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定要狠狠地打!”不打的清軍變成一灘狗、屎,不打的乾隆滿頭是包,陳惠心頭的怒火和郁悶就消不下!
九月裡,南方的洪水徹底消退了,赈災工作則還未結束,漢王宮裡的怒吼聲一次次的炸響起來。?火然文??????.?ranen`可能這也是因為此次赈災過程裡,監察院和地方警局的反貪科聯手查處了太多的碩鼠蛀蟲的緣故,讓本就憋悶的陳惠火氣更大更盛。
陳惠在時間剛進入了九月,就坐不住了,抗洪的壓力沒有了,他就一次次叫嗥着要打清軍!狠狠的打!
這次他還要把自己手裡十分寶貝的親衛率,都給派上戰場。滿清趁着今年南國起水災,粘杆處一次次的人為破壞河堤的行為,真真把陳惠惡心和憋屈死了!
陳鳴凜然受命,對于老爹這樣的要求樂意看到:“父王放心。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被滿清這般的下三濫的招式搞得惡心不已的又起止陳惠一人?陳鳴也惱得很。
整個南方一二百萬人受災,上百萬畝農田被淹,過萬間房屋倒塌,牲畜、财産,還有人命,這損失有多大啊?更給根基不穩的陳漢造成了很大很大的麻煩。
——王朝初立,正是要收攬人心民意的時候。南國招了水災,兆頭上就先是不好。
且不管是眼下的赈災,還是日後的修築河堤,都是陳漢必須做,切要做好的事情。而這無疑要牽制陳漢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精力。雖然陳漢借着這次救災也狠狠地賺取了一把民心民意,滿清也大大的失了南方的民心。
可粘杆處隻用寥寥幾個人手,還有一些不值錢的火藥,就生生的讓陳漢吃了個大虧。而且陳漢還要‘感謝’人家的手下留情,沒有直接在荊州、武昌、九江啥的要害地方炸毀江堤。陳家自從起事以來,何嘗吃過這麼大的癟?
“他麼的,這次不給乾隆一個厲害瞧瞧,老子就是穿越者之恥了!”
回到大都督府,陳鳴就發出了召集令,已經回到河南的守備一師、守備二師和第四師,以及留守的第五師、第六師部隊,再加上親衛旅、近衛旅、騎兵旅和炮兵總指揮,衆軍主将悉數趕來大都督府。
在第一師留在西南,第二師守在安慶【苗福偉守九江的複漢軍屬于第二師的,之前好像搞混當成了第三師了】,第三師坐鎮南京,教導師位在漢中的時候,除了這四大主力外,複漢軍剩餘的主戰部隊的主官是悉數到場。
這一戰說到底還是一個報複,并不是真正的北伐,所以湖廣、江西的地方部隊陳鳴就沒調動。
“咱們這一戰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吃掉豫東南!”陳鳴把教鞭狠狠地敲在陳州的位置上。
大軍從陳州連通信陽,夾在中間的汝甯府那自然是要吃掉。也就是此舉要将陳州、汝甯還有信陽東面的光州一部全部的吃下,一舉囊括河南的一半土地。
“第二師在安徽也要動一動。吃不下廬州府也要拿下廬江城。還有蘇北,目标是淮安,再有水師部分,遼南甯海【不是山東的甯海州】,大長山島【注意前頭有個大字,不是廟島列島的長興島。這名字很相似】,還有靠近複州的長興島!”這些都是複漢軍的作戰目标。
那遼南的甯海就是後世的大連,雖然确切的位置有些不同,地區是一個地區。乃是遼南地區一塊延伸到海裡的半島,甯海就像一個啞鈴的細腰一樣,把甯海一下,陸軍卡在那裡,清軍兵馬再多也越不過背後去。水師就停泊在大連灣或旅順口裡,契一顆釘子釘在遼東半島上,讓乾隆想着就睡不着覺。鞑子這次欺人太甚,複漢軍必須要用最嚴厲的手段狠狠還擊。打的乾隆疼了,他才會乖乖!
這種下三濫的盤外招,就像複漢軍最初時候的暗營刺殺。很讓人頭疼!
絕對不能‘縱容’,不然今後就會沒玩沒了!
陳文贊、陳洪濤、黃安、高靖輝等人,一個個攥着拳頭發狠的對着陳鳴立誓,這次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通鞑子。他們的那個爛招太惡心人了!
眼下複漢軍對于境内的硫磺、硝石管理的更嚴格了,就算是藥用,也跟陳鳴上輩子的處方藥一樣,必須拿着有公立醫院蓋過公章的許可書才可調配、購買。
各地原本隻是稍加管理的鞭炮廠、煙花廠,現在則是給取締了一大片的小作坊,隻保留了一些大規模的工廠。這項措施倒是逼的各地的煙花炮竹價格在**月份裡,飛漲了二三十個百分點。
各地的警察包括駐軍,也經常巡視河堤,還有檢查往來貨物運輸的船隻車輛;
整個陳漢都因為粘杆處的禍害而發生着默默的轉變,這些轉變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以水運為主脈絡的往來運輸。在場的軍隊高層,說起來這個事情哪一個不是氣炸肚皮?
