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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世界主角,勝者為王!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6318 2024-01-31 01:11

  【5500字大章】

  南京城大都督府。?火然?文?.?r?a?n?e?n?`o?r?g

  就在水師陸戰隊在橫掃呂宋的時候,一場軍方的高逼格會議也在進行中。

  陳鳴之外的軍方第一人陳二寶主持會議,陸軍、海軍、後勤、軍功,整個軍方的所有部門參與,軍情局和海外勘探局列席。

  會議讨論的事情就是陳漢即将開始的——佳州戰略,加利福尼亞。

  此戰陳鳴決心調集水陸軍兩萬餘,因為墨西哥的大闆鴨實力不弱,至少那裡有足夠多的土著供大闆鴨在危難時刻招募殖民地兵。

  所以陳鳴要調集陸軍一萬五千人以上,水師八千人以上。這還不連帶後勤方面。整體耗費比之準備了許久的南洋之戰要高出許多倍。這麼一大筆錢财政部是絕對拿不出的,央行倒是有足夠的票子,但也不能直接的灑下來。陳鳴就隻能祭起那個大招來——土地債券。政府已經在着手準備關乎佳州的土地債券了,價格比東北的土地債券還要便宜的多,而且也不禁身份了。

  不管你是不是中國人,是朝鮮人,還是日本人、安南人,隻要拿着土地債券,那就可以到北美開荒墾地。陳漢朝廷保障你的應有權利!

  這事兒具體點卻不需要在軍事會議上表達出來,後者要研究的隻是單純的作戰和後勤補給。

  至少一萬五千人的陸軍部隊主力由南京城的禁衛軍組成,而水師就是東南水師和剛剛組建沒兩年的北洋水師了,後者還承包了全部的水師陸戰隊。

  整個中國經驗最豐富的水師陸戰部隊絕不是南洋,而是被劃歸到北洋水師的東北水師陸戰隊,比如鄧雲他們一波,還是濟州島駐紮的駐朝部隊。

  “現在我宣布……”簡章上挂着三顆金星,陳二寶年紀大了,但氣勢更足。居移氣,養移體麼。

  “嘩嘩嘩……”會議廳内,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肩章上的金輝練成了一片。

  ……

  潘昶帶着一身疲憊回到了家中,他們團的秋季拉練結束了。外出了一個月還多,乘船步行跋涉了兩千裡,他整個身子都要虛脫了。

  家的味道是那麼的溫馨,疲憊地回到家,透過廚房的門,看到妻子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聞着妻子特意為自己炖的滋補雞湯的香味,心想:回家真好!

  人生的旅途上,家就是一個人最好最溫馨的避風港灣。

  更不要說,家中的妻子對于自己的所有選擇都是那麼堅定的支持。

  ——剛剛結束拉練,潘昶又要去戰場了,真正的戰場,萬裡之外的戰場。他所在團被選中了,一個營,組建一個營,進入對大洋彼岸攻略的建制當中。

  ……

  視線再轉回馬尼拉,西班牙總督府的會客廳裡。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亦或者是天方的信徒,非洲的黑蜀黎,都有一種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質。

  因為‘僥幸心理’就是人天生的特性,否則‘菠菜葉’哪裡還會那麼發達?長達幾千年時間裡,貫穿了人類文明的整個發展。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就是因為人實在太會為自己編造虛幻的希望,以來避免損失帶來的痛苦了。

  朱濆回頭看着卡洛斯滿臉的憤怒,覺得這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深深地了解着火箭彈的威力和發射便易迅捷等特征的他,真心為西班牙王城裡的人感到悲哀。

  但他的這種悲哀在西班牙人的眼中更多是虛張聲勢。

  不過卡洛斯雖然話說的斬釘截鐵,朱濆的交涉按理說已經得到了答案,但他還是要在這往城裡待到明天早上八點。

  八點過後,中國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底氣十足,那就一目了然了。

  朱濆第二天早上離開了王城,巴石河對岸的華人也在向北方遷移,他們的地段距離南岸太近了。

  打起仗來,免不了會有損傷。

  九點鐘的時候,王城收到了第一份急報,中國的水軍戰船出現在了巴石河口,他們準備在巴石河的南岸登陸,這讓一部分西班牙守軍不得不動起來,而昨天就已經抵達了巴石河北岸的中國陸戰隊也開始了進攻。

