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悅萌覺得軒趙氏很像高圓圓,覺得應該讓軒趙氏留個現代化一點的造型,軒悅萌是覺得軒趙氏的臉型很具時尚感。
軒悅萌也不管軒趙氏願不願意,就讓馬車開到了英租界最高檔的理發廳。
軒悅萌用英語說着,又拿過紙和筆,将他想要讓軒趙氏剪的發型畫出來,理發師才完全明白軒悅萌的意圖。
修剪,洗發,護發,護膚,今天軒悅萌很有耐心,足足陪着軒趙氏在理發店待了快兩個時辰,軒悅萌差點将一本清代小說給看完啦,如果不是文言文晦澀難懂,這麼一本不到十萬字的小說,他一個下午絕對可以看完呢。
軒趙氏看着自己在大鏡子中的模樣都變了,雖然覺得很好看,卻還是很害羞,一會功夫成了洋婆子啦。
軒悅萌眼前一亮,認為客觀的說,高圓圓比起軒趙氏來,差遠了,現代女人都是化妝品,我這個大美女那可是純天然呐。
高圓圓如果七十分的話,軒趙氏至少八十五分。高圓圓如果八十分的話,那麼軒趙氏就是滿分。
在現代的時候,軒悅萌一度認為高圓圓接近的臉蛋是接近滿分的,現在他的審美觀被明顯的拔高了好幾級。
不過,軒悅萌是不喜歡給任何東西打滿分的,在軒悅萌的眼裡,世上的任何東西都有缺陷,喜歡将事物看的完美的人的人生,會很無趣。
軒趙氏有種古典的美和現代的美的結合,氣質非常獨特,實非語言可以形容。
軒趙氏:“讓他們給我盤回去啊,誰把頭發披散開的?既然要盤着,剪這麼多花樣,還不是沒有用?”
軒悅萌笑道,“怎麼會沒有用呢?很好看啊,盤回去也比之前更好看啊?難道剛才洗頭不舒服麼?”
軒趙氏:“舒服是舒服,但是這麼多老外忙乎了這麼半天。一定很貴吧?老外還真的會享福,大清國可沒有讓女人進的理發店。”
軒悅萌讓理發師将軒趙氏的頭發盤回去,這裡的洋人理發師也會中式的盤發,既然這裡是中國。很多外國貴婦還很喜歡中國的宮廷發型呢。
軒悅萌:“舒服就行,你跟我在一起,不要問錢的事情,懂嗎?那樣會掉我的價的。具體每樣東西多少錢,你以後會慢慢清楚的。”
軒趙氏可沒有過過軒悅萌這樣的揮金如土的生活。暗暗感歎着人和人不同的時候,心裡也生出一種想法,隻覺得每天過這樣的日子,真的容易教人懶惰,家裡有丫鬟啦,出門又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對,衣來伸手是還沒有。
馬上就有了,軒趙氏從理發店出來已經煥然一新,面部本來就青春洋溢,化了淡妝之後更是楚楚動人。美豔動人,美輪美奂,搖曳生姿。
軒悅萌啧啧兩聲,“看見剛才那些洋人都怎麼看你嗎?”
