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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我不會讓你,始亂終棄!

商門嫡秀 安愉悅 4317 2024-01-31 01:11

  留在他的書房,與他同宿書房内寝嗎?

  我扳開他環住我腰身的手,踉跄跑開兩步回轉身看着他,“蕭奕然,你瘋了!

  我判研地盯着他,咬唇道:“你又在戲耍我對不對?

  蕭奕然一手撐着桌案,雍雅的面容浮出浮光掠影的笑意,“你當我認真地,我就是認真的;你當我在戲耍你,你就那樣以為吧。

  我皺眉看着他,“明早見。

  他微冷笑着,盯着我。

  ……

  翌日,小艾給我易着容。

  不隻是他那日男扮女裝塗脂抹粉般的将我女扮男裝,小艾在我臉上細細描畫着。

  臉上的功夫做足了,小艾甚至不忘替我僞造喉結。

  我仰臉摸着我多出來的喉結時,小艾突然發現了什麼,他将一物從我兇前扯出,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緊接着敵視質問我:“你從哪兒偷來的這條項鍊!

  “小艾!
”一旁椅子上坐着喝茶的蕭奕然,突然冷冷喝道。

  小艾看了看項鍊,看了看我,又看着蕭奕然,氣恨道:“相爺,這條項鍊可是……”

  蕭奕然打斷道:“我已将項鍊送給了奚玥。
你知道我的心意。
所以,今日起,你不可再敵視她。
你們要和睦相處!

  “相爺……”

  “别讓我再說一次!

  ……

  蕭奕然明令過小艾,拿了桌上的鏡子走過來,舉了鏡子在我眼前,含笑問我:“怎麼樣?
現在鏡子裡的少年,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吧?

  我端過鏡子,驚異地看着鏡子裡的我,駭笑了起來。

  蕭奕然目光柔和望着我,“好了,我們要出發了。
你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我點點頭。

  ……

  在扮作車夫,扮作便服侍衛的十來人的簇擁下,蕭奕然的馬車低調地行去了皇城城門。

  然而饒是丞相出行低調,待馬車行到皇城城門口,早已等候在城門口相送的大臣也是熙攘擁擠。
其中包括惠王除外的幾位王爺。

  東方明日也是在場的。

  隻是東方明日顯然不是送别蕭奕然,他站在城牆的階梯上,手撐石欄,往蕭奕然這裡瞥了一眼,便移目他處。

  我離開他已經五日。
我不敢去想他這五日怎樣在找我。
我不敢看他。
如今我雖易容的連我自己都不認識,卻恐我望向他的目光,出賣了我的身份。

  我和小艾一起,分坐蕭奕然的左右,在轎簾打開的車廂裡接受着衆臣拜谒。

  “見過丞相!

  “免禮。

  幾位王爺接着上前與蕭奕然寒暄,蕭奕然欠身還禮。

  “丞相一路順風啊!
”宸王道。

  雍王觑了眼蕭奕然左右,目光落到我身上,笑的意味莫名,“小艾姣美妖袅,這個侍兒也是眉清目秀,恭喜丞相又得一美啊!
哈哈!

  有着給情動的蕭奕然送美的經驗,雍王看來和我之前一般,亦以為蕭奕然有斷袖之癖。

  雍王的笑聲很大,我餘光見到東方明日往我看了一眼,目光短暫的停留後,依舊移往了他處,顯然并沒認出我來。

  底下的臣子亦将雍王的笑聲聽的清楚,然而卻裝聾作啞着,甚至未向蕭奕然和他兩側的小艾和我流露半分探究的目光。

  蕭奕然望着雍王,面上并瞧不出生氣,甚至是雍雅含笑道:“雍王取笑了。

  雍王發出理解蕭奕然的笑聲。

  衆臣問安,蕭奕然又就朝事交代囑咐後,馬車啟程。

  “丞相一路順風!

  “丞相早日歸來啊!

