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神醫狂妃很嚣張 第466章 不知道她是我女兒
事情的發展,讓釋正陽和藍語蓉都非常無奈,嶽正恺為了定川族的财富和“彼岸花”,居然能忍下那樣的羞辱,娶了藍語蓉,釋正陽雖急而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兩人成親後,釋正陽也擔心,嶽正恺不會善待藍語蓉,曾經偷偷去看過她,被她罵了出去,言明兩人以後斷絕一切來往,否則她所做的一切,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釋正陽再怎麼不甘,藍語蓉已經嫁作他人婦,他也隻能希望她過的好。
藍語蓉生下嶽芷凝後不久,就出了定川族反叛一事,那時釋正陽因為心情不好,正四處遊曆,當得知消息後趕回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切的前因後果皆已明了,夜逸雲看着嶽芷凝,期待她能有些“正常”的反應,比如大哭一場,罵師父幾句,或者,做些什麼出格的事,來發洩一下。
然而嶽芷凝卻隻是坐着,垂着眼眸,仿佛還有事情想不明白,她眉頭微微擰着,一副思索的模樣。
釋正陽也有些吃不準,她這樣的反應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原諒他,還是不原諒他,一代宗師此時像個犯了錯等待家長批評的孩子,不安地搓着手,“芷凝,其實我……”
“母親的顧慮,我可以理解,”嶽芷凝忽然點了點頭,“她要考慮的很多,可她恐怕從來沒有為我想過吧?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她難道會想不到,父親既然不會善待她,也就不可能善待一個大魔頭的孽種,她所有的心思,隻放在宗主身上了?”
釋正陽愣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她在氣什麼,忙道,“芷凝,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母親可能是來不及替我安排一切,”嶽芷凝打斷他,“畢竟她才生下我沒多久,就因受不住定川族被滅的打擊,皿崩而死,如果她能繼續活着,肯定會為我打算的。可她死了,你還活着,做為父親,你就從來沒想過,我在嶽府,會過什麼樣的生活嗎?”
說到底,這才是她對釋正陽有怨念的根源吧?
别人不知道她是孽種,可嶽正恺知道,所以才會在之前十幾年裡,對她不聞不問,害她受盡淩辱與折磨,最後死于非命。
如果不是靈魂穿越,這具身體也不能複活,即使複活了,其實也不再是原來那個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釋正陽這個真正的父親,沒有盡到一天的責任,否則,原主也不能有那樣悲慘的結局。
“芷凝,你真的誤會了,我其實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釋正陽有些激動,眼圈都發了紅。
嶽芷凝本來還想說的更難聽的,一聽這話,愣了,“你說什麼?你……”
“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釋正陽急急道,“我跟阿蓉在一起,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後來也……有過,可我并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她也從來沒有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由着你在嶽府被人欺負,我真的不知道!”
皿濃于水,他終身未娶,身邊雖有很多弟子,卻從來沒有過天倫之樂,如果他早知道嶽芷凝是他的女兒,早就把想辦法,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照顧了。
“母親沒有說?”嶽芷凝相當意外,“她是故意瞞着你的?”
父親說過,當時母親給他寫信時,就說自己失了清白,有了身孕,所以母親在跟父親成親前,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可她卻隻告訴父親,而瞞着宗主,其目的,還是不想連累宗主?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瞞着我,還是嫁給嶽正恺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總之她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有你這個女兒,後來我去看她時,她也沒有說,逼着我發誓,不準再去嶽府,不準見她,不準打擾嶽府的一切,我有愧于她,不想讓她難過和為難,隻能立誓。”釋正陽心中有的痛苦,又有誰知。
“原來是這樣,”夜逸雲從中調和,“芷凝,你别生師父的氣,師父如果知道你是他女兒,絕不可能不管你的。”
嶽芷凝已經說不清此時的心情,到底是生氣,還是遺憾,或者不甘了,“那宗主又是何時知道的?”
“不久之前,”釋正陽看向夜逸雲,“因為逸雲,我才懷疑起你的身世來。”
夜逸雲一愣,“我?”
“是的,”釋正陽點頭,“你跟芷凝在一起後,每次回來,說的最多的就是她,一開始我也沒往這處想,隻是覺得你能有個真心喜歡的人,從以前的事中走出來,是件好事。當後來你跟我說,芷凝有紫眸,能在黑暗中視物,還有煉丹天分,能拿到‘神農鼎’與,我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首先這紫眸就是他們這一脈所特有,雖然不是絕無僅有,可也不太可能有如此巧合,從那時起,釋正陽就懷疑嶽芷凝的身世。
如果說紫眸是巧合,那煉丹的天分就絕對不是巧合,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不是神農老人的後人,就絕拿不到那兩樣至寶。
“師父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夜逸雲抿抿唇,有些回不過來彎兒,“原來師父從那時起,就已經想到,芷凝是您的女兒?”
“是的,雖沒有十成把握,卻也差不多了,”釋正陽有抑制不了的激動和喜悅,“沒有這麼多巧合的,芷凝一定是我女兒,于是我就去了一趟嶽府,趁着芷凝睡着的時候,取了她的皿來‘滴皿認親’,結果正是我所想的,我、我真是太高興……”
夜逸雲和嶽芷凝都無語了。
雖說嶽府有高手保護她,可釋正陽是什麼修為?境帝啊霧草,不管去哪裡,還不都是如入無人之境,要她一滴皿,易如反掌。
“那師父是要跟芷凝相認嗎?”夜逸雲不太确定地問。
“我想過,但我知道,芷凝一定不會認我,不會原諒我的,”釋正陽眼裡的神采暗了下去,“她必然以我這樣的父親為恥辱,我沒有保護好阿蓉,沒有照顧過她,怎配當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