說真的,陳鳴這件事上很看不起乾隆。不是看不起乾隆的這個招數,而是看不起乾隆的‘心’——瞻前顧後。
依照陳鳴的看法,乾隆這家夥根本‘不夠狠’,真豁出臉皮了,就像他老爹雍正搞自己親兄弟那樣,或是常凱申炸黃河花園口,就直接在長江岸邊搞鬼,玩個大的。甭管死傷多少百姓,傷亡多少無辜,丢失多少民心,卻絕對能把複漢軍短期内狠狠的給絆住。為自己赢得必要的時間!
但乾隆明顯沒這個‘狠心’!
他沒這個‘狠心’,又抵抗不了如此的‘誘惑’,瞻前顧後,讓陳鳴怎麼會瞧得起他?
滿清如此幹的後果,就是現在确定要開片了。複漢軍,從上到下,一個個那都處戰心如火,鬥志‘鼎沸’!
“大都督放心。末将等必會調集手中所能抽取了全部軍力。”戰鬥的日子就定在了十天後的九月十六。
大軍兵分兩路,一路從信陽出發,向北向東分頭進攻,牽制清軍在汝甯和光州的兵力。這一路軍以守備二師的第十四旅盧龍部和襄陽的第四師為主力。而餘下的大軍就跟着陳鳴出郾城了。
一聲命下,三軍效命。
好幾個主戰部隊全力的動員起來,大量的後勤部隊,還有後勤部與民政部合力征調的丁壯,大量的軍火物資、糧食、藥品等等的轉運,河南這小小的地方如此大肆的動員,不要說潛伏在其中的粘杆處細作了,就是些消息靈通的老百姓也都知道朝廷要動大兵了。
而陳漢治下的百姓對于此次複漢軍的動兵,就是那些心裡還有根辮子的腐儒、犬儒,明面上也不能說出半點不同的聲音。整個南國對滿清都一片喊打喊殺。
陳漢有着官方報紙這項大利器,宣傳工作遠不是先前的曆朝曆代所能比的。即使滿清也頻頻放出謠言,把一處處河堤決口的事情扔到複漢軍頭上,說陳漢不修水利,治國無能,是賊喊捉賊,要黎民百姓秀才上當受騙。但他們的聲音哪裡有複漢軍的官方嗓音響亮啊?
最最重要的是,這次曆時三個月的抗洪救災和赈災工作中,複漢軍工作做得相當完美。糧食衣物赈濟到位,對于洪水之下變得一無所有的百姓減免錢糧稅收,還提供大量的小額貸款。這種銀行推出來的服務項目,正在一點點吞噬、擠壓民間流行的高利貸、印子錢的市場。
陳漢官方發表的聲音,那是有實打實的工作做後盾的。老百姓看在眼裡,陳漢的威信和聲望值變高,也就是陳漢的信用值增高了,也就是陳漢官方說出來的話老百姓信了。南方的黎民百姓對比那些小道謠言和粘杆處頻頻貼出的大字報、散發的小傳單等等,現在更相信官方報紙上的話。
天見可憐啊。兩年前的南方暗營,還跟陰暗中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散播小道消息、張貼大字報,鬧市中散發小傳單等等,如今這些手段卻成了粘杆處的‘工作’了。時事流轉,流轉啊。
四十六歲的熊文炳是鎮平縣033軍屬村的村長。
三年吃喝不愁的富裕日子,讓這個當年在鄖陽大山中走出來的老人,滿面紅光,腳步輕健。不知道的人除了會把他當成半百老人外——面相還是要比歲數老上一些,根本就想象不出這個骨架子高大的老人,當初走出鄖陽大山時候的樣子和沉重的心情:人,幹瘦幹瘦的,像一根柴火棍,兩肋的一條條肋骨清晰可見,渾身上下都沒有多少肉,腳步沉重的像被灌了鉛!
