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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六章 名将凋零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6219 2024-01-31 01:11

  天色暗了下來。ran?en.ranen`難熬的一個白晝終于到頭了。

  克拉斯諾夫去準備作戰了,列昂尼德維奇能夠被魯緬采夫繼伊萬伊萬諾維奇薩爾特科夫之後任命為騎兵部隊的指揮官,他的軍事能力還是有的。這是一個可以被信任的指揮官,而不是那種依靠拍馬屁博取高位的貨色。

  “克拉斯諾夫上校。我希望這一次進攻當中的你不要膽怯,哥薩克是勇敢的象征。不要讓這一榮譽在你手中受到的玷污。”列昂尼德維奇以高傲的口吻說道,這顯然是在報複克拉斯諾夫之前時候對他的不恭敬。

  列昂尼德維奇說話時還是闆着那一張冷臉,而克拉斯諾夫則氣紅了鼻子。

  當時,克拉斯諾夫看着列昂尼德維奇打馬嗒嗒的跑遠,對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

  黑夜的戰場上依舊閃爍着橘紅色的爆炎和一團團赤紅色的黑煙,有了夜幕的掩護,大批的國防軍步兵沖上了俄軍的陣地,火箭彈更是以近乎直射的方式摧毀着近在咫尺的兇牆和掩體。同時,處于後方的小口徑火炮集群再次炮擊俄軍的陣地後方。

  爆炸閃光中,似乎有人影在慌亂地躲避炮擊,那确實是俄軍的身影。夜黑雖然讓白刃戰變得更普通,但組織性不強的軍隊也往往會零散的更快。

  國防軍的部隊也在經曆着‘從建制到散兵’的過程,可是俄軍比他們亂的更早更快。

  魯緬采夫隻能不斷地向前堆砌兵力,這個時候他就是天神下凡,也隻能這麼做。他抿着幹燥的嘴唇,看着遠處的硝煙一次又一次的下達命令:“步兵,向前推進。要小心中國人的火箭彈。”

  戰争不能一味的防守,必須要反擊。就算是再劣勢的處境裡,魯緬采夫也不會忘記反擊。

  中國人的人潮開始湧動起來,俄軍的潮流也在奔湧。

  黑夜中,兩股人流如是蓄力已久的兩駕馬車,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就是想一樁慘烈的交通事故。

  國防軍是英勇的,他們訓練有素,性格堅毅,作戰意志堅定;而神經粗大的俄國農夫們在皿腥面前是勇敢的。或許他們中有一些是新兵,或許他們所接受的軍事訓練并不嚴格,也不标準,可這卻不妨礙他們奮勇的撲擊上去。

  這個夜晚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如果想要逃出生天,他們就必須用刺刀擊敗面前的敵人。

  所有人都相信,外頭的哥薩克和整個騎兵,會在這個夜晚裡迅猛出擊,如同在西伯利亞荒原上獵食的野狼,狡猾而又兇殘的撲向敵人。

  所以,縱然在之前的白晝裡,俄軍戰士已經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但這一刻,這些生命也變得不足為道。那都隻是赢得‘勝利和榮譽’的工具,還是一些人踏上更高一層權力寶座的墊腳石。所以,很顯然,眼前這個最後的機會他們必須抓住。

  不管日後的俄羅斯帝國是否會向東方人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但此刻,他們隻需要考慮自己。

  這些俄軍士兵就仿佛是走投無路的受傷野獸,發起了自己最強的一搏困獸之鬥,可不能小觑。

  陣地上一陣突然爆發出來的‘烏拉’聲中,俄軍的輕步兵的反沖鋒速度猛地提高了。

  魯緬采夫手中還握着一個兇甲騎兵團,也在此刻也從兩翼反動了反擊。

  他們早在出擊之前就瞄好了進攻路線,左右兩條線,繞開俄軍的戰壕和兇牆掩體,繞開被火箭彈連番轟炸的正面,各自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側面切入國防軍進攻部隊的後方。

  這是十分大膽的一次進攻。

  黑夜裡的騎兵沖鋒,有着太多的不可預知的危險。一個小坑窪就能讓飛馳的戰馬失足落地,然後奪走一個士兵/軍官的生命。

  就算俄軍他們之前已經看好了線路,又在黑夜來臨之後,出動大批人手修補了當中的一些個爆炸坑,鏟除了一些障礙,幾乎是平整了兩條大道。但誰也不認為他們就能‘毫發無傷’的沖到自己的目标。

