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小橋流水,進入虞府的後庭;
碧綠的青草散發着沉靜的清香,各色小花姹紫嫣紅,争相開放;
庭院之中,黑色的木塌呈梯形擺放,第一排為九人,第二排為十人,分為四排;
寥寥三個玄黑锃亮的較大一些的黑色木塌放在最前方,為首座;
精緻非凡的朱紅色迎客廳前,黑色主塌之上空無一人,左側下方擺着更小棕黑,藍色繡花邊的黑色木塌:
等級分明,庭院中黑檀前零零散散的坐了不少青年才俊,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談論的無非不離‘虞公子’三個字:
有的人說她相貌絕美的,也有的人說她才賦驚人的,總之,言語中盡是溢美之詞;
唯有一人與衆人格格不入,三個首座之中,隻坐着他一人,身着紫色長袍,眉似劍,目光之中隐隐之間透着一抹自信的倨傲;
他端起嫣紅色茶碗,靜靜的碗中飲着溫熱的碧綠色茶水,左手端起,右手的紫色寬袍擋着,舉止之間隐隐的透着一抹大家之風,将禮之一字刻在骨子裡甚至比起子軒更甚;
但兩者之間‘禮’又好似又截然不同:
“想不到他也來了,,”身側的子軒,黑色眸子透着一抹警惕,感歎着道:
鋒烈好奇瞟了一眼,沉聲問道:“怎麼了?”
子軒轉過頭來,猶豫不安提醒道:“尋仙兄,若你也是為了虞公子而來,切記,一會衆人的比試之中你勿要招惹此人,他很危險,,”
鋒烈淺笑道;“恩,好,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
偶然進來,隻是弄錯了而已,也要為一女子與人發生争執?,,;
别開玩笑;
“子軒士子,請這邊來”
靓麗小丫鬟甜兮兮的笑着,領着子軒在前排左側的第三位坐下:
“尋仙士子,請這邊來”
她領着鋒烈在首座左側處坐下:
“多謝姑娘”鋒烈禮貌道;
小丫鬟低着頭羞澀一笑,紅紅的臉頰處的小酒窩分外惹人沉醉:“公子,這是小玉特意為您求來的位置,請您一定要将我們公子娶回家,小玉會好好的伺候您與公子的”
鋒烈癡癡的望着小丫鬟輕快,快速離去的步伐;
他楞了,瞠目結舌的愣了;
秦末以左為尊,也就是說他這裡是客人中最尊貴,最招惹女兒家注意的位置,他忽然想起古代的陋習之一,貼身侍女随嫁,她是喜歡上自己,才把自己放在此處的嗎?
‘古代的女子真是容易娶,一首詩就騙到了,,’心中感歎,鋒烈又不禁勾起了一抹苦笑,被女孩喜歡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可他不過是來個打醬油的,,;
真是尴尬了,,;
‘傾城詩’該死的傾城詩,他發誓,要是再回到現代的話,他一定要好好學習,起碼要是再穿越之時,會少很多的麻煩,要是他詩詞量足夠的話,至于遇到這麼多的糟心事嗎?
環視了周圍一眼,果然,衆人的目光又一次的聚集在他的身上,就連那位一隻淡然處之的紫袍青年也若有若無的向他瞧了過來,目光中隐隐間透了淩厲的光芒:
鋒烈莞爾一笑,毫不在意,反正他的目标就是來混吃混喝,又不是來争風吃醋的,混完盡早回家睡覺:
黑檀上擺着青茶,銅壺,幾個青瓷盤,又擺着幾顆鮮紅的大桃子,用青色的橢圓形的瓷盤盛着,各個豐腴飽滿,讓人垂涎欲滴;
鋒烈抓起來就吃,自從穿越以來,就把他饞壞了,行軍打仗,駐紮邊疆,能吃到什麼好的?就算是秦朝以軍力為主,卻也僅僅隻是能夠讓一日三餐,肚子溫飽而已;
身為宅男,他一直堅守一個原則,可以不玩遊戲,沒有朋友,沒有目标,但是就是不能不吃好,人想要活着好,溫飽絕對的排在第一位,當然這也僅僅隻是他的理念:
黑檀上的衆人望着那個被虞府看重,坐在首座上的少年,當真是目瞪口呆,隻見他右手拿着紅桃,大口大口的啃着,桃子的蜜汁順着手掌流出,也全然不顧,好似餓死鬼投胎一般:
‘這人當真是虞府人請來的嗎?真的夠資格坐在首座之上嗎?’
一排排的黑檀之中,一些人諷刺的議論紛紛着,子軒苦笑‘這家夥,怎麼能夠不顧及一點形象呢?’無奈兩人不同排不同座,距離甚遠,在主人家為守‘禮’他就是想勸也無從勸起:
紫袍男子不屑的瞟了鋒烈一眼,陰沉目光中對于他粗鄙的行為顯得極為的厭惡,,;
知道實情的人很善意的告訴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鋒烈做出的傾城詩與白袍男子的對峙之事,關于鋒烈的議論聲漸漸停息了,轉為複雜,尊敬的目光:
後面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一些青年才俊,等到鋒烈快要吃完了桃子之時,偌大的庭院之中,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密密麻麻的盤坐在黑塌旁;
從迎客廳處,迎面踏步走來,身着土黃色的長袍,紫金為邊,一名大腹便便,長相富态的中年男子,他嘴角挂着燦爛的笑容,好似彌勒佛一般,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主塌之上,扭頭身側管家用眼神示意;
管家點了點頭,随之緩緩退去:
“諸位,今日是我家小女擇婿之日,我金福十分感謝諸位的到來,,”他坐在諸位之上,笑容滿面,侃侃而談;
鋒烈沒聽,因為對他無用,但他又不能退去【秦末,既已入主人會客廳,但客人若是未得主人允許擅自離去的話,是為羞辱會被主人記恨一輩子的,嚴重的,甚至成為生死仇敵】
“,,虞兒,出來吧”金福話尾,眉梢挑起,略帶自豪的叫道:
從朱紅色的門内走出一人,她身着白色長袍,深紅為邊,白色衣身上點綴着淡淡的粉紅色的桃花,烏黑的秀發盤起,身姿曼妙,如風扶柳般緩緩而行,肌如白雪,面容素雅卻帶着一種絕美風姿;
她走到衆人塌前,淡淡一笑道:“虞兒見過各位”
她的聲音如她一般絕美,宛如上天賜予的精靈,柔媚的聲音中帶着一種淡淡的磁性,攝魂奪魄,勾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