軒趙氏緊張的看了看軒悅萌的那些家奴,知道軒悅萌肯定又要說瘋話,不去理他,上了馬車。
軒悅萌嘿嘿一笑,也跟着進了馬車。
軒大力怎麼都覺得萌少爺和大房大少奶奶的關系不正常,但萌少爺畢竟還隻是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孩啊,軒大力隻能說萌少爺也太厲害了。從五歲,到十歲,再到十六歲,是一個都不放過啊。
吃完飯。修完頭發,軒悅萌又帶軒趙氏去買衣服,軒趙氏知道反抗也沒有用,索性便由着軒悅萌啦。
軒悅萌親自幫軒趙氏選了好幾套,連内衣都幫軒趙氏選了,軒悅萌知道軒趙氏肯定不會穿這些洋人的衣服。然後用英語告訴店員,要輔助軒趙氏穿衣服,然後對軒趙氏說,這地方就是這麼個規矩。
服裝店的店員一看來了這麼大的顧客,從店員到老闆,都出來站在旁邊侍奉站立,老闆認出了軒悅萌是克林斯曼洋行的股東,更是重視了一個非常,一直用英語說要給軒悅萌打折扣。
倒不是軒悅萌現在不愛讨價還價啦,軒悅萌明白一個道理,越是裝的大,越是能夠獲得更多的好處,越是處處小裡小氣的,越是一點價錢都讨不下來。
趙輕蘿出來,一身的貼身長裙,顯得高貴大方,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軒悅萌咣的一下,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要不是自己還是個小孩,隻恨不得立刻将軒趙氏就地陣法啦才滿足。
趙輕蘿捂着兇口,雪白豐滿的蘇兇露出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哎呀,洋人的衣服怎麼能穿出去?我快換下來。”
軒悅萌笑道:“就是這樣的,剛才你看那些洋人女人,不都是這麼穿麼?一個個不是都很自在,我跟你說,你身上的這一身,就是租界裡面的洋人女人,也隻有極少數才穿得起。”
趙輕蘿聽軒悅萌這麼一說,再照了照鏡子,輕輕的扭動了兩下,也覺得好看,而且女人對于價格是很敏感的,總會覺得隻要是貴的就不會錯,“還是不要買了,也沒有機會穿。”
軒悅萌笑着沖店主道:“給小姐将衣服包起來。”
店主大喜,急忙讓幾個店員圍着軒趙氏一通忙乎。
軒趙氏又羞又急:“唉,你還真的要買啊?買了我上哪兒去穿啊?”
軒悅萌笑道:“有的是機會,你如果不愛穿着上街,可以在家自己欣賞也不錯啊,以後我帶你參加舞會,你也可以穿。”
那老闆聽的懂一點中國話,也認識軒悅萌,軒悅萌可是現在經常上報紙的名人啦,笑着豎起大拇指,“這位小姐,你穿着很好看!悅萌先生可是我們租界商人中最有眼光的人啦。”
軒趙氏聽着那老闆怪聲怪氣的中國話,忍不住捂嘴一笑,知道自己也攔不住軒悅萌,便由着他去了。
出了服裝店,軒趙氏仍舊是之前那身旗袍裝扮,旗袍穿在軒趙氏身上也是很美的,白色中帶着幾朵紫色的花兒,将軒趙氏的身體曲線襯托的玲珑有緻。
軒悅萌笑道:“輕蘿,你真漂亮。你這幅模樣,如果讓皇帝看見了。我就倒黴啦。”
軒趙氏想到為什麼皇帝看見了,你要倒黴?輕輕的呸了一口,“又瘋言瘋語啦。”
軒趙氏想着軒悅萌的意思,想到如果讓皇帝看見會怎麼樣?忽然粉臉羞得通紅。還能怎麼樣?同治皇帝的名聲很臭,坊間傳聞皇帝經常微服出宮,甚至流連八大胡同!
軒悅萌:“我要去美租界看看,那是我們洋行承包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施工進度。我們走幾步吧?”
軒趙氏看了看身邊的兩派美巡捕,還有軒悅萌的一堆家奴,道:“還是坐車吧。”
軒悅萌本來是想走幾步的,一天到晚坐車,弄得他都有點缺乏鍛煉啦,“怎麼?”
軒趙氏:“你弄這麼些個拿槍的守着身邊,怪變扭的,你是不是每次出門都要這麼多人跟着?又不是去打架。”
軒悅萌:“我上回才被綁架過,你不知道啊?你不擔心我嗎?”
軒趙氏哦了一聲:“那個時候是有些擔心的,不錯。是該多帶些人,估計很多人都盯着你這頭小肥豬呢。”
兩個人正要上車,一輛馬車從街角過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停下來了。
軒洪波伸出頭來,“喲,這不是我的那個神童侄子嗎?”
軒悅萌厭惡的看了一眼,居然是軒洪波和治麟,還有那個日本人伊藤博文,頓時心生警惕!
軒悅萌回頭一看,大力他們也都将手握在了槍柄上。一堆美巡捕顯然也提高了警惕,這讓軒悅萌的安全感增加了不少,當着這麼多人,總不能再将老子給綁了去吧?
治麟也看見了軒悅萌。特意讓馬車夫将馬車停下來的。
軒洪波:“哎?怎麼還有老大家的兒媳婦?軒趙氏,你見到二叔怎麼不叫啊?”
