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皇想的是,該怎麼獲得國際輿論的支持,該怎麼利用剛才的刺殺做文章,華皇其實在出訪法國和英國之前,就徹底對這兩個超級列強國家失去幻想了。
華國有句老話叫做以虎謀皮,華國和英國,法國,在殖民地的争奪上有嚴重的利益沖突,不把對手打痛,誰也不會甘休,世界上的事情,到最後,必須靠拳頭解決,靠刀子和子彈解決,永遠如此,人類的本質就是兇殘,要不然,為什麼儒家道家的根本精髓,都是提倡修身養性。
說話的是愛德華王儲:“尊敬的各國朋友們,大家中午好!非常榮幸能夠主持今天的慶典。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對各位貴賓的光臨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衆人一起鼓掌,華皇也懶洋洋的鼓了鼓掌,這種敷衍的場面,華皇雖然還是頭一次經曆,卻并不感冒,在今天這個場合,幾乎将這個時代所有能站在國際舞台上的國家都湊齊了。
“到底是英國王室,女王和王儲都挺有威儀的。”卡特麗娜卡芙公主輕聲笑着對萌總裁道。
萌總裁淡然一笑,“威儀是靠國力支撐起來的,如果他們不是現在排名第一的帝國主義國家,今天能有多少人來?”
卡特麗娜卡芙公主笑着點點頭,想勸說華皇放棄對英國動武的念頭,終究是沒有開口,原先卡特麗娜卡芙公主雖然也知道華皇要對動手,但隻是以為華皇将用經濟和政治滲透的方式,沒有想到華皇會直接動武。
華皇也是被逼無奈,如果光是政治和經濟滲透能夠達到目的,他為什麼要冒着整個國家覆滅的威脅而動武?槍杆子了裡面出政權,這句話,放在哪個年代都不會有錯。
儀式一項一項的進行,在愛德華王儲發言之後,剩下來的就是各國大使向英國女王單獨祝酒。
女王當然是意思意思就可以,大使們一般都是喝光,這是敬意,也顯示女王的地位超脫于衆人。
各國使節祝酒的時候,衆人都是保持小聲閑聊的環境,這種場合,雖然盛大,但是真實的從内心來說,也頂多是幾個小國會将英國看成非常非常高貴,大部分國家跟英國的直接關系,其實也還好,頂多算是畏懼,敬意,則沒有多少。
華皇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本來是很無趣的事情,但是此刻華皇卻覺得很有趣,因為各國對英國女王的态度,和英國女王對個人的态度,都很值得玩味。
尤其是女王身邊的英國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
英國前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曾經說過一句很著名的話:Therearethreekindsoflies:lies,damnedlies,andstatistics——世界上有三種謊言:謊言、該死的謊言和統計數字。
這句話,非常被華皇欣賞。
看見英國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也再讓華皇想到了李鴻章同志。
在華國後世的曆史中,中堂大人說他就是一個裱糊匠,一生糊了座紙房子。
外國人對李鴻章的評價高,是因為他們看到還算是棟房子,房子裡好歹有個管家,管家好歹還能溝通,不像房子的主人發了瘋向全世界宣戰。而我們自己人呢,看到的全是裱糊的紙,四面漏風,住在裡面的華國人,自己饑寒交迫而已。
當然,外國人也有對李鴻章評價低的,隻是被選擇性失憶給遺漏掉了,評價高的基本都是政府首腦和元首出于官方禮節需要而大贊唱歌,外交層面贊美誇獎他人,表面說辭一套,背後說辭一套,利益使然而已。
與李鴻章類似處境的還有就是華皇現在眼前這位本傑明迪斯雷利先生,英國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在西方政治圈的評價很高,西方國家從來不吝惜用華麗的詞藻來贊美他。
