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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幾日裡整個魯山縣都不太平了。因為陳惠已經查明了那兩具屍體的身份了,這就是一個坐地虎+縣衙戶房典吏的影響力,任是天大的事兒,也都要賣個面子。
這兩人一個叫周大明,另一個叫陳虎子,卻不是魯山縣哪家豪強手下的人,而是魯山北面的寶豐縣青條嶺的賊人。陳惠這幾日裡就在梳理魯山縣與青條嶺有瓜葛的那些關系戶呢!
陳惠一有動作,當然會引得不少人側目,隻不過陳鳴險些被‘綁票’的事兒還沒被捅出去,很多人并不知道陳惠為什麼動,目标又是誰。鬧得整個魯山縣都隐隐有些不安。
陳鳴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那幕後黑手竟然如此小心謹慎。而這個結果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陳家縣城中宅院裡的下人多出了六個身強體壯的青壯,陳崗家裡也多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彪悍青年,土門集的陳家老宅有四個帶刀拿棒的護衛看門護院,陳鳴更是有了兩個貼身保镖。
兩個人一個姓陳,當然是土門集陳家一脈的人了,隻是皿緣離得有些遠。今年十八歲,膀大腰圓,身闆看起來就是‘力量’兩個字,他名字叫陳大偉;另一個叫黃子聰,打小就是土門集有名的孩子王,好狠鬥勇,白瞎了他爹給他起的那名字了。今年二十,已經娶親了,還有了孩子,但性格沒變,是陳二寶那波人裡頭的好手之一。
陳大偉的性格有點憨,或是說莽撞吧,别看比陳鳴大兩歲,論輩分卻是要喊陳鳴叔的。陳鳴直接叫他‘大偉’。
黃子聰與陳鳴倒是同一輩的,年紀也大,他在他們那一家裡排行第三,陳鳴叫他‘黃三哥’或是‘三哥’。
這兩個人的到來陳鳴并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他還是欣喜的。劉武這小子都不一樣了,陳大偉與黃子聰的到來讓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這是一種‘資源’被旁人刮走的感覺。
在綁票這件事之前,陳鳴是他的少爺,直接跟着陳鳴的隻有劉武一個,好處幾乎都有劉家的份兒。這就是劉家最看中的資源之一。可現在陳鳴跟前又多了陳大偉和黃子聰……
劉武心裡的小九九,和這兩日的變化,陳鳴不去管。手下人麼,有了競争,才能更好的觸動他們的活力。甚至綁票那檔子事兒的後續,陳鳴也不需要去管。一切有他老爹來料理,就陳鳴所知道,陳惠已經發信給陳二寶了。
青條嶺,整個汝州地界,有名有姓的山匪賊寇,也就青條嶺一處了吧。沒辦法,這就是封建社會,再他麼‘盛世太平’,也不是真的太平。何況所謂的康乾盛世裡有多少水分,那可是中國曆史上最著名的海綿體的。
汝州這靠着大山的地方隻有一個有名有姓的山寨,北京城已經可以給汝州的前幾任州官一人頒發一枚一噸重的大勳章了。
這個青條嶺,傳聞中有三五百人,寨主有四名,除了大哥趙傳敬外,其他三個誰也不知道具體的來路,名字都是化名。
陳家一點都不怕青條嶺,後者在寶豐縣境内。青條嶺隻在山裡窩着也就罷了,可要是拉着一二百隊伍光明正大的在寶豐縣經過,寶豐縣令和汝州知州要還不管,他們頭上的頂戴花翎就要玩完了。而且三五百人隻是個傳聞,青條嶺究竟有多少人馬誰也說不準确,裡頭有多少能打敢殺的漢子更沒人知道。陳惠一經查明立刻就要動手砍青條嶺在魯山縣的關系戶,這也從根本上證明了青條嶺并不可怕。
在乾隆中葉年間這麼的存在于汝州,青條嶺應該有一定的硬實力,但硬實力絕不是青條嶺能在汝州立穩腳跟的最重要原因。最重要原因是汝州的不少豪強需要有青條嶺這樣一個站在官府反面的勢力存在。這才是趙傳敬和青條嶺一直屹立在汝州的根本原因。
陳惠恨青條嶺恨到了極點,他可以砍掉青條嶺與魯山縣的聯系,短期的。能收拾收拾魯山縣裡青條嶺的幾家關系戶,隻要不把人收拾到家破人亡,不要太過分。但面對青條嶺本身,陳惠的做法隻能是壓下一口氣,讓人帶話給青條嶺:這件事要怎麼辦!
青條嶺怎麼着也要給一個交代人。或是說出幕後黑手的姓名,或是閉口不言。那之後陳家出手對付青條嶺就順理成章了。
可别忘了,陳鳴不隻是陳家的陳鳴,高家是他母族,出手也天經地義。趙傳敬要‘義氣’的話,汝南南路從今之後就徹底的對青條嶺封閉了。或許陳家短期内還怎麼不着青條嶺,但兩邊梁子結下了。
隻是受害者陳鳴同學現在還不夠資格摻和進這種大事,并且還成為了陳家的重點保護對象。跟随陳崗回到土門集後,就留在了土門集。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劉文把他召集的那些田莊子弟都帶到土門集來,陳鳴準備施展自己那個打算已久的大計劃了。
“可行。此法甚好。二叔這就往小南溝去一封信。五兩銀子,三年中一成的工錢分潤,不需要再高的了,這個條件足夠小南溝所有的鐵匠答應。”
“讓十四歲以下者習字、學珠算、學記賬,也是好主意。今後我陳家的生意隻會越做越大,憑現在的賬房可是遠遠不夠。”
“工學,哈哈,好,匠師之學就叫工學。”
陳鳴的提議似乎很合陳聰的胃口,笑哈哈的答應了,着手張羅之餘還讓陳鳴列個費用出來。嗯,陳二叔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今後這工學是要有公費撥款了。可有公費撥款了之後的工學,還是陳鳴之前打算搞成的‘童子營’嗎?
陳鳴現下手中的力量和影響力完全依附于陳氏一族,現在陳家要摻合進來了,這影響力上是陳鳴占主導呢?還是陳家占據主導?
在陳聰的眼中,無所謂陳鳴與陳家之區分,他眼裡的陳鳴與陳家利益是完全一緻的。可在陳鳴眼中是有區别的,陳家的不全是他的,他的也不能全是陳家的。
陳聰的好意一下子就打破了陳鳴盤算了多日的小算盤。這讓陳鳴更加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小。還不是陳惠出手,隻是二叔的一次好心幫忙,陳鳴的小九九就被扯得亂七八糟。
“唉……”陳鳴仰天長歎。
這種被‘人’輕輕一‘顧’就‘身不由己’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陳二叔的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在打陳鳴的臉啊。他剛剛想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力量,就被這樣來了一遭。可偏偏從這幾個月的相處中來看,陳聰絕不是有意如此的。這是最最讓陳鳴郁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