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悅萌的計劃商量妥帖,軒悅萌讓大智和大力都做好準備,備好道具,也挖好了預備到時候暫放銀票的坑,随時準備動手!
軒悅萌預備了場面可能會鬧得不可收拾,還預先在英租界租了一個有大院子的小洋房,已經預付了半年的租金,他想着如果這次事敗,被迫離開軒家大宅的話,就将這裡定為暫住場所,而且他本來也需要一個地方,為李提摩太訂購的德國材料和設備暫時做倉庫用的。軒悅萌讓李提摩太帶着請來的幾個洋人工程師和洋技師住在一樓,他把二樓空出來了。
不過軒洪宇忽然又回來常住了,稍微打亂了一點軒悅萌的節奏。
軒府大廳,晚飯時間。
軒悅萌回家的時候發現今天的人到的比較齊整,老二軒洪波和老三軒洪宇居然都在,這是近一個多月以來很少見的情況啊。
軒悅萌不清楚軒洪宇的近況,因為軒悅萌從來也沒有把老三軒洪宇放在眼裡過,覺得比起老二軒洪波差太多,老二老三如果都是狗的話,老二至少是一條很懂得看形勢的狗,該瘋的時候就瘋狂猛咬,該縮的時候,便隻是在一旁煽風點火而已。
不像老三,該咬不該咬都會咬上一頓,咬的過便張狂的不行,咬不過,便人影全無。
軒洪宇跑外面一個多月都早出晚歸或者幹脆不回來,居然取得成績了,軒洪宇居然跟天津知府胡耀祖的女兒勾搭上了,這胡耀祖的女兒頗為風搔,長得不咋滴,愛喝酒愛去逛戲園子,正好跟軒洪宇是一路人,加之軒洪宇曲意迎合,居然拍一塊去啦。
胡耀祖的女兒胡氏嫁過兩次老公,兩次都是因為公開給老公戴綠帽,男方受不了,給她休了,名氣很差。
軒洪宇笑道:“喲,咱家的神童回來啦?悅萌,過來叫你新嬸嬸!”
衆人都很驚詫,顯然軒洪宇還沒有正式介紹過他新帶回來的這個女人,三房的孩子們一個個臉色憤然,不會想到母親還半瘋半癫的在屋裡面呢,你怎麼可以就帶回來一個女的?
軒悅萌一汗,新嬸嬸?什麼鬼啊?懶得理會軒洪宇這個神經病。
軒洪宇大怒,沖着軒悅萌呸了一口口水,“沒有教養的東西!”
軒悅萌淡淡道:“瘋狗。前陣子你不是被打的不敢回家?怎麼?找着靠山啦?”
軒洪宇被軒悅萌罵了,氣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就要發作!大廳外面是大智大力和其他六名家奴,八人看見少爺有危險,急忙踏前一步,做着動手的準備。軒洪宇身邊的女人顯然是此中老手,哼了一聲,身後的丫鬟拍了拍手,馬上從角門又出來四個黑衣壯漢,四個黑衣壯漢的個頭普遍比軒悅萌的八個手下高半個頭一個頭的,明顯在身材上看着占優勢的多,不過軒悅萌的八個手下經過了連日的訓練,雖然身材吃虧,卻并不在氣勢上落後,冷靜的站成一排!軒洪宇一看軒悅萌這般強大的陣勢,忍住了一口氣。
軒家吃飯的場面是越來越大,頗有打擂台的架勢。
軒洪波在旁邊靜靜的看好戲,軒洪濤沒有做聲,軒黃氏則趕緊将軒悅萌抱着,對軒洪宇道:“你這麼大的人,跟孩子鬥什麼嘴?”
軒宗露和軒查氏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軒悅萌也不知道他們是持着什麼樣的态度,反正他對老頭軒宗露沒有半絲半毫的好印象,也懶得去揣測他們要幹什麼。
軒洪宇身邊的胡氏拉了拉軒洪宇的衣角,軒洪宇會意,也不再去跟軒悅萌這麼點兒大的孩子鬥嘴了,咳嗽一聲,“今天人都在,跟大家說一聲,我已經寫好了休書,把軒查氏給休了!這位娘子姓胡,以後她就是軒胡氏,是我的新媳婦,悅陸,悅華,你們兩個叫娘。”
軒洪宇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玉清和老二軒洪波的女兒玉潔都在上次的家鬥事件當中被吓得半瘋不瘋,隻是比軒查氏的情形稍微的好一些。所以剛才老三軒洪宇沒有讓自己的女兒玉清叫軒胡氏,怕惹得女兒犯病。
軒悅陸和軒悅華還是怕了軒洪宇的,牙縫裡面叫了一聲娘。
軒悅萌大汗,自己親娘都還在屋裡面,怎麼可以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叫娘呢?果然虎父無犬子!一窩的豬狗。
軒胡氏格格笑了幾聲,對着悅陸和悅華飛個媚眼,“乖。”
軒悅萌大汗,這軒胡氏的年紀并不大,他忽然自己腦補了一個軒胡氏和軒洪宇,軒悅陸,軒悅華四人同榻而卧的畫面,一陣倒胃口。
軒胡氏對着軒宗露和軒查氏行了禮,“爹,娘。”
軒宗露咳嗽一聲,“你和洪宇還沒有拜過洞房,先不忙,都吃飯吧。”
軒胡氏用塊手帕假意擦了擦眼睛,靠向了軒宗露,用豐滿的一對奶去抻着軒宗露的胳膊,“爹,我和洪宇雖然還沒有拜過洞房,可是已經入過洞房了呢。”
軒悅萌大汗,以為現在自己坐錯了地方呢?怎麼弄得跟姬院一般去了?哪兒找來的奇葩啊?
