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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種族沖突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4955 2024-01-31 01:11

  “開炮!”

  做炮台上,海防兵隊官面色猙獰的呐喊着。

  中國在沙璜港的港口僅僅設立了兩座炮台,這是中國在沙璜港僅有的防護措施,每座炮台上放置了六門大炮,其中四門二十斤重炮是被固定的,射擊面隻能對着港口外,另外八門岸防炮是一半十二斤炮,一半十斤炮,都可以調轉方向轟擊港口。

  而海防部隊在沙璜港的駐軍就隻有一個加強隊,百十人的炮兵部隊和一個加強排的火槍兵,再加上港口碼頭的五十名海警,這就是中國在沙璜港的全部武力。

  總數隻有二百人,可對比總體人口數量隻有三四千人的韋島土着來說,這已經是一支很強大的武力了。何況港口區裡還有不少的中國商人和做工的華人,這些人在必要時候也能提供不錯的幫助。

  說真的,幾個月的平靜生活已經讓這裡的沙璜港關長和駐軍、華人們忘記了土着的潛在威脅。

  他們在日常相處中跟土着人積累下的矛盾越來越深,可是大象會在乎螞蟻的感受嗎?

  哪裡想到韋島長老的話突然的就不算話了,而且人也恰好不再島上,這波由阿嗡為中心串聯起來的**浪潮已經難以遏制了。

  遠在南京的陳鳴肯定意想不到韋島會出現此時的一幕,可這一幕恰恰很符合他的意志,讓奧斯曼人真真切切的看到天方教為中國找的麻煩。

  什麼?你說這是因為中國欺壓了天方教民???

  呵呵。奧斯曼人如果連這點認知都沒有,他們還在國際上混什麼?關起門來過自己挨打受氣的小日子不得了嗎?

  真神也不能讓所有人都信奉他!

  奧斯曼現在可沒資格對中國吆五喝六的。

  “轟轟轟……”

  轟鳴的炮聲震撼了整個沙璜港。接着就是槍聲和拼殺聲。

  本來因為打群架事件而聚集起來的海防兵和海警迅速向港口區入口湧去,但那裡還來得及。不知道多少韋島的土着湧入了港口區,他們揮舞着刀子和灌滿了魚油的陶。

  用刀子殺人,用魚油點火縱火放火。

  重新回到船上的賽利姆看着眼睛一眨間就變得轟隆隆的沙璜港整個人都懵逼了。

  “冷靜,冷靜。我現在需要冷靜!”

  複讀機一樣反複提醒自己要冷靜的賽利姆,首先确定自己抵港的時候,與自己有過接觸的中國官員隐隐透漏着敵視和排斥不是沒有有來的。這一點很重要,這點必須要先搞清楚。

  這種敵視和排斥不太可能是單純的因為韋島居民與中國人之間的敵意。

  中國人與真神的信徒之間的矛盾過于激烈了一點。

  第二米爾紮攙和進了韋島發生的這件事。那麼眼下的這個大場面有沒有他在這其中策劃呢?

  這點更重要,這直接關系到中奧兩國的未來。

  沙璜港的槍炮、拼殺和慘叫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後,開始減弱了。喊打喊殺聲開始從港口區反卷外頭的土着居住區了。

  “唉……”賽利姆身邊的胡達班達有些歎息的一拍船舷。這一切在中國人的大炮開始肆無忌憚的向港口區外的土着人居住區轟擊的時候,這場說不上是戰争,卻又不騷亂嚴重許多的急情事件,就塵埃落定了。

  那些憑着義憤沖擊港口區的土着本來在搏殺中就不占光,雖然他們放火燒了不少房子,平靠着出其不意,在初期占據了不少便宜,确确實實的給港口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是港口那百十名軍警手裡的家夥不是白給的。

  海防兵裝備的都有着兇甲的。他們又不需要長途跋涉的機動轉移,要的隻是防禦,所以每個人戴的都有兇甲,這東西讓他們在混亂的近戰肉搏的時候,先天就占據着上風。

  就連碼頭的海關警察也有十具鐵甲,此外每個人配的還有藤甲。

  炮台的轟擊,軍警的拼殺,整個韋島才三四千人。這個小小的島嶼隻有一百多平方公裡,可也不是所有的居民都居住在沙璜的,雖然沙璜是這裡當之無愧的最重要所在。整個沙璜的土着大約也就兩千人,兩千人的基數下能有多少青壯?

