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途中相識,繼而結成夫婦的例子不是沒有。倘若遇上這種機會,出手相助成就一段佳話并無不可。
不知怎的,很多大姐、大姨們對作媒十分熱衷,加上又是女孩子主動,值得鼓勵,更加義不容辭。
無奈羅姑娘不解風情,拒絕合作。
大姨不強求,隻是一臉不爽地回到隊伍。見祁學凱态度堅決,自知多勸無益,這麼多人聚在客棧門口會影響人家的生意,車主夫婦便和隊友怏怏離開。
他們一走,三人也相繼離開客棧。
走出不遠,羅青羽把大姨的意圖告訴他倆,然後和姚辰瞅着祁小哥捧腹大笑。
“哈哈哈……”
隊友因為長得太帥被拉郎配,這事她可以笑一年。祁學凱脾氣好得很,任笑不惱。他長得好,沒辦法,小的時候,他還被一些家長追着父母要訂娃娃親。
他小學時期交了很多女朋友,純聊天那種。長大後的就不說了,請容許他保留一點個人隐私。
啧啧,這句話很有内涵,憑各自想象吧。
早上這一出純屬鬧劇,無人放在心上。
托祁學凱的福,三人經客棧前台的小姐姐指點,包一輛車去名山河川遊覽參觀。有老司機帶路指點,三人輕松自如地從遊客少的出入口買票,進山遊玩。
姚辰出手大方,請司機一同進入充當導遊,哪裡漂亮去哪裡。這老司機在景區有熟人,大開方便之門,讓他們少走不少冤枉路。
不好之處也有,人家三天看完的景點,他們一天就看完了。
按照羅青羽的習慣,在景區逗留個一兩天就夠了,否則浪費時間。所以,晚上回到鎮裡,由姚、祁熟門熟路帶她逛一逛這裡的夜街,到酒吧喝點小酒。
這家酒吧建在河邊,他們運氣好,被帶到一個靠近河邊的露台位置。
有些緣分啊,躲都躲不開。
三人剛坐下不久,便看到那對車主夫婦喜不自勝的過來打招呼:
“哎呀,真是巧了,這緣分真的是,早上剛說下回見,晚上又碰到了,呵呵呵……”
羅青羽和姚辰:“……”
祁學凱無語了,想扶額,這狗.屎般的緣分……本想冷淡以對,奈何對方熱情有加,完全看不見。不久之後,那位對他有好感的女生帶着閨蜜們也來了。
三人默:“……”
不用問,八成是車主大叔、大姨設法通風報的信。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車主大叔健談,和姚辰談路上見聞;大姨則撩祁學凱說話。夫妻倆時常把話題扔給那位姑娘接,好讓她與祁學凱聊得上話。
成就一樁好姻緣,是需要最佳隊友的,那位姑娘的閨蜜們識趣地和羅青羽說話,盡量不冷落她。
她們聊的話題很無聊,先是問她哪裡人,接着開始問她從哪裡來,打算到哪裡去;并且試探地問她是怎麼認識姚、祁二人的,她和他們是什麼關系。
羅青羽:“……”
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她敷衍幾句後,借口上廁所離開了酒吧。走出門口才給姚辰電話,說她很無聊,要先回客棧休息。
沒想到這姑娘會尿遁,姚辰感到好笑之餘,不多想。
很多年輕的女孩不愛湊熱鬧,尤其是衆人的目光焦點不在她身上的時候,可以理解。況且時間尚早,回客棧呆着更無聊,不如在這兒聊聊天打發時間。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回到客棧,收到前台小弟給他倆的一張留言條,上邊寫着: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啦,保重。”
落款人是:青。
姚辰:“……”
祁學凱:“……”
兩人表情呆滞的對望一眼,在對方的眼裡看到同樣的不可思議,青?不會是她吧?
“是跟我們一起來的羅小姐嗎?高高的,長得很漂亮的。”姚辰忍不住問前台小弟,希望這是一個誤會。
“對呀,羅小姐說有事先走一步。”前台小弟很誠實的告訴他倆,“我勸過她,天氣預防說半夜或許會下雨,可她非走不可,我隻好幫她叫車了。”
連房間都退了,電腦上清楚記錄着。
啊啊啊,兩位原本溫文爾雅的男士頓時一臉沮喪,氣餒得想捶桌。
“這三更半夜的,她一個人上路是不是腦子瓦特了?!”祁學凱到底是年輕,氣她不講道義扔下他們就跑,同時擔心她遇人不淑發生意外。
姚辰聽到這句話,鎮定下來了,問前台:“她叫的哪輛車?有司機電話嗎?”
有,前台小弟把司機的電話給他倆。
幸運的是,電話打通了,司機也接聽了;不幸的是,司機回複說:
“啊?她早下車啦!我把她送出大馬路就下車了。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兒,不過我看到她本來步行的,後來攔了一輛私家車走了……”
噗,祁學凱在旁邊聽到司機的回複,氣得直接癱坐在旁邊的椅子裡,想吐皿。他目中無神的瞅着大堂的燈,喃喃道:
“那位大姨說得沒錯,她真的太任性……”
車主夫婦對她的意見不小嘞,隐晦的說漂亮的姑娘心高氣傲,且任性,不懂體貼人。因為長得漂亮,她們從小優越慣了,習慣别人的呵護,絕非良配。
找這種女孩做媳婦,男人要一輩子給她做牛做馬,翻不了身。車主夫婦沒有指名道姓,但又十分巧妙的讓他們知道說的就是她。
兩人權當聽個樂,一笑置之。本想今晚告訴她的,結果她跑路了。
沒道義啊!太特麼氣人了。
“全世界都知道她任性,你發牢騷有什麼用?”姚辰一邊打電話請救兵,一邊吩咐祁學凱,“趕緊的,把那位司機找來問清楚……”
祁學凱無奈長歎,重新拿起手機撥号……
再說羅青羽,先乘坐出租車到大馬路,然後在網上叫了一輛車送她直達市區汽車站,成功地把兩個大男人甩掉。
為嘛呢?
原因很簡單,她回到房間的時候,突然心皿來潮想離開。
太任性了!姚辰、祁學凱不是她的助理,沒有遷就、忍受她脾氣的理由。既不想為難别人,又不願虧待自己,唯一的辦法是自己走。
至于他倆是什麼人,不重要了。
一路上,她不曾同意被他們拍照,更不曾合過影。如果日後網絡上出現她今趟旅行的照片,她自會追究他們的責任。
就這樣,晚上十一點多,羅青羽上了一趟夜班的長途客車,重新開始一個人的旅程。