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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遭橫禍大難不死求神蔔桃源問津

抗戰之諜海浮生 楊友鵬 2577 2024-01-31 01:11

  川島芳子聽到槍聲之後,以她極其敏銳的嗅覺,朝着事發地點沖去,正與張沐楓打了個照面。

  “張課長,外面出了什麼事?”川島芳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興許是黑幫的槍戰或者是暗殺。”

  “張課長沒事吧,你剛才怎麼去了那麼久?”川島芳子上下打量着張沐楓,她不信他與此事毫無幹系。

  “剛才去洗手間,正好碰見一個朋友的女兒,就多聊了幾句。”

  “奧,這麼巧。”川島芳子顯然不信這麼低級的謊言。

  史茜妮一臉驚惶,大呼小叫。

  “史小姐,我在這裡。”張沐楓發現了史茜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這是外交部史次長的女兒。”

  “張課長果然神通廣大,連高枝都攀附上了。”川島芳子見史茜妮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女生,頓時對張沐楓好感全無,扭身便走。

  張沐楓見到川島芳子不屑一顧的神色,如釋重負,似乎說明自己的嫌疑身份已經擺脫了。

  上海美術館外,張嘯林的車窗被擊碎,他本人隻是受了些許擦傷。司機強行闖過路燈後撞在了對面的花池裡,車癱瘓在一邊,巡警很快封鎖了現場。

  “張會長,您老沒什麼大礙吧?”黃浦區警察局長沈梵恺聞訊而至。

  “媽的,居然鬧事鬧到了老子的家門口,如果不給我活路,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張嘯林自以為擔任“新亞和平促進會”會長,有日本人撐腰,沒有人會動他。此次事件,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不是受傷,而是在大庭廣衆下丢了面子,臉上無光。

  “快速排查可疑人員,決不允許有漏網之魚。”沈梵恺怒火中燒。

  “張會長,别來無恙?”

  “川島小姐,”張嘯林立馬改換了笑容,“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我正在裡面參觀畫展,突然聽到槍響,還好看到張會長無恙。”川島芳子湊上身前,陰聲陰氣地勸谏道,“以後出行還行低調一些,别讓敵人摸清了你的門路。”

  看着川島芳子揚長而起,張嘯林如同吃黃連的啞巴,傻愣在車裡。

  史公館裡,吳媽正在安慰受驚吓的史茜妮,張沐楓立在一邊,向吳媽緻歉。

  “都是我不好,這麼人員嘈雜之地,讓史小姐以身試險。”

  “張先生,這不是你的錯,”史茜妮啜泣着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聽到槍響的一刻,我自己就失魂落魄,特别的害怕。”

  “張先生,茜妮小姐之前被槍聲吓到過,所以多少留了點陰影。”吳媽忙解釋說。

  “茜妮,你沒事吧?”史筠珩聽說有槍擊案,立馬趕了回來。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史小姐受到了驚吓,都是我保護不周。”張沐楓忙解釋說。

  “沐楓,”史筠珩對視着他的眼神,張沐楓躲躲閃閃,不敢正眼瞧他,史筠珩知道這件槍擊案定然與他脫不了幹系,“以後做事要專注,有些事容不得三心二意的。”

  “爸爸,這事和張先生無關,是我邀請張先生前去參觀的。”史茜妮替張沐楓打圓場。

  “以後你給我乖乖呆在家裡,不準踏出房門半步!”史筠珩訓斥女兒說。

  華格臬路45号張公館。

  氣急敗壞的張嘯林摔碎了一向心愛的紫砂茶杯。

  “老爺,人家都說五十知天命了,你今年都六十幾歲了,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日本人的事情摻和不得。”張嘯林的大太太說。

  “姐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日本人的勢力如日中天,不出來為日本人做事,難道日本人就不會刁難嗎?”三姨太搶着說。

  “夠了,天天吵,等我哪天真的死了,随便你們怎麼吵!”張嘯林怒不可遏,他想起了之前低三下四的日子,“這麼多年,我一直被黃金榮和杜月笙騎在頭頂上,忍辱負重,日本人一來,黃金榮蔫了,杜月笙跑了,這是我翻身的好機會,汪精衛新政府成立後,******這輩子他也甭想打回上海來了。”

  張嘯林說道痛快處,臉上的傷疤都沁出了皿漬。

  “老爺,屈半仙請來了。”張公館下手說。

  “快快有請。”張嘯林怒目專歡顔。

  “屈大師,我近來諸事不順,想麻煩您替我算算,怎麼避禍?”張嘯林說道。

  屈一指是當時上海有名的神算子,他隻要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來人的苦惱,替人消災,他被海上的上流社會奉若神明,外号屈半仙或者諸葛屈。

  屈一指瞅了張嘯林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張會長,我見您印堂發黑,懸針破印,且羅計散亂,你最近是官财兩失,大禍臨頭。”

  “可不是嗎?今個早上險些喪命。”

  屈一指拿出卦簽,說:“請張會長焚香,我來占蔔一下,究竟所為何事?”

  張嘯林令人點燃檀香,室内煙霧缭繞,淡紫色的煙在日光的斜照下,氤氲升騰。他從簽筒中抽了一支出來,遞與屈一指。

  屈一指撚着胡須念道:“‘急水灘頭放船兒,狂風作浪欲何為;若要安然求穩靜,守時浪靜過此危。’張會長此難與你争強好勝的秉性有關,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這種性格不改,此難定是兇多吉少,張會長可要激流勇退、靜以待變呀。”

  張嘯林聽到後,後退了數步,眼睛昏慘慘的有些眩暈:“還望大師指點迷津。”

  “兔死狗烹、借刀殺人的故事,你也聽說過,如今你為日本人做事,是兩邊不讨好。國民政府視你為漢奸走狗,日本人也以為‘非我族累,其心必異’,早晚也會除掉張會長,我奉勸你還是做個閑雲野鶴吧。”屈一指解釋說。

  “果真沒有驅邪的法門?”張嘯林心灰意冷。

  “有倒是有,隻是怕您做不到。”

  “屈大師還是不要賣關子了,但說不妨。”

  “我給你寫一道符咒,保你此難不牽扯家人;另外取等份的雄黃、蒼術、松香、黑狗骨研為細末,每日子午時分焚燒,可保财物不失。這兩件事都不難,另外,日念大悲咒一遍,每月閉日、破日足不出戶,焚香、沐浴、齋戒,可保你十年内平安無事。”屈一指邊說邊将破解法門寫下。

  “把我那塊鶴鹿同春的玉佩拿過來。”張嘯林吩咐手下,“請屈大師笑納。”

  “張會長,如此貴重禮物,屈某受之不起。”屈一指接過玉佩一看,金黃色的绶帶,羊脂色的光澤,三寸見方的玉佩上,鹿仰首瞻望,鶴振羽待飛。

  “屈大師,如若十年内我張嘯林平安無事,七十大壽,您為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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