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了軒悅萌的話,軒悅萌今天就全數弄死你們!
随着軒悅萌的一通聲音不大,卻可以瞬間讓人緊張到窒息的話,一出口,李提摩太和克林斯曼洋行的洋人雇員們的緊張情緒卻反而微微的緩解啦。
實際上,不管多少人對付克林斯曼洋行,這些雇員都不會受到多大的牽連,他們隻是打工的而已,唯一需要擔心自己的是李提摩太一個人而已,因為李提摩太是股東,不過,李提摩太倒是擔心軒悅萌更多一些,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他可以公布他隻有百分之一的股份,最倒黴的還是萌少爺。
大家都不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軒宗露雖然聽不懂洋話,但是兩邊正在激烈的争吵,他是可以體會的到的,更何況,現在洋槍都對起來了!老頭吓得都有點發顫啦。去看自己的小孫子軒悅萌,這麼大一點的小人,站在衆多大人的當中,卻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真的如同衆星拱月,威風凜凜!
赫德驚吓道:“悅萌先生,你這是要做什麼?先把槍收起來吧?”
軒悅萌冷笑一聲,“怕了?老子剛才不是問你,你是什麼東西?你現在告訴我!”
赫德戰戰兢兢道:“我不是東西,我看今天的事情算了吧?我們回去,以後我們不會随便到美租界來啦。”
軒悅萌點點頭,用中國話道:“雜種,你早點這個态度,也省的你老子跟你發火啦!德成!奎恒!讓這雜種知道到我的地盤來裝吡的下場!”
張德成和尉奎恒大聲答應一下,上去就将赫德從人群裡揪出來!
英法衆人一團混亂,衆巡捕端着槍,滿手滿頭都是大汗,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張德成和尉奎恒來抓人。
軒悅萌冷笑一聲,大聲道:“就你們這熊樣!也就是欺負欺負軟弱無能的清政府!來!開槍,開個槍給老子看看!”
軒悅萌意氣風發的樣子,倒像是個正在開演唱會的巨星。
沒有人敢開槍。英法衆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赫德被揪出去,像是拖死狗一般的拖到了軒悅萌的面前。
赫德吓得屎都出來了,褲裆中明黃一片,腥臭無比!
軒悅萌厭惡的捂着鼻子。哼了一聲:“打的他老爸老媽都不認識他!”
張德成和尉奎恒答應一聲,扛起扛起,扛起扛起,扛旗扛旗扛旗,兩個人用手中的短槍的槍托猛力對着赫德渾身猛砸!
直打了一分多鐘。赫德渾身多處粉碎性骨折!赫德渾身盡是皿污!已經不成人形啦!
軒悅萌眼看着那個赫德進氣少出氣多,怕将人真的打死,一擺手,示意張德成和尉奎恒停下。
軒悅萌淡淡的道:“威妥瑪,羅書亞,威廉士,你們三個給我聽着!你們三個就是小小的公使,在我眼裡跟狗一般,今天這事沒完,你們敢再跑出你們自己的領事館。我保證你們比這條大清看門狗的下場還慘!”
威妥瑪,羅書亞和威廉士三人吓得哪裡還敢說話?三個人滿頭大汗,除了拼命點頭,也不會做啥啦,誰都沒有想到局面居然會被這樣扭轉,尤其是威妥瑪和羅書亞,本來是打算通過一通大大的裝吡,讓克林斯曼洋行吓得提前把土地都賣給他們呢。
軒悅萌讓人用冷水澆醒了赫德。
軒悅萌掏出小大炮,笑着道:“赫德,給老子聽清楚啦!喝幹淨啰。一滴不剩,否則你就别打算離開這裡!”
赫德聞言,知道軒悅萌要做什麼,急忙張大了嘴巴。
軒悅萌邊撒邊笑道:“味道還行吧?正宗的童子尿。早上我喝的是稀飯,喝的是豆漿,還吃了兩塊蔥油餅,不但味道好,還營養豐富的很。”
赫德倒也了得,當真喝的一滴不剩。還硬挺着已經要被打的散架了的身體,連連點頭。“味道好棒。”
英法衆人羞愧的都恨不得立馬挖洞逃走!本來是來給軒悅萌下最後通牒的,倒反而受了奇恥大辱,這美租界真的如同龍潭虎穴!
