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孩子出事兒
秦昊抱着牛牛,帶着慕菀回家,結果剛走到顧府就被顧知書給拽了進去。
“顧叔叔,是不是燕回又發生什麼事情了?”顧知書一個勁兒的拽着秦昊往裡面走,牛牛就窩在秦昊的懷裡,也被顧知書的力道給扯得七上八下,他的小胖手緊緊的抓着秦昊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道。
顧知書哼了一聲:“你小子倒是知道的多,不過,我們家燕回可是好好的啊,你不要咒我們家小燕回。”
“夫君,我們可以不必走了!”慕菀拉住了秦昊,直接又将父子倆給扯了回來。
秦昊聽見慕菀的稱呼,哪裡還能邁開腳,腳步一聽,轉身就聽話的順着老婆的方向往後轉。
“怎麼了?”秦昊的聲音很是寵溺的看向慕菀,那蕩漾的眼神,連慕菀都有些受不住。
她瞪了秦昊一眼,示意他注意孩子還在旁邊呢,别做出什麼不太好的舉動,結果呢,秦昊哪裡會顧得上,低頭就朝慕菀的唇上親了一口,牛牛窩在秦昊的懷裡,一雙小胖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爹爹娘親親近。
“喂,你們倆怎麼又親上了,泠泠!!!!!”顧知書拉着秦昊走呢,結果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兩人剛剛分開,秦昊眼裡那蕩漾的笑容,簡直是……十分礙眼。
“顧知書,有話快說!”冷冰冰的話顯然是對着顧知書說的,可秦昊的目光,始終一眨不眨的看向慕菀,從來沒有移開過。
牛牛從秦昊的肩膀處探出一個小腦袋,視線在顧知書的身上一掃,注意力很是敏感的就捕捉到了他身上的一塊水漬,看到那水漬的時候,小娃娃想了想,趴在秦昊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
秦昊聽了,眼裡閃過很無語的神色,而慕菀幹脆走了出來,站在秦昊的身邊,很是無語的朝顧知書道:’顧知書,你說,你讓我們進來,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們看,你們家回回在你身上尿了?嗯?你就說是不是?你怎麼這麼幼稚呢?“
“哎,慕菀,我這怎麼幼稚了?你不覺得這很難得麼?我家回回尿在我身上了,你問問秦昊,牛牛有沒有尿在他身上過?“顧知書一臉得意洋洋的看向秦昊。
秦昊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什麼鬼,顧知書現在渾像腦袋進水了一樣。
牛牛在秦昊的懷裡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奶聲奶氣的,很是認真的道:“顧叔叔,你若是想看呢,我現在就可以表演給你看,不過你得保證,待會兒我爹爹要是打我,你得幫着我。”
“牛牛,你廢什麼話呢?燕回跟尿了舅舅一泡尿,還朝她笑了笑,他就得意的不行了,沒什麼要緊的事兒,趕緊回家,我回去找點吃的就去找你啊,咱們倆繼續玩兒!”牛牛剛說完,還準備再炫一波爹呢,結果裡面,昳兒就蹬蹬蹬的跑了出來,朝牛牛揮着小手,趕緊讓牛牛走。
牛牛看見昳兒已經在拆顧知書的台子了,小手緊緊的抓住了秦昊的衣服,高興的朝秦昊和慕菀道:“爹爹娘親,咱們也回去吧,小孩子尿尿沒有什麼好看哒!”
果然,牛牛說完這話,夫妻倆全都朝顧知書告别了,顧知書哎了一聲,又看了看撒歡跑出去的昳兒,頓時扯着嗓子在後面吼道:“齊相昳,你這個小兔崽子!”
“嗯,大舅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外甥像舅,昳兒是個小兔崽子,你就是個大的。”齊思元正牽着顧知畫的手出來,結果就聽見了顧知書氣得跳腳的聲音,他拍了拍顧知書的肩膀,呵呵的冷笑了一聲。
“你們一個個簡直了,哼,我回去跟我們回回玩兒了!”說完,顧知書氣憤的轉頭就跑回了屋子了。
“這麼欺負哥哥沒有事兒吧?”顧知畫其實想笑的,但又怕這樣會不會傷害到顧知書“幼小”的心靈,所以隻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顧知書。
“沒事兒,他需要習慣!”齊思元很純粹的順着自己的心爽朗的笑了出來:“秦昊一家人還有咱們兒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大舅子以後有的受的,如果現在不鍛煉出一副好的心理素質,那麼以後可怎麼辦?”
