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皇穿過英吉利海峽,到達英國之後,在倫敦的英國政府提供的館驿下榻。
和在法國的情況如出一轍,仍然沒有人來理會華皇,華國同英國的外交關系也和法國一樣,英國在亞洲範圍内,承認華國,但是當華皇到了歐洲之後,才發現,他們并不将華國當成一個國家來看待。
或者說是沒有将華國當成一個次強國家,華皇估計華國在英國政府的眼中,别說是次強,連奧斯曼土耳其帝國那種被英國所控制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的地位都不如。
“陛下,這裡比法國還要無聊。”曾思平将頭伸入華皇的辦公室,身子卻在門外。
萌總裁微微一笑,“你不會又拿一堆問題來問我吧?你應該去問卡特麗娜卡芙公主,其實她比我知道的要多,而且解釋的更加詳細。”
曾思平捂嘴一笑,整個人出現在了華皇的面前,邊走邊道:“陛下真聰明,我就是想問問題的,要是陛下忙,不想理我,我就出去。”
萌總裁看着曾思平美輪美奂的小臉,忽然萌生了一絲罪惡的感覺,她才13歲啊,忽然想起了,現代‘三年起步’的法律,渾身一震。
當然,華國這個年代的法律,也有這一條,女孩隻要沒有滿16歲,男女在一起都是犯法的,男孩也如此,但是他早就破戒了。
雖然華皇早已經不受法律的約束,但他的骨子裡,還是會覺得跟年紀小的女孩在一起,是罪惡的。
“好吧,你這次想問什麼問題?”華皇微微一笑,“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曾思平嘟了嘟小嘴,“陛下,我剛才是看你一個人在呆,也不像是在想事情的樣子,我才進來的,為什麼隻給我五分鐘?你明明有很多時間,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我啊?”
萌總裁臉一紅,“沒有不想看見你,我的确有很多事情,剛才是眼睛累了,總不能讓我除了做事,就要回答你的問題吧?再說,回答問題需要思考,不用費腦力嗎?”
“我就問一個問題,很簡單的問題,卡特麗娜卡芙公主跟我說了答案了,不過,我還是想聽一聽陛下親口說。”曾思平賣萌的笑道。
萌總裁被曾思平漂亮的小臉蛋打敗了,笑道:“說吧。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清朝末年的近代戰争為什麼一打敗戰就要賠款,而不是把錢拿去武裝軍隊打持久戰?清朝末年國家窮,但是大炮,槍支,等等更是價格更低。我看到清朝那麼多賠償條約,自第一次鴉片戰争賠款開始,動不動一次賠款就是萬萬兩,這麼多錢拿去買軍艦買大炮買槍得武裝成什麼樣啊?少說幾億兩白銀,武裝軍艦大炮那絕對世界一流軍事強國了啊,為什麼不武裝,為什麼要賠錢呢,不賠不行嗎?”曾思平坐在了華皇的身邊。
萌總裁聞着曾思平身上少女的香味,這是純天然的,完全沒有香水的氣息,分外好聞。
“陛下?”曾思平等了快半分鐘,見華皇又在出神了,輕輕的叫了一聲。
萌總裁哦了一聲,回過神來,生怕曾思平發現自己的心思飄到她身上去了,臉又一紅,去看曾思平的臉,似乎沒有發現,才放心了一點,看來,曾思平也就是在政治和國際事務方面顯得有點早熟,在男女感情方面,仍然隻是一個13歲的小女生,這讓華皇放心了不少。
“很簡單,因為清朝是少數民族政權,清末大部分軍隊掌握在漢人将領手裡,滿人的軍隊已經毫無戰鬥力了。如果他們獲得過高的經費,很可能會擺脫朝廷的控制。所以朝廷對漢人軍隊是既用也防,絕對不會放任漢軍勢力坐大。事實上,大清一直都在下皿本訓練的近代化軍隊――新軍。清朝花費上億兩白銀辛辛苦苦武裝的近代化軍隊,要不然哪裡來的李鴻章的淮軍和左宗棠的楚軍。”華皇答道,“而且,1億兩白銀就能造出世界一流強軍嗎?遠遠辦不到,因為強軍不是買來的,現在是武器更新換代極快的時代,第一次鴉片戰争時期英軍還在用燧發槍,比明末時期的歐洲戰場都沒多大代差,當然,生産工藝提高了很多很多。”
曾思平哦了一聲,并沒有打斷華皇的話。
萌總裁接着道:“現在這個時代,戰艦在船台上建到一半還沒下水可能就已經過時了。在第一次鴉片戰争時,列強用的還是木質風帆戰艦,還在用黑火藥打鐵球,而現在英國人的戰艦是什麼樣的?已經是戰列艦時代了,沒有工業化,沒有整個産業鍊,買是沒用的。而且1億兩對列強來說很多嗎?1870年代的普法戰争,法國作為戰敗方,割了阿爾薩斯和洛林兩個省,賠款50億法郎,這可比清廷賠付給洋人的多多了,但是結果法國第二年就付清了,生産工業化、金融近代化的國家,其經濟實力是農業國家完全不能相比的。”
曾思平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明白了一點,又哦了一聲。
華皇笑道:“清政府沒有努力過嗎?為了它自己的統治也不可能放棄建設軍隊。清朝皇帝和慈禧也是要面子的人,也不想别人騎他們腦袋上拉屎。要不然洋務運動是怎麼來的?清朝對比列強,就是弱國,别看着大,1840年英國财政收入就已經6倍于清政府了,長期戰争清政府也拖不起,英國艦隊炮轟南京,展示出其有切斷大運河的能力後,清政府隻能認輸賠幾百萬兩白銀了事,否則漕運一斷,北京衙門全得餓死。清朝的弱,不僅僅是政府的問題,而是一個封建制農業國家已經跟不上世界的變化了。論儒家思維封建帝國的統治技巧,清朝是漢以來最強大的。但封建制已經走不通了,農業國家已經不适應這個時代的世界格局了。隻有在制度、經濟、文化上都經過徹底的革命,才能改變這一境況。”
“嗯,我知道清廷很腐敗,亡國是必然的,我在華國上小學的時候,都學過了。”曾思平接話道。
“嗯,華國走到如今,不是簡單的換一個統治者而已。政治上,華粹黨的建立,整個國家體制的建立,整個國家,整個社會都在變化。經濟上從清廷時代的洋務運動,到華國目前的民族工業建設,工業化進程。文化上從清朝開始外派留學生,華國的各種興建學校,最大的功臣是掃盲運動和義務教育,18世紀中期普魯士推廣全民教育制度,全民小學畢業率達到97%,日本得益于假名(類似拼音)的推廣,在德川幕府時代就已經達到90%的識字率,而儒家社會呢?從上古到清朝(鴉片戰争前)都不過1%左右的識字率(按掃盲班500常用字的标準算)。别看日本明治維新工業化進程快,這是有生産力基礎的。而華國現在對農村宗族、封建殘餘思想的改革,更是天翻地覆式的。”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清朝該亡,該被曆史的車輪碾碎,但清朝統治不是傻子,都盡了各自的努力,隻是他的目的是延長統治,但哪個政權不為延長統治呢?
華皇說完,自己也不無感慨,雖然統一了兩年多了,但他時時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推倒清廷的速度和方式,都太夢幻了。
“陛下,我知道清政府弱,但是我沒有想到,有錢也建立不起來軍隊,那我們華國的軍隊為什麼能一下就将清廷推翻呢?”曾思平仍然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