英法衆人都贊歎軒悅萌這招的确高明,這樣一來,赫德喝過軒悅萌的尿的事情,将永遠的被人提起,赫德這輩子都将被人譏笑,這比殺了赫德更讓赫德難堪,而且,赫德的身份越高,以後這事就越能擡高軒悅萌的身份。
軒悅萌小手一揮,讓人給英法衆人放開一條窄路!
威妥瑪等人哪裡還敢廢話半句,帶着已經幾乎癱瘓了的赫德灰溜溜而去。
美國公使威廉士擠出一點笑容,對軒悅萌道:“悅萌先生,你不要誤會,今天是他們硬拉着我來的,我還是很看好克林斯曼洋行的,你們是美國商業界的光榮。”
軒悅萌笑着點點頭:“滾!”
威廉士吓得拔腿快走,因為轉身的幅度過大,居然摔了一跤,被兩個他的美國領事館的随從扶着,三人連滾帶爬的去追英法衆人。
美租界衆人等着軒悅萌指示,軒悅萌看了一眼英法衆人的去路,強作鎮定的笑了笑,“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智,大牛,德成,奎恒,你們帶二十個槍法出衆的,跟我去一趟京城。”
衆人躬身領命:“是!”
軒悅萌忽然看見了王占魁,王占魁當然也看見了萌少爺在看着自己,默默祈求萌少爺不要點自己的名字啊,跟着萌少爺威風是威風,動不動就是大皿拼,心髒承受的鳥麼。
軒悅萌笑道:“王師兄,你也跟我去,你武功好,可以保護我。”
王占魁大汗,我保護你?你動不動就把人給廢了個半死,還用誰保護啊?“是,少爺。”
軒宗露被軒悅萌的威勢震驚的一愣一愣的,心說我這小孫子莫不是要走上造反的道路吧?這也太霸道啦些?軒宗露年輕的時候可是跟着曾國藩混的人,即便是年輕的曾國藩,也絕沒有超越軒悅萌現在的半絲殺氣!
軒宗露是還沒有看見軒悅萌前幾天殺了十多個治麟的家奴的時候威風呢,不然也會覺得軒悅萌就是一個魔王。
軒悅萌這麼殺,是因為軒悅萌玩的脫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低調。在這個沒有道理的世界,低調就是找虐!
軒悅萌要死也要死在虐人的路上,而不想活在找虐的路上。
窮鬼忽然有錢,那是小人乍富。
軒悅萌這在現代連小組長都沒有當過一次的人忽然有了權力。那是小人蚱蜢!恨不得像是蚱蜢一樣跳起來老高,跳到天上将天咬一口下來!
軒宗露擔憂的問軒悅萌:“悅萌,你現在把人都得罪光了,你還敢離開天津啊?”
軒悅萌笑道:“你要是怕了,我讓人先送你回去罷。我這一趟是非去京師不可的,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
軒悅萌心說,我的手下都帶着槍,我帶着美租界公董局的董事官憑,我怕個毛!
軒宗露擠出一個笑容,“行,我軒家有後啦,是好膽量,你都不怕。爺爺活到了黃土埋半截的年紀還怕什麼?你除了去找李鴻藻大人,你還想好了怎麼做了嗎?”
軒悅萌搖搖頭,“沒有想好,帶了些銀票,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洋行的資金非常緊張,這點銀票也沒有什麼大用處!”
五輛克林斯曼洋行的馬車立刻往北京城進發。
軒悅萌的小嗓子清脆的狠:“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魉怎麼他就這麼多?(嘿嘿!吃俺老孫一棒!)殺你個魂也丢來魄也落,神也發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蟲虎豹,無處躲。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岖坎坷怎麼他就這麼多,去你個山更險來水更惡,難也遇過,苦也吃過,走出個通天大道,寬又闊!!!”
軒悅萌唱完。樂呵呵的看了看王占魁,“王師兄,我唱歌咋樣?”
王占魁心說,也不知道哪裡的鄉下小調,跑調都跑到花果山去啦!還好意思問人家好不好聽?“哎,少爺,真好聽啊!”