“你……哎,不管了吧!”顧知畫覺得這話中很有問題,可真要認真的挑,好像也挑不出毛病來,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咱們也回去吧,府中的暗衛應該多安排一些了,雖然比不上玄機樓,但還是多一點比較好!”要不然,再發生齊思墨的墨衣樓突然襲擊的事情,免得出什麼漏子。
“你們今天在酒樓沒什麼事兒吧?”顧知畫聽見齊思元這樣說,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差點忘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看着顧知畫在盯着自己的身上看,齊思元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前親了親,笑道:“待會兒回去脫給你看!”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顧知畫伸手錘了錘他的兇口。
“這有什麼,再說了,這件事情,我想不出更文雅的說法了!”齊思元抿唇笑,最喜歡看顧知畫臉上飄上的“紅绯”,明明孩子都生了,她還是這樣害羞。
他想,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執念就是這個姑娘,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将她給娶回了家,還生了孩子,那麼剩下的,就是護她一生都這般順遂,歡喜。
人這一輩子,總該圓滿一件事兒才是。
他要的從來不是江山,隻是她而已。
……
秦昊和慕菀帶着牛牛回了自己的家,可剛回來,流淵立即冒了出來,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夫妻倆。
秦昊将慕菀擋在身後,看着流淵,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關門!”安伯朝外面的人吩咐道。
外面的人聽了,立即将府中的門給關上了,流淵閃開身子,喊了一聲,旁邊的廂房裡就走出兩個人。哦不,确切的說,應該是三個人。
“你……靈兒?”慕菀反應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素衣女子是誰。
秦昊看見出來的一家三口,臉上一片淡淡,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将牛牛放下,牛牛立即躲在了秦昊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了秦昊的大腿。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面,朝外面瞧着。
“你們怎麼來了?你們不知道……”慕菀想說,他們這時候根本不能露面,因為齊思墨已經來了東疆城,他們若真是來了,要是被齊思墨的人發現怎麼辦?
“我們知道,皇上已經來了東疆!”隐三護住了懷裡的妻子和兒子,目光迎上慕菀,眼眸裡一片平靜,她聲音淡淡的開了口。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無奈之下,隻能求救于你們,皇上這次帶來的不僅是墨衣樓的頂級暗衛,還有一支來路不明,但從身手看,很像是江湖人士的暗衛,那群暗衛正在全程搜查,以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同他們抵抗,所以,隻能求助于相爺和夫人了。”隐三沒有隐瞞,将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牛牛,嗚嗚,牛牛,你在哪裡啊?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啊!嗚嗚嗚!”隐三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昳兒的聲音,呼延靈的神經顯然敏感的很,聽見一丁點動靜,身子就朝隐三的懷裡靠了去,眼神也很是警惕的看向門外。
“是大殿下家的兒子,我去看看!”慕菀說着,就帶着牛牛朝外走,準備親自送兩個孩子先去顧家呢,誰知道昳兒的動靜直接将齊思元也給喊來了。
這下子倒好,兩個孩子還沒有送出去,最後,齊思元和顧知書也都來了!