在原本的曆史中。
德國人不遺餘力贊美李鴻章,是因為淮軍的槍炮和北洋海軍的主力軍艦,尤其是吞金巨獸定遠、鎮遠兩艦的艦炮都是從德國克虜伯公司訂購,大清國庫裡的銀子是克虜伯家族的重要财源,克虜伯家族是俾斯麥和德國的重要财源,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金主。
美國贊美李鴻章是因為作為遲到的帝國主義趕不上劃分中國勢力範圍的末班車,在遠東投放能力有限,于是隻能采取迂回戰略,從商業、經濟與教育入手,在中國積極倡導門戶開放,利益均沾,因此需要清廷重臣的支持,尤其是東南沿海富庶省份漢族官僚集團的支持,因此其代表人物李鴻章自然要積極拉攏。
俄國贊美李鴻章,是因為在中亞和遠東分别與英國與日本進行戰略對抗。随着日本在甲午戰争的勝利,作為遠東一霸的趨勢越來越明顯,北上擴張勢頭勢必與俄國南下擴張勢頭相撞,嚴重妨礙了俄國在遠東的既得利益,聯合中國制衡日本成為俄國的首要選擇。因此才有了李鴻章與維特震動一時的《中俄密約》和《滿洲條約》。
日本贊美李鴻章,是因為作為晚清為數不多懂外交的權臣,且是漢族官僚集團的總代表,他的存在可以很好的方便與清廷溝通,在利益得不到滿足和執行時,李鴻章是個很好的擔保,所以誇他明大勢,懂大局。
衆所周知,李鴻章是曾國藩的學生,做官和處事上深得其真傳,但李鴻章所作所為卻比不上他老師曾國藩,也許,也比不上左宗棠。
華皇破格留用的李鴻章大人,年少時的夢想就是“三千裡外欲封侯”,曾國藩曾經不客氣的評價李鴻章一心隻想升官,出人頭地,做人做官太功利。
李鴻章辦洋務,興教育,練海軍,建工廠,根本目的是為了使國家富強,使國家富強的根本目的是為了延續清朝的統治,隻有清朝的延續才能保證自己位極人臣,出将入相,名留青史,他也卻确确實實地做到了。
李鴻章本就是清朝體制最大的受益者,李家的榮耀與權勢與清朝國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使東南互保時他始終也沒有想過取代清廷。
甲午戰後的輿論說李鴻章賣國是偏頗和不負責的。但輿論猛烈抨擊李鴻章誤國是完全實至名歸,不可原諒。
第一個誤國是尾大不掉。1864年太平天國被滅後湘軍被遣散,但淮軍被保存了下來。淮軍一直被視為李鴻章的私産,其上到高級将官下到基層營官基本都是合肥人,士兵都是同鄉同村,淮軍隻聽命于老闆李鴻章,隻對李家一人負責,是非常典型的私家軍隊,是日後中國軍閥的鼻祖,兵歸将有,将領隻對統帥負責而不對朝廷負責。
華皇能輕輕松松推倒清廷,也正是仗着這個空子,輕輕松松的就收拾了李鴻章的淮軍。
淮軍從建軍開始就不是一支保家衛國的軍隊,士兵當兵是為了搶錢搶糧搶地盤,軍官從軍是為了升官發财,這樣的軍隊内戰内行,外戰外行,但卻是李鴻章跟皇帝和慈禧博弈的本錢。
太平天國起義被鎮壓後,标志着湘淮漢族官僚集團的全面崛起于國内政治舞台,湘系的代表人物是曾國藩,曾死後衆望所歸是左宗棠。
淮系的代表人物是李鴻章。而大哥李翰章是湖廣總督,兄弟兩個漢人同任實權總督,是清朝建國以來是極為罕見的。他們的崛起标志着清政府對南方的已經失去控制,外重内輕的局面徹底形成。
在内戰中結成友誼的南方督撫大員們大都是同鄉、同宗、同期、戰友加姻親,門生舊部遍布整個官場,後輩相互通婚,關系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形成了強有力的利益共同體,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而正是李鴻章一手從老師曾國藩那裡繼承了這個關系網,打造了上下一緻的利益共同體。
