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後對苳潔道:“潔兒,我同你聖母皇太後商量過了,将皇帝大婚選秀的事兒,交給你來操辦,省的儲秀宮的嬷嬷們不時的來問我們的主意,等到有了最後幾個人,再告訴我們,好不好啊?”
苳潔格格奇道:“皇上要大婚了嗎?”
慈安太後笑道:“皇上去年就到了選秀的年紀了,也是時候該大婚了。今兒啊,有大臣提出來,哀家和你聖母皇太後已經準了。”
苳潔看了眼慈禧太後和慈安太後,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潔兒領太後懿旨。”
慈禧太後,幽幽的道:“這最後的幾個人,将來可都是做皇後,貴妃,嫔妃的,對國家,對朝廷,都非常重要,潔兒,你要費些心思啊?”
苳潔點點頭,哦了一聲,又看了慈禧身邊的萌少爺一眼,淡然道:“總是要挑出最合适的,才讓兩宮太後看呢,潔兒也頂多是幫着操持一點兒小事兒,大的主意,還是要兩位太後拿的。潔兒就怕做不來這麼大的事情,怕讓兩宮皇太後不滿意呢。”
麗皇太貴妃:“潔兒就這話說的是啦,還是不要将這麼重要的事兒交給這孩子吧?她懂什麼啊?”
慈安笑道:“誰說咱們潔格格不懂?她什麼不懂啊?小大人似得,去年恭王爺的大閨女,不就是潔格格出主意指的額驸嗎?不過,再小大人也抵不上悅萌,潔兒,你不是很想見一見悅萌?”
苳潔格格看着軒悅萌,沁了沁粉嫩的鼻子,道:“我說奇了呢,這怎麼有個小男孩呢?他就是天津的軒悅萌?幫着李鴻章同東洋人談判的那個小孩嗎?”
慈安笑道:“可不就是他嗎?”
萌少爺見說到自己了,急忙起身,跪下給苳潔行禮:“見過麗皇太貴妃,見過潔格格!”
苳潔憋着笑,用手指在萌少爺的頭頂輕輕的點了一下,像是在試驗軟硬程度一般,“果然是人小鬼大,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說話這麼清晰了?他真的隻有一歲嗎?”
萌少爺大汗,感覺苳潔格格的小手在自己頭上亂戳,心道,你買西瓜呢?
萌少爺呃了一聲,糾正道:“再過幾個月就兩歲啦!”
苳潔用繡帕捂着嘴,微微的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慈安倒是勁頭很足,“呀,别說了,人都齊了,麗妹妹,來,坐下,來打馬吊。”
萌少爺知道馬吊就是麻将,一汗,宮裡面也打馬吊啊?
慈禧笑道:“姐姐,瘾可真大。”
慈安似乎真的瘾很大,笑道:“自己偷着樂樂,否則日子咋過啊?”
慈禧笑着搖搖頭,“我玩的不好,出牌又慢,還是讓小李子替我吧?”
苳潔也道:“我也坐不住的。”
慈安有些煩惱啦,“都怎麼啦啊?平常都是跟宮女太監們玩,今天好不容易都湊齊了,怎麼樣也得玩一陣。”
“我會,我替聖母皇太後看牌,我幫聖母皇太後當師爺,這樣就不怕出的慢了。”萌少爺笑道:“不過,輸了,由我來出,赢了算是聖母皇太後哒。”
慈禧被軒悅萌逗樂了,在萌少爺的大腦袋上輕輕的摸了摸,萌少爺大汗,每個人都來摸,再摸,都被你們摸熟了!你們的奶,怎麼不給我摸摸?
