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心裡有再多的豪言壯語,但是現在最現實的問題就是把十七姐的問題給解決了,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還是被挂掉了,消息和信息全都不回。
我記得之前和琳琳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惹她生氣,沒有什麼問題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真的解決不了,那就再加一場電影。
難道真的是富家大小姐的脾氣嬌氣的很,根本不能惹嘛!
我正打算着怎麼去找十七姐道歉,唐詩雅突然在下面叫我吃飯,吃完飯之後,唐詩雅又和老太太商量老太什麼時候回家的事情。
但是談到最後,老太都是一臉隻要你們不給我生個外孫這輩子都别想趕我走。
吃完飯,唐詩雅把我拉到卧室說:“要不然這兩天你配合我騙一下我媽吧,要不然她是絕對不肯離開這兒的。”
“騙,怎麼騙,假懷孕嗎?”
“對,就是假懷孕,假結婚都已經騙過去了,到時候隻要我們在醫院僞造一份病例回來給她看看就行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過公司了,公司上一次那個貪污的内鬼還沒有查出來,我擔心他會趁我不在的這幾天再次動手。”
看着唐詩雅焦急的樣子,我答應她明天就去醫院去弄一份假病曆來,先把她老媽騙走再說。老太太雖然對我很好,但是她一直待在濱海我就什麼事都幹不了,到現在都還沒和十七姐解釋清楚那天的事情。”
但是還沒等到第二天我們去僞造假病曆,這天下午的時候,老太太就一臉驚悚的找到了我們的房間,然後對我和唐詩雅說家裡出事了,她要趕着回去處理一下。
一聽到她要走了,我和唐詩雅心裡不禁一陣高興,但是唐詩雅一聽家裡出事了,就着急的問她家裡出什麼事了,但是老太卻死活不肯說,隻是一直說這事和唐詩雅沒關系,我們隻管安心的造小孩,等她處理完這件事說不定還會回來看我們。
既然她已經這麼說了,我和唐詩雅也是感歎老天終于開眼了,于是就幫着她趕忙收拾好了行李,定了當天下午濱海到廣州的機票。
到了下午五點鐘,我們才算把老太太送上飛機,駕車回到橡樹灣唐詩雅的别墅之後,我像往常一樣就想往卧室裡鑽,但是卻被唐詩雅一把給攔住了。
“幹嘛?”我不解的看着她。
“嘿,我媽走了,我們的合同也算結束了,現在我就付給你剩下的錢,從今天起,這個别墅就不再是你家了。”她一臉霸氣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心想是啊,唐詩雅的老媽走了,現在的我對她已經沒有作用了,也就是說,以後我就不能繼續住在這兒了。
“這是那剩下的二十萬”,她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說着她從卧室裡提出來一個大大的手提包。
“怎麼,不舍得走啊?”她看我一臉舍不得樣子。
“嗯,确實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也都走,走,我送你”,她在後面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出門外。
我将一隻腳卡在門上問她我什麼時候能不能過來做做客,她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我說什麼時候。
“等你足夠優秀的時候,或許等你足夠優秀的時候我們還能假戲成真”,她調笑着說道,唐詩雅可能沒有想到,到最後她竟然會一語成幾。幾年以後,我以房子主人的身份再次住了進來。
多年以後回想起那個下午,我的嘴角都會不自覺的上揚,我在後來的日子裡一直都認為就是她的那一句話在我心裡種下希望的種子。
“好了,别看了,等你真的有錢了就不稀罕我的房子了,到時候别墅四五套,每套裡面包養個小三,到那時候那還會記得我這個黃臉婆啊”,我笑着看了看她沒有說話,而是老老實實的上了車子,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去哪?”車子發動起來以後,唐詩雅忽然問道。
她這一句話一下子把我給問蒙了,去哪,我竟然也不知道去哪了。去皇朝的地下拳場,我不知道現在裡面的兄弟還認不認我,去之前我一直租住的那個小出租屋,我已經快要兩個月沒有去過了,不知道房東有沒有重新租出去。
想想還真特麼可笑,上午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闖出一番事業,能和唐詩雅平起平坐喝咖啡。到了下午就淪落為喪家之犬,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去哪?你不會沒有住的地方了吧?”她又問了我一遍。