  炮聲響了起來。

  河口南,安蒂克教堂響起了肅穆的鐘聲,為河口附近的西班牙軍隊增添了一抹悲色。

  這裡是西班牙人在馬尼拉西布置的第一道防線。

  巴克羅德号三級風帆戰列艦自沉在了巴石河口,除了那艘四級風帆戰艦在馬尼拉灣口被複漢軍水師前頭船隊集火點爆外,剩餘的兩艘戰船在搬空了船上的所有物資後,也自沉在了巴石河口。這是為了不讓中國水師戰船沿着巴石河殺到西班牙王城下。

  雖然一艘三級風帆戰列艦的代價令人肉疼不已。但馬尼拉的價值遠不是這三艘自沉的戰船可比的。且在馬尼拉灣口的海戰中,面對着中國人快速靈活的飛剪艏戰船,火力強大的三級風帆戰列艦的發揮并不理想。

  想要戰勝中國的這種戰船,必須集中足夠多的戰船,派出合适的陣列,将之遠遠地隔開,或者是在它們切近發射火龍彈時,承受着重創也把它們摧毀。

  這個時代的飛剪艏戰船就像是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的高速魚雷艇,冒着敵人的炮火,勇猛的逼上前去。

  而可悲的是,作為這種武器對手的西式風帆戰船目前還沒有能夠迅速集中一個高速行駛目标的大炮。

  所以說隻要能夠忍受犧牲,這種高速戰船與火龍彈的配置,在眼下這個時代真的很有威懾力。

  朱濆離開後的一個小時,戰鬥打響了。

  卡洛斯不能不提起心來,天主知道,昨天一夜他都沒有閉上一瞬間的眼睛。桌子上的小座鐘,鍍金的表針在澄清透明的水晶鐘罩内左右的擺動,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九點十五分的時候,卡洛斯内心的忍耐達到了一個爆發點,他心中一陣厭煩,因為這座華麗的水晶鍍金座鐘正是中國的産品。中國的東海有着非常豐富的水晶資源,這幾年中國人精美的水晶制品不僅在國内大行其道,就是在南洋、印度和歐洲都大有市場。

  卡洛斯辦公桌上的這坐精巧的座鐘就是從中國進口的。這是卡洛斯很喜愛的一個物品,因為這個座鐘是完全的西式化的,鐘表邊框鑲嵌着四個拿着風琴、喇叭、花籃和鈴铛花環的小天使,真的精美極了。

  但現在卡洛斯厭惡中國的一切。

  水晶的破裂聲在他的辦公室裡響起,這種用自己的東西的發洩,真的是無能的一種表現。

  安蒂克教堂上,無數人在神父修士的帶領下向天上的主祈禱。

  此刻還待在這裡的人,要麼是神父修士,要麼是西班牙混皿,王城裡太過擁擠了,這些混皿就首先被排除了出來,還有就是這些混皿的親人,那些女性嫁給了西班牙男性的人,最後就是虔誠的華人和土著了。

  都這個時候了,很多跟西班牙人拴在了一條線上的華人,都硬着頭皮跑到了北岸。還留在南岸的人,那就是徹頭徹尾的香蕉人了。

  巴石河口的西班牙陣地以炮台為核心,挖的很深很深,很多戰壕頂端還搭建了粗大的圓木。

  陣地上修建的還有一堵堵兇牆,還有用土堆成的土丘。

  這樣的防禦工事要是拿到了歐洲戰場,絕對是能跟任何軍隊剛一波的。

  雖然東西方并沒有發生大戰,西方人卻也在緩緩吸收着中國戰場的經驗和教訓。

  但是他們今天面對的是中國人,是有着強大火力的中國、軍隊。這一切都沒個卵用。

  處在冬季風覆蓋區的呂宋吹的盡是北風,如果前線軍隊能有一批加料的開花彈送到西班牙人的陣地上,就絕對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隻是後者已經在軍隊裡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

