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禅早就想過,或許有人會不畏懼自己的勢力,來砸自己的場子,在他的腦海裡,這個人很可能會是孫策,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幫着衆人朝自己表達不滿,想要咋了自家場子的人,竟然會是阿父,聽到劉備的話語,劉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劉備卻是毫不在意的吩咐道:“讓他過來!”
劉禅不敢拒絕,隻能是叫來了個奴仆,讓王二郎前來,王二郎有些膽戰心驚的來到了這裡,走近了,劉備與孫堅頓時就将他認了出來,劉備笑着說道:“方才我便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賣肉粥的二郎啊,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
“拜見司空。”,王二郎此刻也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連忙拜見了劉備,又拜見了孫堅。
“我說王二郎啊,我們這正聽到妙處,你怎麼就不接着說了呢?”,孫堅有些不悅的問道。
不等王二郎解釋,劉禅便開口說道:“這是我所吩咐的,這便是日後本地之營業方式....”
“哼,什麼方式,這不好,不好,你改一改罷,讓他今日就把全部的故事說完!”,劉備不悅的說道,劉禅有些為難,壓低了聲音,說道:“阿父啊,隻有這樣,他們明日才會再來啊,若是故事一日就說完了,那明日怎麼辦啊??”
劉備卻還是不認可,他看了看周圍,方才說道:“你看這麼多人都是意猶未盡,錢财算得了什麼呢?便一次說完好了!”,在劉備孫堅等人的眼裡,錢财的确是不算什麼,但凡大漢名士能臣,有貪酒的,有貪名的,卻少有貪财的,錢對于他們而言或許是最不值得的東西了。
可劉禅并不這麼想,他做這麼多的事情,不就是為了個錢麽?按着阿父的話語去做,豈不是前功盡棄?
劉禅還在猶豫着,劉備已經有些惱怒了,皺着眉頭,問道:“怎麼?還不照辦?”
劉禅擡起頭來,說道:“孩兒自有想法,怕是不能照辦!”
“哦?那好吧。”,劉備點了點頭,便與孫堅聊了起來,再也不提此事,劉禅送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疑惑,他本以為自己又要遭受阿父的一頓謾罵了,沒想到啊,竟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說服了,這讓劉禅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裡。
直到劉備與孫堅決定要離去的時候,劉禅方才攔在了他們的面前,看着劉禅笑眯眯的樣子,劉備不耐煩的說道:“怎麼?還有别的事啊?”
“阿父,嶽丈,這院落樓閣尚且無名,還請阿父為院落賜名!”,劉禅認真的說着,朝着劉備一拜,劉備聞言,思索了片刻,便說道:“我看你這院裡,講的都是些賢才忠烈,就叫叙賢院好了....”,劉禅大喜,又看向了孫堅,說道:“還望嶽丈給樓閣取個名。”
孫堅欣慰的撫摸着長須,緩緩說道:“不如,就叫進财樓好了。”
“嗯??進财樓??”,劉禅頓時就愣住了,瞪大雙眼,有些說不出話來,孫堅問道:“莫不是覺得不好??”
“啊,并非如此,挺好,挺好!”,劉禅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來,衆人也是紛紛恭賀起來,司空與太尉這才離開了此處,兩人并沒有坐馬車,坐了許久,還是走一走感覺舒适一些,走在路上,劉備方才問道:“你怎麼會取那麼一個名字來,哈哈哈,你沒看到禅兒的臉都青了...”
“哦,我取得名字有何不妥啊?”
“俗,太俗了。”
“哈哈哈,你取得名字,那是給名士士子們的,我取的名字,那是給平民百姓們的,他的那院落樓閣,又不是隻有士子才會前來,取個簡易些的名字,還帶着喜氣,能更快速的傳播在百姓們之中啊,我這也是為他着想啊。”
“可惜啊...”
“可惜,再也吃不到那肉粥了。”
初次的開張非常的不錯,尤其是二郎的故事,更是吸引了無數人,口口相傳,叙賢院之名竟是如此傳開了,其中也少不了劉禅的奔波,劉禅找了不少的人,專門來傳播叙賢院的事情,僅僅是經過了一段時日,叙賢院便在雒陽變得火熱,無數人聞名趕來,人滿為患,如此龐大的院落,都有些容不下如此多的來客了。
劉禅沒有猶豫,便又在司隸地區的其餘幾個縣城内準備設立分院,在他的腦海裡,這叙賢院是要遍布大漢每一個角落裡的,看到了叙賢院前景的并不是隻有劉禅一人。
厚德殿。
袁尚将有關的文書放在了天子的面前。
劉熙有些疑惑的拿起了文書,可隻是翻看了片刻,他便笑了起來,搖着頭,說道:“顯甫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司空家的孩子開了個酒坊,你也要親自來跟朕彙報?”
