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感覺有的人已經開始懷疑了,你先停止散布謠言,不然,我怕保不住你,就由我一個人跟司令部的那幫軍官接觸就可以。”上尉特工對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道。
“有人懷疑了嗎?”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上尉特工淡淡的一笑,“你又來了,我怎麼跟你說的,我們做特工的,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能緊張!”
“是。對不起。”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臉一紅,他打仗是很勇敢,但是做特工不光是勇敢就可以的,還要能沉得住氣。
“我感覺要策反安德烈耶先科,幾乎是不可能的,你下次見老闆的時候,把我的這個意見反應上去,這個人太狡猾,怕不好對付。”上尉特工接着道。
“嗯,那我們要提前做好殺的準備。”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的目光中透着兇悍,他是很強硬的軍人。
上尉特工搖搖頭,“我們的工作,主要不是殺,殺不殺,也不是我們來判斷,你就告訴老闆就可以,一切由老闆來判定,這是我們統計局特工的規矩。”
“哦。”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答應了一聲。
“撤離的準備工作,我已經做好了。”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也向上尉特工彙報自己今天的工作情況。
上尉特工點點頭,“這就好,不過,現在我們并沒有暴露,不用太着急,能夠多在敵人内部戰鬥一天,就能多為黨和總裁打聽更多的情報,我們的工作,可比你在戰場上要有意義!”
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笑道:“嗯,我現在也懂一些了,是挺有意義的,我們打仗打的再好,也隻是殺一批人,但是在這裡不用費力多少,就可以弄得她們整支軍隊都驚慌失措。”
上尉特工眯着眼睛看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這幾天,你就不要多說話了,我是感覺已經有人懷疑你,你可以多聽取各方面的話,彙總起來,這些也都是情報,你認為有價值的情報,馬上來對我說。”
“好!”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立刻答應道。“這比打仗難多了,我想早點結束這一切,早點回到部隊當中去。”
上尉特工笑道:“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這麼想,你今天所要經受的考驗,其實對你打仗也是有用的,難道打仗就不用膽大心細,不用動腦子了嗎?”
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是我不該總是這麼說,我會用心完成任務的。”
“記住,現在,我和你,還有老闆,我們是在一起的,你不單單是你自己一個人,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暴露了,也會連累你的戰友,所以,你要更加投入到工作中。”上尉特工忍不住教育了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一句。
“知道了,先生。”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又笑了一下。
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找機會将上尉特工這邊的情況傳遞出去,告訴了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少校。
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少校也很着急,沒有具體的時間,不知道華軍第三野戰師什麼時候要發起攻擊,現在情報工作還沒有展開。
她決定再想法子接觸安德烈耶先科,一般統計局的特工跟目标人物接觸,都是有制度的,接觸三次以上,接觸一個月以上,才開始想辦法深入,而不是一上來就深入的,所以,統計局的獲取情報非常的穩健。
你一上來就跟人家刺探情報,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懷疑,更何況統計局下手的對象,不是正要就是軍事高官,哪個是傻子?
這一次,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少校仍然打扮成貴婦的模樣,并且在安德烈耶先科到了之後,點了一首沙俄的民歌《問一問薔薇》。
這首歌,也是根據情報顯示,是安德烈耶先科喜歡的歌曲。
這一次,安德烈耶先科沒有沉默,一個漂亮的俄羅斯少婦,又跟自己有同樣的喜好,這是男人都無法抗拒想跟這種美麗有風韻的少婦接觸。所以,正是急着找女人的時候。
安德烈耶先科讓自己的警衛去詢問,看看可不可以同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同桌用餐。
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同意了。
“夫人,您太美麗了。”安德烈耶先科道。
達利娅瑪麗安金娜笑了笑,“對不起,先生,我還沒有結婚。”
“哦,對不起,那一定是您的要求太高了。”安德烈耶先科也笑了,他才四十多歲,正是多情的時候,加上家人被華軍抓去,他寂寞多時,認為家人肯定都死了。
兩個人的接觸很簡單,達利娅瑪麗安金娜是很經驗的美女特工,她知道這個時候,基本就是多聽,不要露餡,聽男人說話,就是最好的武裝和攻擊。
果然,安德烈耶先科開始高談闊論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女人單獨吃飯,單獨聊天,談興很濃,從文學,到繪畫,除了戰争,他什麼都談。
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心中也有底了,認同潛伏在俄軍中的上尉特工的意見,這個安德烈耶先科,幾乎沒有辦法策反,不過,她還是決定要努力,畢竟,策反安德烈耶先科的意義太重大了!
他們彼此認識了之後,安德烈耶先科就認為可以和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很好的交往下去。
“俄國現在之所以會遭到來自華國的災難,是因為我們沒有向華國那樣去改革,不得不說,華國的改革非常的成功,在清朝的時期,我們的軍隊,一個人就可以打十倍甚至二十倍的清朝軍隊,但是今天,我們的軍隊一對一,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華軍,而且,他們的裝備,比我們俄國的還要好,補給,比我們俄國的還要充沛,上帝,這是一個天大的災難。”話漸漸多了之後,安德烈耶先科還是忍不住涉及到了軍事!
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心中一動,知道這個安德烈耶先科已經喜歡上了自己,這就有希望了,卻并不動聲色,“是這樣子的嗎?”
“是的!隻有不停的變革,廢除不好的習俗和制度,才能夠在這個罪惡的世界中生存,顯然,我們的國家,已經開始落後了。”安德烈耶先科接着感歎道。
“天啊,先生,您說的,我都不懂,第一次聽人這樣說。”達利娅瑪麗安金娜适時的裝傻,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女人。
安德烈耶先科更加得意,更加有談興,男人,有時候不是真的要跟别人談什麼,他們其實隻是需要一個很好的聽衆而已,“要想讓我們俄國重新偉大起來,我們必須要改革,但是,我現在也看不見希望,這場戰争,讓人沮喪。”
“希望是這樣的,先生,您說的真好。”達利娅瑪麗安金娜附和道。
安德烈耶先科歎口氣,“也許,我不該對一位美麗的小姐說這些,對不起,我沒有忍住,希望我們以後常常可以這樣見面。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達利娅瑪麗安金娜見這家夥要跟自己交朋友,心中暗喜,又近了一步,“當然。”
其實剛才達利娅瑪麗安金娜從安德烈耶先科的談話中,可以感受到兩點,第一,這個人很愛俄國,這是難點,但是,第二,這個人對沙俄的現狀很不滿,這是好的方面,不能說這個安德烈耶先科的側房工作就完全沒有希望了。
接下來的幾天,達利娅瑪麗安金娜每天都和安德烈耶先科在這個咖啡館見面,什麼都聊,聊音樂,聊繪畫,聊國家,也聊戰争,安德烈耶先科發覺自己和達利娅瑪麗安金娜的共同點越來越多,已經墜入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