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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除了沒抓住常瑞,這家夥連老婆都不要了,從縣衙後院跳牆跑了。
‘陳家軍’勢如破竹的占領了縣衙、縣庫和常平倉,然後陳聰、陳權、陳敏等陳家的文職們又挨個拜訪了縣城裡的幾家大戶和他們經營的糧店。
縣城西門外,一批批糧食源源不斷的運到城門前那片空地。陳鳴已經拿到了一個總量計數:總量超過了一萬兩千石。其中包括紅薯、高粱、玉米、小米等雜糧三千多石。還有從縣城各藥鋪中抄來的小兩萬斤的各類藥材。
陳家可沒有直搶,一分錢都沒有短這些老闆的,隻是那些老闆們被‘強買強賣’了。還有各類菜油和食鹽,一部分布匹和藥材,陳家童叟無欺,公平買賣。他們從縣城裡抄出來的銀子――比如縣衙後院常瑞家裡和縣庫裡的銀兩,還有李天河等縣衙裡的一班污吏們,為了活命也都乖乖的交出了銀子。甚至是陳家自己賬上存的銀兩,這些銀子運回土門集才叫沒用呢,陳鳴全都散去一空了。
“俺們陳家說話算話,隻要你們把糧食運到地了,要糧食不會少你們一粒糧,要銀子不會短你們一分銀。都是大老爺們的,一口吐沫一個釘,陳家人說話算話!”當陳鳴接着母親一行乘坐馬車走到城門的時候,陳惠已經在開始在為自家的‘事業’添磚加瓦了。
陳鳴跟他說的很清楚,今天冬天盡可能的貓起來,減一減風頭,那麼就必須把糧食備齊了。
伏牛山裡,缺肉可以卻打獵,缺糧食卻真的要死人的。而且陳鳴也不打算就此減輕煤鐵礦上和煉鐵、鐵器等産業上的工作量,這糧食方面必須要按十足的份量來準備。不然,陳家就需要在大冬天裡冒着零下十幾甚至二十度的嚴寒,下山揩油。不僅危險、辛苦,更會引來官府的主意,那是多麼悲催的事兒啊。
陳鳴覺得,縣城邊上的人要是真的把糧食運到了土門集,他們願意要糧食的肯定是少數,絕大多數是會要銀子。因為現在的中國還很太平,而不管是河南還是南陽溝通的湖廣,都是産糧之地,魯山縣不會真的缺了糧食。所以銀子比糧食更方便,而且出了這事兒後,官府少不了要刮幾刮地皮,有了銀子也好應付。
眼下的一萬兩千多石糧食,運到土門集至少能存下上萬石!
可以說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魯山縣脆弱的防禦,在陳家軍面前像雞蛋殼一樣被徹底擊碎。但是……
“咱們這麼一來,可把你舅舅和老丈人坑慘了。”
一切掃尾結束,陳惠甚至很有道德的讓陳二虎帶領三十條大漢來做個‘淨街虎’,抓到了二十多個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依着陳惠的意思就狠揍一通,扔到大街上了事,陳鳴卻覺得很有必要讓這群‘人渣’勞動改造一番。
當陳家最後一撥人簇擁着陳鳴、陳惠離開了西關的時候,這場鬧劇一樣的‘破城’總算結束了,常瑞在陳家離開後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内返回到了縣衙,他的第一個命令也是緊閉四門。
他要報複,他要向上頭禀報,他要請求上面派兵清繳陳家。但常瑞再怒氣沖沖,也不能否認一個事實――他在魯山縣剛剛積累下的根基和底蘊,被陳家這麼一掃,是徹底完蛋了。而魯山縣被人打破縣衙的事兒,不可能瞞得住,他有一大堆爛攤子要收拾呢!
可對于陳惠與陳鳴來說,自己的作為無疑深深地将高家與李家給坑了。陳鳴都不知道得知消息後的老嶽丈會是怎樣的無法接受、木呆以及崩潰了,而已經去往州城跑關系的舅舅肯定也會吐皿不止。他們兩家少不了要被官府拿捏、收拾,那真真的是六月飛雪,比窦娥都冤!
陳鳴呵呵,對這個話題他隻能呵呵。
他是挺對比起自己大舅和老丈人的,但有什麼法?難道真要他被關進大牢裡了,家産被搜刮幹淨了,才想到去造反嗎?
陳家在山裡頭打造的退路不是做樣子的。
坑也隻能是坑了。最多以後多多補償他們了!
這是陳鳴的心思。在陳惠看來,陳家走到這一步,已經沒資格去說什麼補償高家與李家了。‘我大清’在開國之初的時候,伏牛山中不是沒有深山藏古寨。但是一百多年過去了,當年的腥風皿雨已經煙消雲散,那些躲入大山中的百姓因為生活陸陸續續的都遷回了平原,或是從大山深處遷到了山地平原交界之地。比如土門集周邊的村寨。
小南溝已經是夠遠的了,比小南溝還要遠幾十裡地的鐵寨、牛頭寨、虎頭寨和清風寨,已經遠遠超出了魯山縣能夠管轄的範圍了。以魯山縣,甚至是汝州一地的能量來消滅陳家,這并不怎麼現實。滿清唯有派大兵圍剿才行。可是陳鳴隻要縮在大山裡不動彈,王俊等輩也不至于自找麻煩吧?
陳鳴還是對滿清的‘規矩’不夠了解,他隻能想這麼多,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陳惠對滿清的規矩倒是很理解,可他位置太低,懂的更多是上不得台面的狗苟蠅營,對于州縣甚至省級高官大員們的态度和反應根本無法估計。
要說這汝州,已經有了一個青條嶺,未嘗不能容下第二個陳家。但魯山縣的知縣大老爺是顔面掃地的常瑞,陳家沒拿他的家人做筏子,放了常瑞一馬,可常瑞領不領情就沒人敢打保票了。
看常瑞那過河拆橋的狠辣,誰敢說他就一定會領情?
魯山縣的亂攪,并不會因為陳家的落草為寇而結束,反而會拉開更大的場面。而這一切,魯山縣的百姓在等待着,縣衙裡上上下下在等待着,土門集裡向着大山中退縮的陳家也在等待着。
高家、李家!
沒有一塊逃去山裡的陳家佃戶,沒有跟着陳家一塊上山的陳惠手下,還有殉職了的周天藝和多個衙役【破開縣衙的時候】,被打斷了倆條腿的李天河和黃杓,被打斷了胳膊腿的江陽等等,所有人都在看着,都在等待着。
常瑞必須為這一切定下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