軒趙氏立刻緊張的後退一步,閃到了軒悅萌的身後,軒悅萌握着軒趙氏的手,沖着軒洪波輕蔑的一笑:“叫你幹什麼?都分了家了,各過各的。再說,你是什麼東西,配和我們攀交情嗎?别理他,我們上車。”
軒悅萌說的十分的刻薄!他是已經将軒洪波,治麟這幾個人當作死敵啦!一點閑話不想跟這幾人扯!
軒洪波被軒悅萌一陣搶白,面紅耳赤的要發作,“先不說我是你叔叔,我好歹是官,并不你爹的官小,你又是什麼身份?”
軒悅萌哈哈一笑:“我是什麼身份,你眼瞎嗎?你們告訴他,我是什麼身份!”
軒悅萌的家奴和兩排美巡捕大聲道:“萌少爺是美租界公董局董事!”
軒洪波沒話說了,他那個六品官,在洋人面前就是個蒼蠅一般,的确沒有什麼資格在這跟軒悅萌叫闆,這裡可是租界。
治麟笑道:“這倒是有趣,你這麼點兒大的人,現在是美租界的公董局董事啦?也不知道洋人都是怎麼想的?不過,萌少爺,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你們那個破洋行能不能玩的轉,還不一定呢!等那個克林斯曼洋行倒閉了,我看你還狂的起來嗎?”
軒悅萌嘲笑的瞥了治麟一眼,“米粒之光安與日月争輝?我不用狂,也比你這條四處讨屎吃的狗要強,下三濫,你有本事再綁我一次試試啊?估計你每天做夢都在想着怎麼殺我吧?治麟,你給我記住,早晚,我讓你跪着喊爹!”
治麟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都不會料到軒悅萌居然會說出這麼粗鄙的話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先去駁斥軒悅萌說他綁架他的事情,還是應該先去駁斥軒悅萌說早晚讓自己去讨屎吃的事情。
讨屎吃就讨屎吃吧?還跪着?
軒悅萌直接将畫面都設定好了。
軒悅萌也為自己的一通大罵,非常的滿意,要知道,放在以前,他哪裡有機會對治麟這種身份的政府大員開罵?連邊都挨不到呢。
治麟想大罵,但是軒悅萌的一堆家奴已經圍了上來,軒悅萌這邊三十多個人,當然不怕治麟這邊的七八個人,而且美巡捕的腰上都别着短槍,手裡都拿着警棍呢。
伊藤博文在車裡對着軒悅萌一個深鞠躬,“悅萌先生,你好,很高興再次看見你。”
軒悅萌瞥了眼伊藤博文,淡淡道:“伊藤博文先生,你們那車可真夠臭的!清蘿,我們走。”
伊藤博文雖然中文很好,卻也弄不清楚為什麼軒悅萌會說這車很臭?也不知道軒悅萌具體說哪一個人臭啊?怔怔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軒悅萌并不理會幾個人,連場面都懶得跟他們做,牽着趙輕蘿,讓趙輕蘿将自己抱上車。
趙輕蘿上了車還心有餘悸:“剛才那個人,就是綁架你的人?你既然知道是他,怎麼沒有報衙門呢?二叔怎麼會跟這種人在一起?”
軒悅萌冷哼一聲,“報衙門?一方面是沒有證據,治麟在事發之後将他的手下都滅了口啦,另一方面,你知道他是幾品官嗎?他自己就是個三品,你上哪兒去報官?”
趙輕蘿氣憤的握了握粉拳,“大清國真的黑透了,這樣的人居然也是朝廷高官?這還有王法嗎?”
軒悅萌微微的一笑:“别大驚小怪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你上哪兒去找光明?光明就是手中的槍,手中的權力!誰有槍,誰有權力,誰就是光明。”
趙輕蘿若有所悟,深深的看了軒悅萌一眼,隻覺得像是軒悅萌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就想這麼多,也真的是夠難為他的啦,再和軒悅萌接觸的久了之後,趙輕蘿愈發的覺得軒悅萌處處給人新鮮感。
兩個人的想法不同,經曆不同,所得到的感觀總是不同的,就像是軒悅萌,其實也很喜歡這個時代,雖然黑暗是黑暗了些,但是跟這個時代的人交談,會讓他時刻冒出各種各樣的靈感,因為,他比他們都要看的遠一些。
祝清蘿握着軒悅萌的小胖爪子,看着軒悅萌道:“不過,你以後還是别跟人嗆啦,你這樣,我會擔心的。這些人都壞的很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