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救火行動依然在繼續,我們兩個卻被擡回了各自的房間,雖然挨了一槍,但是這樣的結局還是我比較希望看到的,我不知道那間房子裡還有多少毒.品,但是這樣一來,恐怕就算有再多的毒.品也留不住了。
打了麻醉針之後,我昏睡了過去,第二天才醒了過來,第二天,忍着疼痛站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看了看那一座房子,火已經熄滅了,但是還是不停的有濃煙從房頂的小窟窿裡面冒出來,昨天那一幫人的表現很精彩,這下可謂是打擊了瑙坎集團的嚣張氣焰。
這樣一鬧,我想瑙坎本人也應該在外面呆不久了,自己的兒子都挂了,他肯定是要回來看看的。
下午三點鐘,窗外一陣喧鬧,我坐在床上向外看去,一輛牧馬人越野車從外面開進了營地,而在牧馬人的後面,還跟了五輛軍用吉普,我心下想不會是政府軍發現這裡了吧,于是就走到窗戶旁邊向下看去。
而這個時候,卡吉利已經拖着傷體早早的站在外面迎接。
不一會兒,牧馬人越野車上走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穿着黑色的休閑服。一見到此人,卡吉利馬上迎了上去,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卡吉利扇倒在地。
但是卡吉利愣是忍住沒有吭聲,那個男人還想上腳踹她,但是被身邊的其他人給拉住了,而經常跟在卡吉利身邊的兩個侍女連忙将卡吉利從地上扶起來。
在瑙坎集團,我想除了瑙坎本人,應該沒人敢這麼對卡吉利了吧。
這時,那個男人将臉上的墨鏡摘掉,突然向我這邊看來,我的眼神正好和他對上,看到他的眼神我的背後就升起一陣冷汗,好可怕的男人。
我離開窗戶,走到自己的床上,然後蓋住自己的身子,接着讀還沒有讀完的《拿破侖傳》,但是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很快,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進來了兩個黑衣人,瑙坎集團軍裡面沒有這樣子裝扮的人,他們肯定是瑙坎本人帶來的,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林墨先生,請你跟我們下去一趟吧”,他們還算客氣,沒有直接将我從床上拖下去。
“好的”,我很平淡的放下手中的書,然後下床拖着一條殘腿跟着他們走到了樓下,走到二樓走廊的時候,我瞄了一下一樓的大廳。
會客廳裡,瑙坎本人正端坐在沙發上,而卡吉利則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旁邊。
我慢慢的走到他們面前,然後瞥了卡吉利一眼,發現她的左臉上有一道鮮紅的巴掌印,半邊臉都快腫了起來,看來瑙坎下手還真夠狠的。
看到我來了,瑙坎站起來直接一腳踹在了我的小腹上,他穿的似乎一條軍靴,這一下和用一塊鋼闆打在我的肚子上沒有太大區别,我額頭上瞬間滲出一次呢冷汗,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他看我沒有站起來,于是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頭發,讓我看着他說:“說,你是不是鬼?”