對于這兩人的到來,呼延靈顯然是有些膽顫的,而她懷裡抱着的小家夥兒卻很高興,一雙肖似呼延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着,很是好看的四處看着,最後就好奇的落在了牛牛和昳兒的身上。
兩個孩子得了爹爹的吩咐,全都老實的靠在秦昊的身邊,雖然眼神還是免不了朝呼延靈的兒子看了過去。
慕菀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能看的出來,呼延靈的情緒很是緊繃,死死的抱着孩子,身子也微微的有些顫抖。
隐三怕孩子沉,壓到她,這才将孩子給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爹爹!”那孩子看見自己被隐三抱了過來,聲音甜甜的喊了一聲。
“好乖!”隐三摸了摸寶寶的頭,将兒子在懷裡抱好,騰出來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呼延靈的手。
呼延靈轉頭看了隐三一眼,神情有些依賴,見他伸過了時候,自己也緊緊的握住了。
“我和他,現在應付不了墨衣樓和那支暗衛,隻能來求救你們,我請你們,體諒一下我作為母親的心,在宮中的時候,禦醫很肯定的告訴我,以後幾乎沒有懷孕的機會了,兩年前,我發現自己還是懷孕了,可能,這孩子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大人是不要緊的,可我不想孩子受一點牽連,如果……你們可以拒絕的,我和三郎可以離開,不過,我們懇求你們,務必……務必護住這個孩子的安危。”
隐三原本要說話的,可呼延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她想了想,還是主動開了口。
對面的幾人都沒有說話。呼延靈便繼續說道。
“此次我和他出去,應該……應該沒有再回來的可能了。我們手裡有一筆銀子,足夠長安長到成年了,隻盼……盼你們稍微的看顧一下他。等他長大,讓他遠離京城,這就足夠了!”呼延靈說完,握住隐三的手,同隐三相視一笑。
她,其實還是以前的呼延靈,雖然身上穿的質樸,可面容,還有眼眸中的純粹,依舊是那個傻姑娘。
“齊思墨知道我不會懷孕了,所以他不會對孩子懷疑的。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過分,畢竟是寄養一個孩子,可整個東疆城,我找不出一個比你們這裡更安全的地方,所以隻能趁着那些暗衛還沒有發現我們之前,提前找到你們。”
呼延靈将所有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說完以後,便将話語權交還給了慕菀他們。
慕菀和秦昊對視了一眼,顧知書和齊思元兩人的臉上倒是痛快的很。
“我的意思是留下,你們覺得如何?”齊思元率先開了口。
坦白來說,除了呼延靈匈奴人的身份,其他的事情沒有任何可說的,在東宮她向來是個弱者,好不容易出來了,一看這打扮,便是過起了尋常百姓的生活,如若不是齊思墨暗中帶着這麼多人來了,他相信,這夫妻倆是絕對不肯露面的。
顧知書聳肩:“我沒意見。”很多事情,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
隻有當了父母以後,才知道為人父母的艱辛,所以,對于孩子的事情,他們完全能理解。
……
慕菀看向秦昊,眼眸清澈:“夫君,你知道我的決定。”
秦昊點頭,眸中盡是無奈和寵溺:“依你吧。”
“你當真明白?”慕菀忽然伸手抓住了秦昊的胳膊。
秦昊一臉無語的上前,伸手捏住了慕菀的下巴,聲音很是冷靜的道:“你在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應?”
“喂,我說,大哥大姐,你們倆正經一點好不好,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又開始卿卿我我。牛牛啊,昳兒啊,來來來,到舅舅這邊來!”顧知書真是煩死了這兩人時不時的就要撒一把狗糧,立馬朝兩個寶寶招了招手。
兩個娃娃蹬蹬蹬的跑到了顧知書的身邊。
牛牛的目光還是盯在那個小孩子的身上,他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主動的朝呼延靈問出了口:“這個孩子是叫長安麼?”他剛剛有聽到過的,好像是叫長安呢!
牛牛看向長安的時候,呼延靈的目光也在注視着牛牛,這孩子不太像慕菀,反而跟他爹比較像一些。
“是叫長安。”呼延靈笑着對牛牛點了點頭。
“鍋……鍋鍋……”小長安聽見牛牛的聲音,從隐三的懷裡轉過了頭,黑黑的眼眸盯着牛牛看。
“牛牛是我的小夥伴,你不能跟我搶!”昳兒瞧見牛牛對着長安笑,小爪子立馬就要将牛牛給拉了回來。
聽見昳兒的話,顧知書不禁氣得打了小家夥兒一下,沒好氣兒的道:“你個傻小子,牛牛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媳婦兒,交個小朋友怎麼了,又不是有人來搶你媳婦兒??“
昳兒被他舅給拍的一臉懵,反應了好久,才嗷嗷的叫道:“我現在沒有媳婦兒,隻有牛牛!”