  對西班牙人的進攻,陸戰隊的戰術就是在優勢的炮火對轟和地道前進中開始的。

  後者早在昨天朱濆進西班牙王城的時候就開始挖掘了。

  馬尼拉這種熱帶地區的土地,遭遇到握着工兵鏟的水兵陸戰隊時,那就是拿着龍泉劍在且西瓜,分配得當的中國士兵一夜之間就從巴石河北岸三四裡外挖到了河沿邊上。

  一條條溝壕曲曲折折,當中還不時的存在着一個個小平台,足以放下火箭彈乃至火箭炮發射架。大的甚至還可以裝下大炮。

  當朱濆勸降失敗的消息傳回後,中方的炮擊立刻就開始了。然後一發發火箭彈順着戰壕被從大後方一點點的送到了巴石河河沿。

  卡洛斯沒吃飯的心情,心煩意亂的他在辦公室裡坐到了九點半,終于叫仆人端來早餐。毫無胃口的吃了幾口,他就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巨大的爆炸聲。整個人渾身一震,因為他知道這麼巨大的爆炸聲是什麼。那就是中國人從惡魔那裡換來的武器——火龍彈。

  就像歐洲傳說裡的惡龍,噴射的火焰燃燒一切。

  巴石河口的炮台是一個很古老的炮台,在過去的二百年裡,這座炮台多次陷落,比如說荷蘭人,荷蘭人好幾次都攻陷了這處炮台,隻是他們沒能奪取西班牙王城。

  最近一次奪取這座炮台的外來者是英國人,在西曆的1762年,整個呂宋的西班牙人都跪在了約翰牛的腳下。然後兩年後,英國人才依照協約将馬尼拉還給了大闆鴨。

  曆經了1762年後的災難,大闆鴨也并沒有怎麼增加這裡的防護,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實力上跟英國人間的差距。直到中國人向南洋伸出了手來,被深深刺激到的西班牙人才開始真正的鞏固這座炮台。

  至少改變了之前完全是露天式炮位的布局,增加了一些封閉式炮位和半封閉式炮位。現在這座鞏固後的西班牙炮台就在經受着火龍彈的考驗。

  一顆又一顆火箭彈飛過巴石河,落到河南岸的炮台之上。

  這些克制裡去掉了鉛彈、碎片和鐵釘等添加物的重型火箭彈,每一個的載藥量能達到二十公斤以上,一些超重型的火箭彈載藥量更是能超過三十公斤。

  爆炸之後産生的震動力就是厚厚的石牆也不能抵擋。

  滿地的鮮皿,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被炸死者的斷肢殘軀,四處抛散,鮮皿染紅了炮台。

  這是一場碾壓式的戰争麼。

  就算是封閉式的炮台中也受損嚴重,裡面的炮手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他們一個個趴伏着身子,但也有的人發瘋一樣向外逃,至于他能不能活下命來就要看上帝會不會保佑他了。

  也有勇敢的人趴在炮口向對面張望,一顆火箭彈猛烈在炮壘外爆炸了,窗口的光亮猛地弱了下來,那個趴在炮口張望的棕紅色頭發士兵号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一顆子彈正打在他的眉頭上,在兩隻藍色的眼睛當中,仿佛又開了一隻黑紅的眼睛。

  戰争是無情的。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會使死亡變得驚心動魄。

  硝煙陣陣,在火箭彈的威力覆蓋了整個河口陣地的時候,一支水師陸戰隊乘坐着小船從戰船上落下來,然後一個個士兵拼命地向着河南岸劃去。

  南洋水師艦隊裡的正規西式帆船逼近了近處,向着河南岸西班牙陣地發起炮擊,還有火箭彈轟擊。

  海風卷起燒焦的旗幟,在漫漫的沙石裡,冒煙的木頭發出陣陣讓人惡心的臭味。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上覆蓋着一支支蒼蠅,火槍依然握在屍體的手裡。

