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興宣大院君李昰應放下了電文。
興宣大院君李昰應在此前已經讓人去問了華皇的意思,當然,是通過李泰熙問的,李泰熙是興宣大院君李昰應的女兒。
萌總裁沒有回複。
興宣大院君李昰應本來是想以将闵妃集團趕下台的‘功臣’的姿态,繼續攝取對朝鮮的控制權,但是這種話怎麼敢問出來?
“他們現在不給一個明确的說法,我們接下來不好做啊,如果把人殺的太急,不是等于我們在幫華國做事了嗎?”興宣大院君李昰應的大兒子李載冕問道。
李昰應歎口氣,“李熙把權力一交,整個朝鮮的人都在看着我們,但是這個位置,輪不到我來坐啊,也輪不到你來坐,你明白嗎?”
“但是,現在全部的朝鮮人都擁戴父親大人啊。”李載冕不甘心道。
同治二年(1863年,哲宗十四年)底,當時的朝鮮國王哲宗李昪病重,沒有後嗣,安東金氏和豐壤趙氏因王位繼承問題産生對立。
以趙大妃(神貞王後)為首的豐壤趙氏集團主張扶植興宣君之子繼位,并壓制了安東金氏。
在宗法制的“長子不為人後”的規定下,身為嫡長子的李載冕失去了繼承王位的資格,他的弟弟李載晃(李命福)被過繼給趙大妃為養子,繼承朝鮮翼宗之大統而登上王位,改名李熙,是為朝鮮高宗。
而興宣君李昰應則進封為興宣大院君,代替國王打理朝政,成為當時朝鮮最有權力的獨裁者。
同治三年(1864年,朝鮮高宗元年),李載冕獲庭試文科丙科及第,除授奎章閣待教。次年正月初一被任命為承政院同副承旨,此後曆任成均館大司成、吏曹參議、都承旨等官職。
同治六年(1867年,高宗四年)被特擢為同知經筵事,後又任吏曹參判、宗正卿等職務。
李載冕雖然是興宣大院君的嫡長子,但是從沒有因為這層關系而跻身中樞,時間久了,便對父親大院君十分埋怨,覺得他不愛自己。
李載冕作為國王的兄長,理應封君而不封,又請為大将,大院君又不許。
此時高宗的王妃闵妃暗中崛起,準備利用闵氏家族的勢力推翻大院君,李載冕逐漸被闵妃的兄長闵升鎬等人收買(闵升鎬也是李載冕的舅舅,自李載冕童年時代就和他關系甚好),遂投靠了骊興闵氏集團。
李載冕時常在高宗面前說大院君的壞話,又把大院君的情報捅給闵升鎬等人。
到了同治十二年(1873年,高宗十年)十一月,崔益铉上疏攻擊大院君,李載冕也配合闵妃及闵升鎬、趙甯夏等人鼓動高宗親政,趕走大院君。
最終大院君垮台,闵妃集團把持朝鮮國政。
但是闵氏家族掌權以後,李載冕卻并未因此得到任何好處,因此他又開始怨恨闵妃集團,經常背地咒罵闵升鎬等人。
大院君聽到後歎李載冕是“鈍子”。
李載冕終于獲得升遷,被特擢為知經筵事,既而任刑曹判書。
此後曆任判義禁府事、兵曹判書、禁衛大将等官職。
李載冕在新設立的機構統理機務衙門中任事大、交鄰兩司的堂上官,同年八月調任吏曹判書,十一月任禁衛大将,次年三月任禮曹判書。
“兒子,你呀,永遠都上不去,你那個腦子不行。輪不到我了,不會輪到朝鮮人了,華軍沒有動,這就是引而不發,懂嗎?别說朝鮮的漢人已經比朝鮮人多出四五倍,即便都是朝鮮人,也不會再輪到朝鮮人了,因為,朝鮮人已經被歸為漢人當中去了,看的懂這個,才能守住榮華富貴,你連你妹妹都不如。”興宣大院君李昰應轉身,慢悠悠道。
下午5時許,成千上萬的朝鮮軍民開始圍攻日本公使館,起義士兵和市民與日本人激戰至深夜,他們焚毀了公使館周圍的民房,以斷日本人之後路,日本駐朝公使花房義質被迫燒毀公使館,與使館人員28人一路放槍,擊斃不少圍攻的朝鮮士兵後沖出一條皿路,倉皇逃竄。
花房一行幾經周折,逃到仁川避難,被華軍抓住。
萌總裁雖然不讓華軍參與,但是華軍在外圍待命,嚴防一個日本人逃竄。
萌總裁要新賬老賬一道算。
在兵變過程中共有13名日本人被殺死(下都監别技軍被攻擊時死了7人,花房一行逃跑過程中死了6人),華國統計局拿到了珍貴情報,為全面抵制日本,封鎖日本,提供了口實。
起初,朝鮮政府面臨變生肘腋的這種情況,并沒有給以足夠的重視,把這次兵變當作一般的變亂處理,在暴動蔓延時隻讓武衛大将李景夏再度出面,去曉谕解散,被起義軍民轟走;而其派去鎮壓的一點兵力,竟也全部倒戈,結果使闵妃集團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漢城的軍隊和政權機構一日之内全部癱瘓。