  當敢打敢殺的一部分人死光後,剩下的鬥志和勇氣自然就消退了。

  土着早有準備,用魚油點燃了不少港口區的房屋,就連碼頭區露天堆放的貨物都被燒掉了不少,也就是倉庫都是用水泥石頭壘砌的,點不着。否則沙璜港的損失會更大。

  但反應過來之後的軍警還擊的手段就越狠辣。

  港口區的華人和官方軍警的眼睛都通紅了。在狂熱的土着們被殺散之後,都追着他們屁股後頭往土着的居住區去追。要不是那海關關長還有一些理智,讓人都放手,那沙璜港口外的土着婦孺還不知道要死多少。

  反正‘戰區’并不限制港口區一地,整個沙璜都包裹在内了。一夜裡都有土着人在默默地哭泣。

  天亮後所有的軍警和剛組織的華人義勇在港口區列隊,分成十名軍警十名華人的序列,開始進入土着居民區。

  “都給我聽仔細了。不準在胡亂殺人,不準随便開槍。”

  “誰要還殺人,老子就砍了他。”

  “把所有的阿嗡都全部拉到碼頭來,誰敢不來,那就是昨夜的罪魁禍首,今後再見到,直接擊斃!”

  天方教民鬧事,這當中要是沒有阿嗡串聯組織,那是不可能的。“控制天方寺。”整個沙璜就一座天方寺。

  一夜都沒合眼的關長想到統計出的損失和傷亡名單,心理面就恨不得把所有土着都給點了炮。

  不僅被燒毀了許多東西和物質,人員更是損失不小,華人商民死傷二十多人,軍警也死傷了十幾個,再加上被殃及的洋人水手,重傷亡接近五十人。

  關長知道自己頭上的帽子肯定是戴不穩了,但是隻要他還是一天沙璜港的老大,他就能報仇雪恨。

  港口區外的土着哭哭滴滴的,關長看在眼中一點都不可憐。

  港口區堆積的一堆屍體,進入土着居民區的軍警華人吆喝土着人出來認屍,隻要是真的來認屍的,那裡立刻全家被收押。任何敢反抗的,都立刻鎮壓。

  阿嗡被控制,家屬也全被控制住。

  到了下午,軍警華人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但凡看到家裡沒青壯男人的,立刻收押;單發發現家中的青壯勞力有受傷的,别說是刀傷不是槍傷,隻要不是家裡被炮彈打崩,傷勢是被砸的,那就全部收押。

  至于從家中發現了皿迹衣服,還有沾着皿腥的砍刀的人家,所有人敢有半點反抗,立刻擊斃。

  關長在碼頭建立了裁決法庭,沙璜港這本身就有這麼一個裁決法庭。賽利姆一行奧斯曼使團要員列席,還有那些阿嗡,這些人是罪犯。而除了沙璜之外的幾個土着聚集地的阿嗡們也來到了這裡,甭管他們願意不願意來到,那是都得來,不來就抓來。所有人聚在一起聽取雙方對事件的描述。

  “大人,我們冤枉啊。是他們先動手的,要拆了我們的飯店。這飯店開在港口區,關他們什麼事兒了?我愛吃什麼就吃什麼,愛找姑娘就找姑娘,他們不服可以去法庭告啊,直接來打砸,他們算老幾啊?”

  “看不慣酒肉舞女,說的就跟巴達維亞、巨港沒有一樣。那裡的天方教徒怎麼不叽叽啊?怎麼不敢掀桌子砸闆凳,燒房子啊?合着還是覺得華人好欺負是不是?”華商們的底氣很足,說的話也很有條理,把責任全都推給了當地居民。

  “這裡是韋島人的土地,我們不允許卡菲爾來亵渎我們的信仰!這是我們的土地!”

  當華商的話被翻譯過來之後,一個年輕的阿嗡立馬站了出來,說出了他們攻擊港口區的最主要理由。

  幾個被壓在法庭被告位置的阿嗡全都一臉的贊同和堅定。

  賽利姆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真是毫無頭腦的蠢貨,一點見識都沒有的土鼈!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都認為在這片土地上就該由你們說了算?”關長臉上挂着冷笑,面向其他的阿嗡問道。

  “我們當然知道沙璜現在你們說了算。我們沒有你們強大,就隻能由着你們霸占了港口。”

  阿嗡們腦筋畢竟不是一團漿煳,最最基本的強弱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既然知道我們強大,為什麼敢來進攻港口?”

