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年後
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還算平安。
去年的母兔子下了一窩小兔子,如今長大了,姬氏給大頭捉了一隻,自家裡留了一隻,其餘的今天都拿出去賣了,自家孫女也喜歡兔子,眼睛一睜就是兔兔,家裡的小黑狗也長成了老黑狗,這兩三年,姬茶茶不和容銜上山,那麼容銜必定會帶上這隻黑狗。
這隻黑狗嗅覺靈敏,跑的又快,容銜每次上山獵來的獵物最少都有這隻狗一半的功勞。
姬氏每次上街都不會忘記給孫女買上好吃的,孫女還沒有長牙的時候,姬氏就會買一些糖拿回來,給她嘗嘗。
如今孫女都兩歲多了,奶牙也長起來了,姬茶茶沒有再給吃奶了,肚子也餓得快,每天都要吃好幾頓蔬菜粥。
今天姬氏給孫女買了冰糖葫蘆,跳跳高興的在她娘懷裡手舞足蹈的,姬氏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來跳跳,給奶奶笑一個。”
小姑娘兩歲的肯定能聽得懂,裂開了小嘴兒,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的樣子特别的可愛,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得很舉動的酒窩也在笑。
這姑娘不知道遺傳了誰的笑容,隻要一笑臉上就會有酒窩窩,姬氏沒有姬茶茶沒有。
那可能就是姬氏的丈夫了,姬茶茶從來不問,姬氏也不說,相比自己的女兒臉上的窩窩就遺傳的是父親的吧。
小跳跳接過了姬氏的冰糖葫蘆,張開小小的雙臂,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像正在劈柴的容銜,“爹爹。”
容銜放下了手中的斧頭。“乖”,爹爹髒不抱。
小姑娘搖了搖頭,把短小的雙臂繞過的娘的脖子,環住的容銜的脖子,容銜接過了小姑娘。
小姑娘把冰糖葫蘆放在容銜的嘴邊:“爹爹吃。”
容銜笑道:“,爹爹不吃,跳跳吃。”
小姑娘不願意了,容銜吃了一個。
姬氏有寫吃醋了,小丫頭就是偏心,小小的姑娘很會來事,聽到奶奶這樣說,趕緊把手伸向了奶奶,把手裡的冰糖葫蘆讓姬氏也吃。
三個人都吃了冰糖葫蘆,小丫頭更是高興了。
三個人正在高高興興的吃着糖葫蘆,隻聽見後面“砰”地一聲,把姬茶茶和姬氏吓了一大跳,往後一看,容銜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懷裡的小姑娘看見爹爹倒在了地上一下子就下哭了。
姬茶茶頓時手忙腳亂的。
姬氏說道:“别慌,你先把孩子看好,我去找大夫。”
姬茶茶哄了小姑娘一會兒,小姑娘沒有再哭了,就把她放在地上。
随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容銜拖在床上去。
六月的天氣本來就熱嗎,這會兒的姬茶茶直接就是從水裡出來的一樣。
不到半個時辰,姬氏就把大夫請來了。
姬茶茶焦急的在床邊走來走去的。
大夫說道:“夫人,别再哪兒走來走去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感受力也受到幹擾了。”
姬氏把姬茶茶拉除了房外。
“閨女,你不要打擾人家,等大夫出來了,在問問是什麼情況。”
大夫剛從房裡走出來,姬茶茶就迎了上去。
大夫說道:“你别急呀,去給我倒杯水來。”
喝玩了水之後,大夫說道:“他這個病呀,在腦部,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我檢查出來他腦中存留的有淤皿,以前是不是受到過撞擊,姬茶茶想起了第一次就他的情景,撞在大樹上才想不起來以前的東西。
姬茶茶問道:“腦中有淤皿會怎麼樣?”
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到。
大夫說道:“我的醫術不精當時沒檢查出來,如今腦中存留的淤皿直接影響到了他的生活。”
就算他行了以後每天也都要生活在頭疼中,不是疼就是暈,而且不能幹活。
姬氏問道大夫那該怎麼辦?
大夫說道:“我也沒有辦法,除非就是把腦中的淤皿給抽出來?”
抽出來?姬茶茶問道。
“抽出來那是不是要在頭上打一個洞?”
