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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武昌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2445 2024-01-31 01:11

  【周一第一章,求個收藏.感謝‘沫水藍’1888】

  武昌,湖廣總督府,氣氛壓抑。↖,

  因為這裡的主人,執掌湖北湖南大部分權利的總督定長,已經卧床不起多日了。自從陳鳴率部沿漢江南下的消息傳來,久病在身的定長就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

  但定長倒了,陳鳴沒有倒。那支從襄陽南下的複漢軍先後拿下了鐘祥和潛江,然後陳鳴揮兵西進,把矛頭直指荊州。

  荊州在長江的北岸,長江在荊州府這裡拐了一個‘幾’字形大彎,俗話說:萬裡長江,險在荊江,所以這裡常年有水患。江陵城在曆史上被長江洪水淹過不少次。現在是冬季,長江的枯水期,江陵城當然不需擔憂被淹,可是江陵的守軍真的能守住哪裡嗎?

  “阿爾雅江到了哪裡了?”躺在床上,定長也在操着心。他知道薛士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江陵,但他更關心湖廣提督帶領的湖南綠營。

  湖廣總督置下轄有五鎮,湖北有鄖陽和宜昌兩鎮,湖南則有三鎮,鎮筸鎮、永州鎮、綏靖鎮,還部署有鳳凰屯,永綏屯,乾州屯,古丈坪屯,保靖屯等軍屯營。這其中的鎮筸鎮,鎮筸兵,骁勇善戰,自朱明時聞名,在滿清中前期六十六鎮綠營中一枝獨秀。即便是甘陝綠營也不能壓過了鎮筸兵一頭。

  阿爾雅江本來廣東提督,被緊急調任湖廣,因為在做廣東提督之前,阿爾雅江在湖南待了足足十三年,從四品都司升任參将,從三品參将挪任二品副将,然後是永州鎮的總兵,數遍湖廣周邊省份的人等,阿爾雅江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阿爾雅江也不負滿清朝廷的厚望,從廣東急忙趕到湖南,兩個月時間真的讓他籌集了湖南的三鎮綠營以及鳳凰屯等地兵馬,乃至還有一部分苗家的土兵,總兵力兩萬餘人,西路出武陵,東路出湘陰。

  出武陵的西路軍這個時候絕對過了澧州,如果速度更快點,定長覺得西路軍可以趕到江陵。而東路軍出湘陰過巴陵,也就是後世的嶽陽,定長希望東路軍能盡早趕到武昌。

  不過定長衰竭的精力已經不足以讓他時刻盯着每一份消息了。在問出這個問題前,定長剛剛昏睡了兩個多時辰,湖北的政府軍情,現在已被範時绶接管。

  這是定長主動讓權的,但他沒有向北京遞折子請辭,因為定長清楚此刻的湖北就是一個冒着滾燙岩漿的火山口,他在總督位置上頂着,範時绶還能盡心盡責的處理湖北軍政。可定長要是推薦範時绶在這個檔口接任湖廣總督,那在範時绶看來就是甩鍋給他背,病重的定長不僅要承受來自範時绶的反擊,他的後人都要被範氏一門記恨上幾輩子。

  别看定長出身伊爾根覺羅氏,滿洲正黃旗,家族勢力興旺。而範時绶一族隻是漢軍旗,但範氏一門至今傳承五代【範時绶是範文程小孫子】,家勢也興旺的很,除了範時绶之外還有範時绶同輩的範時紀,更小一輩的範宜恒、範宜清,第五代的範建中等人,各個身居高位。而反觀定長本身這一支呢,伊爾根覺羅氏大家族依舊興旺,定長這一支卻眼看着就要敗落了。

  他的三個兒子位置最高的才是個六部員外郎,連一個撐台面的郎中都沒有。定長這個時候甩鍋即壞了官場的規矩,日後極可能還會殃及子孫。如此選擇,殊為不智。身患重病的定長已經沒有來日了,何必在多生事端呢。

  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使武昌丢了,定長把老命留在武昌城,四九城裡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他患病的消息又不是什麼絕對機密,知道的人多了。

  “老大人,西路軍已經抵到公安,張鎮台已快馬來報,說,三日内他部一定能趕到江陵。”張鎮台就是鎮竿鎮總兵張瑞,公安與江陵相隔甚近,如果不是一條長江相隔,怕兩天時間便能趕到。而東路軍剛剛過了羊樓洞進到了崇陽,想來到武昌還要一段日子。這一路隊伍的統兵之人是阿爾雅江本人。

  “薛士俨呢?到江陵了麼?”

  “老大人,薛總兵已經到江陵了。”

  “賊兵呢?陳鳴到哪兒了?”

  “還未接到江陵軍報,估計……,該到角湖了吧。”

  到了角湖,隔着就是太白湖,對面就是長湖,把長湖走到頭就是江陵城。這已經是很近了,但定長卻長舒了一口氣一樣,安下了心。“好,好,還沒走到就好……”

  這個轉任四省巡撫,總督湖廣的封疆大吏,眼下赫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定長沒有看到他床頭站着的長随看着他那可憐的目光。

  ……

  陳鳴此時就站在長湖邊上,欣賞着夕陽返照的美景。

  這片湖北省第三大的湖泊位于荊州、荊門、潛江三地交界處,是宋末由古雲夢澤變遷而成的長條狀河間窪地大湖泊,南起荊州朱家場、天星觀,西起荊州龍會橋,東起沙洋蝴蝶咀,北至沙洋後港、毛李,東西長80餘裡,南北最寬處40餘裡。

  自古以來這裡不僅是荊門、荊州通江達漢的黃金水道,且風光宜人,有潘家台、王家台、月台、柳崗牧笛、長湖遠帆、漁歌早唱、仙橋夜月、夕陽返照、書亭墜雨、鳳山曉鐘、白羽破金等“三台八景”。

  但此時此刻也就陳鳴還有閑情雅緻來欣賞長湖美景了。相信荊州城裡的薛士俨和荊宜施道道台,乃至荊州知府與江陵知縣,還有城裡頭的萬千旗人、旗兵,全都有種泰山壓頂的負重感。

  “攻城急什麼。咱們來荊州不隻是為了打下這座城,更是為了調開清軍的兵力。湖南綠營沒跟咱們交過手,這路援軍又是以鎮筸兵為主,他們會縮縮嗒嗒的避開咱們,以進城為第一麼?”

  “大都督的意思是要城外解決了鎮筸兵?”

  “隻要那個張瑞趕來。就盡全力一戰打崩了他們。”

  陳鳴環顧着周邊的一衆營官,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近些日子裡才熟識的。他們就是遠征軍的領兵之将——營官,一個個都是火線提拔起來的。其中一些人的名字陳鳴聽說過,比如身材适中但強健有力的高平山,他知道這人是個勇将,是高家的人,打仗從鋒陷陣很勇敢。

  自從決定了率部隊遠征,陳鳴就注定要跟陳二寶、陳文贊、陳洪濤、黃安、高靖輝、盧龍這些人說拜拜,因為他不可能把隊伍裡有經驗的軍官全部拉走、帶走,于是,身邊望眼看去,盡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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