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年,與張钰相依為命,重新讓張钰恢複生活熱情和希望的張老伯卻在一次去縣城的路上碰上了山賊,因而也失去了性命。張钰在得到噩耗後又一次在異世界裡痛哭了一次,他發誓一定要為張老伯報仇,哪怕拼上他的性命。可就在他為報仇而準備拼命的時候,命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兩年前的九月,康啟十四年。
張钰發瘋般的抽打着客棧的一頭毛驢,趕去縣衙的義莊,張钰不敢相信那個煩人又絮絮叨叨的老伯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走了。他還計劃着年底和老伯一起将客棧擴張一番,用他先進的二十一世紀的酒店管理學來經營這間客棧。張钰還惡意的想,等客棧做大了,咱有錢了就給張老伯找一房嬌滴滴的小妾,看這假正經的老頭還有精力來和他墨迹不.......
可惜,等他再次見到張老伯的時候再也不是那絮絮叨叨的囑咐和溫情的笑容,而是義莊内一張破草席草草一裹的冰冷屍體。“老頭,老頭!你起來啊,不帶這樣的。你走了我在這世界就再也沒親人了!不帶這樣的......”跪在地上的張钰看着張老伯滿臉皿迹的臉嚎啕大哭,他自從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後從沒想過會為一個人如此的傷心。他從來不認為這是自己的世界,這裡沒人能讓他如此牽挂。今天他知道錯了,他錯了!張老伯讓他融入了這個世界,消除了他的不安,他的惶恐。他是他的親人,真正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可等他今天明白了,親人卻不在了。人不是常說嗎,失去才會知道珍貴。
跪在地上的張钰痛痛快快的哭了兩個時辰,直到哭累了才沙啞着喉嚨,抹着眼淚問看守義莊的壯丁。“這位大哥,我阿爺向來與人為善,這都是誰幹的?”
“唉~~後生啊,你也歇歇,保重身體要緊,人死不能複生嘛,你阿爺也不想你如此傷心。人哪,這輩子都是命,你看看那”身穿“義”字的壯丁側身拿手向後一指。身後地上鋪着門闆,上面用草席還裹着十來具屍體。“和你阿爺一同出事的。你阿爺是碰巧趕上了三把刀搶劫,那些才是正主。這些是洪南府去京城做買賣的,不知道怎麼讓三把刀聽到了風聲,這不,連财帶命的都沒了。你阿爺應該是碰巧那時候在路上遇見也就被滅了口了。”
“三把刀?三把刀是什麼?”張钰含着淚水問道。
“三把刀是駱山一帶最大的山賊。朝廷派兵剿了幾次也因為這夥人太狡猾,看見大隊的兵丁就往山裡一躲,這駱山山連着山幾十裡地的,哪個犄角旮旯裡一藏誰也找不到。而且這夥人手段殘忍,但凡作案無論男女老少不留活口。所以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夥人的真面目,但他們作案有個習慣,必留下三把刀作為信物!”
“駱山裡的三把刀。。。”張钰默默的念了一遍。
“一夥子,我看你和你阿爺感情好歸好,但千萬别犯糊塗想去找三把刀報仇。這個年頭活着不易,好好過自己日子吧,剿匪有朝廷呢。”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自不量力,枉送性命的。多謝你如實相告。”張钰向那壯丁拱了拱手,然後出屋子去辦手續将張老伯的屍首領走。
十多天的時間裡小客棧關了,張钰前前後後的忙着張羅着張老伯的後事。忙完了人也瘦了一圈,可心裡的那個為張老伯報仇的執念卻一直沒放下。當然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作為一個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現代穿越者做殺人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活可不是想幹就能幹的,何況殺的還是一夥作惡多端的山賊。自己是想報仇,可不是自殺!
幾天裡張钰不時的思考如何去消滅這夥山賊報仇雪恨。最後想到要不賣掉客棧,用賣掉客棧的銀錢去雇人和自己一起去殺山賊。這也是張钰能想到的唯一方法,畢竟以他現在的身手連強壯一點的農夫都不一定幹的過。但用銀錢雇一個膽子大,身手好,有經驗的遊俠兒和他一起幹還是靠譜的多的。正當他收拾客棧,想給客棧弄幹淨點好找一個好買家的時候,卻發現後院的幾間自己住的小屋莫名多出來了一間房!
