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铄起了個大早。
洗漱之後,他在門外的空地上趴下,做起了俯卧撐。
沒一會,衆人也都起了。
陳伍出門後,見曹铄趴在門口,做着俯卧撐。
他連忙背過身去。
曹铄已經看到了他。
一邊做着俯卧撐,曹铄一邊說道:“膽子不小,見到我敢背過身,連點禮數都不會了?”
“公子……”陳伍苦着臉轉過身:“您身下沒人……”
曹铄滿頭黑線,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摔趴下去。
“你腦子裡整天想什麼呢?”他爬了起來:“這叫俯卧撐,以前沒見我做過?”
“我隻知道被褥裡和女人睡一起是這樣……”陳伍低着頭,偷眼看着曹铄。
自從造了健身器材,軍營裡士兵訓練都是器械。
曹铄并沒有教他們俯卧撐和仰卧起坐這些。
他以為将士們應該都會……
可他沒想到,簡單的健身動作,在陳伍眼裡居然成了被褥裡的那點事。
“我就納悶了。”曹铄郁悶的對陳伍說道:“像我這麼有内涵的翩翩俏公子,怎麼就有你這麼猥瑣的手下。”
陳伍嘿嘿一笑,尴尬的撓了撓頭。
“過來,有事問你!”曹铄招了下手。
陳伍湊到跟前。
曹铄小聲問道:“滋味怎麼樣?”
“什麼滋味?”陳伍茫然問道。
“女刺客啊!”曹铄正色說道:“分給你的那個叫什麼來着?輕塵是吧?”
“對,輕塵!”陳伍眨巴了兩下眼睛:“怎麼了?”
“滋味怎麼樣?和普通女人有什麼不同?”曹铄壓低聲音問道。
陳伍被他問的有些尴尬,嘿嘿一笑說道:“沒什麼不同,肉結實些……”
“問你等于白問。”曹铄撇了下嘴,他恰好看到劉雙也出了房間:“劉雙,你過來。”
同樣的問題問了走過來的劉雙。
劉雙也被他搞的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蠢貨!”兩個手下都沒能回答上來,曹铄說道:“給你們女人都用不好!就算是拿豬肉挖個窟窿,還有大小之分、肥瘦不同吧?”
“公子……”陳伍苦着臉說道:“我們真說不上來……”
“不說這個也成。”曹铄說道:“我還是信不過她倆,不過她們确實又有用,能讓她們配合,過段時間去荊州,我就能把他們的老巢給搗了!”
“公子要我們做什麼?”劉雙問道。
“已經是你倆的婆娘。”曹铄說道:“就由你倆負責看好她們。”
“公子放心。”陳伍說道:“我睡着都睜着一隻眼睛。”
“你當自己是魚呢?”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睜着眼睛睡覺!”
陳伍尴尬的咧嘴一笑。
“傳令下去,讓大家吃點東西,我們該出發了。”曹铄吩咐。
半路解決了刺客,衆人幾天後來到下蔡。
下蔡坐落于淮水北岸。
這裡離楚國古都壽春不遠。
袁術稱帝之後,把都城設在揚州卻經常居住在壽春。
呂布女兒要去的,正是舊楚故都。
路上,輕柳、輕塵也沒什麼不妥的舉動。
她們好像已經習慣了做陳伍、劉雙的女人,時常和輕舞說說話,甚至每到一處還保持着警覺。
曹铄等人來到下蔡的時候,呂布女兒還沒有經過這裡。
在下蔡城裡落了腳,曹铄令人沿途探查呂布女兒行蹤,他和衆人則以逸待勞,隻等半道劫人。
“你感覺輕柳、輕塵能不能信得過?”進了館舍房間,曹铄向輕舞問道。
“實話說,我不知道。”輕舞說道:“我們雖然從小在一起長大,可每個人為了活着,都會出賣其他姐妹。我們沒有任何感情,更不可能交心。太容易相信别人的姐妹,早就死完了。”
“每天那樣活着,累不累?”曹铄說道:“人活着,總得有一些值得相信的朋友。”
“我相信公子。”輕舞甜甜一笑。
“不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曹铄說道:“這個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害你,唯獨我不會!”
“嗯!”輕舞輕輕應了一聲。
“刺客老巢是不是在襄陽城内?”曹铄問道。
“不!”輕舞說道:“是在魚梁洲。”
“魚梁洲?”曹铄說道:“選擇那樣的地方,必定是有道理,那裡的地形怎樣?”
“三面環水,景色宜人。”輕舞說道:“可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那裡。”
“還是要回去。”曹铄說道:“那裡會是你的家。”
“那裡不是我的家。”輕舞十分落寞的說道:“有公子的地方,才是家!”
微微一笑,曹铄說道:“早晚有一天,曹家會得到荊州,我那時說不定會在魚梁洲安頓下來,陪着我的女人生一群孩子,從此頤養天年……”
“公子說這些,你自己信嗎?”曹铄還沒說完,輕舞就打斷了他。
“信!為什麼不信?”曹铄說道:“那可是我的夢想!”
“我發現公子什麼都好,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太好。”輕舞掩着小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曹铄咧嘴一笑。
“就在剛才。”輕舞說道:“公子是個怎樣的人,難道自己不知?”
“你認為我是個怎樣的人?”曹铄問道。
“雖然看着不太正經,說話油腔滑調,卻是心懷天下有宏圖之志的人。”輕舞說道:“避世根本不是公子這樣的人會做的選擇。”
“好吧!”曹铄撇了撇嘴:“被你看穿了。我就是想柔情一把,你一點都不知道配合,破壞氣氛嘛不是!”
“公子打算怎麼去截呂布女兒?”知道曹铄接下來肯定會胡說八道,輕舞趕緊岔開話題。
“我們來的太早了。”曹铄說道:“還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等斥候回報,确定他們的方位,再迎上去攔截。”
“公子認為他們會從下蔡這條路走?”輕舞問道。
“不一定。”曹铄說道:“徐州到壽春,有好幾條路可以走。不過我認為他們選擇下蔡的可能最大。”
“為什麼?”
“下蔡離各個勢力都很遠。”曹铄說道:“袁術稱帝不得人心,無論走哪條路,都會有人給他使絆子。從他稱帝的那天起,就注定他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