慈安驚喜道:“小孩兒居然什麼都會?那好,你就教聖母皇太後玩吧。”
慈禧笑着點點頭,“那我就玩一會,等會,我還得去批折子去。”
慈安笑道:“妹妹,你就是閑不住,你得多學學啊,等皇上大婚之後,就親政了,到時候,咱一起打牌的時候可就多了呢,不會打馬吊,這日子怎麼過啊?等往後皇上親政了,咱們就都踏踏實實的過小日子,再也不用擔心半夜有人敲門,遞上來的折子,不是哪兒丢了,就是洋鬼子啊,撚子啊,發匪啊,要麼就是哪個大将又陣亡了啊?這睡覺也沒有辦法睡踏實呢。”
萌少爺大汗,慈安太後在議政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一回到深宮,整個人熱情無限啊?小嘴巴拉巴拉,居然閑不下來。
慈禧太後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不過萌少爺可以看出,慈禧的神色間劃過不悅,這也更加證實了萌少爺之前的猜想,慈禧的權力愈望真的太濃厚了!
慈安笑着道:“别說了,來來來,都坐下,不打滿四圈兒,誰也不許走。”
慈禧太後笑着搖搖頭,“我真羨慕姐姐,人最好就是有個愛好,我就沒有什麼愛好,批折子批慣了,真的要是閑下來的話,真的還不知道該幹什麼好呢?”
慈安笑道:“這簡單,要麼就跟着我打馬吊,要麼就是跟着麗妹妹,擺弄些花花草草的,多好啊?還有,你不是很愛唱戲?咱宮裡面那些個戲班子,輪着給你唱,多好啊?皇上大婚之前的這段日子,我就盡量少去會見大臣了,每天上朝都累死了,真想多偷偷懶呢。”
萌少爺大汗,慈禧專權這土壤還真優渥,如果慈安太後是有半點争權奪利的心思,慈禧很難起來!
萌少爺的牌打的其實也不咋滴,不過,萌少爺聰明啊,而且,宮裡面的技術水平,也就是相當于打乒乓球那種老太婆球的技術水平,萌少爺還是綽綽有餘的,他開始時候就光是看,看了兩把,見慈禧的技術實在是夠差,随便在慈禧的身後指點幾下,竟然讓慈禧太後連着糊了兩把。
主要是萌少爺的記性好,打麻将,打的就是一個記性!記過對手出了什麼牌,還有哪些牌,要糊哪些牌,隻要是讓個記憶術大師來玩馬吊,多半都是能赢的,畢竟,打牌的時候,人家不會讓你總是去琢磨。
慈安笑道:“悅萌的牌打的這麼好?”
萌少爺笑道:“都是在家看我爺爺奶奶他們玩兒,學了一點點。”
麗皇太貴妃對萌少爺也很有興趣,“這麼小的小孩,真是難得,難怪聽說大清國出了天才啦。”
苳潔格格瞧了瞧軒悅萌,“聽說,你還考中了秀才?能考中秀才是有些不錯的。”
萌少爺笑道:“運氣好,懵中的。”
慈禧看了眼軒悅萌,“不許瞎說,大清國的科舉是很嚴的,怎麼敢說懵?”
萌少爺一驚,伸了伸紅紅的小舌頭,急忙跪下磕頭,“我該死,說錯話了,太後恕罪。”
慈安笑道,“好了,不要吓着了孩子。”
慈禧也笑了笑,将萌少爺抱着站起來,“該教的,還是要教,孩子是好孩子,不過啊,宮裡面的規矩,也是要守着的。”
萌少爺大汗,看着慈禧,慈禧變臉真的跟翻書一般,一會兒是春風青青,讓人心花怒放,一會兒是寒風索面,讓人心底發冷。
慈禧耐着性子玩了幾把,實在是不喜歡,倒反而變成了萌少爺的出牌機器啦,萌少爺指着哪一張,她便打出哪一張,機械的抓牌,出牌,“姐姐,我真的要批折子了。”
麗皇太貴妃也道:“姐姐,就讓聖母皇太後去批折子去吧?還是要以國政為要啊。”
慈安太後笑着點點頭,“好吧,妹妹就是閑不住,那好,咱們接着玩兒,悅萌,你也去吧,吃罷午膳,歇一會兒,下午該當同皇上一起聽講學。”
萌少爺急忙道:“是。”
苳潔奇道:“他以後就住在宮中了?還同皇上一道聽講學?”
慈安太後笑道:“是啊,這孩子要放在宮中養一段,也算是恩典了,潔兒,你這段如果忙選秀的事兒,就不用老去上書房聽講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