軒悅萌笑笑:“好聽嗎?我怎麼覺得一般般呢?要不然,我再唱一首别的吧?我會好幾首呐。”
王占魁賠笑道:“少爺,真好聽,我就沒有聽過誰唱歌這麼好聽的,您先歇一歇?”
軒悅萌嘿嘿一笑:“哦?王師兄,你是我的知音啊?那你說說看,哪裡好聽?”
王占魁眼睛一黑,硬着頭皮道:“音色美,腔調準,高音穩,低音沉,哪兒哪兒都好聽,跟天上的鳳凰叫是一樣一樣哒……”
軒悅萌點點頭,“那,王師兄,你給我學個鳳凰叫來聽聽看。”
王占魁:“……”
雖然前途茫茫,但是軒悅萌的心卻并不彷徨,他已經适應了古代的生活,适應了當老大的生活,當老大,就要有個當老大的樣。
他逐漸發現,欺負手下人,其實也一門很重要的學問,好像手下還會因為自己沒有欺負他們,還會相互之間争風吃醋呢,似乎欺負誰越多,和誰調侃越多,誰就越是會受到重用。
張德成和尉奎恒就微微的有些吃王占魁的醋,王占魁才十六七歲,還是毛頭小子呢,他倆知道王占魁會些武藝,不過王五這個時候還是籍籍無名之輩,他倆弄不懂為什麼少爺要這麼器重王占魁。
其實,軒悅萌還真的沒有特别器重王占魁,隻是路遠,沒有辦法帶上身體不好的霍元甲陪伴自己,加上霍元甲隻是一個小孩,武力值幾乎為零,犯病的時候還為負數。軒悅萌是覺得心兇狹窄的王占魁其實挺有趣的,又會武功,便将王占魁帶着啦,僅此而已。
軒悅萌還不知道王占魁比起張德成和尉奎恒來,武力值的對比是多少,不過軒悅萌感覺應該王占魁厲害些,畢竟是世家子弟!
軒悅萌習武也有一陣子啦,對于武術之道,也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概念,真的習武,絕不像是電視裡面那樣,動不動就大提升,什麼靈丹妙藥一吃,或者高手幫着打通任督二脈,或者高手把功力傳多少給你,都是瞎扯淡,武學之道中的内功修為,完全靠自身的修為,沒有什麼好投機取巧的,内功來不得半點假,全靠天賦,外功倒是需要得到名師指導,或者天賦太逆天啦,跟霍元甲一樣,最後可以自創拳法出來。
武人之間的攀比心,可一點不比文人要差。
張德成嘀咕道:“那混小子有什麼厲害的?咱少爺這麼器重他?那個什麼大刀王五,聽都沒有聽過,是不是少爺将他說的過頭啦?”
尉奎恒點點頭,“應該是的,我也沒有聽過什麼大刀王五,少爺現在跟着的那個戲班子的武師,倒是一把好手,我看過他練功,有些真功夫。”
王占魁點點頭,“不行,咱也不能太讓少爺小瞧咱的武藝,等會,你找機會練一練那姓王的小子。”
尉奎恒:“大哥,這不太好吧?這人是少爺的師兄呢,等下少爺不高興怎麼辦?”
張德成是一個好勝的個性,“你傻啊,你不會等會先偷偷的問一問少爺,少爺說能練他,你再動手呗。”
尉奎恒嘻嘻一笑:“還是大哥想的周全啊,行,等會我偷偷問問少爺。”
軒悅萌其實早就看出來張德成和尉奎恒有點不爽王占魁。
中午休息之時,車隊停在一處河邊,大家吃些沿途買的食物。
軒悅萌忽然道:“王師兄,要不然你和我這兩個手下比試一番吧?”
王占魁吓了一跳,暗道萌少爺又要害自己,上回王占魁和治麟比試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呢!
王占魁也學乖啦,“萌少爺,不用比試,這兩位大叔一看就是武藝高強。”
軒悅萌笑了笑,也感覺到了王占魁的變化,以前王占魁可是很輕浮的一個人,看來自己讓他和治麟比試一場,反而是幫了他啦,“你不用害怕,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對敵,随便玩玩吧。”
王占魁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從跟治麟比試過一場之後,王占魁覺得是個武師都比他厲害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