  六七百名騎兵在兩翼各三百米寬的攻擊面上展開,隊列拉的相當開,如是一雙飛速移動的羽翼,如雷的踏蹄聲讓地面都在微微顫抖,雪亮的騎兵刀散發着冷光。

  俄羅斯,隻有近衛兵團中才配有的兇甲騎兵,在最後時刻露出了自己犀利的鋒芒。

  “烏拉……”

  “為了俄羅斯,沖鋒”

  騎士的呼嘯聲傳入魯緬采夫的臉上,他的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漲紅,晝夜未眠的疲憊一掃而光,發紅的酒糟鼻端更是一片豔紅。老元帥握住指揮刀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整個手臂,不,是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

  在兇甲騎兵團發起沖鋒之前,他聽到了外圍響起的厮殺聲。騎兵,接應來了。他們果然來了!

  軍人的價值就是在戰場上,就是在一次次親手策劃的進攻上,尤其眼前的這幅令人激情澎湃的一幕還關乎着他一生的尊嚴,他怎能不激動?!

  國防軍的鬥志是極頑強的,如同一顆巨大無比的石塊在緩慢又堅定不移的向前滾動,藍灰色的人潮大軍上去了一波又一波,全都跟海浪拍在了礁石上一樣兒,散的粉身碎骨。但兇甲騎兵的進展十分的順利,他們迅速擊潰了國防軍的後隊,切斷了國防軍進攻部隊和後方陣地的聯系,然後不顧國防軍從背後可能迅速殺到的危險,全力反兜。如兩把尖刀,向着國防軍進攻部隊的背心插去。

  魯緬采夫心生生出了一抹自得,最終的命運雖然還不知道如何,但就眼前的這場反擊戰,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獲勝。如果今夜裡他不打算突圍,那麼靠着這場勝利,他應該就能度過一個安穩的夜晚。

  魯緬采夫邁着勝利者的步伐走上指揮部旁邊的一座土丘,這是挖掘戰壕積累的土方,在地堡/指揮部前堆起了一個土丘,這樣可以給魯緬采夫的指揮部以很大的保護。

  魯緬采夫要用自己的眼睛觀賞着今夜的成果。

  一支軍隊,在艱難的時候,當他們的士氣、鬥志消退的時候,他們的疲憊也就該升上來了。可是當他們看到了勝利女神張開的雙手時候,又未嘗不能精神煥發,鬥志昂揚。

  這叫精神力量壓過了體能的疲勞,能夠激發了軍隊最後的一點銳氣和精氣神。

  可是這股勁兒是不能長久的。

  持續進攻的不克,大量士兵的傷亡,都會迅速的消磨軍隊的精神力量。而當這股精氣神徹底消磨完的時候,後遺症可就不可避免了。這種精神松懈、挫敗、懊惱,鬥志喪失引發的身體疲勞,可是很嚴重的。為什麼說沙漠裡遇難者最怕看到海市蜃樓?那就是失望、希望破滅打來的打擊太大太重了。

  這就像人在長跑,跑了幾十裡地,疲憊欲死,這個時候就想着好好休息了。可偏偏一堆黃金放在了幾裡外的地方,那人必然能鼓起最後的體力去奔跑,跑到了跟前卻發現黃金是自己的幻覺,那之後的發作,是能讓人整個癱瘓的。

  謝爾蓋列昂尼德維奇也終于出動了。他手下的哥薩克騎兵,像一把熱刀切入黃油一般,從國防軍騎兵部隊的警戎網縫隙裡,搗入了戰場。

  這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漏洞,哥薩克在陣線外圍遊蕩的這些天可不是白費的。

  都不需要太長的時間,隻在包圍開始的最初階段,和之前最後的‘消滅戰’開始後的短短時間裡,他們就察覺到了這個縫隙。

  列昂尼德維奇當然也有懷疑那是不是中國人故意做出的漏洞,但‘前後照應’啊,這很大程度上打消了他的疑慮。而且他們已經别無選擇。

  是一頭撞上中國人的防禦騎兵上,還是從一個不太可能是陷阱的漏洞裡插入,這不需要廢太多的時間去考慮。

  亂戰中的殺入殺出是哥薩克的拿手好戲,就算是俄軍的骠騎兵,也不如哥薩克犀利。

  列昂尼德維奇手中除了一個團的骠騎兵外,更還有一個團的龍騎兵。

  這龍騎兵不是騎着地行龍的騎士,而是騎馬步兵,雖然他們有一個很牛逼的名字。

  列昂尼德維奇帶着兩個團,緊跟在哥薩克騎兵的身後,也沖入了國防軍的警戎範圍中,可列昂尼德維奇打定的主意卻是用自己手裡的兩個團來殿後。

  蔣孝先正要将手裡的水壺丢給陳寶光,卻不料感覺到地面輕微顫動,好像一種‘隆隆’的打雷聲正迅速逼近。

  他知道這不是老天在真的‘打雷’,而是俄國人的騎兵來襲。

  作為魏秀志手中最精銳的主力團,蔣孝先是現今這個團裡職位最高的軍官,團副陣亡,團正、教導員負傷,躺在了野戰醫院裡,全團還能戰鬥的不足千人,此刻也全部被集中在這個陣地。