“我不跟你在一起,我以後可是要找小姑娘的。”對于昳兒的執着,牛牛很是獨立的表達了自己的性取向。
“你們這兩個小屁孩真是絕了!”顧知書也是一臉的無語。
長安現在才一歲半,走路倒是沒問題,就是說話沒有那麼順溜。
齊思元轉頭看向秦昊夫妻倆,秦昊對于這問題完全是放任的狀态,現在慕菀别說讓她們留下來了,就是慕菀想要那皇位,秦昊肯定也會立馬殺過去。
”你們都住下吧,孩子不能離開自己的爹娘,要不然,會苦的。“慕菀抓住了秦昊的手,他們倆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是娘親早年亡故,爹不是爹。至于秦昊,十五歲父母就撒手人寰,留他一個人背負那樣大的苦痛,慕菀無法想象,若是事情發生在這些小蘿蔔頭的身上,他們那小小的肩膀能不能扛起來。
成了娘親以後,她毫不否認,心就是柔軟了許多。
況且,藏一個人也是藏,藏一家人也是藏。
聽見慕菀的話,隐三抱着長安,和呼延靈一起,全都朝幾人的方向跪了下來。
“起來吧,你們現在能做的最保護孩子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保護你們自己。有爹娘的孩子是個寶,沒爹娘的孩子像根草,坦白說,沒有人能替代自己的親爹親娘。”慕菀親自将一家人給扶了起來。
“菀兒,謝謝你!”呼延靈眼裡的濕意遮掩不住。
“長安,謝謝夫人。”隐三抱着兒子,低頭蹭了蹭兒子的腦袋,朝兒子道。
長安一聽,轉過小腦袋,甜甜的朝慕菀一笑,聲音還依稀有些模糊不清的道:“謝謝!”
“乖孩子。”慕菀摸了摸他,轉頭朝安伯道:“安伯,收拾出一間房來吧!”
“好的,兩位請跟我來!”安伯點頭,朝隐三和呼延靈道。
當安伯帶着人下去以後,慕菀又親自去了一趟,牛牛原本就對小孩子好奇的很,帶着昳兒也蹬蹬蹬的跟上了。
屋子裡就剩下三個大男人了。
顧知書和齊思元不約而同的朝秦昊道:“這件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你就真的順着慕菀來了麼?”顧知書還是很好奇的朝秦昊道:“秦昊,你這人心思藏得太深,你也是這樣想的麼?”
秦昊好笑的擡眼:”她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她現在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做到!“
齊思元眉眼舒展的一笑,
看吧,果然跟他想的一樣。慕菀現在就是家中的老大。
“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麼影響,救人一命也是積德了,你倒是不必有什麼顧慮!”齊思元朝顧知書安慰道。
“喂,你們不要都把好人的名頭給攬了,我可是第一個表态的好麼,反正靠的這樣近,你們要是缺人手,我都不用吩咐,暗衛就會看見了,我能有什麼好反對的?”顧知書哼哼道。
……
這兩日,呼延靈他們在府中住了下來,因為靠的更近,所以牛牛吃完飯就哼哧哼哧的朝長安那邊跑去了,長安現在說話還不能完全利索,每次見了牛牛甚至還無法清晰的喊出一聲哥哥來,總是喊成鍋鍋,或者姑姑。
齊思墨那邊這兩日一直沒有什麼消息,那天在酒樓被昳兒扔出的小炸彈給炸了以後,他們這幾日一直住在驿站之中,很少出門行動。
可即便如此,他們仍舊不能放松警惕,慕菀覺得,不可否認,這次齊思墨來了,很有可能的确是帶着尋找呼延靈和隐三的目的,要不然,不會暗中藏了一支暗衛。
……
起初,慕菀在看見呼延靈和隐三的時候,她心中其實是以為兩人之間的感情可能更多的是陪伴大于感覺,可這天早晨,一大早牛牛就沒有了身影,她帶着驚夜找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小院子裡,呼延靈正踮着腳親着隐三,隐三寬大的兇膛幾乎要将呼延靈整個都給包圍,而長安就溜溜的在他們倆的身邊轉圈圈。
瞧見這場景,慕菀蹑手蹑腳的離開,繼續去别的地方找着自己的兒子。
“他們倆這樣挺好的。”向來話很少的驚夜竟然也開了口,而她說的對象,自然是指隐三和呼延靈了。