他表現的異常憤怒,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認為昨天晚上那場無妄之災可能是我引來的,我是對方的内鬼。
“說話啊”,他抓着我的頭發用力的往地上一磕,我的下巴狠狠的撞在地上,嘴裡出現一股腥鹹的液體。
“你他媽的倒是說話啊”,他站起來,朝着我受傷的地方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後用皮靴狠狠的碾在我的傷口上。
“啊!!!”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大腿處傳來,我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感覺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眩暈的狀态。
“還不說是不是”,他有一把抓住我的頭發。
“不……是……”我把每個字都咬的很清楚,口中不停的倒吸着涼氣。
“不是,不是那對方是怎麼找到我們呢的,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兒子回來了,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個房間住,為什麼被殺的不是你,啊?”他歇斯底裡的喊叫讓我有些耳鳴,我使勁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兒子,運氣不好呗”,我略帶玩笑的話激怒了他,嘭的一下,我的下巴更加猛烈的磕在大理石上面,意識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瑙坎太狠了。
“把他給我剁了喂狗”,瑙坎一下子放開我的腦袋,然後對旁邊的黑衣人說道,那兩個黑衣人他給你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向我走來。
“不行,你不能殺他”,卡吉利忍着傷痛一下子撲了過來,壓在我身上不讓那兩個黑衣人動手,看到卡吉利這個樣子,那兩個黑衣人也猶豫了,看着瑙坎。
“不能殺他?就因為他是小白臉,卡吉利,你在我離開的時候養小白臉不說,還他媽的養了一隻鬼,害死我兒子這個賬我還沒和你算呢,你現在又跑來維護這隻鬼,你是不是也想死”,瑙坎顫抖着雙手指着卡吉利說道。
“他不是鬼,我保證,他絕對不是鬼。”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你他媽整天待在這裡,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鬼”,瑙坎憤怒的一把抓住卡吉利的長發,似乎憤怒到了極點。
“今天如果你要攔着,你也得死”
“哈哈,好啊,現在毒.品的生産線已經被炸掉了,除了我沒有人能恢複那條生産線,而且就算你能恢複那條生産線,沒有我的制毒技術,你的毒.品産量最少減少一半,到時候你就等着你的軍隊餓肚子吧”。卡吉利放出了最後的大招。
“你……”瑙坎還是被她給鎮住了,因為如果毒.品減半的話,以為着他最起碼要裁軍一半,這樣他的實力得到巨大的削弱,而金三角不僅僅隻有瑙坎集團一支割據軍閥勢力在,他的部隊裁員那麼多人,肯定會遭到來自于其他軍閥的攻擊,到時候别說他兒子了,恐怕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你這麼護着他”,瑙坎也被卡吉利的執着給氣到了。
“沒有什麼理由,你就是不能殺他”
“好,好,我就讓他再多活幾天,如果再讓我抓到任何把柄,我連你一塊殺”,說完他氣哼哼的拂袖而去,走到外面的院子裡坐上牧馬人離開了。
她對着旁邊的軍人指了指我,兩個士兵馬上走過來将我扶起來,然後背到了我的房間。
剛才瑙坎用腳碾在我的傷口上,昨天剛上的線已經崩開了,所以軍醫不得不再次過來給我縫合,但是這一次,我沒有讓他打麻醉劑,而是看着他幫我的傷口縫合,我要記住這痛,以後,我會讓瑙坎本人加倍奉還。
傷口縫合完畢之後,軍醫退了出去,而緊接着卡吉利走了進來,我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進來想對我說什麼。
“今天真是謝謝你啊”,如果不是她,我想我今天絕對不會活下來。
“不客氣,你昨天晚上不也想冒着生命危險幫我逃脫嘛”,她笑着說道。
“不一樣,我當時隻是想法,而你是真的救了我”,坐吧,說着我給她騰出來了一個地方,她沒有拒絕,坐在了我身旁。
“傷口還疼嗎”,她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我的臉龐,因為剛才瑙坎抓着我的腦發撞了兩次地。
“不疼了”,我微笑着向她點點頭,然後後撤了一下,躲開了她的手,她愣了一下,然後尴尬的将手抽了回去。
“瑙坎這個人雖然及其兇狠,但是相比于他的兒子來說,他還是更愛那些毒.品多一些。因為他的兒子隻會給他帶來麻煩,而毒.品則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财富,美女,和至高無上的權利,這些毒枭一般都會很珍愛這些,所以隻要他還在乎這些,就不會殺我,當然,我也不會讓他殺你”
“謝謝你,不過剛才你說毒枭都熱衷于這些,那麼你呢,你是為了什麼來這裡當毒枭呢,難道你也迷戀金錢和地位?”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大概是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這個女人吧。
“哼,你覺得這些對我重要嘛,我出生在阿聯酋的迪拜,父親是做石油生意的,母親是當地一家金融機構的顧問,從小時候起,金錢對于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上了大學之後我就想要擺脫從小公主般的待遇,于是開始尋求一些冒險刺激的活動。所以畢業了之後就來到了這裡,金三角,這個亞洲最不穩定的地方”,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怪癖。
的确,出生在迪拜,九三再平凡的家庭也不會為了金錢而苦惱,但是泰國,老撾,緬甸這三個國家卻是東南亞最為貧窮的國家之一,這三個國家之所以會出現那麼多的毒.品大亨不僅僅是因為一個金三角,還因為他們從小就窮怕了,很多毒.品大亨都是害怕再過那些窮困的生活,所以才選擇铤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