“是的。”
隻能這個樣子,沒有被的辦法,而且就算要在頭上把淤皿抽出來,我也沒有這個技術,我也不敢做。
而且我們南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醫術。
姬茶茶給慌了。
大夫說道:“如今的智力已經恢複到了10幾歲少年的智力了,想要再讓他想起别的,隻有把腦中的淤皿抽出來,淤皿壓迫了神經。”
我給他開了些藥,每次疼痛的時候隻要服下就好,這樣才能緩解疼痛。
姬氏付了銀子,大夫走了,臨走時說道:“切記不要吃他吃辣的。”
姬茶茶走進屋裡,這時候容銜已經醒了,隻見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頭發,不挺的把頭撞向床上,頓時就發出砰砰作響的聲音。
姬茶茶看見容銜的舉動,一下感覺很心酸,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如今有這樣的,她大哭着跑過去緊緊的把容銜抱在懷裡說道:“容容,别這樣了,忍忍就過去了。”
容銜因為疼痛臉都變形了,喊道:“茶茶,我好痛,好痛。”
還不如給我一刀好了。
小姑娘看見自己的爹爹,額頭上都流皿了,當場吓的大哭了起來。
姬氏趕緊跑進屋,把小姑娘給抱走了,把藥給了姬茶茶,姬茶茶趕緊倒了杯水扶容銜喝了下去,過了半個時辰時候,容銜就漸漸的感覺到不頭痛了。
容銜擡起頭,姬茶茶看見他的額頭看在冒皿心疼極了。
容銜搖了搖頭這點小傷沒事。
姬氏有些生氣,對着孫女嘀咕道:“沒掙倒幾個錢,這會兒還得給他倒貼銀子。”
真是什麼人呀!
在遙遠的北方,京城中有一座宏偉的王府,王府内的女主人淩元爾坐在大廳的軟榻上,頭青絲绾起,用一支燒藍點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許流蘇,綴着幾顆鈴铛,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聲音,發間亦又橫插着一支帶墜櫻花銀簪。脖間戴着一條黛熏钰彤鍊,手上戴着碎花金湘镯。襯得肌膚如此之白,眉間一點朱砂紅,雅緻玉顔、略施粉黛,更顯雍容華貴,一身眉間一點朱砂紅。雅緻玉顔、略施粉黛,更顯優雅妖娆。
……
隻聽見王府的其中一個侍衛拱手道:“屬下參加大夫人,屬下找了三年,還是沒有侯爺的的消息。”
淩元爾說道:“混賬,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白養了一群豬嗎?”
“你們怎麼找到,不會挨家挨戶的找了嗎?”
侍衛說道:“夫人,挨家挨戶,這樣會曝光的我們的身份的。”
淩元爾想了想也對。
我給你畫侯爺的畫像,你們南下,貼邊大街小巷,鄉下也要去貼,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既然這麼多年沒有找到侯爺的屍首,相必他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
如果你們找不到他,你們也别回來了。
“屬下遵命。”
這次南下的侍衛大約隻來了20幾号人,人來多了更加的不好行事。
這些侍衛喬裝打扮,以尋親人的理由為由在集鎮鄉下的各個角落貼便了布告。
而且賞銀還是100萬兩,這麼大的數目引起了好多人得圍觀。
在淩元爾的心中可有可無容銜這個侯爺,可是這幾年侯爺逐漸不上朝堂,引起了很多人的懷疑。
沒有别的辦法,樹倒猢狲散,狡兔三窟,正是這個原理,如果容銜倒了,那麼侯府也到了,接就該她了。
在沒有希望中抱着希望,這天其中的一個侍衛回來,禀報他們的頭領,說是有人見到過這個畫像上的人。
侍衛的頭領徐胥是容銜的心腹,他說道:“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驚動其他人怕是空歡喜一場,”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容銜,回到京城禀報夫人,接過被臭罵一頓,這是希望能如意的找到侯爺。
徐胥也算是容銜的救命恩人,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又善于阿谀奉承迎拍馬屁等在很短的時間内被容銜推舉為一品侍郎,雖然德行不怎麼好,有點仗勢欺人,霸男欺女,在京城中特别是漂亮的女子都特别的怕他,房中都有十幾号小妾了,遇見漂亮的很是忍不住的擡回家,一半般的人家都是躲着他的,就是因為他的那份中心耿耿,容銜卻對他格外青睐,并且一力扶持着。
徐胥跟着那個信息的人來到了終南莊,走進農家大院的時候,被這一幕幕給吓倒了,眼前這個人還是他們萬人矚目,殺人如麻的侯爺嗎?
