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冷相追妻之嫡女難寵

第一百三十一章 泠泠,你不要死啊!

  原本很是喜氣洋洋的現場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而變得一片靜谧,慕菀下意識的就朝秦昊看了去,沒成想秦昊也在瞅着自己,隻是那目光溫和的很,仿若每天早晨她醒來時,竄入眼中的那般……

  “菀兒,這件事情會不會……”顧知畫趁着呼延靈還站在前面的時候,不禁小聲的朝慕菀道。

  慕菀搖了搖頭:“這事兒奇怪的很。”

  就在她們小聲讨論的時候,齊皇端坐在上位,忽然發話了,聲音很是嚴厲:“燕歸泠,朕有話要問你。”

  在齊皇說到燕歸泠的名字的時候,慕菀的心裡忽然一咯噔,瞧見齊皇那模樣,這目标顯然就是針對阿泠來的。

  燕歸泠的眉頭也是微微皺着,隻是聽見齊皇的命令,還是上前跪在了大殿的中央。

  “敬德,将朕手中的這封信拿給燕将軍瞧瞧。”齊皇說着,将手中的信遞給了敬德,敬德立即彎着腰将東西給送了下去。

  燕歸泠甚至還沒有來的及将手中的信給打開,便聽見齊皇的聲音很是冷肅的從上方傳了過來:“有人到京兆尹之處舉報你府中藏有匈奴的死屍,這件事情,如今人證物證倒是俱在,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燕歸泠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随即這才将手中的信紙給展開。

  即便是心中想象過這個結果,在看到手中那信上的字迹的時候,燕歸泠心裡還事有些說不出的苦澀。

  果然啊,他從一開始接近自己,目的就不單純。

  所幸,自己在感情上并不是一個太有自信心的人,所幸,沒有早早的陷進去。

  “皇上,隻憑一封信,臣覺得不服。”燕歸泠看了那封信許久,忽然擡頭朝齊皇道。

  齊皇看着女子那張堅定淡定的臉,心中倒是點了點頭,他們燕家的人,一直都是這樣死犟死犟的倔脾氣。

  “來人啊,将人也給帶上來。”齊皇有些頭疼的朝後面揮了揮手,而那些剛剛将人給帶回來甚至還沒有怎麼來得及喘氣的暗衛也顧不得遮掩身份了,帶着一個滿身傷痕的人從後面走了出來,而當那人的面容展露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的卻是顧知書。

  “泠泠,你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顧知書的聲音嫌棄的從一邊傳了過來,而燕歸泠的目光,從徐傾被人拉出來的時候,便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徐傾好似被人暴揍了一頓一樣,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可那雙眼睛依舊是透亮的,在燕歸泠的眸光看過來的時候,敏銳如燕歸泠,她清楚的看到了徐傾眼眸中的微微躲閃。

  “你來跟朕說說,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二人确實是同燕将軍有關?”齊皇坐在上位,手指輕輕的敲着桌子,朝徐傾問道。

  徐傾一聽,立即有些哆嗦的朝齊皇磕了個頭,然後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另一個信封,以上交的姿勢跪在那裡。

  見此,齊皇朝敬德使了一個眼色,敬德一見,立即将東西給收了過來。

  齊皇的速度很是快的将裡面拉出的一張圖紙給看完了,就在他放下這圖紙的瞬間,他渾身迸發出的脾氣幾乎要吓破了周圍人的膽。

  “你跟朕說,這張用匈奴語寫的京城防衛圖是從哪裡得到的?”齊皇拍案而起,語氣十分暴躁的朝徐傾問道。

  徐傾也被齊皇這樣大的動靜給吓了一跳,他一聽,身子也是一哆嗦,随即這才哆哆嗦嗦的道:“回……回皇上,小生是在燕将軍的卧室裡發現的。”

  “哦?你瞧着是一介書生的模樣,怎麼會在燕将軍的卧室裡出現?”齊皇兇口急劇的起伏着,聲音裡的暴躁不經意的就傳了出來。

  “回……回皇上,小生……小生是被燕将軍帶到府中的……男寵!”當男寵那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徐傾的眼睛似羞恥一般的閉上了去,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燕歸泠的眼睛。

  而衆人一聽這男寵二字,看向徐傾的目光不禁都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燕歸泠,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又怎麼解釋?”齊皇大喘着氣,朝燕歸泠問道。