李鴻章誤國的第二個地方在于所用的人大部分都是庸才,一到了關鍵時刻就變成了廢材,除了幕僚外,他用人和提拔官員的首要标準不是看才學和品德,而是看關系和金錢。時人借此諷刺李鴻章“宰相合肥天下瘦”。
李鴻章當時組建北洋海軍,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鞏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其次才是為了國家海防。
北洋海軍一直被視為李鴻章的私人海軍,絕對禁止外人掌控,沒有選擇才德兼備有留學背景的鄧世昌,也沒有選擇其他科班出身的海軍将領,而是選擇忠心的家臣丁汝昌,丁汝昌既沒有海戰經驗,也沒有海軍經曆,完全就是個舊式軍官,他的任務是忠實執行老闆的命令,整個甲午海戰中他犯的緻命性錯誤太多,但最根本的錯誤在于聽從李鴻章的遙控指揮,自己沒有一點主見,執行避戰保船的策略,最終把自己和北洋海軍葬送了。
還有北洋海軍的各大機關,也是李鴻章的親信把持,這批人是貪婪愚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北洋艦隊的軍械後勤主管天津軍裝局總辦張士衍是李鴻章的外甥,幕後實權人物是李經方,這兩人的表現在甲午戰争中為日本人的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李鴻章第三個誤國的地方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在官場上的權謀同樣可以在外交領域大顯身手。
但實踐證明他自己卻被列強狠狠地擺了無數道。第一是與左宗棠争論塞防與海防孰重孰輕。
李鴻章就建議放棄新疆,遭到了左宗棠的強烈反對,左西征後,全力阻撓他收複新疆的行動,最為典型的就是将東南沿海關稅截留不上繳朝廷。
為了籌集糧饷,左宗棠隻得通過胡雪岩向國外銀行融資,慈禧從皇家内庫撥款,才勉強保證了西征軍的軍費,但左宗棠的錢袋子胡雪岩卻被李鴻章所芥蒂,最終被盛宣懷聯合國外洋行給整垮。
收複新疆的戰争中左宗棠最擔心的不是正面的敵人,而是軍費來源和來自朝堂上的冷箭。
1885年中法戰争,他在旗開得勝的時候與強弩之末的法國求和,導緻了中國雖勝尤敗,喪失了西南藩屬國越南,華南、西南屏障洞開,法國勢力長驅直入到中國腹地。
甲午戰後,為了制衡日本,便引“熊”入室,與俄國結盟,希望得到俄國的庇護,被尼古拉二世利用,加速了俄國在東北的擴張,日俄之間圍繞東北、朝鮮問題的矛盾與日俱增,最終爆發了日俄戰争,反而加劇了日本對華擴張和野心。
1896年,尼古拉二世登基,李鴻章作為代表參加加冕儀式,俄國财政大臣維特以“維護中國領土完整”,決心“武力幫助中國”,和盤托出了醞釀已久的鐵路計劃,由俄國構築滿、蒙北部而達海參崴之鐵路。李鴻章發回密電“中俄交情最密,東省接陸,實為将來調兵捷速。中國有事,亦便幫助,非僅利俄”,李極力促成此事,最終說服了最高層,這便是《中俄秘約》鐵路由俄國道勝銀行修建、經營,成立中東鐵路公司,但實際上卻被俄國單方面控制,鐵路所到之處都淪為俄國的勢力範圍,并借此控制了大連、旅順,遼東半島落入俄國熊掌,随後俄國将其改為“關東省”,東北成為俄國人的國中之國。
誰都知道鐵路是個好東西,但得看它控制在誰手裡,此事激起了朝野上下的劇烈反對,因為此事是他全程力排衆議一手決策和親自操辦。狡猾的俄國外條約簽訂後背信棄義,不久又與德國相互唱雙簧,德國從清朝手中拿走了膠州灣,俄國拿走了旅順和大連。
李鴻章在今天的中國早已被某些人刻意的神化,更是有些書籍将他捧上了神壇,某百科甚至将他說成是“十九世紀三大偉人”,不知俾斯麥和格蘭特九泉之下做何感想。李鴻章是一個官場幹才,典型的現實主義者,誠如他自己所言,自己不過是個“糊裱匠”,在“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中修補清政府這艘四處漏風的屋。