1877年7月24日晨,三路起義士兵和市民彙合後大舉向漢城王宮進發,準備一舉推翻闵妃集團的統治,途中殺掉了前領議政興寅君李最應(大院君胞兄)和吏曹參判闵昌植。
起義士兵和市民氣勢高漲,勢不可擋,從敦化門攻進了王宮——昌德宮,打死了躲在王宮的金輔铉、闵謙鎬等大批闵妃集團官吏,其中闵謙鎬連腸子都被打出來,可見民怨之深。
起義士兵和市民還攻入後宮,四處追殺闵妃。
闵妃在混亂中急忙化裝成宮女,在武藝别監洪在羲(後改名洪啟薰)的保護下逃離王宮,藏身于老家骊州郡的親戚闵泳緯家中。
她逃走時得到了骊興府大夫人闵氏(大院君之妻)的協助,府大夫人将四人轎借給闵妃,而在闵妃出宮時,鄭義吉等起義士兵掀開四人轎将闵妃拖出,洪在羲急中生智,大呼“此吾妹尚宮也!”
闵妃逃出了漢城,逃不出漢城外圍的華軍警備司令部的封鎖區,仍然被抓住了。
但是華軍秘而不宣。
權傾朝野的闵妃集團就這樣在士兵和市民的怒吼下土崩瓦解,局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朝鮮高宗李熙面對這種突發狀況,驚慌失措,被迫急召大院君入宮随侍,自己避往别殿,并宣布歸政于大院君以挽回局面,大院君便與其妻骊興府大夫人和長子李載冕一起進宮。
大院君如願以償,在起義士兵和市民的擁護下第二次掌權攝政。
大院君執政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宮廷的亂局。
此時宮中湧入成千上萬的士兵和市民,搜尋闵妃,捕殺官吏,刹那間變得腥風皿雨、混亂不堪。
大院君先命令士兵撤出宮廷,不料士兵們表示:“中殿(王妃)在,必盡戮我等;死,甯行大事而死,決不敢退!”
大院君不得已,馬上宣布闵妃已死于亂軍中,并發布國喪。他還下令赦免起義士兵和市民,遣散他們出宮,并發給士兵積欠的軍饷。起義士兵和市民這才放下武器,從昌德宮撤走。壬午兵變暫時平息下去。
興宣大院君再次執政後,全面廢除了闵妃集團所實行的開放措施。
他首先進行人事調換,罷斥了闵妃集團的餘黨,起用自己的親信和申應朝等保守士大夫,釋放了因反對開放國門而下獄的鄭顯德、李晚孫、金平默等官員和儒生。
他還讓自己的長子李載冕兼任武衛大将、戶曹判書、宣惠廳堂上等重要職務,掌握兵權和财政。除了人事的安排外,大院君在奪回權力之後,亦立即着手推行改革以緩解社會危機。
興宣大院君李昰應先下令把京城附近郡邑的糧米運往京城,作為軍士的俸米及民衆的糧食。
此後,他又下令嚴禁私自鑄造貨币,以維護國家的利益。
除此之外,他更廢除都賈制度,強調人人均須納稅,并将地方物産直接運至漢城,以免各地豪強從中取得非法利益。
接着又宣布恢複五營軍和三軍府,廢除别技軍,裁撤統理機務衙門等命令。
随後幾日,民間謠傳闵泳翊等逃亡在外的闵妃集團殘餘勢力糾合褓負商數萬人,準備進京洗城。當時“都下大亂,坊民俱勒帕揭竿,沖塞街巷,聲言禦賊,勢如潮湧”。
大院君則親自走出敦化門,安撫漢城百姓,并宣布關閉城門,開放武庫,将武器發給大家共同防備。
于是士兵和市民又一次武裝起來,展開了對闵妃集團的新一輪清洗,不少人被認為是褓負商而死于非命,又有許多闵姓外戚和主張開放政策的官員相繼為起義士兵和市民所殺,甚至連進京趕考的舉子也被當作褓負商的内應而被殺害,原因僅僅是因為袖子裡藏着的應舉花名冊被認為是褓負商名單。
從這個褓負商謠言事件可以看出民心對闵妃的恐懼怨毒和對大院君的支持信服。
與此同時,大院君還下令在全國範圍内對闵妃集團成員發下海捕文書,密遣禦史到各地探察避難者情況。
起義士兵将逃亡官僚的家産沒收,并毆打辱罵在漢城設置的闵妃望哭處吊祭的人士。
他們還搗毀了城郊附近寺廟,因為這些寺廟被認為是闵妃濫施祈福而揮霍錢财的巢穴。
起義士兵也不相信闵妃已死,仍到處搜捕闵妃。
闵妃被迫離開靠近京城的骊州郡,在洪在羲、尹泰駿、闵應植、闵肯植、李容翊等人的護送下向南逃亡到忠州長湖院避難。
兵變本來是朝鮮的内亂,但因為其引發的排日風潮而使事件極大地複雜化。
兵變中日本人的蒙難令日本輿論大為震驚,朝野争論不休。
“面對現在這種老百姓集體要求大人擔任執政的情緒,我們該怎麼辦?是否……”李載冕問道。
“别急别急,你讓我再想一想。”興宣大院君李昰應歎口氣,背過身去。
現在還能怎麼辦?