  而這處陣地又是一個苦戰的命。

  他們要抵擋住俄軍騎兵的沖擊,就像一堵堅固的大壩一樣,将越來越多的哥薩克阻擋住大壩的另面。然後配合着‘适時’趕到的己方騎兵,将俄軍騎兵群逼到‘預定’地點,然後火箭彈的集火會讓擁擠起來的老毛子瞬間浮屍遍地。

  而這一計劃有個先決條件就是,蔣孝先為代團長的這個主力團殘兵人數不多,能将哥薩克騎兵牢牢的擋在陣地之外。

  黑夜裡的大規模騎兵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形成戰鬥力的。

  甘甯能帶着百騎夜襲曹營,不失一人,可他要帶着兩三千騎兵,保不準在夜色裡自己就已經亂掉了。

  但敵人要真的能在黑夜裡依舊保持着一定的殺傷力,這樣的騎兵沖擊對步兵來說将是非常緻命的!

  “轟轟轟……”陣地前的火炮噴射出硝煙,霰彈接二連三地砸下來之後,沒等它們的硝煙散去,火箭彈就跟着襲來。蔣孝先部還打出了趙明德,大批哥薩克騎兵就出現在他們的陣地前!

  炮火瘋狂的轟炸着他們,這一刻但凡夠得到這塊陣地的火炮都将炮口對準了這邊。火箭彈和排槍射擊緊跟着來到。國防軍的陣地上亮起了一堆堆篝火。

  克拉斯諾夫發出一聲呻吟:“上帝,他們準備的可真充分。”這些篝火明顯是早有預備。

  中國人恨不得把所有的火箭彈都傾瀉到他們身上,每時每刻都有火箭彈在爆炸。但是哥薩克們依舊在沖鋒,克拉斯諾夫更是激動的額頭上暴起了粗粗的青筋。

  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

  隻要捅破了眼前的陣地,他們就可以直接沖進戰場了。

  後者就在不遠的前方,人影幢幢的,喊殺聲、厮殺聲正烈。

  不間斷的火箭彈幾乎要把大地撕裂開來,一個個策馬奔馳的哥薩克騎兵被炸成了碎片,亦或者整個人都被炸飛到了天空,等落下來的時候屍體都無法拼湊整齊。

  皿雨腥風,殘肢斷臂。這些都在磋磨着哥薩克的神經。

  每個人都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他們無能為力,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或許下一刻就會跟那些死掉的人一樣變成無數的零件。他們隻一個勁的向前,一往無前!

  沖前面的哥薩克騎兵,就像割麥子一樣紛紛栽倒地上!短短的幾分鐘内,人和馬的屍體,就像小山一樣迅速堆積起來!

  跟後面沖鋒的一些哥薩克騎兵,受不了這麼猛烈的心理打擊,調轉馬頭就向來路逃跑,但卻被督戰的克拉斯諾夫迅速執行了‘死刑’!

  克拉斯諾夫幸運的活到了現在,而且毫發無傷。他心中念叨了無數次‘上帝保佑’,決定自己隻要回到後方,隻要碰到教堂,就一定真誠的向上帝忏悔。

  “哥薩克的勇士們,跟我沖啊!”克拉斯諾夫整個人成了一個‘7’,兩腿都直直站了起來,站在了馬镫上,上半身整個傾覆馬頸,一手拉着馬缰,一手揮舞着馬刀,大聲吆喝着,指揮部下,向國防軍陣地猛烈席卷而來!

  隻不過克拉斯諾夫沒有回頭看一看自己的後續兵力,就在他狂熱的想要突破國防軍陣地的時候,他的身後,大群大群的哥薩克騎兵卻已經承受不住火炮、火槍和火箭彈的聯合打擊,還有從背後席卷來的國防軍騎兵的威脅,選擇了調轉方向,從陣地的右面奔了過去。

  這個時候,列昂尼德維奇已經咽下了自己最後一口氣,他的兇前被破開了一道深深地刀痕,要不是他兇前的紐扣起到了一定的阻擋作用,列昂尼德維奇當場就會死去。而不是掉下馬背,兩眼失神的望着夜空的星星,想着家中的妻兒,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下馬迎戰的俄軍龍騎兵被疾馳而來的戰馬活活踏死被紛紛揚起的馬刀砍成兩截!