  ……

  ……

  馬車駛離衆臣兩百米遠處。

  “雍王說話也太不顧忌場合了!
今日之後,不是全天下都以為相爺有斷袖之癖嗎?
”策馬随侍在馬車旁的便衣男子怒道。

  車廂裡,蕭奕然轉動着指上藍田玉扳指,淡笑道:“雍王一直以為他娶了位問鼎帝位的賢内助,豈知他娶回的是秦淮河畔的藝妓。
那個夢想位主中宮的女人的真實身世,将使得雍王成為皇族最大的笑話,他永遠不會有問鼎帝位的可能。
勇烜與他一般見識做什麼?

  “勇烜有失冷靜了。
”馬車外的便衣男子恭敬道。

  我看着蕭奕然,“你早已查到柳玥的底細?

  蕭奕然觑着我,淡笑的眸子諱莫如深。

  一行人緘默間,馬車已行駛到皇城城牆下。

  軍師的聲音自城樓上傳來。

  “王爺,回去吧。
城樓上風大!
太醫說您急怒攻心,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幾個日夜,才得的風寒,現下可這樣吹不得風!

  “不礙事的師叔。
”東方明日的聲音,空茫而無力,“玥兒讓我與她私奔,我不能。
我有我的責任和使命。
就像,我想她已經離開了皇城,可因為要守護皇城,我甚至不能離開皇城去找她,我隻能站在城牆上,望着不知已經去到了哪裡的她。

  “王爺派出去的幾位心腹,各自喬裝帶兵去了各個城池找王妃,他們可是立了軍令狀的,他們一定會找到王妃的。
王爺請寬心吧。
王爺——!

  軍師的話鋒轉急,卻是東方明日咳嗽起來。

  馬車已駛出城門百米遠,聞聽東方明日連續的咳嗽聲,我隻覺揪心,情不自禁地微撐了車窗回頭看他。

  才剛過中秋沒幾天,天氣尚還暖熱,軍師卻是将一件披風披到東方明日身上。

  剛至城門口時,我不敢看他,此刻回首觑他,隻見他一臉病容,不過相别五日,他已是臉頰凹陷,形銷骨立,病來孱弱的他,和往日那個神采飛揚的他判若兩人。

  嫁給他近一年,他從未病過,此番到底是我令他急怒攻心,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找我幾日害的他……

  車廂裡“吱呀”一聲開門聲,接着是“彭”地一聲關門聲,我聞聲回頭看去,小艾已經不在馬車裡,馬車裡已經隻剩下我與蕭奕然。
蕭奕然一雙幽深黑眸正觑着我。

  “你若實在放不下他,便下車,我不攔你。
”蕭奕然波瀾不興道。

  我放下車窗,看着蕭奕然道:“你知道我必須離開他,而我有求于你。

  “是你自己不下車的。
”蕭奕然看着我,咬唇道:“此去東三省,再回皇城,不知今年明年,今夕何夕。
你這樣久地随我漂泊在外,便是他日與豫王身份不再對立,你重回豫王的身邊,以豫王的性情,他也絕不會相信你的清白,你們之間也會有嫌隙。
你可曉得後果?

  “我知道。

  蕭奕然笑了起來,“我隻是試探你。
剛剛若你欲下車,我不會攔你,可我會制住你。
”他微傾身,微凝了瞳仁看我,“既入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
我不會讓你,始、亂、終、棄!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蹙眉。

  他微冷笑着看我,“我說你應允随我回相府的那一刻,我就視了你為我的人,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我眯眼問道:“你的人?
與你一個陣營的從人,還是你的……女人?