對于興宣大院君李昰應來說,隻有兩條路走,要麼就是乖乖的讓出位置,為華皇做嫁衣,要麼就是橫下一條心,跟華皇對抗到底。
正好現在華軍有一部分軍隊在日本,而且後勤補給困難,加上朝鮮這邊有叛軍,所以,這是興宣大院君李昰應的一個好機會!
李昰應為人果斷,個性極強,與闵妃你死我活的權力争奪埋下了朝鮮亡國的種子。
與大院君處于大緻相同時代的人對大院君的評價雖然有肯定和否定之分,但都可以歸結為一個“惜”字。
乃雲岘者,流涎壯金(壯金:即安東金氏)之富貴,一朝得志,淫侈驕狼,猖狂自恣,視壯金而又過之。斫傷元氣,結怨黔黎,徒以窮心土木,左袒色目,為十年事業。嗚呼!時耶?運耶?千載之下,亦必有歎息痛恨于斯者。
同時又對他的一生總結道:“昰應十年秉鈞,功罪參半。
甲戌(1874)後,與明成仇隙日深,瀕危者數,杜門十數年。每國家有變,辄為衆所推挽,屢起屢踬,汔可自艾,而恩仇一念,至死不變,故人少之。然年高飽經曆,名聞外國,朝野倚為大老。及其死,遠近震悼。”
縱使大院君生前犯過許多錯,在當時仍有極高的威望。
大院君才氣過人,雖千百人,一聞其姓名,終身不忘。用事十年之間,救弊為多,然不學無術,闇于大體,樂權勢,好輕俠,睚眦必報。尤于倫紀之變,處之不善,使國脈凋傷,人惜之。
府庫充溢,軍饷裕足,近民之官必擇廉白,小民安業。
大院君幾乎能國矣,而惜其學不國矣。
大院君剛猛果敢,風馳電掣。制合變通,則舊例不足存;事屬斷行,則人言不足恤。如排除權戚、霹破門閥、革軍布、撤書院之類皆出于卓絕之毅力,累世習慣之銅柱鐵壁,觸手而碎,真政治上大革命家也。……惜無其學,治内則私智自用,動多過舉;對外則排斥為主,閉鎖自瞎,卒乃變生肘腋,禍烈于國,半島中興之運遂不複焉。嗚呼!惜哉痛史始此。
李鴻章曾經用“兇狡”二字來評價大院君,認為他禍國殃民;但不得不承認“昰應柄國十年,雖舉措間有貪暴,而操縱尚能自如,其才氣實非朝列所及”。
由此可見大院君的評價充滿矛盾,這充分反映了大院君這個人物本身的複雜性,并非是一兩句簡單的評語所能蓋棺論定的。
歐美人對大院君的評價則多針對其氣質和性格,認為他雖已老,而充滿活力與充沛精力的姿态,銳利的眼光,以及精力旺盛的行動,這些都是給我深刻的印象。
他是具有堅強的個性和傲慢的氣質的人物,老百姓雖然憎恨他,但同時永遠尊敬他,實際上他是登上近代朝鮮政壇的強人。當他遭到不論道德、經濟、政治的問題還是親族間的問題,不管多麼艱難,不顧一切隻向自己想要的目标推行到底,他的最大的特征就是在于他具有這種不屈不撓的鬥志。
萌總裁也在焦急的等待當中,大院君現在無疑再次走上了朝鮮曆史舞台的最巅峰!
整個朝鮮的命運,所有朝鮮人的命運,還有整個華國在東亞的政治走向,這些曆史進程都掌握在興宣大院君李昰應的手中。
似乎,萌總裁雖然是重生巨,但是萌總裁很少獨立把握曆史走向的時候。
“怎麼樣?大院君那邊有什麼動靜了嗎?”萌總裁問卡特莉娜卡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