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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平原令劉備

三國之西風烈 琨大少 3660 2024-01-31 01:11

  平原縣,縣衙内,一個自嘲的聲音,帶着無限的惆怅響了起來:

  “呵呵,冠軍侯啊,那可是冠軍侯啊!
自高祖開創我大漢八百年基業以來,又有幾人能獲此殊榮?
唉――”

  說話之人,是一個白面短須的中年人,此人生的一片慈眉善目,一雙耳朵,尤為引人注目,雙耳的耳垂十分松弛,幾乎都要垂到嘴角處了。

  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之後,此人拿起面前桌案上的酒杯,仰頭将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複又将酒杯重重的放下,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正在這人憂愁煩悶之際,一個體型壯碩的虬須大漢走了進來,跪坐在那人的面前,出聲問道:“大哥因何事煩惱?
俺管亥願為大哥分憂。

  那人看了一眼管亥,搖頭擺手歎道:“二弟,你需知道,吾乃是漢室宗親,是中山靖王之後,兇腔中流淌的,是皇族皿脈,可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外姓之人揚威沙場,拜将封侯,我劉備,縱有心殺敵,卻奈何時運不濟,讓吾情何以堪?

  虬須的管亥沉默了片刻,勸解道:“大哥,此事倒也無需煩惱。
方今天下亂象已起,大哥何愁無用武之地?
我們兄弟耐心等待機會便是了。

  劉備又是一聲長歎,掰着手指說道:“二弟啊,你可知道我大漢八百年來,共有幾人得以封為冠軍侯?
吾告與你知曉,八百年來,能有此殊榮之人,不過三人而已!
三人!
他馬孟起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與昔日的霍骠騎相提并論?
想我劉備半生颠沛流離,心中所思所想,唯有報國一念,可如今年近四旬,卻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平原縣令,那馬孟起年方十五歲,竟然被當今陛下封為冠軍侯,這一相比,唉――”

  劉備的話,讓管亥無言以對,隻好陪着劉備喝起了悶酒來。

  在曆史上,劉備借着黃巾起義之機開始起家,在鎮壓黃巾農民軍的過程中,确實也立下了一些功勞,隻是因為沒有錢賄賂朝廷派來的欽差,所以才沒有得到重用,隻是被封了一個區區的縣令,來到了這小小的平原縣苦苦度日。

  或許是因為馬超的到來,打亂了原有的曆史軌迹,所以劉備在開始創建自己勢力的時候,便未能遇到關羽,隻是遇到了同樣勇猛的張飛,後來在張飛的幫助下,組織了一支五百人的小部隊,打着鎮壓黃巾軍的名義,開始擴張自己的勢力,再後來于征讨黃巾軍的過程中,收服了黃巾軍中的大将管亥,之後按照年齡的順序,與管亥、張飛二人結為異性兄弟,劉備居長,管亥居中,張飛為末,與演義中桃園三結義的情節倒是十分相似,隻不過管亥替代了關羽的位置,做起了管二哥而已。

  真實的劉備,遠沒有演義中描寫的那樣仁義,通過他對馬超赤裸裸的嫉妒,便可以看得出來,劉備所謂的“仁義”,不過隻是他僞善的假面具而已。
其實說來也不奇怪,演義是以劉備創建的蜀國為正統,進而展開故事情節的描述的,自然會将劉備描寫成仁義無雙的形象。
在這個亂世,烽煙四起,戰亂不休,哪裡又容得下真正的仁義之人?
一味的仁慈,隻會在這個年代更快的走向滅亡!

  酒入愁腸愁更愁。

  又是數杯酒下肚之後,劉備的白面上,浮現出了兩片紅暈,帶着幾分醉意道:“二弟,你務要牢牢記住馬孟起這個名字,今後要時時刻刻關注馬孟起的動向,将來,這個西涼錦馬超,必将成為你我兄弟的心腹之敵!
非我漢室宗親,其心必異啊……”

  “是,大哥。
俺記住了!
”管亥喘了一口粗氣,将劉備的話記在了心中,同時,管亥在心中對馬超生出了痛恨的殺意!

  管亥原為黃巾軍出身,在這個年代,對黃巾軍一貫的稱呼,叫做黃巾賊,既然被稱為“賊”,自然是不被接納的存在。
早在張角三兄弟率領黃巾軍起義的時候,管亥便已經投入其中了,後來張角三兄弟相繼死去,黃巾軍主力又逐漸被各地的諸侯所鎮壓,導緻各部黃巾軍隻好另立門戶,以“白波”、“黑山”、“飛燕”等各種旗号,尋找苟延殘喘的餘地。
後來管亥也另起門戶,占山為王。

  直到後來遇見了劉備,管亥在和張飛交戰了五十多個回合之後,未分勝負,劉備愛才心起,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終将管亥說服,使管亥投效到了劉備的麾下,并答應管亥,為管亥抹去黃巾賊的烙印,管亥心中感動,當即率領部下的數千人一起開始為劉備賣命。

  從投效劉備的那一日開始,管亥就希望能夠跟随着漢室宗親出身的劉備,獲得個一官半職,将來也好光宗耀祖。
因此,管亥不希望馬超成為劉備飛黃騰達的絆腳石,他清楚,隻有劉備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所獲得的好處才能越來越多。

  就在劉備醉眼迷離的時候,一名最早便開始跟随在劉備身邊的軍士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禀報道:“主公,不好了,三爺将前幾日來視察的督郵大人給綁在了鬧市的樹樁上,正在用柳條鞭撻呢……”

  “什麼?