“是啊,呼延靈以前的日子,受了不少的磨難,其實我挺佩服的她的,如果是我,如果對方無意,隻怕我也堅持不下去的,那種感情就是自損八百,而對那個男人來說,其實是沒有任何影響的,這樣撲蛾飛火的态度,我并沒有勇氣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慕菀很坦白的說,呼延靈對齊思墨,就是為了愛一個男人,所以折騰的自己滿身傷痕,雖然從齊思墨的角度來說,他的确可以拒絕,可他不能始終以愛的名義來榨幹這個女人最後的利用機會。
“走吧,找找牛牛那個小混蛋!“過去的話題,對于呼延靈來說很沉重,對于慕菀來說,她也不想提起。
“小主子不在這裡,應該就在後院兒了,我昨日好像聽他央求相爺養一些魚!”驚夜朝慕菀解釋道。
慕菀一聽,臉就黑了:“這父子倆,真真是一個脾氣,牛牛那小混蛋,從小就不吃魚,跟秦昊簡直是一模一樣。不過,兩人雖然是不吃魚,可對于養魚都有不小的愛好。”
她點了點頭,轉頭朝後院兒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養一些也好,以小混蛋的脾氣,既然養魚,定然會養的又大又肥,到時候我就順手抓兩條上來炖魚湯。”
驚夜聽見主子這話,差點摔倒。
這……這樣做真的厚道麼?
說着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後院,果然,一大一小蹲在小池子旁邊。
“牛牛,娘找了你一圈!”慕菀的聲音很是淩厲的朝牛牛飛了過去。
牛牛一聽,頓時嗷嗷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因為玩水,自己的手上還沾着一圈的污泥,看着髒兮兮的,聽見慕菀的話,他嗷嗷叫了一聲,就躲在了身邊秦昊的身後,一雙小髒手不經意間就摁在了秦昊雪白的錦袍上。
“秦牛牛,你今天晚上的功課多加一張。”秦昊根本沒有轉頭,可他已經感受到了,所以,直接用晚上的功課來給牛牛做懲罰。
牛牛一臉哀怨的看着面前錦袍上的一雙小髒手印,一臉的生無可戀。
慕菀已經踩着石頭走了過來,身子微微的朝前傾了傾,瞧着秦昊正在那裡放魚苗。而牛牛害怕的縮在秦昊的身後。
慕菀眉毛一挑:”怎麼了,娘能吃了你不成?“說着,就要伸手将小東西給拎過來,結果牛牛幹脆也忘記了自己手上的淤泥,伸手就抱住了面前的秦昊,嗷嗷的喊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慕菀被小家夥兒的反應給鬧的一頭霧水,瞧見小家夥兒死死的扒拉住了秦昊,她回頭朝驚夜揮了揮手,驚夜明白,立即退了下去,後院裡便隻剩下一家三口。
慕菀對上小家夥兒那雙忐忑的眼睛,甜美的一笑,然後,就在小家夥兒瞪大的目光中,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素手,蹲在秦昊的身邊,很是柔美的攬住了秦昊的脖子,甚至當着孩子的面,就在秦昊的臉上親了親,聲音也相當柔柔的道:“夫君,你是喜歡我呢,還是更喜歡牛牛?”
秦昊正好将小缸裡的魚苗給放完,轉頭看見慕菀一臉的柔情蜜意,他笑着勾着唇角,吻住了慕菀的唇,眸子緊緊的盯着慕菀的眼睛,低聲笑道:“自然是最喜歡你了!”
“啊?”此時的牛牛完全處于震驚狀态,一臉驚詫的看着自己的爹娘。
“爹爹,你竟然不喜歡我?”明白剛剛秦昊說了什麼以後,牛牛沾滿淤泥的小手全都撲騰在了秦昊的背上,一時之間,秦昊那月牙白的衣服上全都是小髒手印。
“你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寶寶的!!!!”牛牛暴躁的拉着秦昊的衣服。
秦昊起身,伸手攬住了慕菀,對于還在自己腿邊撲騰的小孩子,他呵呵笑道:”你娘是我最喜歡的人,你是我最喜歡的孩子。“
“為什麼你不是最喜歡我?”這一瞬間,對上他娘得意的揚眉,牛牛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爹娘給抛棄了。
慕菀很是得意的靠在秦昊的懷裡,對着自己的小混蛋,挑了挑眉道:“意識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了吧?你娘我才是最大的。”
“嗯。”秦昊随即應和着自己老婆道:“自然是最喜歡你娘親,要不然,也不會有你。”
“啊啊啊啊,安爺爺,我不要活啦嗚嗚嗚!”牛牛扭着小身子立即沖了出去。
看着被氣走的兒子,慕菀有些後知後覺的朝秦昊問道:“我剛剛很過分麼?”
