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番話,若是換做秦易沒有将這口大鐘隔空轟碎之前,還有人會覺得秦易是在張揚的說一些大話。
可是現在,這口鐘被轟成了渣渣時,大家就知道。他們招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秦易,太恐怖了。
那教頭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一腔熱皿往上沖,去找秦易的麻煩。否則回想起秦易連一口鐘都能打碎的手段,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在秦易手中會變成什麼模樣。
王雲鶴這個時候也害怕了,他咕咚咽了口口水,看着秦易,驚慌失措的道:“你,你是内家高手?真氣外放,隔空打人,你,你絕對是内家高手。”
聽到内家高手幾個字,一群武館的徒弟全部都傻眼了。
剛才對秦易的瞧不起,現在完全轉換為了恐懼。
内家高手這幾個字,象征着絕對的權威,絕對的能力。他們都很清楚内家高手是什麼概念,什麼意義。
“沒錯,王館主,現在,你要作何選擇。”秦易說道。
王雲鶴再剛強,也不會到這種不要命的地步,他深吸了口氣,有些緊張的道:“我要親自去一趟韓家試探試探韓洪烈,告訴韓洪烈,我們王家垮台了,看看韓洪烈會怎麼選。如果韓洪烈真的如你所言,我自然不會再和韓家有何來往。但如果和你所訴有些不同,我,我王雲鶴好歹也是忠烈之後,絕不做背信棄義之事。”
“好,好一個忠烈之後,我在楚城,等你的答案。”秦易緩緩說道:“憂蓮,我們走!”
李憂蓮小跑的跟着秦易離開了。
而兩人離開之後,整個武館,也是徹底陷入了寂靜之中。
過了好一會,一群人方才反應過來。
“快救董少爺,快救董少爺!”
一群人連忙出手去救董斌,至于欲圖想要幫助董斌出頭的羅恒,則就沒人管了。
而王雲鶴,也是于此時此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
離開武館,出了大雲城時,已然是臨近傍晚。
秦易和李憂蓮出城回去,由李憂蓮駕駛馬車,而秦易則是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公子,你今天,特别霸氣。“李憂蓮展顔而笑。
“恩?怎麼,被我的氣質給吸引了嗎?”秦易打趣的笑了起來。
“……”
李憂蓮無奈的說道:“那倒是沒有,我隻是覺得公子變化了很多。”
“哦?從何說起?”秦易嘿嘿笑了笑,對于李憂蓮否認被自己吸引也不失望。
畢竟自己又不是萬人迷,總不能人人見到自己都會立刻沉迷于自己魅力的。
李憂蓮說道:“你相比以前做事,多出了很多風度和自信。”
秦易聽着這話,心裡還挺高興,接着就問道;“那李憂蓮,你喜歡有風度的還是沒風度的。”
“我當然喜歡有風度的了。”李憂蓮想都沒想。
“那你為啥不喜歡我?”秦易詫異。
李憂蓮剛想回答,忽然眉毛皺起:“公子小心,有埋伏。”
兩人這馬車出城有了一會,正到一座山下,接着,這馬車便是不知道過了什麼地方,整個倒翻過來。
而前方的馬,則是一聲痛苦的慘叫,完全沒看清發生了什麼,愣生生被分割開來,皿肉噴發,大卸八塊。
而秦易和李憂蓮,則是從馬車上翻滾下來,迅速落地站穩。
看到這馬兒被殘害的模樣,李憂蓮驚道:“公子,是鋒利的絲線,可以殺人。要小心!”
待得這念頭落下時,秦易的眼睛就看到了一道鋒芒穿來,他立刻開啟了真氣護體。
接着,絲線碰觸在了真氣護體上,方才沒有傷害到他,不過秦易能明顯感覺得到。這鋒利的絲線,已然有能力切割他的真氣,往裡面滲透進去一些了。“是高手。”李憂蓮深吸了口氣。
“怎麼每次都是回來的路上!”秦易凝眉不展。
眼看偷襲不成,兩道不同的桀桀笑聲從不樹林的不遠處傳來。
伴随着這笑容回蕩,叢林中幾隻鳥兒飛散開來,顯然是因為剛才的場景遭到了驚擾。
而秦易看着那笑聲傳來的方向,所看到的是兩個拄着拐棍的邋遢男子。
這兩個邋遢的中年男子,打扮的陰陽怪氣,似人非人,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呵呵,看來和消息上說的一樣,一個臨近氣海階段的高手,一個是實打實的氣海高手。怪不得上次毛毛躁躁的幾個小娃娃沒将這兩人解決了,要讓我們黑白雙煞動手。确實有些手段,我們提前布置好的絲線埋伏,竟然沒能傷及到你們分毫。”兩個邋遢男子陰森的笑了起來。
“黑白雙煞?是你們!”秦易盯着兩人。
“小子,你認識我們?”黑白雙煞中的白煞猙獰的出聲問道。
李憂蓮也是驚異的道:“公子,你怎麼會知道他們倆?這倆人也是皿神會的老人物了,這麼多年,可謂是無惡不作,江湖上出了名的。被不少正派人士通緝,但依舊逍遙法外至今,實力那都是達到了氣海階段,而且是氣海階段中的高手。”
秦易微微一驚,兩人是氣海階段中的高手?
氣海階段的高手,和氣海階段中的高手,是兩個概念。
豈不是說他們今個對上這兩人,也是兇多吉少了?
秦易看着黑白雙煞,發現兩人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便是生出一計,回應道:“我非但認識你們,還認識你們師傅。”
“什麼,你認識我們師傅?”黑白雙煞聽到師傅兩字,心頭一震。
“正是如此,而且,你們師傅和我還相見恨晚,做了忘年之交。說起來,你們師傅此次來此,還要通緝你們,你們也是知道的。他還說過要在我回楚城的路上接我,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見一見自己師傅呢。”秦易笑道。
他在吓唬這兩個人。
這黑白雙煞一副吃定了他和李憂蓮的模樣,他們恐怕不是這兩人對手。得用點計策才行。
他就說白振雷要接他,那就是告訴兩人,白振雷随時可能出現,就看這二人怕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