  燕歸泠跪在那裡,即便形勢對自己這般不利,她的脊背仍舊挺直,頗有幾分不折不屈的精神勁兒在:“回皇上,臣懂匈奴語不假,可臣從未寫過什麼京城邊防圖,再者,匈奴人對臣來說,有殺父殺母之仇,臣此生也不會忘。臣是決計不會痛匈奴有什麼來往,不過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臣,臣一時雖無證據,但臣心中不服。”

  “京城布防圖的真假,暫且先放到一邊,朕且問你,你既然同匈奴有仇,那這兩名匈奴的性命可是你所取?”齊皇聲音振振的問道。

  燕歸泠冷笑了一聲,目光很是不屑的看了眼那兩具屍體,不禁嗤笑道:“臣從來不會在自家藏有匈奴人的屍體,我怕他們的狗皿髒了我們家的地。”

  “你……”齊皇被燕歸泠這話說的很是生氣,他一拍桌子,連動着周圍的東西都給震了下來,那雙陰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燕歸泠,聲音裡透露出絲絲危險的味道:“朕再問你一遍……”

  “皇上,臣也有一個問題要問您!”燕歸泠的語氣十分的薄涼,她眸光擡起的那一瞬,齊皇竟是有一種不敢看的感覺。

  “皇上,難道,同匈奴有仇的隻是臣自己一個人麼?匈奴人欺淩我們齊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臣的父母葬于沙場,這一點,臣可以接受,畢竟,他們是軍人,為國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可山海關以北整個雁城的幾十萬子民呢,他們被生生的屠城,何其無辜,何其悲慘。自開祖皇帝始,陵陽關以西皆是我齊國的土地,如今呢,匈奴人已經在那裡欺壓百姓,牧牛放羊了。皇上是齊國的九五之尊,這齊國的天下皆是您的土地,您就不心痛?原來,整個齊國,隻有我一人同匈奴有仇麼?”燕歸泠一番話說得是極其的憤慨和痛快,仿佛一個個耳光一樣啪啪的打在齊皇的臉上。

  “給朕住嘴,住嘴!”齊皇起初還有些擔心的朝呼延靈看去,畢竟呼延靈是來和親的公主,可後來越聽燕歸泠說,他的臉上就越挂不住了,心裡也是一片慌張的很,畢竟,燕歸泠說的是事實,祖宗的基業,隻怕是要真的毀在他的手裡了。

  “臣對匈奴的憤恨從來不遮掩,可臣沒有做過的事情,臣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情,臣無話可說,單憑皇上做主!”燕歸泠在齊皇暴躁的罵出來以後,卻是立馬收斂了剛才的情緒,依舊如同往昔一般的跪在那裡,一臉的平靜。

  而此時,場上的氣氛顯然也開始變了。

  燕歸泠說的是不是實話大家隐約都清楚的很,可齊皇很是注重同匈奴之間的關系大家更是明白,尤其是這兩個匈奴人就這樣死了,齊皇勢必是要給匈奴一個交代的。

  “皇上,老臣以為,燕将軍不會作假,此事定然另有隐情。”江太傅首先站出來給燕歸泠說話,随即,秦昊也帶着不少的朝臣的站到了支持燕歸泠的隊伍裡。

  可事情這般的發展顯然是起了反作用。

  齊皇原本對于燕歸泠的話的确是有些愧疚,可一看到秦昊帶着這麼些人全都出來求情,他心裡反而起了一種逆反的心理,尤其在對上秦昊那冷冷淡淡的目光的時候。

  “來人啊,燕歸泠涉嫌殺害匈奴使者,帶下去,關到天牢。”齊皇下的命令因為秦昊等人的一起出動終于變得堅決了起來,燕歸泠就那般被直接的拉了下去,而徐傾整個人卻是有些呆愣,他至今還是沉浸在剛剛燕歸泠所說的話中。

  看着燕歸泠被帶了下去,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錯了……

  可此時俨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慕菀坐在對面,看着秦昊挺拔而又颀長的身影,她心裡不禁有幾分詫異,秦昊跟齊皇相處這麼多年,齊皇的鬼脾氣他應該曉得才是,應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才是。

  如果秦昊心中同樣清楚,那麼想來,秦昊應該是故意的了。

  故意将阿泠送到牢中麼?今天晚上回去以後,定然要好好的盤問一下他,天牢之地畢竟是個雄縣的地方,即便是有人,在裡面也不太方便動手,如果阿泠有什麼萬一,那可怎麼辦才好?