“并沒有!”秦昊搖了搖頭。
慕菀覺得,聽完秦昊這樣說,自己也是無話可說了。
“好了,走吧,去看看他,順便換身衣服。”對于秦昊這種潔癖來說,白色的衣服上染着一背的兒子的手印,這種感覺可真是不太好受。
院子裡,
牛牛正趴在院子裡的秋天上,小小的一坨趴在上面,随着秋千的挪動,小身子也在上面跟着微微的動着,當聽見院子門口傳來的聲音時,他的小身子一僵,即便是聽出了爹娘的動靜,可他就是不動彈,哼,寶寶也是有脾氣的,就看你們兩個當爹當娘的怎麼哄我了。
牛牛心中正這樣得意的盤算着呢,可結果呢,秦昊進門隻瞧了那一小坨一眼,然後就轉身,低頭親了親慕菀,朝慕菀道:“在這裡等等我,我進去換個衣服。”
“好!“慕菀點頭。
秦昊笑了一聲,這才朝屋子裡走。
趴在秋千闆子上的小家夥兒掙着耳朵一直聽着這裡的動靜,可隻聽見他爹不管自己,進屋換衣服去了。
“嗚嗚嗚!”小家夥兒越想,心中就越不高興,他一小坨趴在那裡,聲音低低的道:“娘親,你們不愛我了!”
慕菀在他幹嚎的時候已經走了過來,上前,将他的小身子給抱了起來,母子倆都坐在秋千闆上。
“傻蛋,娘親哪裡不愛你了。”慕菀好笑的朝小家夥兒的眼角摸了摸,果然,幹燥一片,哪裡有掉什麼金豆子,這孩子,每次都是這樣,幹打雷不下雨。
“你們都不理我!”牛牛的小身子在慕菀的懷裡拱了拱,小胖爪子忽然抓住了慕菀的手,拉着她的手問道:“娘親,你說,我們倆要不然回去吧?回咱們家,咱們倆去流浪,這樣,你最喜歡的人就不是爹爹了吧?”
秦昊換好外袍從屋中出來,聽見牛牛這話,他故意将自己走出來的動靜弄得很大。
聽見秦昊出來了的聲音,牛牛頓時又開始慫了起來,小身子在慕菀的懷裡縮了縮。
秦昊站在了母子倆的伸手,順勢的給自己老婆推着秋千,對于那個縮在老婆懷裡的小蘿蔔頭,他的聲音沉沉的而又淡淡的道:“秦牛牛,别想做出拐帶你娘的事情來。”
“反正爹爹也不愛我,那我就要帶着娘走。”牛牛聲音忸怩的道。
“誰說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還帶你去爬山?給你做小木馬?給你買好吃的?給你養小白?”秦昊一連問了好幾句,等他說到最後的時候,牛牛已經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爹了。
“說,還要不要帶你娘走了?”秦昊絲毫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欺負小孩子,愣是朝自己兒子問道。
牛牛搖了搖頭:“不了。”
“大點聲,爹沒聽見!”秦昊面無表情的又說了一句。
慕菀已經忍不住要笑開了,牛牛聽見他爹的話,撅了撅自己的小嘴,心中很不情願,可嘴上還是隻能屈服于他爹的威壓。
“不會啦!!!!!”牛牛氣得肚子都鼓鼓的。
“很好。”秦昊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逗着嘴,可事實上,着實溫馨的很,牛牛跟他爹鬥智鬥勇,慕菀就在一邊觀戰,生活前所未有的平靜。
可這平靜,還是很快就被打破了,而打破這平靜的,正是呼延靈的兒子——長安。
驚夜将這消息告訴一家人的時候,一家人迅速跑向了呼延靈的小院子。
隐三在院子裡燒水,呼延靈有些着急的守在長安的床前。
慕菀進來的時候,坐在呼延靈的身邊,摸了摸長安的小腦袋。的确是有些熱。
“府中有一位大夫,是秦昊相熟的,驚夜和流淵已經去帶了!”慕菀拍了拍呼延靈的肩膀。
呼延靈紅着眼圈,手指始終抓住了長安的小手,搖頭道:“菀兒,我覺得長安這次發熱有些異常,昨天晚上他睡覺的時候有些不老實,可早晨起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我以為是風寒,可我瞧着,他的渾身都開始泛紅……“