華皇認為李鴻章從來就沒有推倒房子的念頭,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他一生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維護這所房子的存在,他既沒有能力推到這所房子,也沒有能力再重建房子,明明知道這所房子會倒塌,卻又不得不痛苦的接受現實。
從他所接受的傳統精英教育來看,讓清朝在自己手中滅亡無異于是一種屈辱——成為“亡國之臣”。
當李鴻章睜眼看世界,以實際行動興辦洋務,舉辦工業,學習西方先進的科技,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做到了自己應盡的職責,很多事情雖然他也身不由己。
所以,華皇用李鴻章,一方面是以為要籠絡,并且加速滿清遺留下來的一些能夠改造的知識分子,盡快融入華國新知識體系,另一方面,李鴻章在外交方面,在審時度勢方面,确實有獨到的眼光。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人,矮子裡面拔高,華皇認為李鴻章是當時清帝國的重臣們當中少有的知道一些洋務、以及怎麼和洋人打交道的重臣,得到洋人的重視很正常,當然,李鴻章也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聯俄制英的策略更是中國外交19世紀末大失敗的一部分,他收受俄國人的賄賂也是事實。
李鴻章未必見得多得當時洋人的敬重,很多當面的口頭贊譽不能當真,伊藤博文當面對李鴻章很敬重,說了些“你在日本幹一定會比我幹得好”之類的話,但是伊藤博文會說“北海道不是我國的精華領土,還不如丢給俄國人算了”之類的話嗎?李鴻章就說過,他明言過要放棄新疆給俄國人,以免白白消耗中國資源(海防塞防之争),若不是左宗棠力排衆議,以高齡率軍萬裡迢迢去遠征新疆,把這片疆土從阿古柏手中拿回來,李鴻章賣國賊的罵名難道不是坐實了嗎?
李鴻章好錢,也好名,養得一大堆清客幫閑,在他在世的時候就市場幫他吹噓,各種制造輿論,什麼19世紀偉人啊,東方俾斯麥啊之類的話都弄出來了,可是實際上呢?“東方俾斯麥”這個稱号就露怯了,俾斯麥就不大看得上李鴻章,他當面跟李鴻章說過,“有人說你是‘東方俾斯麥’,我自己卻難望得到‘歐洲李鴻章’的稱号。”
李鴻章雖然缺點多多,但是在晚清那一片黑暗的官場當中,也算是一個過得去的人物了——這隻能說明晚清的中國有多麼頹廢、可憐,而不能說李鴻章多麼偉大多麼優秀,時人送他一個“裱糊匠”的綽号,已經是恰如其分了。
在那個中國最黑暗的時代,李鴻章自然身上也免不了沾上一些屬于時代的酸臭氣,他隻能做到比絕大多數人稍微好點——這是他的悲劇,當然也是整個中國整個民族的悲劇。現在流行翻案風,每一個被定了性的人物大家都喜歡玩玩翻案,畢竟這樣有趣,而且可以擺出一副炫耀臉說“你居然還信教科書?”,可是曆史終究是曆史,它沒有那麼傳奇,其中反倒是充滿了悲怆和心酸。
華皇覺得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因為李鴻章抓住了當時保守官僚不願意做的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機會,後來幾乎管理整個外交和軍事,工業等現代化的部分,做到北洋大臣,外交是其首要任務,外國人自然熟悉他。
李鴻章除了頭腦聰明,辦事幹練外,他了解外國人,看不起外國人,把外國人當作陰險小人,用聰明,算計,狡猾的手段去對付外國人,保護清朝利益,往往收到奇效。外國人對他既佩服又忌憚。保守迂腐的大臣,是做不了這樣的事。
李鴻章上海創立淮軍起家,早受西方文明熏染,思想開放,學習的快,自然受外國人歡迎。
