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原本紅紅的臉蛋瞬間慘白,羞澀的表情也變成了不自在,眼前的楊嗣還是以往那位老實巴交的太監嗎?就連自己的私密事情他都知道,他不會是偷窺自己吧,好羞啊!那麼髒那麼醜的地方被他看見了,我要去死!
“小花,你怎麼了?”
小花臉色一變,瞪着眼問道:“楊嗣,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來小花擔心這個,哈哈,自己是禦醫之子,怎能不了解這些生理知識,三年前,自己就在理論上了解了男女的身體結構。這些身世,小花當然不知道。
楊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進宮之前,跟着一位老醫生學過一段時間,男女的身體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别擔心,我是絕對沒有看過你!”
小花将信将疑,但就算看過,已成事實,她也不能挽回點什麼,索性不去計較。
“我又沒說你看過我。”
楊嗣咧嘴一笑,又裝做一位醫生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和太子做那事的時候,一定要算好日子……懷孕的機會隻有兩三天,這兩三天之内一定要成事,其它的時候全是白做。”
“白做?”
“就是做了不起作用,懷不上孩子。”
“哦。”小花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卻又問道,“既然白做,那又為什麼要做呢?”
為什麼要做呢?還需解答嗎?小傻妞啊,你丫的還沒體會過過孤單寂寞的生活吧,等你以後當了娘娘,被太子冷落之後,有大把時間給你感受。
“你快回答我啊!”
回答,回答什麼嘛,媽呀,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問啞了。
“小花,今天太晚了,我先走了。”
“等等,你回答我呀!”
門吱呀一聲打開,再迅速吱呀一聲關上。
小花沒有得到答案,但今晚的她已經得到了太多知識,或許是她這麼多年來獲得知識最多的一天。原來,男女之間應該那樣做事,還有,自己的身體……
燈熄滅了,但并沒睡,她在回想着楊嗣教給她的知識,感受着自己的身體……
如果,楊嗣是個男人就好了……
楊嗣回到住處,大冬瓜已經睡去,他躺上床,構思着如何向太子建議迎娶賈充之女賈南風的事,漸漸地就睡着了。
作為太監,自然是需要早起,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生物鐘就促使他醒了過來。
“起床,打掃庭院去。”大冬瓜翻身下床,衣服一披,很快就收拾整齊。
楊嗣跟着他來到院子裡,一夜的微風過後,樹葉已經撒滿地面。小花已經起床,往書房方向搬弄着東西,今天,太子太保會回東宮指導太子的學業,她要提前去布置。
打開院門,衆多的太監、宮女都等在門外。大冬瓜指揮着他們打掃院子,一副太監大總管的嘴臉。确實,他們的地位要比最底層的太監高上半個檔次,至少在太子居住的院子裡,他們能指揮其他的太監。
……
才服侍太子用完早膳,門外就想起了一個聲音:“太子太保到!”
太子連忙收起了散漫的坐姿,起身恭迎。
“臣楊珧見過太子殿下!”楊珧雙手一合,行禮,作為老師和長輩,他自然沒有行鞠躬之禮,更沒有跪拜。
“舅舅,您早……”
楊珧連忙伸手制止,說道:“叫太保。國有國法,學有學規,今天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學生,請太子清楚自己的角色。”
“是,學生拜見太保!”
“嗯,孺子可教。”楊珧見太子行禮規範,非常滿意,“太子,作為未來的君王,一定要有個好身體,現在,你就先圍着宮殿跑上一圈,我再給你授課。”
“跑一圈?”太子自然是從未做過這種辛苦的運動,被皇帝老子罰都沒有這麼慘。
“就是跑一圈,從今天開始,每天早晨你都随着東宮圍牆内的小路跑上一圈,跑完之後我們再行授課。”
太子當然不願意吃苦,但楊珧已經把話說出來,這位老師的威嚴和他的皇帝老子不相上下,他是不敢反對的,随即起身向門外跑去。
楊珧看着跑遠了的太子,滿意地點點頭,他此舉,既是鍛煉太子的身體,也是檢測太子服從性,檢驗他以後能不能聽從臣下的意見。如果太子聽不進臣子們的意見,那麼,以後登基做皇帝之後,以他的癡傻一意孤行,不知道會做出多少荒唐的事。現在看來,太子的性格比較溫和,可教,可以做皇帝,可喜。
“太保,昨天皇後娘娘來過。”
一片靜寂的大殿中,一個比較微弱又謙卑的聲音打斷了楊珧的思緒,他扭頭一看,原來是太子身邊的小太監楊嗣,這位遠房的侄子進宮三年了,自己還真沒有關注他,一轉眼個子已經和自己一樣高,而且模樣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靈光。他不顧地位懸殊,刻意和自己談話,應該是有話可說。
“大膽奴才,竟敢打擾太保大人的清淨,拉下去掌嘴!”
楊珧身旁的嚴正一臉嚴肅,怒斥楊嗣,還指揮身後的太監準備上前施刑。楊嗣心中暗笑,老閹貨,别以為你是東宮大太監就可以處罰我了,等會兒你就知道是大太監地位高還是太子太保的地位高。
楊珧伸手制止,說道:“诶,嚴公公,用不着動手,我看這位小太監似乎有話可說,畢竟現在無事,且聽他講來,權當消遣。”
太子太保不讓打人,嚴正自然不敢動手,楊嗣雖然繼續裝傻,沒有對他投去嘲笑的目光,但他仍然滿臉尴尬,隻好對楊嗣說道:“說話利索點,我知道你平日三天不說兩句話,這回别讓太保取笑了。”
“是,公公!”楊嗣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彎得不能再彎了。
他如此謙卑,自然是不情願的,但是能屈能伸方顯男兒本事,隻要太子順利當上皇帝,其它的事都不是事。
嚴正滿臉不爽,他始終覺得楊嗣對他行禮是在嘲笑他,昨天楊嗣準備給他說事情,他沒有理楊嗣,現在太子太保卻要聽,難道太子太保還比他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