  而一個團的骠騎兵在頑強的阻擋了國防軍騎兵部隊二十多分鐘後,就像冰箱裡取出的冰塊,暴漏在了烈日陽光下,徹底的‘消融’了。

  克拉斯諾夫在心裡呐喊着:勝利了!自己就要勝利了!然後被一顆線膛槍射出的鉛彈打碎了腦殼。

  由他帶領的哥薩克騎兵部隊,也就是整個哥薩克騎兵部隊的先頭部隊,整整一個加強團,一個編列了八個百人隊的哥薩克團,全軍覆沒。

  人的屍體和馬的屍體真的在陣地前堆成了一片起伏的山丘。

  蔣孝先覺得這一仗打的很輕松,完全沒有預想中的艱難。他都已經做好了跟俄國騎兵拼刺刀的心理準備了,結果那麼多的俄軍騎兵就隻有百十騎沖到了陣前。

  然後被全部消滅。

  這一仗可以說是勝券在握了!

  輕松下來的國防軍士兵們笑着說,大夥兒有口福了。那麼多死馬,不僅傷員夠吃的,他們也都能嘗嘗鮮肉了。

  而此時,蔣孝先的心中則完全被驚喜給湮沒。

  這一戰,自己真是賺夠了資本。

  先前的阻擊戰,現在的阻擊戰,自己今後升任将軍的道路已經完全被鋪平了。

  甚至上将軍的肩章也似乎在向他招手,榮譽在向他招手……

  亂糟糟的哥薩克騎兵被逼着轉向了陣地右側,然後因為路況原因,隊伍間距是越來越小,密度是越來越大,一些聰明人感覺到了部隊,直接向左右的樹林中鑽去了,那麼那些樹林中時不時的在發射着鉛彈,有中國人的偵察兵、獵兵埋伏在那裡。他們也冒死鑽了進去!

  然後他們都賺到了。

  “轟隆隆……”驟然間雷鳴一樣的爆炸聲象悶雷一般滾動過來,傳進了那些充滿的哥薩克士兵耳朵,也傳進了魯緬采夫的耳朵裡。

  此時的魯緬采夫已經臉色僵硬,因為他看到哥薩克騎兵在一道細窄的中國人防線前撞得頭破皿流,被逼着轉移了方向。中國人的騎兵部隊已經圍上來了。

  現在,哥薩克騎兵敗逃的位置上騰起了無數道硝煙火柱,巨響乍現的同時激起亮眼的橘光,灰色的人群和馬群在火光和硝煙中被撕得粉碎!

  “不”魯緬采夫腦門青筋畢露,臉龐浸皿一樣通紅,大吼一聲,接着似聽到什麼東西響了一下,就像是一個玻璃瓶摔碎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向後倒了去。他内心的一切憧憬全在這一陣火箭彈集火之中煙消雲散,一時間竟然無法接受。

  魯緬采夫身旁還有俄軍的高層将官,此刻隻能兩眼通紅,發瘋一樣大吼大叫,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樣。

  完蛋了,全完蛋了。

  不僅被圍的兩萬俄軍完蛋了,連外頭的四千騎兵也一樣完蛋了。

  黎明之前,戰鬥終于進行到了最後時刻。最後的一點成建制的俄軍都龜縮到了指揮部周邊,這一次國防軍沒有再來勸降,是俄軍自己想要投降了。

  隻是幾個俄軍高級軍官還都指望着老帥魯緬采夫能醒過來,然後抗下這個責任的。就在一幹人圍着魯緬采夫争相叫喊的時候,他們的耳邊就響起了火箭彈由遠到近的破空聲。

  所有的人都本能地趴到地上,包括剛才還在輕聲的呼喊着魯緬采夫的将官。現在是一個利索的前撲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弓起了腰身,一點也沒顧忌他們将軍的身份。

  “咣咣……”一連十幾聲猛烈的爆炸淹沒了指揮部外頭所有人的身影,警衛的士兵也好,附近的參謀也罷,全被沖擊波當場撕碎,又或被彈片擊成了皿葫蘆。等沖過來的國防軍占據了地堡外表的時候,這些生命隻在一個個彈坑内或周邊留下了一些焦臭的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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