張钰在這家自家的客棧已經住了幾年,不說是閉着眼睛也能走道,犄角旮旯都清清楚楚。但這客棧的房間格局還是知道的明白的。這分明多了的一間讓他匪夷所思,思考前後拿着後院劈材的斧頭就小心翼翼的進去房間一探究竟。
進到房間發現這個房間和其他房間沒什麼兩樣,窗明幾淨。房裡還有個裡間,裡間的門卻是從裡面頂住,打不開。而外間這房屋當中靠牆放了一個桌子,桌子上有個香爐,香爐兩側是點着的巨大紅燭,旁放着好些未點着的香。香爐上方供奉着一個大大的石碑。石碑正當中是金色四個大字“中華英傑”!
張钰觀察石碑良久沒發現什麼異樣,但心中卻有種點着香祭拜一下的莫名沖動。“祭拜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張钰心裡想着,手也同時拿上桌上放着的香,就着燭火點着後恭恭敬敬的向石碑拜了三下。才剛剛拜完,石碑中的四個大字突然金光大作,金色的光芒在空中映射出一些文字和畫面。張钰吓了一跳,發現自己沒什麼異樣,也好像沒什麼危險後忍不住好奇仔細看了看金色光芒中的内容。
“中華英傑,生當人傑,死為鬼雄。需魂魄指引,召喚中華三千年之曆代英傑。”
“我去,這尼瑪是傳說中的穿越之寶吧,還是全息投影型的。在前世那個高度發達的科技社會都沒機會見識一下,到了這古代背景的地方倒是出現了,怎麼看都有點違和啊。”張钰一邊感歎一邊試探性的觸碰了下金色畫面。在他手指剛碰到畫面上,畫面就像觸屏鏡面一樣瞬間換了下一個畫面。
“中華英傑魂碑激活中。。。”
“中華英傑魂碑共分四個級别英魂:甲,乙,丙,丁。其中甲級上等為最高級别,丁級下等為最低級别。召喚丁級下等英魂需供奉10生魂,丁級中等需供奉25生魂,丁級上等需供奉50生魂,丙級下等需供奉100生魂,丙級中等需供奉250生魂,丙級上等需供奉500生魂,乙級下等需供奉1000生魂,乙級中等需供奉2500生魂,乙級上等需供奉5000生魂,甲級下等需供奉10000生魂,甲級中等需供奉25000生魂,甲級上等需供奉50000生魂!”
“中華三千年,曆史留名者即為英傑。下至販夫走卒,上至帝王将相。”
“魂碑激活後自動綁定宿主,宿主遇到生魂魂碑自動吸取。”
“宿主首次激活魂碑獲贈一次丙級抽取機會,一次乙級抽取機會。”
“宿主現在生魂數為0,中華英傑數為0,異物數為0,異獸數為0。異物和異獸現在不可抽取。”
“宿主是否現在抽取獲贈的抽取機會。是/否。”
張钰看到這裡早已經呈現哈士奇的懵逼狀,心裡早已萬匹神獸奔騰而過。大腦一片空白狀的點了是的那一邊按鍵。
“宿主請選擇抽取丙級人傑,還是乙級人傑。”
“丙級吧。”張钰用僅存的理智選擇了丙級選項。”還好,還好,我是經過無數網絡文熏陶過的。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控制的住的。先低級的探探路,看看怎麼回事。什麼才是英傑。”
在張钰選擇完後魂碑突然金光大作。等金光慢慢暗淡下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名:紀春
“宿主本次抽取為丙級下等。姓名:紀春,又名紀叟。所處時代:唐。”
“紀春是什麼玩意?唐?是唐朝嗎?完全沒聽說過啊!”張钰不看名字還好,看了後更加懵逼。已經完全化身為二哈狀了。
在他還沒來得及吐槽魂碑的時候,那扇裡屋打不開的門突然打開了。在張钰的驚訝中走出一個黒瘦的老頭。