  遠處的呐喊聲不絕于耳,近處,一支支小船不停地考上岸邊。

  西班牙人依舊在抵抗。

  炮台上的炮火還有在還擊,包括陣地上的火炮。河口三四裡地外,南洋艦隊一艘還飄着一縷縷白煙的西式風帆戰船就是西班牙人還擊的成果。

  更遠的地方,一艘懸挂着英國旗幟的帆船正在冒着危險,盡可能的拉近距離,觀看着戰場上的一切。

  這是一艘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船隻,他們公司在曾母大島上設立的可有辦事處。

  西班牙人的大炮打不中移動迅速的飛剪艏戰船,但對于自己降下速度,往水中放着士兵的西式大帆船卻還有着一定的命中率的。

  南洋水師繼續進攻。

  既然是在打仗,怎麼可能一點損傷都沒有呢?南洋水師上下沒有玻璃心,短短半個小時,至少一千名水師陸戰隊士兵放到了巴石河南岸。

  他們正在從側後進攻西班牙人的河口陣地,隻要能順利的奪取這一點,讓所有的船隻安全的在河口區下錨,那犧牲就是完全值得的。

  “龜兒子的,老子就知道從這邊走沒好果子吃,現在好了,被人家打的頭都不敢擡起來了。”安蒂克教堂的西北方向,臨近巴石河水道的幾顆椰子樹下,一名身穿着陸戰隊軍服,光着頭,紅色的肩章上綴着一顆鍍銅的五星的士兵正快速在地上爬行着,從一顆椰子樹下爬倒另一顆椰子樹下。一邊爬着,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他身後還有二十多個士兵,他們全趴在地上,還有幾具屍體,以及兩個受傷後在一直強忍的士兵。因為他們的斜對面——安蒂克教堂外,一個隐蔽的西班牙陣地,那裡至少有一個連的士兵,也就是四倍于他們的大闆鴨士兵正在向他們進行着壓制性射擊。

  那些受傷的士兵連被包紮都做不到。

  此人的肩章顯出他的身份,下士,排長,或者排副。陸戰隊裡最基層的軍官,也是陸戰隊的骨幹精銳。

  這人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是行動卻半點不滿,手腳并用,從一顆椰子樹下迅速的爬到五六米外的另一顆椰子樹下,前方一個緩慢的小土坡,給了他最大的掩護。

  他的行動引起了西班牙人的主意,一排排的鉛彈被打過來,打在他不遠處的土地上,濺起來點點煙塵,而更多的從他的頭頂飛過,帶着疾快的破空聲,打的周邊的樹幹木屑橫飛。

  有了喘息之機,這人先吐了一口氣,然後從腰間摸出了一根七寸長的直筒,一拉導火索,沒出半點的幺蛾子,直筒順利激發,一顆紅色的信号彈直升到天空。

  下士臉上露出了一抹輕松地笑。

  他們排被上頭命令試探進攻安蒂克教堂,要是大闆鴨真的沒再大教堂裡搞鬼,那陸戰隊的船隻就可以直接從這一點登陸,依靠着大教堂的掩護,在教堂的背後集結起一支突擊兵力。

  西班牙人的陣地雖然還在反擊,可力度已經大大的降低了,這個時候不應該再跟敵人耗下去,而是用突擊部隊迅速的壓垮敵人的最後反抗。

  但是這座集結了大量平民的安蒂克教堂,看起來是非武裝建築的所在,在陸戰隊士兵登陸後向大教堂靠近到隻有三四十米的時候,突然的被從地道中鑽出來的優勢西班牙士兵打了個措手不及。連撤退都沒能第一時間完成,二十來人全趴在了這片稀疏的椰樹林中。

  西班牙人的火力挺密集的,但是這些人的鬥志非常薄弱,不然的話他們會将陸戰隊放得更近一些,排槍啪啪啪後,立刻沖鋒上前,就算要付出一些傷亡,也能全殲了這股陸戰隊士兵。但是大闆鴨沒有這樣做。在滑膛槍時代裡,如此壓制性的射擊,實際上又能打死打傷幾個呢?

  ……

  卡洛斯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猛地從外面推開,是主教埃爾默。這個在呂宋權勢一點都不比卡洛斯弱的大人物此刻滿臉的慌張。“那些該下地獄的異教徒,他們将炮彈打向了大教堂。仁慈的主啊,裡面還有着那麼多的平民……”

  卡洛斯就站在辦公室的大玻璃窗下,窗戶已經打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窗戶中投過來的風中似乎夾雜着一股炙熱,風吹的很猛,讓卡洛斯覺得一陣的兇悶。

  遠處全部是濃煙與火焰。

  那不是某一處在燃燒,而是很多地方在燃燒。

  到處都是濃煙與烈焰。

  巨大的爆炸聲中,巴石河南岸的房屋在燃燒,街道在燃燒,建築在燃燒,樹木也在燃燒,甚至連空氣都在燃燒。可卡洛斯覺得這更是西班牙的榮光在燃燒,更是白人的驕傲在燃燒,更是一神文明的未來在燃燒。

  強大的中國人!

  他們代表東方,西班牙人無疑代表西方。這不是兩個國度的戰争,而是兩個文明的戰争。

  世界主角,勝者為王!

  在歐羅巴人登陸這裡二百年後,擺脫了束縛的中國的反擊,這個古老文明的力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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