軒周氏看見這女的居然整個的靠在軒宗露的身上,臉色大變,卻不便開口。
軒宗露也訝異了一下,神色頗為尴尬,感受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年輕身體,還有手臂上那清晰的感覺,老臉漲紅,咳嗽一聲,“老三家的,先吃飯吧?”
軒宗露這麼一叫,就算是認了軒胡氏啦!
軒悅萌暗道,這鸠占鵲巢的速度也甚是驚人,隻這麼一句話,便将軒查氏掃地出門了?去看軒悅陸和軒悅華,居然面無表情。
軒胡氏甜滋滋的應了一聲,“是,爹。”
軒胡氏從軒宗露的身邊起開,再去靠軒洪濤,“大哥?”
軒洪濤受了一驚,看向軒黃氏,沒有想到軒胡氏對自己也會來這一手。
軒黃氏急道:“你進不進軒家,跟我們大房沒有什麼關系!别叫的這麼親熱,我們這邊後輩多,幾個孩子又都是童生,知書達理的,你自己注意點自己的樣子。”
軒胡氏是本來打算也在軒洪濤身上賣弄一炮風月的,看看軒黃氏嚴陣以待的樣子,還有大房衆人鄙夷的眼神,便不再過去了,隻是邪笑着哼了一聲,靠向了軒洪波。
軒胡氏飛着媚眼,“二哥?”
軒洪波的老婆軒于氏雖然在外是潑婦一般,不過在家的地位絕不如軒黃氏在大房的地位,軒于氏管不了軒洪波,隻得看着這個軒胡氏靠在了軒洪波的身上。
軒洪波倒也牛叉的厲害,居然一把就握住了軒胡氏的臀,大力揉抓兩把,“呵呵,三弟好福氣啊?新娶的弟媳婦的确漂亮。”
軒胡氏被軒洪波抓着臀,渾身酥麻如過電一般,聲音更嗲,“以後還要靠二哥多照應呢,明兒二哥陪着洪宇上我家提親去吧?聽說二哥在官場上很是吃得開,和京城的大人和貝勒們都是相熟的好朋友呢。”
軒洪波摸的高興,居然隔着旗袍,把手伸入了軒胡氏的兩條大腿之間,笑道,“這有啥問題呢?這是我做二哥哥的應該做的嗎?”
軒悅萌隻覺得惡心的倒胃口,再也忍不住了,閉着眼讓軒徐氏給自己喂飯,再看,就真的吃不下去啦。
一頓飯,隻聽見軒胡氏一個人的聲音,好不讨厭,這女人最後居然讓軒洪波和軒洪宇跟她挨着坐,整頓飯跟個在看片子差不多,軒悅萌看了眼那女人的臉色和表情,那女人喘息忽輕忽重,讓軒悅萌甚是詫異,再偷偷的從桌底下看過去,居然看見軒洪波一隻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居然将這女人的褲子給褪去了一小半,竟然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這女人長得不咋滴,身材倒是還過得去的,主要是因為還不到三十,身體還算年輕,加之長期鍛煉吧?嘿嘿……
軒悅萌大概知道這女人的家世,也是從女人自己的口中聽出來的,但凡這樣的女人都愛顯擺,胡耀祖雖然隻是個天津知府,放在直隸地面都可以算是不入流!不過前幾天他被解救的時候,是見過胡耀祖的,是個很圓滑的官吏,軒悅萌知道天津知府的官階不大,實權卻絕對不小,說的不誇張,算是天津地面上的半個土皇帝,隻要你無法扳倒他,他可以讓你怎麼難受你就怎麼難受!放現代的話,天津的一把手,都可以夠資格進常委啦!
不過軒悅萌想的很簡單,以為軒洪宇找到這麼個靠山,頂多是在家裡又重整雄風了?不然還能怎麼樣?大房和二房也不差,頂多是恢複勢力平衡了呗?等我做完了這次的計劃,大房和四房就分出去,管你們麻痹!
軒悅萌确實想簡單了,或者說除了軒洪宇,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吃罷飯,軒宗露正要回屋。
軒胡氏起身給老頭斟了一杯茶端了過去,“爹,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說。”
軒宗露:“說罷。”
軒胡氏繼續挨着軒洪波和軒洪宇坐着,坐在他們兩個中間的老位置,“爹,三房現在一點兒錢都沒有,我和洪宇怎麼成親呢?”
軒宗露臉色一變,心知道來了,這是要錢呢,“這個不用擔心,公中會出這筆銀子,不會委屈了你們。”
軒胡氏笑道,“爹,我知道爹和娘對洪宇是都好的,不過我和洪宇都商量過了,我們成親之後,我父親就會幫着洪宇弄個一官半職的,怎麼也不能低于個六品官不是?還不光是洪宇的前程,還有三房的人口以後會更多了呢,我打算跟洪宇多生幾個孩子,這家大業大的,我們三房想分出去。二哥,你說呢?”
衆人暗道,你都還沒有正式嫁進來,就在撺掇着分家的事情?衆人都看着軒宗露,看他怎麼說。
軒宗露沒有說話,軒洪波笑道:“是該分了,分了好。不過,我說了可不算。”
軒洪波自然是巴不得分家,他已經得過最大的一筆銀子了,不管怎麼分,他都是不會吃虧的!
二房願意分,大房又何嘗不願意?軒洪濤和軒黃氏也不願意讓孩子們都成天面對這樣的氣氛,一家人都跟仇人一般,明着暗着互相提防,連睡覺都要多個心眼,這樣的日子誰願意過?
軒宗露終于開口了,不動神色的看着軒胡氏,“老三家的,那你說說看?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