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骸骨
雖然不知道從那個圓球中灑落下來的粉末是什麼東西,但是何子銘可以确定,這些粉末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不會是爽身粉。
“嘶……”
原本隻是纏繞在木橋護欄上,緩緩遊動的毒蛇,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
何子銘右手邊護欄上的一條毒蛇昂起了三角形的蛇頭,飛快的吐着信子,陰毒的三角眼中透露着寒光,身體壓縮成“S”型。
半蹲在木橋上的何子銘緩緩站起身體,右手握住右小腿外側刀鞘中的“野獸”戰鬥刀刀柄。
“嘶!”
右手邊護欄上的毒蛇猛地朝着何子銘彈射而來,蛇嘴呈一百八十度張開,露出上颚那兩顆尖銳的毒牙。
唰!
何子銘閃電般的拔出“野獸”戰鬥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黑色鋒芒。
啪嗒!
那條向何子銘撲來的毒蛇摔落在木橋上,毒蛇蛇頭被一刀切開,點點蛇皿散落在木橋上,五彩斑斓的蛇身還在蜷縮纏繞着。
何子銘這抽刀一擊非常精準,可是卻并不能震懾到那些纏繞在木橋護欄上的冷皿生物。
一條接一條毒蛇昂起三角形蛇頭,做出攻擊之勢。
看到這些毒蛇突然之間被激怒,表現出強烈的攻擊欲,何子銘已經可以猜到剛才從圓球中灑落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什麼。
信息素!
隻有這種東西,才能讓這些毒蛇突然變得如此暴躁,對自己發起攻擊。
“嘶!”,“嘶!”
又是兩條毒蛇朝着何子銘彈射而來,張大着嘴巴,露出尖銳的毒牙,想要把毒腺中緻命的蛇毒注入何子銘的身體中。
唰!唰!
何子銘手中的“野獸”戰鬥刀接連切出兩道黑色刀芒,分别将兩條毒蛇腰斬和斬首。
何子銘擅長用毒制毒,但是同樣的,他的刀也很快;隻是他玩毒的手段,遮蓋了他快刀的光芒。
被腰斬的那條毒蛇并沒有立刻死去,還在木橋上扭動着身體,蛇皿在木橋上雜亂的進行着塗鴉。
護欄上的毒蛇一條接一條的撲來,何子銘不斷的揮動着“野獸”戰鬥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黑色刀芒,每一道黑色刀芒落下,就會有一條毒蛇被斬落。
何子銘的刀很快,可是他的刀再快,還是有些難以抵擋住悍不畏死,向自己撲來的毒蛇。
毒蛇的進攻逼得何子銘不斷後退,很快就退下了木橋。
木橋上,十幾條毒蛇還在朝着何子銘快速遊來,顯然,并沒有因為何子銘退下木橋,這些毒蛇就放棄了進攻。
何子銘左手伸向自己挂在腰間的小袋,從裡面抓出幾顆藥球對着木橋上的毒蛇丢了出去。
嘭!嘭!嘭!
藥球落在毒蛇群中,立刻爆裂開來,藍色的藥粉灑落出來。
在毒蟲毒物毒蛇遍布的非洲雨林中,何子銘自然是有所準備,而且對于他這樣的用毒高手,身上不帶毒藥才是怪事。
那些藍色藥粉表現出強烈的腐蝕性,粉末落在毒蛇身上,迅速腐蝕掉蛇鱗,侵蝕進毒蛇身體中。
原本還表露出強烈攻擊欲的毒蛇,這個時候,全都蜷縮起身體,在木橋上翻滾着。
何子銘拿着“野獸”戰鬥刀挽了個刀花,甩掉刀身上的蛇皿,反手握着“野獸”戰鬥刀重新踏上木橋,向木橋對面的那排木屋走去。
落在何子銘身上的信息素還沒有散掉,可是木橋上這些毒蛇正遭受着劇毒的腐蝕,根本無暇再去攻擊何子銘。
木屋裡那個人似乎并不再打算讓毒蛇來攻擊自己,何子銘握着“野獸”戰鬥刀一路走過木橋,也沒有再遭到毒蛇的進攻。
何子銘收起“野獸”戰鬥刀,站在木屋前,朗聲說道:“請問,骸骨教官在這裡嗎?”
“進來吧。”
木屋中傳來一個如破風箱般難聽的聲音。
何子銘正打算伸手把門推開,可是在手快要觸碰到木門的時候,又把手縮了回來,想了想,脫下自己身上那件沾染了信息素的迷彩服,包裹在自己手上,隔着迷彩服把木屋門推開。
把木屋推開後,何子銘看了眼纏裹在自己右手上迷彩服,發現迷彩服上沾染了一層很細的粉末,心中暗暗為自己的謹慎感到慶幸。
如果剛才直接伸手去推木門,自己手上肯定會沾上門上的毒粉,雖然自己不會因為這些毒粉喪命,但是也絕對不會好受。
木屋内的光線很昏暗,門口的架子上架着一具骷髅。
何子銘隻是看了眼那具骷髅就可以确定,這不是模型,而是一具真的人體骸骨。
骸骨頭顱正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彈孔,這應該就是造成骸骨主人死亡的緻命傷。
木屋牆壁上挂着各種各樣的部落圖騰,絕大多數是非洲部落的圖騰,而除了這些非洲部落的圖騰外,何子銘還在其中發現了苗族的圖騰。
看到苗族的圖騰,何子銘明白了骸骨會用毒的原因。
“好了。”
坐在木塌邊的骸骨站起身來,對躺在木塌上的學員說道:“回去以後,每天早晚用我給你的藥粉清洗傷口,将餘毒清除。”
“多謝骸骨教官!”
那名金發碧眼,臉上長着雀斑的“煉獄”學員向骸骨道謝後,捂着自己的腹部,向木屋在走去。
在從何子銘身邊經過時,目光稍微在何子銘身上停留了片刻,可是也沒有做很長的逗留,快步離開了木屋。
不是何子銘這種從小跟毒打交道的人,不會願意在骸骨的木屋中做過度的逗留。
那名學員走過木橋,看到木橋上那些死蛇時,被吓了一跳,發出一聲驚呼聲來,緊接着在急促的腳步聲中,飛快的逃離了木橋。
何子銘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骸骨。
骸骨人不高,也就一百七十八公分左右,年紀在四十多歲,五十歲不到的樣子,從他的相貌來判斷,是亞洲籍。他挽起衣袖的手臂上遍布着傷口,在這些傷口中,還有好幾處是被毒蛇咬傷後留下的點狀齒印。
在何子銘打量着骸骨的時候,骸骨同樣也是在打量着何子銘,觀察着這個被雲嶽點名送到自己這裡來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