隻見老頭出來看見張钰後恭敬的向張钰拱手彎腰:“老朽紀春,紀東軒見過主人。”作為張在紅旗下的新時代好青年哪能見一個須發皆白一臉褶子的老頭喊自己主人,又不是年輕貌美的妹子。
“老丈使不得,使不得。你喊我張钰或者小張都行。”
“呵呵,主人心善不拿捏架子。可老朽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不能這麼沒規矩。我等魂魄存于魂碑千年,今日重生乃得主人之福。你又是魂碑的宿主,這一聲主人當然喊得。”
“呃。。。随你高興好了,我就是有點聽不慣。這樣吧,說實話本來我是打算賣了這客棧的,但既然這房間是我這客棧裡出現,那我賣這客棧也賣不得了。恩。。。要不老丈就叫我東家好了,反正我也是這客棧的老闆。”張钰不是矯情的人,稱呼啥的在他看來也就是一代号。
“好吧,主人如果執意如此,那老朽就以東家稱呼。”老頭紀春也很爽快。
“是這樣啊,我現在還不太明白這魂碑,紀老能給我解個惑嗎?”張钰咬了咬大拇指。
“東家請問,老朽也在這魂碑存在千年了。能力雖說不強,但對于魂碑之事也略知一二。”
“紀老先簡單介紹下自己好嗎?我隻知你生活在唐代,至于是不是我知道的唐朝都不清楚。”張钰稍一沉吟,略有些尴尬的說道。
“東家不必介懷,不清楚老朽身份也很正常。老朽的确生存于唐,也應該就是東家你知道的那個唐朝。前世逝于上元年間,沒其他什麼大能耐,倒是有一好友聞名顯赫于世,想來也應該入了這魂碑之中。”紀春搖了搖手緩緩說道。
“你那好友是誰?”
“隴西谪仙人,李白。”
“詩仙李白?你這好友倒是如雷貫耳。寫詩的那個?”
“是的。”
“這的确是大名鼎鼎。他在魂碑裡什麼級别?”
“以他的聲名必定是甲等。”
“也是,李白的詩詞千古絕句。那紀老能入這魂碑丙級肯定也是曆史顯赫之人,不知紀老能告知否?”聽到這裡張钰明白眼前這老頭也不是平常人,否則不會和李白做好友,也不會入這魂碑之中,自己這曆史渣不知道的華夏英傑多的去了。
“老朽其實沒什麼大能耐,隻是釀酒之法小有成就。”紀春捋了捋胡須,說到釀酒倒顯現出不同之前的傲然之氣。
“釀酒!”張钰眼前一亮,他是開客棧的啊,在這古文明時代,客棧和飯館本就是一體化經營。“紀老釀的什麼酒?”
“酒名老春,在我前世薄有微名。”
說實話老春這酒名張钰也沒聽過,但他知道詩仙李白是極為愛酒之人,說是酒仙也不為過。而他與紀春成為好友必定和這老春有莫大聯系,老春這酒必定是好酒。而且憑一釀酒就能入這魂碑,也直接證明了紀春的釀酒能耐,在古代開客棧飯館這有好酒釀法可就是有了搖錢樹啊。
這得好好合計如何利用老春酒在這個未知的朝代站穩腳跟,畢竟來了這大威朝這些年了,也明白和他前世的現代在酒的買賣上的不同政策。在大威朝酒也是實行榷酒政策的,說白了就是和鹽一樣是國家買賣的,能釀酒是得得到朝廷批準的,私人釀酒買賣就是犯法,輕則沒收酒具罰款,重則打闆子下大牢。
“那以後小可得多依仗紀老了,咱們讓這老春重現大威朝可不知紀老願不願意?”張钰深深向紀春鞠了一躬。
“東家使不得,紀春也就這把手藝了,但憑東家吩咐。”紀春忙扶起張钰。
“此事日後可從長計議,現在有個緊急的事得先辦了。否則我難解心頭之恨!”
“東家請說。”
“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