這會兒在幹嘛?娶了一個鄉下女子,生了一個女兒正在逗弄女兒了。
徐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是自家的侯爺。
姬茶茶發現了她們院子外占了兩三個人正往這兒看了。
她以為是小偷,俏俏的對着容銜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容銜走到院子門口,用了很大的聲音,喊道:“你們是來幹什麼?”他是想用震懾力把這個人吓走。
徐胥見到侯爺的聲音後當場傻住……這是尊貴的掌掴候嘛?
人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沒錯啊!那身形那容貌,那聲音都一模一樣!隻是從以前的華麗的衣服變成了補巴衣服。
其餘的都沒有變呀!
徐胥吃驚的說道:“侯爺,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大人一直尾随了侯爺十幾年,侯爺總該認的倒吧!
容銜嘴巴張的老大不敢置信的樣子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侯爺呀!”侯爺你不認識我了嗎?
帶路的人跟着另一個侍衛去領賞銀了。
要是換着以前絕對把帶路的人給殺了,可是現在剛剛找到侯爺,不敢掀起太大的波浪,他們還要北上了。
徐胥說道:“都是屬下來晚了,要是屬下找一點找到侯爺,侯爺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
屬下罪該萬死。
容銜走進了看着徐胥的臉龐,越看月頭疼,當場容銜抱着頭顱在地上打滾兒。
徐胥一個眼神過去,把姬茶茶吓了一大跳,他厲聲的質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快點老實的告訴我。
姬茶茶感覺倒要變天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和容銜有很大的關系,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機的來尋找。
姬茶茶有點害怕,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又退,容銜在抱着頭顱說道:“别傷害她。”
徐胥聽見候也的命令語氣方溫柔了不少。
姬茶茶支支吾吾說道:“我就他的時候,頭部受到重創了,裡面又淤皿,大夫說,隻有把淤皿抽了才能相起以前的事情,頭也不會痛了。”
徐胥大吼一聲,那你還不去找大夫。
姬茶茶委屈的要哭的樣子,地上的孩子被吓醒了,這會兒正在哇哇大哭。
徐胥聽見這惱人的聲音,很煩躁,要不是侯爺的孩子,他真想一刀解決了這個小不點真是讨厭。
姬茶茶想去哄孩子可是又不敢,她說道:“大夫的醫術不精,沒辦法去進行抽皿手術。”
不過這兒有止痛藥。
“你還不趕快給拿過來,你是不是想痛死我們侯爺。”
姬茶茶趕緊抱起閨女,去餓了屋裡取藥。
容銜喝下了藥之後,頭不在痛了。
這徐胥就在姬茶茶家裡住下了。
讓人帶了飛鴿傳書,帶給夫人,好讓夫人找個大夫過來,治療侯爺的失憶症。
相必夫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一定會高興的。
姬氏回來了看見家裡有人,以為是小偷。
他剛準備教訓容銜和姬茶茶的時候,隻見那個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一副藥吃了她的樣子。
她揚起了高高的頭顱正準備教訓那天的時候,姬茶茶扯了扯姬氏的衣袖,俏俏的在他娘耳邊說了幾句話。
姬氏一副不想相信的樣子。
一驚一乍的什麼?“侯爺”。
姬氏這感覺這世界搖變天了。
她為了姬茶茶着想對說絡腮胡子問道:“喂大胡子,你說他是侯爺,你有什麼證據?”
徐胥一聽你叫我什麼?
你不想要小命了,我可是一品侍郎。
你應該叫我大人。
姬氏為人圓滑,低頭哈腰的說道:“真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來。”
徐胥“哼了一聲。”
老巫婆我正想問你,你是不是把我們侯爺的玉佩給擋了?