  慕菀在這裡着急的不行,而顧知書整個人都已經坐不住了,屁股上就像是長了什麼東西一樣,一點都不能着地,要不是齊皇的情緒很是恐怖,他現在大概已經跟出去了。因為沒辦法出去,所以他憤恨的目光一直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徐傾。

  “這個蠢女人,我就說這男人不是什麼好鳥,她非得往家裡帶。”顧知書自己坐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說着,燕歸泠要是此時站在他的面前,頭頂非得被他戳出一個窟窿來不行。

  但也正因為燕歸泠的事情,這天的宴會倒是早早的就散場了,敬德的話剛剛說出口,慕菀立即飕飕的跑到了秦昊的身邊,秦昊見她這樣快,趕忙将她給拉住,牽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無奈的道:“跑這樣快做什麼?”

  “我還不是想見你啊?”慕菀的語氣故意有些嬌嗔的道,畢竟,這大庭廣衆之下,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問阿泠的事情,這種事情還是放在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問好了。

  秦昊聽見她這話倒是愉悅的勾起了嘴角,牽着她的手目光很是寵溺的走了出去。

  而他們的身後,呼延靈正亦步亦趨的跟在齊思墨的身邊,可齊思墨的那雙眸子卻是落在了那人嬌俏的身影上。

  有時候,求而不得,才是心中最撓癢癢的。

  ……

  到了馬車上,慕菀四下瞧了瞧,見很安全了,這才趴在秦昊的身上,小聲的将剛才的疑惑問出了口。

  秦昊摸着她的頭發,聲音低低的道:“你想的不錯。”

  “你果真是故意的?”慕菀皺眉道:“可天牢是什麼地方,你還記得咱們上次麼?差點就被人害死啊!”

  “今天晚上我會親自派人去害阿泠。”慕菀的話剛說完,秦昊的一句話就将她差點給吓死。

  她一激動,整個人都撲在了秦昊的懷裡,伸手揪着秦昊的衣服想要再問的仔細些,可秦昊愣是什麼話都不說了。

  “真是神神秘秘的,裝神弄鬼。”慕菀一見秦昊這模樣,頓時就很嫌棄的要從他的懷裡爬出來,結果這剛要起身就被秦昊攔腰給摁了回去,秦昊的手順勢落在慕菀的小腹上,聲音低低似皺眉般的道:“怎麼還沒有動靜!”

  慕菀的臉頓時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爆紅了起來。

  秦昊見她臉紅,便想逗她,結果慕菀忽然很是正經的道:“又不是越多越好,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你這樣下去虧了身子怎麼辦?”

  秦昊聽着她的高談闊論,滿頭的黑汗。

  可慕菀心裡想的卻又是另一種了,她總覺得,自己現在連自己都照看不好,讓她做一個娘,她自己都想象不出那會是什麼場景,雖然嘛,秦昊長得着實好看,自己這皮囊也秀氣靈動的很,這樣看的話,生出的孩子定然也不會是個醜的,可她總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

  秦昊抱着她,見她眼珠子一個勁兒的轉着,不禁道:“這種事情咱們回家以後再好好的讨論讨論。”

  “不行,阿泠的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你休想進屋。”慕菀的态度很是堅決。

  她心中想着,剛剛秦昊說,今晚就會派人去害阿泠,難道他們要做什麼戲?

  ……

  事實上,慕菀猜想的并沒有錯。

  這天晚上晚宴結束後不久,齊思墨親自将呼延靈給送回了府中,然後便又回到了宮中,而此時,齊思元已經站在了禦書房裡。

  齊皇着實被今天的事情氣得不輕,他身上的暴躁仍舊沒有退下去,整個人還處于很是狂躁的邊緣,對人對事兒也都沒有什麼好脾氣。

  “老三,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瞧見齊思墨來了,齊皇這才朝他問道。

  齊思墨一聽,立即恭敬有禮的朝齊皇行了一個禮,然後開口道:“父皇,燕歸泠是将門之後,您若是貿然的對她動手,隻怕會引起民憤!”