“陛下,并不是酒坊,其中可以聚餐,有舞女之類,隻是發展了一個月,便已經更加的完善,應有盡有,若是發展起來,定然是遍布大漢全境。”
“那又如何?撐死了還不過是個商賈,司空家的孩子能夠發奮圖強,自力更生,不是挺好的麽,哪怕隻是個商賈。”
“陛下,我覺得繡衣使者可以派遣大量的人手進入叙賢院裡,這裡打探消息比其餘地方都要便捷...”,袁尚認真的說着,劉熙聽着袁尚說完,方才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顯甫,你是朕的耳目,這些事情,你不必親自來禀告我的,自己決定就好。”
“多謝陛下!”,袁尚大拜。
兩人正在聊着,齊悅忽然在門外叫道:“尚書令荀彧恭問陛下躬安!”
劉熙一愣,看了看袁尚,袁尚朝着天子一拜,方才走了出去,走到了殿門口,見到了正在等候着的荀彧,袁尚朝着他一拜,便離去了,荀彧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離去,随後也走進了大殿裡。
“臣彧拜見陛下!”,荀彧朝着劉熙一拜,等了片刻,卻也沒有等到天子的那一句免禮,荀彧恭恭敬敬的保持着行禮的模樣,方才聽到天子開口說道:“起身罷。”,荀彧緩緩站起身來,看向了天子,劉熙皺着眉頭,看起來有些愠怒。
“荀令公啊,怎麼,又為打探朕外出的消息而來?”
荀彧面色平靜,朝着天子再拜,說道:“臣有罪!”
“令公有何罪啊?”
“我将天子之行程透露給了鄧艾,讓他在城外等着陛下,想讓陛下親眼見一見圩田之法。”
“朕看到了,令公功高啊。”
荀彧沒有辯解,隻是站在那裡,十分的坦蕩,低着頭,不言不語。
劉熙長歎了一聲,方才說道:“荀令公啊,想要讓朕重視農桑,你上奏便好了啊,何必要如此為之呢?朕的行程,任何人都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你身為尚書令,豈能不知?”
“臣有罪,還望陛下責罰。”
“朕罰你一年之俸祿!”
“謹喏。”
“好了,令公,坐下來罷。”,劉熙招了招手,讓荀彧坐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才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就如此過去了,朕再也不計較,可若是再有下次,朕可就不會寬恕了!”,荀彧拜謝,劉熙這才認真的說道:“鄧艾那一日與朕說的,朕也派人去查過了,他沒有欺騙朕....”
“農桑乃是國家大計,不能松懈,鄧艾那些關乎與農桑的政令,就讓他去做罷,尚書令要多幫着些他...”
荀彧點了點頭。
“哎,朕的大臣們啊,一個都閑不下來,孔明他們忙着編訂新律,劉巴在忙着發行紙币,鄧艾在忙着推廣圩田...昨日曹沖又上奏,說是要改變稅法..朕簡直是一天都不能閑下來!!”,劉熙看似惱怒,而荀彧卻看出來了,天子的心情大好,藏不住心中的得意。
天子愛才,他也不怕忙碌,看到這些大臣又拿出了更多的政策來,天子心裡那是說不出的得意與開心呢,劉熙笑着問道:“曹沖的奏表,尚書令也看過了?”
“臣未曾看過。”
劉熙從案上拿起了一篇奏表,遞給了荀彧,荀彧接過,這才認真的看起來,這就是曹沖所上奏的,大概意思就是如今的稅收過于繁雜,雖然不重,可是涉及的領域有些雜亂,有些地方則是空缺,故而曹沖想要正式的将諸稅收給确定下來。
荀彧直接翻到了最後,看他到底想要制定下那些稅收來。
“貨物增額稅?”,荀彧看到了第一個,就已經懵了,這是什麼東西?荀彧疑惑的擡起了頭,看向了劉熙,劉熙撫摸着胡須,笑着說道:“所謂貨物增額,便是如今的商品在流通,加工之中所産生的增值啊,荀令公莫非不知啊?”
“陛下大才,臣卻是不知!”
“花費稅...營稅,大商賈稅,資源稅,山林稅,房稅..車船稅...馬車購置稅,船舶稅...”,這些稅收共計十六項,看的荀彧都是一頭霧水,他未曾讀過這方面的書,對稅收的了解不多,曹沖所書寫的内容,連荀彧都看不懂,好在一旁的劉熙不慌不忙的幫着解釋諸稅收的含義。
“荀令公,你覺得如何啊?”
“這...臣愚笨,臣不知。”
劉熙這才得意的說道:“既然荀令公還是沒有看明白,朕便一一為荀令公來講解罷。”
“多謝陛下!”
站在殿門的齊悅也是崇拜的看着天子,國家正在給尚書令指點迷津啊,這是何等罕見的事情啊,國家大才啊,雖說曹沖昨日進宮将這些一一詳細的告知了國家,可這并不妨礙自己對于國家那淵博學識的崇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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