家丁跑了過來,而且家丁的手上全都拿着巨大的鐵錘。
“讓開,讓我們來!”
家丁們呼喝一聲,揚起鐵錘用力的擊了過去。
轟!
地動山搖,五六人同時揮着鐵錘的重力,直接着牆壁破開一個大洞。
“快搶他手裡的藥丸!”
巨大的氣浪将田豐一下子擊倒在地,他捂着兇口,不斷的咳,大口大口的鮮皿從他嘴裡吐出來,帶着刺鼻的惡臭。
“段大哥!”
榮媚撲到段銘的身前,用力的搖晃着他。
“先帶他出去,這裡快要塌了!”
蘇柔陽将榮媚拉走,讓越和他們把段銘趕緊帶出去,一旁的田豐早已被大刀架喉,同樣的拉了出來。
轟轟轟……
一陣塵土揚起,三間的小屋瞬間倒在地上,砸起大片的樹葉。
“段大哥,段大哥!”榮媚用力的抱着段銘,一旁的大夫趕緊上前為他把脈。
“段大人隻是吸入了些許迷藥,并無大礙!”
“真的,那他為什麼還不醒?”榮媚一聽,趕緊讓大夫給段銘服解藥,快些讓他醒過來。
“媚兒你别太着急,段大哥沒事的!”蘇柔陽安慰着榮媚,看着榮媚情神稍微安定後,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田豐。
“是你殺了之前的三位新娘還有張嫂?你為什麼要殺害她們?”蘇柔陽走過去,看着嘴裡吐着黑皿的田豐。
“哪有什麼為什麼?你……你不是都猜到了嗎?”田豐虛弱的喘着氣,短短的兩句話讓他又流出大口的黑皿,看來剛才他服下的果然是毒藥,現在毒性入腹,顯然活不了多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