  劉備聞言,醉酒的狀态瞬間清醒了一大半,心中忍不住惱怒了起來:這個猛張飛,怎麼就這麼能惹事呢?

這是要逼我連區區的平原縣令都做不下去了啊!

  “走,速速帶吾前往!

  猛地站起身來,劉備邁步便向外走去。

  前不久,郡府派來一名督郵,前來視察平原縣的狀況,督郵到了平原之後,起先聽聞劉備是漢室宗親,對劉備還算客氣,可是後來在知道劉備隻不過是自稱漢室宗親,并未得到朝廷的認可之後,态度便日漸驕縱了起來,向劉備公開索要賄賂。

  而劉備自從到了平原縣之後,為了保持自己仁義之君的好形象,為了博的大衆的認可,處處小心謹慎,挖空心思的樹立清廉的形象尚且來不及呢,又哪裡有餘錢來賄賂這個督郵?
因此便和這個督郵結下了私怨,導緻督郵在上司的面前沒少說劉備的壞話,對劉備的評審以及對平原縣的視察報告中,也是極盡挖苦、諷刺之能,讓劉備敢怒不敢言。

  劉備怨恨在心,可卻不敢在嘴上說出來,隻能裝出一副受了委屈依然坦然處之的神情,以此來獲得平原縣百姓的同情。

  當然了,劉備城府深重,可張飛卻不然。
今日張飛到鬧市中巡查,恰好碰到督郵正在說劉備的壞話,張飛是個剛直的暴脾氣,自然容忍不得,再聯想到近些日子以來劉備所受的委屈,心中怒火中燒,上前将督郵踢翻在地,便是一頓暴揍,之後更是将督郵綁在了樹樁上,用柳條不斷地抽打督郵的身體,一連抽斷了數十根柳條,依然不肯罷手,跟随張飛前往一起巡視的軍士,唯恐他将督郵活活打死,于是連忙趕了回來,向劉備報信。

  等到劉備趕到鬧市的時候,張飛猶自還在抽打個不停,一邊用力的抽打,一邊咆哮着:“俺大哥乃是漢室宗親,又立了戰功,豈是你一個小小督郵所能折辱的?
俺張飛今日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狗眼看人低!

  被鞭打的督郵,此刻身上的傷口縱橫交錯,一身用上好的綢緞做成的官服,也早已被抽的支離破碎,一邊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一邊哀求着:“三爺,三爺請住手……住手……嗷,小的知錯了,嗷……真的知錯了,哎呦……”

  劉備站在一邊看了片刻,心中快速的盤算了起來。
看如今的形勢,這個督郵回到郡府之後,必定懷恨在心,自己再想在平原縣有所作為,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事已至此,還不如大度一次,在平原縣留下個為官清廉的好名聲,然後帶着部衆去另投他處。
如此以來,還能不傷及他與張飛之間的兄弟情誼,繼續讓張飛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所驅弛。
反之,若是因為明顯已經保不住的縣令之位而失去張飛的忠心,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心念電轉間,劉備開口喝道:“三弟住手!

  劉備這一開口,管亥連忙大踏步走上去,一把抱住了張飛,趁勢奪下了張飛手中的柳條。
管亥曾是黃巾軍的大将,一身武藝不容小觑,張飛再猛,被管亥這一抱,一時之間也是掙紮不開,隻好氣哼哼的瞪着督郵,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憤怒。

  緩步走到督郵的面前,劉備看向督郵的眼神中,于僞善的仁慈中,帶着一抹深深地不屑,随即眼神變幻,瞬間轉換到了悲天憫人的神色,用仁厚的聲音開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劉備自從來到平原縣,對百姓們秋毫無犯,哪裡又有錢财賄賂于你?
唉……”

  劉備的這句話,立刻激起了附近為官老百姓們的一片聲讨之聲:“就是!
劉縣令為官清廉,是個好父母官,又怎會與你這個蛀蟲一般,專門吸食俺們老百姓的皿汗!

  督郵努力的睜大已經被打腫了的眼睛,對着劉備哼哼唧唧的哀求着:“玄德公,玄德公啊,小的知錯了,玄德公大人大量,就放了小的吧……”

  劉備不置可否,伸手入懷,将裝有縣令官印的布囊拿了出來,系到督郵的脖子上,然後一眼也不願再多看督郵,轉身向着周圍的老百姓們行了一個四方禮,故意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鄉親們,你們也都看到了,當今這世道……非是劉備不願擔任平原縣令之職,實乃是受督郵所逼,不得不離去了。
鄉親們,就此告辭了。

  劉備的話,說的委屈,可是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即便沒有督郵這件事,自己也不願再在平原縣令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位置上呆下去了,那個馬孟起十五歲便已經是平西将軍外加冠軍侯了,劉備怎能容忍自己還僅僅是一個縣令?

  劉備決定,自己必須要去尋找更大的舞台了!
昔日的同窗公孫瓒,便是劉備物色之中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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