那個時候的熊文炳是帶着絕望和無奈的心情不得不走出大山。他們窩棚,一二百口人,一共才兩千斤不到的糧食,根本就渡不過冬天。這些人那時候就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态,跟上複漢軍招人的隊伍,離開了缺糧的鄖陽府。
可是心如死灰的老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步邁出,并沒有走入死路,而是整個窩棚的人都掉進了福窩裡了。到了河南後,他們吃有的吃,穿有的穿,睡有的睡,還有地種。即使最初兩年時長會擔憂官軍是否會殺将進來,把眼前美好幸福的一切都化為泡影,那過的日子卻也是他們在鄖陽山裡窩棚時候想的無法想象得到的好日子。
現在複漢軍勢力逐漸強大,南陽這裡似乎已經不用在擔心清軍殺進來了。至少熊文炳已經不相信清軍還能對南陽造成威脅了,幸福的日子能夠長遠下去,最重要的是他的兒子他的孫子們能夠繼續過這樣的好日子,熊文炳就是粉身碎骨,也覺得無法報答陳漢的大恩德。
作為一個陳漢興起的既得利益者,熊文炳就是陳漢的鐵忠。這次民政部和後勤部征召民丁,熊文炳不顧自己的年齡,帶領村子裡的三十個勞力,成為了運輸隊中的一員。
……
九月十六,陳鳴帶領調集的守備一師和親衛旅、近衛旅、騎兵旅以及炮兵部隊,大軍從魯山向郾城開進。
沿途陸續彙合了第五師和第六師的人馬,大軍渡過沙河的時候,總兵力已經超過了四萬。
坐鎮鄭州的阿桂不是白癡,他早就收到了複漢軍大勢調動和後勤物資頻頻轉運的消息。知道他眼中的陳逆當然要在冬季到來之時與清軍大打出手一趟了。
夏天時候,粘杆處搞的鬼,直接讓陳漢于陸地之上沒了一絲兒動作的餘力,後者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依着陳鳴陳惠父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白白吃這個虧的。
現在報複來了!阿桂也一點不怕!
就在陳鳴帶兵出魯山的第二天,得到消息的阿桂也帶領一萬騎兵南下尉氏,等到陳鳴帶兵越過沙河,挺進到周家口的時候,阿桂也帶領騎兵奔到了陳州府城。
現在的局面與陳鳴看來,就是日後陸地上必有的局勢了。
清軍步兵駐守要地,騎兵馳騁左右。複漢軍如果要戰的話,在一邊猛攻清軍陣地的同時,另一邊就還要死死地防備着清軍的大群馬隊。所以此戰陳鳴才把騎兵旅也拉了過來。
這一戰算是未來戰争的一種演練,一次預演。
再由,近兩月來,西北傳來的消息很喜人。王伏林在甘肅至少立穩了杆子,從騎兵旅選派的幾名幹将,表現出色,尤其是董威。帶領馬隊屢次大勝清軍及甘肅地方的民勇和教團。這讓陳鳴對騎兵團的期望也一下子大增起來。
此次複漢軍在河南戰場上動用了六萬戰兵,算上後勤部隊,總人數接近十萬。【各部都已經補齊了建制,每師下轄三個旅】
清軍又要動用多少軍隊呢?陳鳴不去關心。因為如此戰力在他感覺中,那就不應該有打不赢的戰事。
随着阿桂親自帶領騎兵趕到,汪騰龍也帶領一部分陝西綠營騎兵殺到,還有西安将軍福祿也帶來了小兩萬清軍,連同河南巡撫何煟帶領的一萬多人,從開封府進到了西華更北的扶溝。
如此再加上伊勒圖本有的手下,清軍也集結到了小十萬人。
其中更有兩萬多人的騎兵馬隊!
……
深秋的太陽像被罩上了一層橘紅色燈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線,照得身上、臉上,暖烘烘的。
金黃色的陽光灑下大地,照射着陳鳴披挂的甲衣上,明亮的戰甲仿佛被陽光滾上了一條灑金的花邊。
陳鳴騎的已經不再是原先的蒙古馬了,他現在的馬廄中養着兩匹雪白的阿拉伯馬,兩匹英國的純皿馬。這是羅伯特專門派人奉送給陳鳴的,本來是十二匹駿馬,結果路上死了兩匹。十匹馬送到陳鳴的時候,陳鳴又送了八匹給老爹。陳惠再賜了兩匹給陳鳴,然後一匹給陳聰,一匹給陳權,自己王宮裡也養了四匹馬。
在這個沒有汽車的時代,馬就是‘汽車’。一匹好馬的價值在很多人眼中那就是一輛好車。尤其在馬球逐漸火熱的陳漢高層,養馬,養好馬的風氣早就在魯山盛行了。
陳鳴幾乎不打馬球。好吧,他承認自己有點膽小,輪杆的時候都是使全力,那杆子要是掃中别人的馬腿,或是打中别人手裡的馬球杆了,那是直接要掃斷的。他現在體格強壯的驚人。
這四匹好馬落到他的手中,那就隻有一個作用——戰馬!作為戰馬,伴随着陳鳴出現在戰場之上。
陳鳴的左右被近衛旅拱護,他的前方是列隊整齊的五個火槍營,後方是數量更多地大部隊。左右是騎兵旅,而陣列的更前方是修建完畢的炮兵陣地。
昨夜裡陳鳴派後勤部隊連夜修築,整齊的炮兵陣地,一個個裝滿沙土的藤框,一袋袋裝滿沙土的麻袋,嚴密的保護着陣地中一個個炮位裡的一門門大炮。
五斤炮,八斤炮,十斤炮,和最重的十二斤炮。
出了複漢軍的控制地盤,清軍地界裡,河南的道路實在是夠嗆。一門十二斤炮連同炮車,需要五頭犍牛才能拉動,我****奶奶的嘴兒!
糟糕的路況讓黃靖亭破口大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