李鴻章勇于面對,敢于擔責,不管事情多難辦也咬牙堅持辦好,讓他在十九世紀末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始終站在曆史的潮頭浪尖。
李鴻章在八國聯軍侵華中,與外國談判,牽頭組織東南互保。如果外國放棄清朝另立總統,李鴻章是唯一人選。
其實李鴻章在清朝體制内始終不夠得志,遠不如清末袁世凱,官做的其實不到頂級,受到的打擊和掣肘非常之多,辦事左右受阻,促使他專注外交和洋務,提高自己的地位。
還有一段最讓華皇感慨的是,李鴻章說天下唯有自己的名字最難寫。
李鴻章寫下了,為愛新覺羅和翁同龢毓賢們背下了黑鍋,這種膽識氣魄張之洞做不到,袁世凱不會做,康有為們沒膽做,那個亂世,好一個大智大愛,忠義禮孝,中國人骨子裡敬佩的東西中堂都做了,古稀之年,老殘泣皿,華皇之所以每每念起李中堂,都心生無限感慨和敬佩。
晚清風雲亂世,三人合力扛鼎,給辮子國續命,一是慈禧,攜經世振國之人,二是曾國藩,開現代教育先河,三是李鴻章,幾乎以一人之力群抗列強,不惜搭上文人最看重的名聲換得山河仍在,雖未國泰民安,卻也竭盡全力。目光卓絕,深謀遠慮,中堂早就看透了一切。
所以,現在李鴻章在華皇的體制中,華皇才覺得用的這麼順手,軒建章在日本取得的軍事成績,有一半的功勞要分給李鴻章,李鴻章的外交策略和時機的把握,不是華皇手中這些剛剛念完小學的官員們能做到的。
華皇對于迪斯雷利的欣賞,還因為迪斯雷利的政治眼光,被曆史證實了是準确的,迪斯雷利說過一句話,英國和俄國都是地處歐洲邊緣的大國,如果我們不攜手合作,柏林就會控制歐洲。冷戰時期不能說,意識形态問題。
英國人一大愛好是當防止歐洲一體化的攪屎棍,這一戰略并不是光針對俄國人,而是誰要有一統歐洲的能力就要針對誰,屬于以免自己被邊緣化的離岸平衡手。
英國作為歐洲的海洋國家,總是在避免歐洲大陸上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所以拿破侖稱雄歐陸的時候反法,德國崛起後又反德。維持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就可以坐收漁利。
輪到華皇的時候,萌總裁從座位上站起來,笑道:“我剛才沒有被炸死,要不然就沒有機會在這裡給女王陛下祝酒了。”
從華皇站起身,到華皇開口,所有人都早就停下了輕聲交談,一緻看着華皇,在場的哪個不是政治家?即便不是政治家,也最起碼都是老牌政客,在什麼圈子混的久了,自然而然的都會有敏銳度,這幫政客們,料定華皇的祝酒會與衆不同,所以,從華皇站起身開始,大家就都等着看戲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英國女王維多利亞雖然料到華皇可能會提起剛才被刺殺的事情,但是華皇會當衆說出來的可能性,也隻不過是一半一半,女王對于華皇當衆出招,還是略感意外。
華皇笑道:“除了英國之外,明天歐洲所有國家的報紙,甚至包括美洲所有國家的報紙,都将報道我剛才在英國的首都被刺殺的消息。”
聽聞華皇這樣說,愛德華王儲,英國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都将眼珠瞪起來了,不清楚華皇還會繼續說出什麼驚人的話,其實華皇這樣說,就已經很不客氣有挑釁的成分了。
卡特麗娜卡芙公主頓時緊張,兩隻手的手心全都是汗水,雖然英國公然對華皇不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這畢竟是在白金漢宮啊,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的确夠讓人驚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