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子自己說自己是豬的,真是個小傻瓜!”
看着她乖乖的喝完,葉弘澤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把碗放下後,握着了她的手:“墨兒,皇宮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兩日後的十三皇子那裡我也幫你請了假,你隻管好好的休養身體,以後我們還有長長久久的時間,等你身體好了,你想去哪,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去!”
“喂,葉弘澤,我是得了什麼重病嗎?你出去,我要睡了,我不想看到你!”
蘇柔陽把被子一拉,不理他。
“怎麼就生氣了?”
他也沒說什麼啊?
而且蘇柔陽的身體這次病得真的很重,要不是華沉音給她診了脈,他都不知道她的身體裡一直有着這麼重的寒疾。
在三裡村的這些年,可想而知,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隻是,他明明全是為了她好,可是蘇柔陽就是不領情,她已經被關了三天了,哪裡還想在屋子裡躺着,就連後日的小十三那裡,葉弘澤也已經給她請了假,不讓她出去。
其實昨日,她的月事便已經差不多完了,隻是腰腹間還有些不舒服,但是出門應該沒問題。
兩天後,隻怕她的身體早就完全恢複,可他竟然一聲不響的就幫她作了主意,這也太大男子主義了。
“墨兒墨兒,别生氣,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十三皇子那裡你就休息一天,以後我再也不會阻攔你……乖,快出來啦,再不出來,蘇青都要笑話你了。”
站在一旁的蘇青一聽,趕緊搖手:“沒有沒有,我才不會笑話我家大人……大人,我真的沒有啊!”
“……”
蘇柔陽無語的探出頭,狠狠的瞪着葉弘澤,竟敢戲弄她的丫環,一腳踹了過去,卻被他輕輕抓着。
“快躺好,你怎麼還動上了腳,我走,我現在走還不行嗎?快躺好,我等會兒再來看你!”
葉弘澤怕了她了,趕緊跳開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屋子。
他說的等會兒,果然很快,不過一柱香的工夫,他便又閃了來。
這次來,他帶了兩個錦盒,一個裡面裝着精美的首飾,另一盒别是一些稀少的奇怪東西。
看着他如獻寶般的讨好着她,蘇柔陽便饒了他這一回。
在聽到他誓言旦旦的說再也不攔着她出門之後,蘇柔陽這才開心的試戴起首飾,一件件美麗的珍寶在她心中閃動,耀眼而奪目。
很快,又是兩天過去,葉弘澤天天陪在蘇柔陽的身邊,就在華沉音宣布再也不用卧床之後,蘇柔陽終于走出了屋子,到花園裡走了一大圈。
去花園可以,可是她仍然不能出門。
而原因,則是因為葉弘澤幫她請了病假,今天明明是她應該去教十三皇子習武的日子,可她卻跑出去玩的話,那下場……少說也是一個欺君之罪。
所以,明明身體好了的她,仍然不能出門。
好在葉弘澤換着花樣兒的哄着她,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的奇珍異玩,還有一些民間故事,他親自一邊看,一邊講給她聽,蘇柔陽就在一旁嗑着瓜子,倒也不會太無聊。
隻是,到了中午,小十三便差人送來的東西,全都是一些人參補品,足足的十幾盒。
看來在他的心裡,蘇柔陽真的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會送來的全是珍貴之物。
而下午,又有人來看她,仍然是宮裡的人,正是皇上身邊最大的太監總管南一。
南一見着蘇柔陽氣色還好,便表達了皇上對她的關切之心。
當然,他親自前來,肯定不會隻是來探病。
前幾日,蘇柔陽進宮時,将三裡村做好的香油送到了皇上那裡,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一份青平鎮建學堂的折子。
她在折子裡寫了許多的話,揚揚灑灑,說想要将青平鎮建成一個以皇族為尊的太平鎮子。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蘇柔陽在折子裡寫道,她認為一個國家的太平,與老民姓的生活密不可分,民強則國強,民勝則國勝,所以,老百姓是國之根本,而少年一代更是國家的未來。
所以,她想以儒家之道從小培養青平鎮上的孩子,讓他們在最早的學習裡,知道必須要忠君愛國,身為大夙人,以大夙國為榮,與如此長久下去,青平鎮上的孩子即學了知識,又學了做人的道理,在他們以後的人生裡,都是我大夙國最好的子民。
這一番話,深深的打動了夙辰樓,一直以來,君王都非常害怕老百姓們會造反,所以,大多數的君王都不想他們的子民們太聰明,所以,讀書人一向都不多,因為在他們的眼裡,能造反的,會鬧事的,全都是那些讀過書,自認為自己很能幹之人。
可是,蘇柔陽的這種理論,卻更讓人心動,她說的并不是要以強制的信念來綁住大夙國的子民,而是要教導他們懂理,更懂忠君之道。
看完這封折子的夙辰樓晚上遲遲不能入睡,他心情激蕩,真想看看蘇柔陽所說的那個未來,他大夙朝将會是一個怎樣的繁華與強勝的國家。
這不,在聽說蘇柔陽請了病假後,他便立即派南一前來探望。
蘇柔陽可是他大夙國非常重要的人,可不能病倒。
而且,蘇柔陽送來的香油夙辰樓也非常滿意,他已經讓太醫院的人拿去試用,如果确定無毒無害後,他便會讓人去嘗試着做出幾道菜來嘗嘗。
原本他還想着再怎麼着,這微油也得一年之後才有成效,想不到短短的兩個月,便真的做出來了,雖然現在還不能算完全提煉,但卻也有了使用的價值。
蘇柔陽,你還有多少奇迹等着讓朕看到?
朕會……持目以待!
南一自然也不會是空手來的,他帶着皇上對蘇柔陽深深的恩典,不僅帶來上好的藥材,更帶了一位禦醫。
“如何?”
南一望向診脈的禦醫問道。
“蘇大人的病疾已經差不多都好了,隻要好好靜養個幾日,便能全愈!”
太醫院的黃大人收回手,以他的醫術自然能查探出蘇柔陽重病初愈,但是也現在的身體,并無太大的問題,也就是一般的休虛而已。
“蘇縣主,皇上一直記挂着大人的病情,如此,灑家便能回宮複命了!”南一客氣的向蘇柔陽一禮,然後便帶着黃大人離開了。
日子一晃,又是三天過去,蘇柔陽算着時間,應該可以出門,可是,她還沒有跳上馬車出出好好的玩一玩,便又有人找上了門。
“甯城候!”
蘇柔陽走進廳中,看到甯城候一身錦袍,站在廳中似乎在欣賞着牆壁上的書畫。
“蘇大人!”
甯城候轉過身望了過來,露出緊緊鎖住的眉頭。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愧是京城四大美男子的親爹,年過四旬,仍然潇灑,氣度非凡。
下人送上茶水,兩人主客位雙雙坐下。
“不知甯城候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與甯城候隻見過一面,而且還是在審理玉代落的大理寺大堂之上,當時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按理,他不應該來找她。
甯城候心中輕輕一歎,難怪自家兒子一直念念不忘,眼前的女子年紀雖小,但靈動慧捷,一般人見到他,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自然,但她卻鎮定自若,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的官位差别。
“本候今日前來,是想請姑娘去我府中見一見烈兒!”
“榮烈?他怎麼了?”
蘇柔陽秀眉一挑,能讓甯城候前親前來請她,難道榮烈出了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