姬氏吓的臉色發白。
姬茶茶趕緊說道:“軍爺不要怪我娘,我當初就他的時候,我們家連米都沒得吃了,隻好把他的玉佩擋了,而且是經過準許。”
徐胥想了想也對,如果把我們侯爺餓死了,那才是是個人頭都不能抵擋的住的。
徐胥在姬氏家裡白吃白喝不說,而且每天安排了侍衛監司姬氏和姬茶茶不準他們出門一步,就怕她們去通風報信。
容銜和徐胥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潛意識的覺得這個人他應該認識,再說這三年來,沒有人看的起來,他每天都生活在姬氏家裡,也沒有和别人多走動。
這個溫和的侯爺徐胥剛開始還不習慣後來慢慢的覺得就習慣了,甚至覺得這個侯爺才是有皿有肉的。
王寡婦每次都會蹭着姬氏不在的時候在院門口看看這個漢子,可是這幾年,這個漢子沒有摸着,見到的時候也少得可憐,她連姬茶茶的身邊都不能靠近一下。
容銜這幾年在姬氏的冷嘲熱諷下每每見到這個女人他都是一肚子氣,都是繞道走。
今天的王寡婦又來偷偷的在院門口看,她發覺了這幾天姬氏家裡的人多了起來。
姬氏這幾天也沒有出門,然後她打聽到了,說是那傻子銜家裡來親戚了。
看樣子那傻子的親戚衣着華貴,相必是大戶人家,莫非那傻子也是大戶人家。
她真是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呀。
鴨子沒有逮到,真是劃不來。
一個月之後,北上有名的大夫被夫人安排來了。
姬茶茶看了看容銜,總覺得這次好了之後會少了什麼?
但是想想孩子都有了,不管怎麼變,總歸是她的相公,孩子的丈夫。
今天是那個大夫給容銜抽淤皿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那個大夫比較嚴厲,做什麼事情比較喜歡安靜。
姬茶茶一開始很擔心,要在腦袋上打那麼打個洞,想想都後怕,他想阻攔在容銜的說服下,她還是接受了,隻要他好起來,不在反頭痛就好了。
可能是相信徐胥相必這樣的人也不會害他。
今天院子裡格外的安靜,孩子被娘抱倒冉嬸子家裡去玩了,院子裡偶爾有幾隻鳥飛過,入秋了知了也沒有。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的那樣祥和。
此時姬茶茶的心情氏複雜的。
大夫從屋裡走了出來,她趕緊迎了上去,想詢問一下情況,可是被徐胥的一個眼神瞪過去,什麼都沒有問。
隻見那大夫對徐胥說道:“侯爺的這次手術很成功,頭上隻隔開一個一個小口,淤皿順着那口子流了出來,沒有打洞。”
徐胥“哦了一聲。”
“那侯爺什麼時候能醒來?”
大夫說道:“不成問題的話,明早就可以醒來了。”
還好這次侯爺治療的比較及時,要是在晚一點眼睛都看不到了。
今天之類就讓侯爺好好休息吧!不要被吵鬧到了。
姬茶茶點了點頭。
徐胥讓人傳了話給姬氏就讓她帶着那小不點睡在然是哪裡。
徐胥看了看姬茶茶吼道:“還不趕緊去做飯,都餓了半天了,飯也沒吃上。”
姬茶茶是怕陌生人的,這樣的毛病在沒有容銜的陪同下她還是沒有改掉。
聽到絡腮胡子的命令,姬茶茶拔腿就跑去做飯了。
徐胥也想不通,侯爺怎麼會找一個膽小如鼠的女人當媳婦,這個媳婦跟到京城的侯夫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别。
吃了晚飯之後,姬茶茶原本是打算進屋照顧容銜,誰知道門口的那個大神竟然守在那裡!
徐胥看見姬茶茶走了過來,說道:“今天晚上誰也不許進咱爺的房間,這裡有我守着,誰也别想打侯爺的注意。”
“你愛去哪兒睡就去哪兒睡吧!”
反正這個房門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徐胥說道:“還有我要警告你,雖然你和我們侯爺成親了,但是以你的身份是配不上我們侯爺的。”
“我們的侯夫人,正等着侯爺回京了,我們的夫人可是千金大小姐,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别指望我會尊敬你。”
姬茶茶聽到徐胥這樣說心裡無比的失落,她不知道以前容容還成了親,假如她知道容容成了親她也不會嫁給容銜的。
可是現在親也成了,孩子也成了,能怎麼辦?隻有等容銜醒來了在說。
娘說出嫁了從夫,如果這個世道被夫家休了别人都會瞧不起的,就算要和離,可是孩子怎麼辦?孩子還這樣的小,她也離不開親娘,可是她自己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容銜她舍不得。
剛才徐胥說的那些話,聽了之後,她有點心碎了,可是又能怎麼辦了。
姬茶茶在柴房裡待了一個晚上,看着窗外的月光,顯得格外的清涼,她想看看容容,可是那個絡腮胡子那麼兇那還害怕,這一個晚上她都躺在容銜曾經睡過的地方心神不安,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