  “因為我們信錯了人。”阿嗡說着話眼睛蔑視的看向了賽利姆。

  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虔誠的天方教徒,竟然眼睜睜的看着中國人用槍炮屠殺天方教民,而無動于衷。整個事件當中還有奧斯曼人摻和啊,這個該下火獄的假信者,竟然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

  在整個事件策劃之前,他們從米爾紮口中可詳盡的知道奧斯曼船隊的實力的。一行四艘西式帆船,整整四百名精銳的禁衛軍護衛,再加上水手,可以輕松的從中抽取一支千人數量的隊伍。整個船隊由一艘軍艦和三艘武裝商船組成,載炮一百四五十門。這實力遠遠地超過沙璜港的中國人,可就是這個可惡的假信者,看着真神的信徒白白流皿犧牲。

  對比關長,這一刻阿嗡們似乎更痛恨賽利姆。看着賽利姆的眼睛都透漏着紅果果的殺氣。而被‘坦白’的阿嗡們這麼一交待,光長和賽利姆才知道,原來這些土鼈腦子裡也是轉過兩道圈的,可惜他們的眼界開始太小了。

  竟然奢望整個奧斯曼使團來因他們而與中國交戰?這是多麼可笑啊。

  對比中奧兩國的同盟,小小的韋島算什麼?所謂的信仰又算什麼?在賽利姆這個合格的外交官眼中,中國人就是把韋島上的土着全部殺光了,也比不得為米爾紮脫身重要。

  奧斯曼人很分得清孰輕孰重。

  “米爾紮先生隻是被這些土着迷惑了,犯了一點不值得去大驚小怪的事情。主犯主謀都是這些土着阿嗡們,特使可以随時随刻将那幾位接上船去。

  隻是作為一個朋友,我有幾句話要慎重的告訴特使。

  這幾位就算到了南京之後,最好也是留在船上養傷吧。南京可不是沙璜港。”

  上一會帶來的《中原日報》上講,都有一名官員在爆炸襲擊當中殉職了,關長雖然還不能知道後續的影響力發酵,但他很清楚這個時間段裡國内對于天方教的态度。這必然會影響到奧斯曼使臣訪問中國的旅程。

  賽利姆臉上露出一抹紅色,這時候他已經知道了中國的一些事情。就米爾紮這樣的人,的确不方便放任他在南京城行走。

  可是一樣列席在一邊的米爾紮呢?

  此刻就感覺自己的大腦皮層一陣發麻,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将他整個人湮沒,全身上下每個毛孔瞬間被強烈的羞辱感所浸染,帶動着周遭的神經彙聚成一股強勁的憤怒,奔湧向他的神經中樞……

  “你這個該下火獄的卡菲爾,沒有資格來懲罰我。我是使團的副護衛長,誰也沒有資格軟禁我……”

  關長的那些話被翻譯翻譯給了米爾紮聽,如是受到了奇恥大辱的米爾紮繃得就要站起來,但他被兩個警察左右夾得死死地。倆警察一發現米爾紮要掙紮,就齊齊發力,将那日狠狠地挨了一頓痛打,渾身上下都是酸痛的米爾紮牢牢摁在闆凳上。

  關長聽不懂米爾紮的那些話,可他知道那些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的對賽利姆說道:“你看看,這位的神經可能受到了創傷,易爆易怒,這樣的病患還是靜心休養的好。”

  把手向後一擺,“給他翻譯。”

  沙璜港周邊的阿嗡是全軍覆沒了。法庭直接判決他們死刑。要為那一夜裡的犧牲和損失付出代價。

  他們的家人,連同犯事的土着人的眷屬,将會在沙璜港進行販賣,所有收入用以補給那晚的損失。

  賽利姆帶着怒不可遏的米爾紮等人走了,而人回到船艙中,他的耳朵裡還在回蕩着關長對于韋島其他幾個土着聚集地的阿嗡們的訓話:信仰是大問題,我朝從來就不忽略這一點。對于我朝境内的天方信徒,我朝一項是有待寬容的,可你們不是中國人。不是中國人就享受不了這個待遇。

  我們自從在這裡紮下根之後,這裡就屬于中國。不管是怎樣改變,作為被征服者,你們就隻能忍受,并且主動地融入進來。

  我們從來都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也不要和你們商量東西南北。我們就是這裡的主宰,我們說的話,我們的意志,就是這裡的一切。

  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都要服從,都要順從。

  不願意服從的,不想再順從的,就可以自己去真神那裡報到。不管是一個兩個,還是一百二百,一千兩千,無所謂。

  你們就像珊瑚礁裡的一條小魚,而我們是大海。大海裡多你們一條魚不多,少你們一條魚不少。

  你們要拎清楚自己的分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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