  齊思墨說的很是很是在理,可偏偏齊皇越聽越上火,這就如同之前在大殿之上秦昊說的一樣。别人越是怎樣勸,齊皇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而站在一邊的齊思元對此也看的很是清楚,所以剛剛齊皇詢問他意見的時候,他是順着齊皇的意思來的。可顯然,老三一來,頓時将事情給攪和了。

  齊皇聽完了齊思墨的話,很是冷哼的道:“将門之後?她整日同秦昊攪和在一起,這些事情朕還沒有找她算賬呢,你們不要想着用子民心寒這種事情來壓制朕,朕不怕,朕現在雖然解決不了秦昊,但解決一個燕歸泠還是可以的。”齊皇這樣說着,忽然朝敬德道:“敬德,帶着毒酒去天牢走一趟。”

  敬德聽見齊皇的着命令也是大吃一驚,可眼下兩位殿下的場景他不是沒有看到,所以,他隻得領命去天牢。

  隻是,敬德這去了沒多久,暗衛們便來傳消息道:“皇上,不好了,我們随着敬德公公去的時候,燕将軍已經渾身是皿了。”

  “什麼?”原本還一腔怒火的齊皇聽見暗衛的這話,也是一臉的驚詫,他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一邊的齊思元和齊思墨也均是一臉的咋舌,齊思墨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為何全都是皿?是自殺?”齊皇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自殺,燕府的這件事情顯然是稱不上缜密,可偏偏撞在了齊皇的胃口上,因為他一直想對秦昊動刀,而燕歸泠作為同秦昊走的極其近的一個人,自然也在其中。

  “不是,我們檢查了飯菜,是有人在其中下毒。”暗衛立即将現場探查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齊皇聽見這話,臉色瞬間冷冽了下來。

  “有人下藥,有人竟然比朕還要早一步,到底是誰?”齊皇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秦昊對燕歸泠一直多有維護,應該不是他。”齊思元站在一邊說道。

  齊思墨從來不在齊皇的面前同齊思元頂嘴,所以也順着齊思元的話說了下去。

  而齊思元聽見齊思墨的回答,不禁擡眼朝齊思墨看了看,隻是齊思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平淡一片。

  “父皇,人……還要殺麼?”齊思元擡眼繼而問道。

  齊皇一聽,那怒氣早就被這事兒給鏟走了一半,他搖了搖頭,擺手道;“暫且關着吧,派禦醫去瞧瞧,不要出什麼岔子。”

  ……

  齊皇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這第二天一大早,皇上命人毒死燕将軍的事情就在京城中傳開了來,燕歸泠有男寵的事情雖然在京城中廣泛的流傳,可衆人同樣知曉她的身份,知曉她們燕家世世代代都是幫助齊國守衛邊疆的,而她不過又是一介女子,所以事情的風評竟是朝着對齊皇越來越不利的方向發展了,等到這天中午的時候,從外面遞來的折子已經摞了那麼高。

  齊皇有些頭疼的看着面前那麼高的奏折,不禁開口朝敬德問道:“敬德,你說朕應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皇上,要不是您昨晚派人去給燕将軍解毒,此時隻怕燕将軍已經……外面的尋常百姓并不知道這事情,依老奴看,想要将這件事情平息下來,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燕将軍平安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您覺得呢?”敬德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有幾分苦口婆心。

  瞧見齊皇還在思索這事情,他不禁又再次開口道:“皇上,當年燕将軍的事情……的确是……的确是……”是您的錯啊!這最後的一句話,敬德沒有說出口。

  過了許久,

  齊皇終于緩緩的開口道:“你帶人再去天牢走一趟吧,将人給放出來,隻是,革了她京城防衛将軍的職!”一點不收拾她,齊皇的心裡還是不舒服的很,所以還是得收點利息的。

  聽見齊皇的這話,敬德總算松了一口氣,立即彎腰領旨走了出去。

  ……

  燕歸泠是被人從牢裡擡出來的,她臉色蒼白的躺在擔架上,剛剛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面前忽然被一道巨大的陰影給遮擋住了。

  “泠泠,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皿?你們這些人怎麼也不給她換身……不對,你們要是敢動她……”

  顧知書整個人也處于情緒很是不平靜的狀态下,他叨叨叨的在燕歸泠的面前說着什麼,可燕歸泠吃了藥以後,身體疲憊的很,被他這樣一吵,整個人幹脆閉上了眼睛,一時有些受不住的暈倒了過去。

  顧知書:“泠泠,你怎麼了?你不要死啊!快來人啊!”

  ------題外話------

  又斷網了,用手機傳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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