“去,去世紀花園”,我給她報出我之前租住的那個小出租屋所在的小區,現在可不能讓她知道我還沒有地方住,要不然能被她笑死。
“好的”,她啟動車子向世紀花園開去,世紀花園可以說算的上是濱海為數不多的幾個開放性小區,另一個意思就是這是濱海最老的幾個小區之一,裡面除了有個小花園之外什麼都沒有。把我送到地方之後,她說她今天還有個應酬就先走了。
回到世紀花園之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得之前是一下子交了三個月的房租,現在才過了兩個多月,應該還沒到期的吧,于是就屁颠屁颠的往樓上跑去。
但是沒想到還沒跑到出租屋的時候,我就在樓梯的轉角處看到自己的東西,我在出租屋的東西全都被搬出來了,放在樓梯的拐角處。
那些雜物的最上面是一個小熊形狀的抱枕,林琳知道我睡覺喜歡抱着東西,所以就送了我一個,我一直放到現在。
小熊抱枕上面落滿了灰塵,周圍全都是蜘蛛網,顯得異常的落寞,看着原本租住的房間成了别人的家,我心裡不禁一陣火氣。
但是真幾個月的經曆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就算我現在找到房東去理論,他也不可能把那裡面的租客趕出來,而且也不會退還我的房費,我現在找上去隻能是給自己難堪。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後将雜物上面的小熊撿了起來,将上面的昏沉和蜘蛛網打掉,也不嫌髒,就抱在自己懷裡,拎着手提包下了樓。
走到小區的小花園,我找了一個長條凳坐了下來。在濱海呆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就隻剩下這麼些東西。
但是不怕,我還有十七姐呢,我在心裡給自己暗暗打氣。于是又鼓起勇氣給十七姐打了電話,但是那邊顯示的直接是關機。
我急了,在QQ上給她發了幾十條消息,隻要她登上QQ,應該能看到的吧,但是等了一段時間之後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我急了給十六姐打了電話,十六姐顯示的也是關機,沒辦法我隻好打給小十八。小十八那邊倒是接通了,但是她給我的卻是一個令人心痛的回複,她說十七姐說如果我打電話給她的話,讓她轉告我一下,我們兩個興許應該冷靜下來,重新考慮一下我們是什麼關系了。
小十八說完,我整個人都傻住了,突然覺得眼前的世界都變成了灰色的,為什麼老天要讓我在一天之間失去所有的東西。難道之前的那些全都是鏡花水月不成,難道這一切都全都是泡沫不成,一碰就破。
我摸了摸兜裡的銀行卡,現在我身上就隻有那麼多東西了,但是我卻不想話一分錢。
我雖然知道羅胖子的出租屋的地址,但是現在我卻不想去打擾他,他一個人不容易,而且我聽說他最近在追公司内部的一個女孩,這是胖子第一次鼓起勇氣去追一個女孩,我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
轉眼間天就暗了下來,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從兜裡翻出來一張破舊的五元錢買了一個雞蛋灌餅吃。
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的話,我就回去皇朝地下拳場打黑拳,雖然工作不如在漢唐天下當小白臉輕松,但是最起碼我能在哪找到最起碼的自尊和男人的尊嚴,在那裡掙得每一分錢都是我應得的,都是我靠自己的實力拿到的,我心裡踏實。
今天就不去找什麼賓館了,我前兩天從天哥那裡得到消息,我爺爺現在在外地的治療進行的頗為順利,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回家靜養就行了。
正好等他們回來以後把我卡裡面的錢全都打回去,這樣我媽就不用每天那麼努力的去賺錢了,而爺爺也能得到更好的後續靜養和照料。
下定決心之後,我把手提包放到地上,然後躺在校區花園的長條椅上面。
晚上九點鐘,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下來遛狗,那些撒歡的狗到了下面像瘋了一樣到處亂竄,有的狗甚至直接從我身上跳過去,我一直被那些畜生折騰到十點半才漸漸的有了些困意,剛想把小熊抱枕抱在手裡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遠處有一陣汽車的鳴笛聲。
緊接着一股車燈直直的向我射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心下想着人有病吧,大半夜的在小區裡鳴笛,還大開遠光燈。
但是當那人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唐詩雅,她,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