這個孩子來的很不容易,尤其是在以前,知道自己很難懷孕以後,所以呼延靈對長安無比的疼愛,他身上有一點點的難受她也恨不得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淮安,看一下……“慕菀話還沒有說完,秦昊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這個人是秦昊早就安排好的了,自從慕菀和牛牛回來以後,秦昊的心裡還是不放心的很,必須常備大夫,因此,當長安發熱的情況出現時,大夫也能在第一時間出現。
“兩位夫人暫且讓一讓。”胡大夫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長安的小胳膊,開始把起脈來。
“大夫,我孩子到底怎麼了?”呼延靈根本站不住,等待大夫說話的過程,好似有一把極其遲鈍的刀在自己的心口上磨着一樣。
大夫把了一會兒脈,又看了看長安的舌頭,轉身。
此時,呼延靈的所有情緒都緊繃了起來,隐三終于燒完水,看見屋子裡的模樣,立馬就将呼延靈給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在隐三的懷抱貼上來的時候,呼延靈就像是一條漂浮的小船,終于找到了停泊的依靠,她緊緊的抓着隐三的衣服,眼睛紅的,若不是在強制的隐忍着眼裡的淚水,隻怕當場就會哭了出來。
“别怕,孩子一定會沒事兒的!”隐三必須要淡定,他若是撐不住,那呼延靈就更沒有依靠了,所以他一邊抱着呼延靈,一邊看向胡大夫。
胡大夫看向幾人,說道:“孩子的确是發熱,風寒有點嚴重,這孩子的身體以前是不是有點弱?”
“是,他從出生身子就一直不算太強壯。”呼延靈紅着眼圈點頭。
“你們不要擔心,雖然摸起來溫度有點高,可不算嚴重,我給你們寫張方子,你們去煎藥,另外,主子。”胡大夫說着,目光看向秦昊。
秦昊點頭,示意他繼續。
“東疆城外環境比較幹燥,外面的荒漠裡有一種叫火掌的東西,周身有刺,綠色或者深綠色,城中的集市上每天都會有賣藥草的人,将火掌給買來,配合煎藥,這樣最是好。我們這裡的人都用這個法子,别小看那東西,其實最是好用,若是沒了它,藥效保留甚至連一半都沒有。小孩子身體虛,也不能再拖了。”胡大夫交代道:“隻能用拿東西的汁液,最好多找一些來。”
“我知道,其實就是仙人掌對不對,全是刺,還能開花?”慕菀聽來聽去就覺得胡大夫說的火掌跟仙人掌很像。
胡大夫聽了慕菀的描述,點了點頭:“同夫人說的好像是很相像。”
“隔壁阿泠那裡就有,我見過,這樣,我先去隔壁拿一點,淮安流淵,你們倆帶人去集市上将能買的都給買回來,另外,同那些采藥的人預約好,他們這幾天采來的,我們全都買了。”
慕菀說完,就帶着牛牛去了隔壁,驚夜拿着開好的方子去胡大夫的院子裡抓藥,主子可是給他這裡配備了不少的藥材。
“胡大夫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是東疆醫術最好的大夫。“夫妻倆都有些着急,秦昊朝兩人解釋了一句。
呼延靈感激的看了眼秦昊,然後就守在床邊看着長安。
……
顧府中的确有,慕菀找了白氏,左右她們現在都不用了,所以慕菀也不客氣,将能拿來的全都拿來了,不過有些微微的幹巴了,能做出的汁液應該不多,不過,暫時應急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樣想着,她就立即帶着東西回了府中。
不過,此時的慕菀沒有想到的是,一場波折,已經在前面等着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