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得勢就裝逼
一說到這個,朱平帝先前的怒火再被挑起,“都是嶽芷凝,如此包庇蕭風白,否則――”
“哦?”百裡玉竹佯裝意外,“竟有這等事?那嶽芷凝還是不肯為皇上帶路去捉拿蕭風白?”
朱平帝怒道,“朕絕不會就此罷休,嶽芷凝若不說出蕭風白藏身之地,朕定要她的命!”
百裡玉竹巴不得呢,嶽芷凝在煉丹上,的确太有天分,如果不早早除去,早晚擋他的财路。“那嶽芷凝如今……”
“她昨晚被刺客所傷,正在母後寝宮歇息。”
百裡玉竹沉默一會道,“依皇上之見,刺客會是何人所派?”
不用說,肯定是他将嶽芷凝活着從“幽冥之森”回來,還有辦法弄到“太玄回陽丹”這樣級别的丹藥之事告訴了楚王,楚王亦不能讓她顯出煉丹天分,搶他的風頭,所以才派人行刺嶽芷凝。
要知道,當初是楚王将他引薦給皇上,并說他的煉丹術無人可及,皇上嘗到了甜頭,對楚王才更加寵愛,如果有人比他煉丹術高明,他失了寵,楚王的舉薦之功也就沒了意義,楚王怎能容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楚王親自安排的行刺卻失敗了,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查到什麼,楚王應該會善後吧,千萬不要牽扯出他來。
朱平帝皺眉,“刺客傷人後,立刻退走,朕已讓十九弟追查此事,還沒有頭緒。”
他對百裡玉竹也真是信任,什麼都往出說。
百裡玉竹登時放了心,楚王并沒有暴露,那他也就是安全的,不過,蒼王是何許人,他很清楚,如果由着蒼王繼續查走去,恐怕早晚要出事,必須要盡快除掉嶽芷凝才行。
他假裝沉吟道,“是這樣嗎?恕臣大膽,天牢重地,刺客怎能來去自如?傷人之後,刺客還能從容退去,這其中是否有詐?”
朱平帝眼睛一亮,“你的意思……”
“臣以為,這說不定是嶽芷凝與蕭風白所用的苦肉計。”
“苦肉計?”朱平帝一時不解,“為何?”
百裡玉竹肯定地道,“皇上請想一想,嶽芷凝被關入天牢,常人肯定會害怕被她出賣,而蕭風白跟嶽芷凝過從甚密,必然不擔心這一點,而是想要救她,既然無法從天牢裡把她帶出去,就故意行刺她,意即要殺她滅口,兩人就會反目,皇上自然不會怪罪她了。”
其實他這番說辭簡直就是狗屁不通,可朱平帝才得了他的好處,又被他帶進了溝裡,當然就信了,怒道,“原來如此,好狡猾的嶽芷凝,朕竟差點被她騙了,國師,幸虧有你,朕馬上下旨,封你為國師,你定要想辦法,讓嶽芷凝帶路,捉拿蕭風白!”
“臣遵旨!”百裡玉竹好不得意,大聲道。
他是奉旨行事,嶽芷凝敢不聽,就是抗旨,正好趁這機會,置她于死地!
――
天亮之後,嶽芷凝傷口的疼痛已大為減輕,也不好一直住在太後這裡,向太後辭别後,回了嶽府。
原本夜逸雲說好送她,可他要上朝,還要追查刺客之事,一時分不開身,她也不會因為這個,而鬧什麼脾氣。
回府之後,她忍疼擦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向司琴、水畫說了夜沉夜嘹兩人,囑咐道,“以後這院子裡的事,有他們兄妹倆在,你們聽吩咐就行了。”
“是。”衆人對這突然冒出的兄妹的倆都感到莫名其妙,但因為嶽芷凝早就立了威,所以誰也不敢多言。
嶽芷凝又轉過臉來道,“夜沉,司琴修為不錯,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去做,水畫她們沒有修為,平時就在這院子裡照應着,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她們。”
兄妹倆都應了。
嶽芷凝即讓司琴和水畫帶這兄妹倆熟悉一下潇潇院裡的人和事,她則回屋休息。
沒大會兒,嶽芷婷匆匆到來,“大姐,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聽說國師帶着聖旨到來,何姨娘正接待着,一會就要來宣旨了。”
昨晚被蕭風白送回來後,她根本就沒睡,擔心大姐會出事,這會兒黑眼圈很明顯,精神也很不好。
嶽芷凝莫名其妙,“哪冒出來的國師?”
本朝就從來沒出過國師好吧?
嶽芷婷不屑地道,“還不是百裡玉竹!就靠着煉丹,得了皇上寵愛,聽說才被封了國師,威風着呢。”
想必是百裡玉竹将此事告訴了妹妹百裡玉蘭,而她一慣又是個愛慕虛榮的,有這樣長臉的事,她還不趕緊四處嚷嚷,結果沒出兩個時辰,全京城就無人不知了。
“靠!”嶽芷凝此時的心情,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百裡玉竹能當國師?我特麼能當女皇了!他是什麼貨色,還能當國師,不要太搞笑好吧?”
皇上腦袋讓驢踢了嗎?還是吃太多丹藥,腦子全成藥渣渣了?
“就是啊,我也覺得奇怪,皇上怎麼會做這樣的決定,”嶽芷婷也是一臉嫌棄,“誰當國師不好,偏讓百裡玉竹來做,就因為他會煉點丹藥?那‘鬼域神醫’要封什麼?國家主席?”說完要笑破肚皮。
提到“鬼域神醫”列千痕,嶽芷凝就想起那天,夜逸雲跟她說過,如果實在找不到他,就請姑祖母幫忙,具體什麼原因,也沒再提。
不過她還真得趕緊找到列千痕才行,今早她又将《千丹方》拿出來看了看,除了封面外,裡面的字仍舊不顯,她怕毀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又不敢胡亂試,或許隻有列千痕,才有辦法看到吧。
“大姐,他們好像過來了!”嶽芷婷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猛地沉下臉,“我打發他們走?”
“那怎麼行,”嶽芷凝淡然道,“國師既然是帶着聖旨來的,誰能打發?接着。”
嶽芷婷見她這樣,估計她是有辦法,上前扶起她,“那你慢點。”
“聖旨到,嶽芷凝接旨!”百裡玉竹一身長袍,頭發挽起來,走路帶着風,滿臉得意,裝逼裝的還挺像樣。
老夫人、何氏等人都跟在後面,小心翼翼中帶着幸災樂禍,自不必說。
嶽芷凝慢慢跪下,“臣女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