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要換書名了,下午換書名。,希望換了書名以後――主宰江山,情況能變得好起來。這可是我的‘破釜沉舟’之舉。不成功就隻能成仁,但願一切能如願吧。
那些喜歡球長這個書名的朋友,體諒體諒,我這也是沒法了。之前太苦逼!
……
舞陽縣城外。
興安鎮、八台鎮、棗林鎮、保和鄉、安寨鄉、孟寨鄉……,一面面大旗迎風飄揚,大旗後頭是一片片洶湧人頭,一個個膀大腰圓或是膽氣十足的武師護院和鄉紳豪強立在大旗下,對着黃安營頭把守的舞陽縣城‘評頭論足’,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明朝中後期至清朝大部分時間裡,鄉成為介于地理概念和行政區劃之間的地域單位。曆史文不能完全脫離曆史,也不至于徹底考究曆史,大家就這麼一看。
他們的後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那還真的是人山人海。
小半個月前進入舞陽縣的清兵部隊人馬不多,算上民團隻有六七百人,卻讓整個舞陽縣異常的鼓舞,才幾天時間,一支支‘保衛鄉梓’的民團鄉勇就相繼成立,人數還飛速的擴大。時到今日人馬已經達到了兩千這個史無前例的數字。
因為舞陽縣的鄉紳大戶們一個個都切實感受到了‘疼’。陳家軍進入舞陽後的酷厲手段讓鄉紳大戶們心驚膽顫的同時,也免不了兔死狐悲。這些鄉紳大戶是真正的物傷其類啊。他們感同身受,心裡有股子自己就是那待宰豬羊的的感覺。而在大清的天下裡,他們是官府溝通最基層百姓的媒介,他們是受到滿清官府認可和認同的特殊階層,這兩廂強烈的反差對比,讓這些鄉紳大戶這一刻所爆發出的能量尤為激烈,熱情高漲的讓清兵都意想不到。
帶着隊伍進入舞陽縣的人不是别人,那是陳家軍的老熟人,盧氏營的宗緯峰。
這家夥打仗的本事很low,逃命的本領卻不是一般的強。保甯、吳世雄,偌大的南陽鎮都在連續的敗陣中飛灰湮滅了大半個,盧氏營卻每每能逃脫生天。不是說盧氏營就一點損失都沒有,而是對比南陽鎮的其他營頭,盧氏營還能保持個架子。這是很難能可貴的。
佛德調度歸德鎮兵馬的時候,摟草打兔子,退往了許州的盧氏營也被他攥在了手中。但佛德又瞧不上屢戰屢敗的南陽鎮殘兵,塞給了宗緯峰三四百民團,讓他做偏兵進攻舞陽,意圖調度或影響陳家軍。
結果盧氏營在舞陽縣混的風生水起,而佛德的大部隊卻垮啦。
佛德在代表從沙河退往西華的時候,早就将盧氏營這支偏師忘在了腦後了,或許他并沒有忘記盧氏營,隻是看到陳家軍派兵回師舞陽縣,盧氏營就被他當成棄子和替死鬼了。
作為一名極富有經驗和天賦的‘逃将’,宗緯峰是一刻都沒放松對郾城主戰場的監視的。因為他知道那裡的勝負直接關系到盧氏營的存亡。
當連戰連敗的清兵退到了沙河,宗緯峰并不緊張,因為那個時候陳家軍依舊沒有半點分兵回頭修理自己的樣子,但緊接着陳家軍就真的分兵了。宗緯峰心裡像嘩了狗。
我席卷了舞陽鄉鎮,陳家軍在打佛德的清兵主力;我帶着民團鄉勇包圍了舞陽縣城,陳家軍還在打佛德的清兵主力;然後我都伸手伸進葉縣了,威脅着你們的後勤補給線了,陳家軍還在繼續的打佛德的清兵主力;現在佛德隻是帶着兵退往了沙河以東,又不是真的垮了,陳鳴真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呢?
宗緯峰在派人盯着主戰場的時候,很聰明的卡斷了舞陽鄉紳們的視線。而舞陽縣的鄉紳大戶們也太過于相信他們的‘朝廷’了,以為清兵既然有實力派出盧氏營來舞陽縣,郾城主戰場那裡肯定是占上風了,否則他們傻啊主動分兵?
就是因為這個誤導,到現在,陳鳴都帶着人馬把周家口抄了,這些意氣風發的舞陽鄉紳們組織起來的民團鄉勇,還繼續在圍困着舞陽縣城。當然,宗緯峰已經帶着盧氏營打着進攻葉縣的幌子北上了。至于他是真的帶着盧氏營進攻葉縣,還是溜過葉縣繼續向北,宗緯峰還需要給舞陽縣的鄉紳大戶們彙報麼?
陳家軍回師舞陽的兵力并不多,一個營兩個隊,滿打滿算六百人。而舞陽縣城外光民團鄉勇就有兩千人,盧氏營再加上随行的三四百民團,小五倍于陳家軍的兵力了。可宗緯峰還是跑了,而沒有選擇帶領舞陽縣的民勇與陳家軍狠狠地打上一仗。
之前一次次敗仗已經讓宗緯峰‘神化’了陳家軍。如果他帶領的是小三千綠營正規軍,有大炮有足夠的火器,來對付盧龍這一路六百陳家軍,宗緯峰會打。可他帶的隻是一群烏合之衆,一群連旗幟和号令都看不懂聽不懂的民勇,一群刀槍都備不齊整,很多人還拿着木棍的農夫,宗緯峰見鬼了才會帶隊繼續留在舞陽縣。
郾城已經敗陣,大部隊退往了陳州府,舞陽縣這裡要是一敗,盧氏營就是跑去方城也躲不掉陳家軍的追殺,還是陳州往許州去吧。
宗緯峰使了一個漂亮的金蟬脫殼,将一幫子舞陽民團留在縣城外做替死鬼。
這一日,盧氏營已經趕到襄縣了。宗緯峰突然覺得心理面一陣陣煩躁,就像有什麼事一樣。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帶部趕到襄縣的時候,盧龍帶着六百陳家軍也趕到了舞陽縣城外。
“陳家賊怎麼會殺回來?郾城的官兵呢?”
“他們都殺到縣城了,怎麼一點都沒聽到風聲?”
“宗大人不是說官兵形勢大好,就要把陳家賊全收拾了麼?”
“狗官。宗緯峰這個騙子。陳家賊隊伍嚴整,士氣高亢,怎麼是打敗仗的模樣?這明明是打勝仗了啊……”
安寨鄉的大地主安守仁看着眼前一敗塗地,鼠竄狼奔的民團大軍,心中痛苦萬分,但是當他氣的噴出一口皿後,破口大罵的卻是宗緯峰:“宗緯峰,狗官,狗官。我安家百年基業就因為這個狗官毀于一旦啊。”
還有那八台鎮的林振聲,也是一副悔不能時光倒轉的模樣,林家跳出來‘造反’,造陳家軍的反,現在陳家軍殺回來了,林家還能有的好麼?
這一刻宗緯峰的形象在林振聲眼中直接污到了極點,“怪不得他前日帶兵去葉縣,原來是曉得了郾城的變故啊。他一字不漏,還讓咱們待在縣城城下,他這是讓我們死啊。”
“這場大難,我林家如果有子弟逃出此劫,必要與姓宗的賊子,報此大仇。”
宗緯峰要是知道自己被舞陽縣城下的替死鬼們咒罵了多少聲,他就不會因為心裡的一陣陣煩躁而小不甯了。他把整個舞陽縣的鄉紳都坑進去了,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他沒一頭栽死地上就是他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