  他傾身,唇磨擦過我臉龐,在我耳邊吐氣如蘭:“你想哪種身份,都可以。

  我倒抽一口冷氣。

  車廂外觀低調普通,裡面卻是奢華寬敞。
何況小艾又出了車廂。
我起身,在離蕭奕然最遠的位置坐了,我看着他道:“丞相以後還是少開玩笑的好。

  我看着蕭奕然。

  從前他吻過我,還會暴怒将我推開。
加之後來以為他有斷袖之癖。
我與他相處起來并無不适和防備。
如今明确了他并不喜歡男人。
他喜歡的仍然是女人。
我并不覺得我一個有夫之婦能蒙他青睐,可是目前為止,我是他唯一能忍受靠近他的女人。
他除了我别無選擇。

  所謂饑不擇食。
我還是很危險。

  想起他昨晚深夜又是送我價值連城的項鍊,又是讓我留下來跟他過夜,剛剛甚至說我想哪種身份在他身邊都可以……二十年來的因病禁欲,如今終于遇到個能忍受的女人,他的理智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觑着蕭奕然,“此去東三省,路途遙遠。
相爺正好遍尋名醫,治治您不慣人靠近的毛病。
”我撫慰他地笑道:“等相爺病愈了,定然就會無視我這個有夫之婦,另尋别的名門閨秀開玩笑了。

  蕭奕然觑着我,冷笑。

  ……

  當夜,蕭奕然在離京兩百裡的驿館夜宿。

  晚飯後,小艾趁蕭奕然與其他從人們偏廳叙話的時分,将我拉出了驿館。

  小艾敵視看我,“你不僅是豫王妃,你還是奚二小姐!
你知不知道,相爺如今喜歡上了你,愛上了你,相爺今後會有多大的麻煩?

  我皺眉,“喜歡上我?
愛上我?
小艾你說的太嚴重了吧?

  “嚴重?
”小艾冷笑看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你脖子上的藍水晶項鍊,和相爺指上戴的那枚藍田玉扳指,是東淄國四大士族之一的蕭家,是蕭氏一族代代相傳的信物。
蕭家家主的手中持着藍田玉扳指,蕭家主母則繼承藍水晶項鍊。
相爺沒有家室,所以藍水晶項鍊一直在相爺那裡。
可是相爺竟然将它送給了你!
送給了你這個會給他帶來大麻煩的有夫之婦!

  我低頭撚起脖子上的藍水晶墜子,蕭奕然以酬謝我替他過濾文書之名,送給我的項鍊,我知道它價值連城,卻沒想到它是蕭氏一族的信物,隻能為曆代的蕭家主母所有。

  “小艾,我真的不知道相爺替我戴上的這條項鍊代表着什麼!
若我知道的話,昨晚說什麼我也不會戴上它!
”我看着小艾,手上摘着項鍊道:“現在我既知道這是屬于蕭家主母的信物,我會将它還給相爺!

  小艾咬牙質問我:“你還的了相爺項鍊,還的了相爺将蕭家主母的信物送給你的一顆真心麼?
我竟不知道相爺何時對你這個有夫之婦動情的!

  小艾氣不打一處來,“你剛進相府,我就瞧出你已是人妻,知道你竟是豫王的王妃,你甚至是奚二小姐!
這也都罷了!
但凡你與相爺真心相愛,我也認了你這個主母!
可你心裡根本就沒有相爺!
出皇城後你回首看豫王,你眼中那樣深刻如镌的思慕愛戀……你雖因故離開了豫王,可你分明還愛着豫王!
你之所以待在相爺身邊,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利用相爺。
隻不過你願打,相爺願挨罷了!

  小艾敵視我道:“留下項鍊,你走吧!
走的離相爺遠遠的!
别讓相爺再找到你!

  “小艾!
”我皺眉看着小艾道:“我還有求相爺!
我還想覺醒我之前的記憶。
隻等我見過鬼嘯,與他琴箫合奏,不管我能否覺醒記憶,我都會走。
不用你驅趕我都會走!
我那時再走好嗎?

  “你不願走嗎?
”小艾步步逼近我。

  我步步後退,皺眉看他道:“你要做什麼?

  小艾冷冷地笑起來,“豫王不是急怒攻心在找你,你不也思慕着豫王嗎?
我便将你這個大麻煩送還給豫王。
這樣豈不皆大歡喜?

  “小艾……”

  才叫了他一聲,卻連喚他的尾音都那樣低微,被他點了睡穴的我,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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